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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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涂爾寒毛一豎,下意識的認(rèn)為是詹竹。 這人竟然對自己有這等心思,中午才拒絕過了,怎么現(xiàn)在還搞伏擊? 詹竹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就是為了那事兒?! 可這兩件事,都不行??! 烏涂爾像個兔子般,往前一跳,口中含糊道:“詹竹,你又干什么?” 他不敢回頭看,只想著快步走。不料身后那人沉著聲音道:“嗯,原來中午見到的那個人叫詹竹啊?!?/br> 這一聲出來,烏涂爾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再也動彈不得。 他磕磕巴巴的轉(zhuǎn)過身,像是生了銹的鐵人。然后他眼睜睜的看著后頭那個人,明明是一張完全不認(rèn)識的臉,卻在這一刻完全熟知了。 烏涂爾不敢相信,卻又完全相信。怔住了片刻,忽然就撲上去,一把抱住了那個人。然后顫抖著聲音,在他耳邊道:“殿……殿下……” 那個人也抱住了他,親了親他的耳垂,私語道:“聽著聲音就知道是我,還不算忘了我?!?/br> 烏涂爾卻是暈暈乎乎,哪有白日里那種囂張跋扈的模樣。他低聲問道:“殿下,您怎么在這里?!是不是得了什么消息?難道說東南有重大變故?!可即便如此也不能讓您隨便出京??!” 這“陌生人”正是喬裝打扮的程束。 現(xiàn)在在東府假扮他的人是為喬裝的高手,不僅能把自己變化成任何人,還能叫別人變了樣子。程束這張臉雖說很多人未曾見過,但它實在過于好看,無論走到哪里都是焦點(diǎn),絕對不利于程束潛伏進(jìn)巨浪幫里來找烏涂爾。 喬裝后的他,面容變了,周身氣質(zhì)也盡可能的收拾起來。可照舊有些扎眼,遇到巨浪幫的時候,算是好一陣用了心機(jī),才叫他們把自己帶了進(jìn)來。 他不愿騙烏涂爾,就說:“我想你想得發(fā)瘋,自己跑出來的。” “什……”烏涂爾差點(diǎn)把自己下唇咬了,下意識想要大聲,卻生生忍?。骸啊趺?,怎么會?” “怎么不會?”程束把玩他發(fā)絲:“做太子太久了,都忘了怎么當(dāng)個普通人。這回專程來做普通人。那普通人許久未見自己的心上人,難道就不會做出什么瘋狂之事嗎?” 烏涂爾抓著他胸口的衣裳,緊緊地:“可是,可是您是太子!” “別慌?!背淌矒崴f:“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再者,我也想瞧瞧東南是個什么情況。穩(wěn)坐釣魚臺算是怎么回事?” 他這一句剛落音,就聽見身后隱隱傳來腳步聲。這不是一個人的腳步,應(yīng)當(dāng)是夜里巡邏的人,聽著很快就要過來了。 烏涂爾想要松開他,以免這些匪徒懷疑。 卻不想,程束是微微一笑,忽然用了力道,讓烏涂爾趴在了身上。而他自己選擇背靠在了墻面上。 烏涂爾急忙低聲問他:“這是干什么?” “親我呀?!背淌粦押靡?,也跟著低聲道:“快點(diǎn),他們要來了!” 這兵荒馬亂之中,烏涂爾一時沒反應(yīng)好,還當(dāng)真親了下去。雖說不是嘴唇,但也及其曖昧。正巧這時,巡邏的匪徒舉了燈過來,一抬手就照亮了他們兩個,當(dāng)即“哎呦”了一聲出來。 烏涂爾斜眼看過去,目光中點(diǎn)點(diǎn)威懾叫人不容置疑。 那幾個“打擾了好事”的匪徒也趕忙走開,一邊賠笑一邊又忍不住去看。等好容易走出去兩步,就聚在一起議論開了。 “是夏侯大人……” “下頭那個不是今兒剛來的賬房嗎?” “好男色啊……當(dāng)真看不出……” 這幾句話雖然很輕很輕,但耐不住烏涂爾和程束兩個人耳力都很好。烏涂爾“嘭”的一下紅了臉,心跳如鼓,松下氣來就趴在程束胸口上微微喘息。而程束卻調(diào)笑他:“夏侯大人這么厲害,當(dāng)真看不出。” 烏涂爾稍稍恢復(fù)了一下,也道:“厲不厲害,不都叫殿下知道去了嗎?” “是啊。”程束說:“幸虧我來了,要不然這么厲害的狼崽子,要被別人叼走了?!?/br> “你說詹竹?”烏涂爾道:“我分辨不出來他什么意思,盡可能躲了?!?/br> 聽到這里,程束微微一哼:“能有什么意思?不就是貪圖你美色嗎?” 烏涂爾驚訝:“我能有姿色?這不是笑話嗎?” “什么笑話?!背淌f著,伸出手在他腰間輕輕擰了一把:“瞧瞧,你這寬肩細(xì)腰,骨rou亭勻的,哪個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你好看來……還有那雙長腿,不管是怎樣都好看?!?/br> 他說的露骨,又是惹烏涂爾微微燥熱。 好聞的幽香縈繞在烏涂爾鼻尖,也把他這么多日的思念糾纏的更猛了一些。他忽然明白了什么叫小別勝新婚,對著太子就道:“我也瞧殿下好看,可這面容實在讓人尷尬。若是殿下卸了去,恐怕沒人能做到如此相似了?!?/br> 程束明白他什么意思,也覺得有些不好。一是因為頂著這張臉,二是因為在這匪窩中,想想都叫人覺得臟。而他這甜心如此美味,怎好在這里? 越想越有些憋屈,他牙根都有些癢。一口叼在烏涂爾側(cè)頸上,含含糊糊道:“這得忍到什么時候去?” 烏涂爾失笑,隨著他折騰自己:“到底是個慢功夫。一步一步來?!?/br> 程束深深一嘆:“早知道就多隱藏幾日身份了,這么見你,不是自個兒挖坑自己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