程敬知,你真包養(yǎng)小狼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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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唐曼的身孕已經(jīng)很明顯,但還是大著肚子每天上班,何老板看了,心驚rou跳,都很害怕她出什么意外,直接提出了讓她回家待產(chǎn),工資照發(fā),她手里的工作移交給敬知。 唐曼不愿意,說她的待產(chǎn)期還沒到。何老板說她這是何必,敬知的人品誰還能信不過,又不會貪圖她手里那點資源。 敬知夾在中間,頗有些尷尬。 同為女人,她倒是有些理解唐曼,理解她的恐懼。職場上,一次生育,有時候就意味著所有付出前功盡棄,再度歸來時位置已經(jīng)被他人填滿。 因為唐曼不愿意配合,工作交接就暫停了下來。 午餐時間,敬知點了餐,剛坐下來,就看見唐曼也往她這個方向走過來,手腕上挎著一個包,右手端著一碗面,左手拿著水果盤,走起來頗為不穩(wěn)。 敬知連忙起身,接過她手里的東西放好。 唐曼扶著肚子坐了下來,向敬知道謝。 兩人私交不深,還是有些同事情誼。 唐曼便向敬知說了她知道的事情,“我一走,老何應該就打算招人了,人事那邊,我聽到過一些風聲。” 敬知不知道該說什么。項目多忙不過來,這是必然的事情,無關(guān)人情味,而是一個企業(yè)運轉(zhuǎn)的基本邏輯。 唐曼摸了摸肚子,目光暗淡了很多,喃喃自語:“有時候,真不知道為什么……成為一個mama,是一件美好的事,卻又不是一件全然美好的事。” 敬知依舊保持著沉默。 成年人自會衡量利弊得失,誰都不是傻子,做出什么選擇無需他人置評,她知道自己應該扮演什么角色,一個安靜的聽眾,而非高談闊論的評論家。 況且她根本沒有那個資格去評判別人的選擇。 幾天后,唐曼主動找到敬知,完成工作交接。 敬知看著她的背影,只覺得百味雜陳。 她們經(jīng)歷不同,但似乎都難以避免落入同樣的困境。 敬知唯一慶幸的是,她還有選擇的余地,仔細思考,她該不該讓一個孩子降臨在她的生命里。 下了班,敬知沒有開車,而是沿著林蔭道走。 她難得有這樣閑散的時候,沒有工作需要加班,也沒有家庭需要照料。 姚書杰最近的表現(xiàn)還不錯,說想和同小區(qū)的朋友一同上學放學,不再需要敬知每日接送。姚盛宇和她約法叁章以后,答應了這個申請。這個決定讓敬知和姚書杰都感到輕松。 敬知漫無目的地走著,走到拐角處,突然有一只木制拖鞋啪嗒一聲落到了她跟前,接著是一陣鬼哭狼嚎:“死蟑螂!啊啊啊蟑螂!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蟑螂!老娘天天消毒滅蟲的啊啊??!討厭的南方大蟑螂去死去死!” 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從屋里跑出來,撞到了敬知,女人往后退了一步。 敬知先是看到她的半只拖鞋,往上,是一長一短的褲腿,往上,是松松垮垮的睡衣,再往上,從那凌亂的頭發(fā)中,她似乎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她沉默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問:“朱可?” 女人撩開眼前的頭發(fā),露出一雙無神的泡腫眼,仔細盯著敬知看了片刻,中氣十足地吼了一聲:“程敬知?你個死人臉怎么在這里?” 敬知不知道該露出什么表情。 老同事相逢,那也不見得全然是開心。 兩人以前在大廠工作,那是掐得死去活來,偏偏又是合作的關(guān)系,敬知覺得朱可太過大膽,朱可覺得敬知太過古板,一有合作就會吵架,誰也不讓誰。 就連敬知也覺得匪夷所思,她怎么會如此暴躁,一看見朱可就控制不住脾氣。 十分鐘后,朱可臭著一張臉,給她端上了一杯冰美式,“五十塊錢!” 敬知懷疑自己聽錯了,“什么?” “五十塊!” 敬知指了指手寫菜單,“你當我瞎嗎?” 朱可走到黑板前,拿起黑板擦擦掉冰美式的標價,明目張膽地寫上了“五十元。”