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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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背淌阶∷氖?,簡單說道:“你就說我得了麻疹,染到臉上去了,戴個斗笠就好。” 到了第二日,卞旭輝專程出來瞧,果然瞧見烏涂爾見了他面色有些怪異,而那個柳效云則是一改裝扮,找了個什么把自己的臉都遮住了。兩個人走起路來一前一后,就像是在遮掩什么,但到底遮掩不了。 卞旭輝心中覺得可笑,這到底昨兒晚上折騰成什么模樣了,怎么還用得著這樣? 因此,他見了烏涂爾,就當(dāng)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還樂呵呵的問道:“大人,昨兒晚上可休息得當(dāng)?沒出什么事情吧?!?/br> 烏涂爾聽了這話,微微抽了抽眼角,好半天才道:“尚可。卞大人多問了?!?/br> “尚可就好啊,尚可就好。”卞旭輝雖然笑著,眼底卻是冷的。他見烏涂爾雖然有些尷尬,卻并未對自己的態(tài)度有什么改變。不說生氣,更不說討好,簡直不像個正常人。 他尋思,莫非當(dāng)真要給這越國三王子捧上“權(quán)”,他才動心? 想到這里,他也顧不上再和烏涂爾說話,而是瞧著烏涂爾和柳效云離開,才揮手叫了家仆過來,暗道:“你,給三房那頭遞個話,讓他盡快和老夫聯(lián)系,務(wù)必抓緊時間!萬萬不可耽擱!” 家仆拱了拱手,十分忠心:“是!” 卞旭輝瞧著家仆立刻走開,心里琢磨著越國的事情。也有些覺得恨恨起來,這李于歸難道是早就有心如此,想著借他們世家的力奪了越國王位?所以才堅持到如此地步? 第50章 想要奪了越國的權(quán),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 卞旭輝想了想,從前木禾因為被德王戲耍,這才上了德王的船。后來卻被太子嚇得心驚膽戰(zhàn),再不敢和旁人扯上關(guān)系。 他想到這里,也是輕蔑一笑。 雖說越國武力強勁,但到底是野蠻之人,平日里生活那般苦楚,只要給些甜頭就能輕而易舉的瓦解他們的意志。畢竟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至于這位越國的三王子嘛……哼哼,當(dāng)真能挑得起他們虎狼相爭,也未必是件壞事。 烏涂爾知道卞旭輝這個老家伙必然有所動作,因此就耐心等待。只想著等這些世家動作再大些,最好能暴露出些什么來,到時候正好一網(wǎng)打盡。 他以欽差的身份下東南,就是為了調(diào)查匪寇一事。暗地里有柳效云潛伏巨浪幫,而他和程束就正大光明的去探查。但可想而知的是,這等光明的手段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去了什么地方,那里的匪寇就像是提前得了消息,不是跑了,就是被當(dāng)?shù)乇浣y(tǒng)統(tǒng)抓起來。儼然一副不成氣候的模樣。而跟著烏涂爾的官員也在不停的暗示,只言這些匪寇不過是因為疏于管制,才有了現(xiàn)在的規(guī)模。實則就是一群聚集起來的沒什么能耐的民眾,根本用不著朝廷費心費力。 烏涂爾聽著,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最后才憋出一句:“當(dāng)真如此?” 那官員一臉笑容,朝他諂媚道:“當(dāng)真,當(dāng)真!大人,您也親眼看到了不是?” 烏涂爾冷笑一聲:“你可知糊弄我是什么下場?” 這句話威脅意義太重,那官員卻竟然面不改色,又道:“大人這是說的什么話,下官如何能糊弄大人?這不都是大人自個兒瞧見的嗎?” 說完,他轉(zhuǎn)了頭,對著兵卒就換了一副模樣:“愣著干什么?沒瞧見大人都發(fā)怒了嗎?趕緊把這些刁民關(guān)進(jìn)大牢!” 關(guān)進(jìn)大牢,到時候?qū)弳柕挠质钱?dāng)?shù)氐母茫軐彸鲂┯杏玫牟潘阋姽怼?/br> 烏涂爾自然不能放任,當(dāng)即開口道:“齊大人,稍慢?!?/br> 這姓齊的官員這才眼珠子一轉(zhuǎn),問道:“大人,怎么?” “我自為欽差,總要問些什么出來,才好回去上報朝廷。”烏涂爾說道:“你將這些人全關(guān)進(jìn)你們自家的衙門,這叫我如何是好?” “哈哈哈哈,大人說笑了?!毙正R的官員笑了笑:“大人這是還對我們有疑心吶!好說好說,這些刁民就讓大人來審問!” 他說著,忽然神色閃爍:“可是大人,這些刁民人數(shù)眾多,還得您費力費心了。等著回到上京,萬萬不可忘了在殿下面前說些我們的好話呀?!?/br> 這番話定然不是這小小的下官能說出來的,必定是他的上峰指使。烏涂爾心下了然,他們知道自己肯定要親自審問,九成已經(jīng)將這些匪寇安撫住,讓他們連起伙來騙自己。到時候自己什么都問不出來,反而這等行為落在他們的掌心里。等自己一回上京,恐怕尚不及回稟太子,這些人就能以此作為借口,發(fā)折子哭爹喊娘,直言冤枉。 若不是太子殿下就在此處,真要出了這等事情,還不知道最后又會如何! 烏涂爾在心中喟嘆,又覺得生出怒意。這些世家,都是讀了那么多圣賢書出身,不說去修身正道,反而天天擺弄權(quán)術(shù),欺壓百姓,甚至還仗著羽翼豐滿,連太子這等貴人都要威逼。實在是可惡至極。 他們總以為太子想要對他們出手,是因為他們樹大招風(fēng)、惹人記恨。有了這等想法,也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利用這些腌臜手段反抗。殊不知,就是這些手段,才是毀滅這些世家的因! 可這些情緒,烏涂爾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反而還笑了笑。 將這些人一一提來審問,果然是一點收獲也無。不是慌不擇神,就是說自己家里窮,這才落草為寇。就連審問那些匪寇的頭目,也看著像是草臺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