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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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涂爾看著,一張臉?biāo)查g就白了。 李莊以為他有傷,看見衣服破了也急了:“有沒有流血?” 可烏涂爾不回答他,表情變了又變,又抬眼看了姜成善。忽然就摔下劍,沖著姜成善沖了過去。 他沖得太快,李莊不知道他要如何,也沒能拉住他。 下一刻,烏涂爾就到了姜成善面前,眼里哪有那半截殘劍?伸手就扯住了姜成善的前襟,另一只手握成拳頭,狠狠砸在了姜成善的臉上! “啊!”姜成善當(dāng)然沒反應(yīng)過來,被一拳打得七葷八素。而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烏涂爾下一拳就又到了。 酈國老閹人嚇得魂飛魄散:“這,這是干什么!快拉開!快拉開!” 旁邊的人這才動手,將兩個人拉開來??山缮埔呀?jīng)挨了兩拳,鼻子汩汩出血,疼得他齜牙咧嘴。 他朝烏涂爾看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從來看不起的人,在這一刻不像是任由欺辱的敗犬,更像是一頭發(fā)瘋的狼! 姜成善沒來由心中一緊,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竟然起了一陣畏懼。他都忘了捂著傷處,反而說道:“妖……妖孽!你真的是妖孽!你這幅樣子,和惡鬼有什么分別!” 李莊沒想到變成這樣,他看著烏涂爾的情況也覺得不好,當(dāng)即也顧不上和姜成善掰扯,拉著烏涂爾就想走。就是鄭湘文這個腦子缺根弦的孩子還在一旁興奮:“打得好,打得好!把他的頭給打下來!” 烏涂爾氣得粗氣直喘,鄭湘文是又想火上澆油。李莊覺得自己被這倆倒霉孩子折騰得發(fā)癲,沒辦法處理烏涂爾,他還沒辦法處理鄭湘文?等回去就給鄭將軍送封信,叫他好好管管這小子! 而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在梅林側(cè)邊的一角,馬車里坐著的人將這一出全都看在了眼里。 這人正是謝琢。 謝大人慢慢嘖嘴,幽幽的對著自己的小廝道:“你瞧瞧,我就說殿下身邊,總會很熱鬧?!?/br> 他家小廝聽了,哪敢說些什么,只是陪他一笑。 所幸謝大人不甚在乎,看了看被李莊拉走的烏涂爾,又慢慢道:“唔,這孩子挺有趣,里頭那套衣裳,莫不是殿下年少時穿過的那套?” “這件事一定要跟他講,指不定還能看他變臉色……” 謝大人只顧自言自語,沒發(fā)現(xiàn)小廝已經(jīng)離了他八丈遠了。 第16章 謝琢自己是個溫吞人,手下倒是快得很。沒等李莊帶著烏涂爾回了東府,程束就已經(jīng)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程束自己聽著沒什么,卻是苦了跟他商議事情的禮部尚書。禮部尚書范恒雖然也是朝中大員,可算不上重臣,往日事務(wù)不多,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忙一些,因此和太子殿下也沒有特別相熟。 他聽著謝大人派來的圖龍衛(wèi)說得詳細,就差把每一句話都告知太子,登時汗流浹背。這謝大人是太子爺打小一起長大的伴讀,關(guān)系好得很,太子得勢之后又叫他執(zhí)掌了監(jiān)察府的圖龍衛(wèi)。說好聽了是監(jiān)察百官,說不好聽了就是太子的耳目,不過謝大人全然不理,鐵了心給太子好好辦事。這回來報的只是屬國王子們之間的小齟齬,下次來報的是不是就是某位大人的謀劃了? 不能細想,不能細想啊! 范恒在這里嘚瑟,程束注意到,隱隱笑了一下,隨后對來人道:“知道了?!?/br> 圖龍衛(wèi)這才下去。 范恒見人走了,稍稍松了口氣,偷偷看了一眼太子,見他面上不顯,小心翼翼的打圓場:“殿下不必多慮,想來是小孩子之間打鬧,算不得什么?!?/br> “嗯。打鬧差點傷人?!背淌鴧s是這么說。 范恒聽了這話,差點沒找個地縫鉆進去,也不敢多言了。 又過了會兒,太子終于舍得放了他走,范恒抹了抹汗,腳底一滑就溜了出去,剛出東府大門,正巧見著回來的李莊和烏涂爾。 他見了當(dāng)事人,沒忍住看了看,發(fā)現(xiàn)果然這孩子面色怪異,胸口衣服的確爛了。 李莊也瞧見他,問道:“范大人,殿下如今空閑了嗎?” 范恒想了想,有意和東府的人打好關(guān)系,立刻道:“哎呀李少監(jiān),許久未見了。殿下正閑著呢……不過,就是早先圖龍衛(wèi)來過了,把——那事兒都說了?!?/br> “多謝范大人?!崩钋f悄悄松了口氣,他也愁著不知道怎么和太子交代。如今倒是省了一步。 送走了范恒,李莊對著烏涂爾道:“三王子,要不要去見見殿下?” 這一路上,烏涂爾都難掩氣憤,可等回了東府,他情緒又變了。聽到這話,直接搖了搖頭:“這些小事……我不想打擾殿下,還是不去了。” 他一直沒說自己生氣的真正原因,李莊就以為他是覺得姜成善態(tài)度有異。因此李莊嘆了口氣,算是安慰他:“酈國王子的確過火,不過如今殿下知道了,肯定要為三王子出頭?!?/br> 烏涂爾狠狠搖頭,朝李莊道了謝,自己悶頭就往沐月閣走去。 李莊看他背影,又是嘆了口氣,這才去見太子。 進了重華殿,果然看太子忙里偷閑,李莊上前道:“還請殿下責(zé)罰奴婢?!?/br> 程束從古籍中抬起頭,淡淡掃了一眼李莊,說道:“的確該罰,跟著烏涂爾卻叫人挑釁,實在不該。你自去領(lǐng)三杖,往后不可再犯。” 李莊跪下:“多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