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敬知呵呵笑了兩聲,“你這行事作風,還是沒有半點長進,沒蹲大牢那指定是祖墳冒青煙?!?/br> 朱可鄙視地看著她,“你瞧不起吃牢飯嗎?吃牢飯怎么了?我還覺得牢飯穩(wěn)定呢!鐵飯碗!” 這精神狀態(tài)……敬知不好評價。 從朱可的罵罵咧咧中,敬知知道了她來到這里的原因。 哦,原來是被優(yōu)化了……嗯,難怪是這樣的精神狀態(tài)。 朱可聽不得別人說“優(yōu)化”這兩個字,“那是向社會輸送人才,我是難得的引進人才,你注意點說辭!” 敬知:“呵呵?!?/br> 朱可也踩她痛腳,陰陽怪氣:“你好好的貴婦不當跑來這地方,別是被人踹了吧?” 當年她和姚盛宇在同一個城市工作,偶爾姚盛宇會接送她上下班,朱可練就了一身八卦的本領,自然是知道她的婚姻狀況的。 敬知笑了一下,“承蒙關(guān)心,年入千萬,躺平享受?!?/br> 朱可被氣到了,“嫁得好了不起?。 ?/br> 敬知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道:“我還包養(yǎng)小狼狗呢?!?/br> 朱可只當這個女人在胡說八道,“程敬知,幾年不見,你是滿嘴跑火車啊。”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敬知一有時間,都要來找朱可打發(fā)時間,往往一坐就是一下午。 她們曾經(jīng)是互掐的關(guān)系,互相看不順眼,但在這里,敬知發(fā)現(xiàn),朱可的咖啡館居然是最能讓她放松下來的地方。 這天下午,敬知照常在咖啡館看書,劉斯言給她發(fā)了消息,兩人聊了一會兒,劉斯言就說想視頻。 敬知不太習慣視頻連線,可耐不住他撒嬌打滾,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幾秒鐘后,看見視頻通話,敬知下意識按下了接聽鍵。 一進入鏡頭,他就立刻說:“jiejie,我想你了嘛,你有沒有想我呀……” 外放的聲音,又嬌又軟,又嗲又糯,簡直和一只貓在撒嬌打滾賣萌沒有任何區(qū)別,店內(nèi)零星的幾個客人都向敬知看了過來,那種八卦不加掩飾。 敬知尷尬極了,心里臊得慌,臉上發(fā)熱,慌忙找耳機,一時之間找不到,又連忙把聲音調(diào)低。 劉斯言那邊沒有看見敬知,只看見黑屏,聲音滿是疑惑,敬知只好先掛斷了,找到耳機以后,找了一個靠墻的角落,才給他重新播了過去。 她表面上裝作一本正經(jīng),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進行什么嚴肅的視頻會議,實則……耳朵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腦子里也在浮想聯(lián)翩。 實在是……那邊的人,真的太sao了點,他好像天生就不知道什么叫節(jié)cao,大白天的,居然說起了夜間想起她時有多寂寞難耐,又是通過什么方式解決…… 明明知道不可能有人看見聽見,敬知仍是做賊心虛似的,往周邊看了一眼,輕聲呵斥他:“我現(xiàn)在在外邊,不要胡說八道?!?/br> 青年眼睛一亮,嘴角勾起笑容,“現(xiàn)在不可以,那回到私密空間,就可以了嗎?” 敬知端著臉,不回答。 被他磨得不行,終于輕聲答應了他的請求:“嗯,今晚有時間……” “我要看到真材實料哦,不要敷衍我,我也會給你看的。” 敬知掛斷了電話,摸了摸發(fā)燙的臉頰。 真是要命了…… 還沒等她平復心情,朱可就一下子坐到了她對面,哐當一聲把餐盤丟到另一張桌子上,臉上的表情詭異極了,五官糾成了一團,就好像看見了外星人。 最后,她發(fā)出一聲驚嘆:“我去,程敬知,你真包養(yǎng)小狼狗了??。 ?/br> 敬知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你不都聽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