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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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在電話里‘嘿嘿’傻笑了一通,啰里八嗦半天才道出給我打電話的原因。原來,他父親清醒過來以后,很想見見我和師父,當面表示感謝。 我本想推辭,忽然想到當初我們在小晴家祖墳里挖出的那只‘木八卦’,以及那處老宅里養(yǎng)的那‘宅煞’,于是便答應了下來。 掛掉電話,我把這件事告訴了師父,師父想了想說,也好,到時候見了面探問一下那老爺子,看他知不知道關于祖墳里那‘木八卦’的事。 “師父你不去么?”我問。 師父笑了笑,說他向來不喜歡酒宴之類那種場面上的事,就不去了,讓向風隨同我去。向風目前的本職工作,是一家餐飲店的老板。兩個月前我還和小丫通過一次電話,小丫說,餐飲店生意火的不行,食客大多都是些年輕女子,主要是因為店里有向風這么塊‘活招牌’。有的女孩兒不惜驅車百里,就為了一睹帥哥老板… 然后,師父便考教向風的本事。大半年以來,師父把自己參悟到的法奇門的秘要抄錄在紙上,隔段時間便把厚厚的一疊以書信的方式寄給遠在四川的向風。師父說,向風本來就有方術根基,天分也比我好,因此,雖然沒有親口傳授,但本領不一定落后于我。 果然,一考教之下,無論起局斷局,向風的速度都比我要快,那些繞口的奇門法咒更是倒背如流。更令我吃驚的是,向風對于各種陣法的研究,已經遠遠領先于我… 第二天中午,小晴便驅車來接我們了。師父去了后院的空屋,繼續(xù)靜修。聽說師父不去,小晴顯得有些失望。 “我?guī)€朋友一起去?!?/br> 我朝屋里喊了一聲,向風走了出來,小晴的眼睛立時便直了。雖然這一幕在我預料之中,但還是有些吃驚和好笑。一個已婚少婦,見到向風竟然會失態(tài)到將要流口水。同時又為小丫心酸,雖然向風沒說,但我想,小丫的離去多少應該同認為自己配不上向風有關… 還有幾天就是除夕,一路所到之處,皆是一片安樂祥和的樣子。小晴一邊開車,一邊不時通過后視鏡觀望向風。搞的我一路上一直提心吊膽,生怕她隨時會把車開進溝里。 來到那個熟悉的大院,進到屋里,我們見到了小晴的父親。一見之下,我不由吞了口唾沫。按照小晴在電話里的描述,我以為那老爺子從輪椅上蹦起來就能出去打麻將了。 然而,眼前這個人斜倚在床上,看起來就像個垂死的病人。嘴歪眼斜,一說話,臉部抽搐,口水直流。小晴的弟弟已經拆掉了身上的繃帶,坐在一旁不時的給他擦著口水。 老爺子‘嗚哩嗚?!胩?,我只聽懂了一句話,‘西戶請坐(師父請坐)’。 我暗暗皺眉,把小晴叫了出去,走到門口,她都不忘再回頭看一眼向風。 “你家里的祖輩有過中風史嗎?…哎呀,回答完我問題再去看帥哥!” “???”小晴回過神說,“沒有?!?/br> “奇怪…” “怎么了?”小晴問。 “我感覺你父親不像是中風,他的眼神有點不對?!?/br> “怎…怎么不對?”小晴結結巴巴的問。 “說不好?!蔽覔u了搖頭,“我也只是出于一種感覺?!?/br> 不一會兒,有飯店送了一大桌酒菜過來,那老爺子想要掙扎著起來陪我們,我和向風急忙將他止住。 小晴的弟弟陪著我們喝酒,喝的差不多時,向風借口上廁所,從我旁邊經過輕聲說了句,阿冷,出來一下。 “什么事?”來到外面,我問道。 向風先是抬頭看了看天,然后沉聲說道:“那老爺子不是中風。” “你也看出來了?”我問道。 “嗯。”向風點了點頭,“他印堂里有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黑氣,那是被邪物纏身的征狀…” “邪物纏身?” 我皺起眉頭,所謂‘邪物纏身’,就是指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住。按向風所說的,那老爺子印堂有黑氣,說明邪物纏他不是一兩天了,那種邪穢之氣已經侵入進了他的命格。 這種情況,可比當初查害王老板家的那‘宅煞’棘手的多,邪氣侵入命格,等于說邪物已經和那老爺子成為了一體,用起局的方式是別想查出那邪物隱藏于何處的。 “兩位帥哥在聊什么呢?”那小晴不知什么時候走了出來,笑嘻嘻地看著向風。 “把你父親的出生年月日時給我?!毕蝻L說。 小晴撓頭想了半天,說她得去問問。 我搖頭苦笑,現(xiàn)在的人,倒也不是不孝順,可能太過忙碌,像小晴這樣記不住父母年齡及生日的有很多。 不一會兒,小晴出來,把她查到的結果告訴了向風。向風推算出生辰八字之后飛快的起了一局。 我看向那局中,不禁心里一涼。只見小晴父親的命格落震三宮,臨‘天芮’病星加‘死門’,又有‘三奇入墓’的兇格,等于兇上加兇,還好有‘值符’護佑,倒也不是沒的救,只是希望很渺茫。 向風從‘天柱星’起步,量了一下日干到死門的距離,掐指算過后,起身對小晴說道,你父親不是中風將好,而是回光返照,從局象來看,他活不過今年除夕… 我一伸手捂住小晴的嘴,制止了她的嚎哭。 “想你父親受刺激死的快的話就盡情的哭吧!”我低聲說,“你也別太害怕,你父親不是沒的救!” “那…那你們要想辦法救救他…他還不到六十歲啊…”小晴抽噎著說。 “明天下午五點,他的命格會轉向生門?!毕蝻L說,“時間是兩個小時,也就是五點到七點這一個時辰,這是唯一的生機。這就是說,如果能在明天晚上七點之前找來救你父親的東西,他就能平安度過除夕,屆時,他的壽數(shù)將延長一年。那樣,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找出纏著他的邪物了…” “那…明天要找來什么東西才能救我父親?”小晴問。 “需要兩樣東西?!毕蝻L說,“一種是喜氣,一種是喪氣,明天我會告訴你怎么做?!?/br> 說完,向風看了看院子里所有的房屋,指著東邊那座老屋說,“那間屋子是干嘛的?” “老屋,放祖先牌位的。”我接口道。 “很好,把你父親移到那間老屋里,除夕之前不可出來?!毕蝻L對小晴說。 “可是,那屋子很冷的?!毙∏缯f。 “我的jiejie,你怎么那么笨?”我嘴一咧,“你不會把空調搬過去嗎?實在不行點火爐也可以…”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向風再次來到小晴的老家。這一次,小晴的老公也在,幫忙照顧老爺子,小晴便收斂了許多,不像昨天初見向風時那么失態(tài)了。 “等下我跟她去吧,阿風,你留守在這里?!蔽艺f。 “也好?!毕蝻L對小晴說,“能不能救你父親,今天就看你的了。” 說完,向風在地上起了一局,指著離九宮說,“等下,你和阿冷開車一直往南走,大約十里路,會有一個早市。你們在那里吃過早點以后,在附近逛逛,玩兒一個小時…” 小晴一聽就急了,“帥哥,人命關天的事,誰還有閑心吃早點和逛街?!” 奇門謀事講求‘擇時’,也就是古人常說的‘天時地利人和’中的‘天時’。向風說讓我們吃早點以及逛街,其實就是在等待最佳的行事時間。 “想救你父親就按我們的安排去做!” 我斥了一聲,小晴就不敢說話了。 向風接著道:“然后,你們從早市一直向東,行大約二十里路,會有一隊迎親的人,你要攔住車隊,向新娘叩拜三下,索要她胸前佩戴的喜花,那就是‘喜氣’。” 小晴已經聽呆了,“然后呢?” “索要到喜花之后,你們原路返回,來到先前那早市。給一個沿街乞討的人十塊錢,并且對他說‘恭喜發(fā)財’。記住,只能給十塊,不能多,也不能少。然后那人會給你們指路,他往南你們就往南,他往西你們就往西。按照那人指出的方向,你們行大約三十里路,會有一戶辦喪事的人家,你要向死者的家人叩拜三下,索要死者上衣的紐扣一顆,那就是‘喪氣’…” 對于用奇門來謀事,我不及向風,所以,連我也聽的有些發(fā)呆,感覺匪夷所思。 ☆、第十四章 喜氣喪氣(2) 說完,向風看了看呆愣的小晴,“能不能救你父親,就看你能不能在晚上七點前要回這兩樣東西了。當你父親命格臨生門的時候,把那兩樣東西拿來燒掉,他就可以平安度過除夕…” 我和小晴一路驅車往南,剛走不到二里,就遇到了第一道難關。前面封鎖修路,不讓通行。 “怎么辦?” 小晴急得連拍方向盤。 “沉住氣,這才剛開始就心浮氣躁,后面還怎么進行?” 我下車看了看,只見右手邊有一條小路,便朝車里的小晴揮了揮手。 “來,我們走這條路,繞過去?!?/br> 在車上,我問小晴從地理位置上算,南方距她家十里是什么地方。小晴想了半天,說那里到h縣城了,原本不過是個小鎮(zhèn),后面劃為了縣。 我們繞了很大的彎子,來到那縣城已經上午九點多鐘了,剛駛到一個十字路口,就看到一個早市。臨近年關,居民賦閑在家,早上普遍起的很晚,九點多正是吃早餐的人最多,早市最忙碌的時候。 本來我對向風的卜側有些沒底,見到早市,頓時沉下心來,買了兩個燒餅,一碗羊湯,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小晴什么也不吃,不停的看表,嘴里也不知嘟囔些什么。 我邊吃邊想,剛才我們走彎路多花了半個小時,等下只要停留半個小時就夠了。又想,可以用這半小時找找那個所謂‘沿街乞討’的人。 然而,我們轉悠了一圈,也沒看到乞討的人。滿街的人個個衣衫光鮮,喜氣洋洋。現(xiàn)在又不是災年,再說像這種冷的能凍掉耳朵的天,怎會有人沿街乞討? 我心里又有點沒底了,然而小晴對向風卻深信不疑,用她的話說,那帥哥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我心道,我就沒本事了么? 看看時間差不多,我們鉆進車里,從十字路口一路往東,沒多久就穿過城區(qū),駛上一條磕磕絆絆的石子路。 算算差不多有二十里了,我讓小晴把車停了下來。 “注意啊,要是有迎親車隊經過,你就跳下去把攔住他們。”我對小晴說,她已經緊張的連頭都不會點了。 然而,前后張望了好一會兒,連個車輪胎都沒見著。我心里嘀咕,這條路這么破,怎么會有車隊打這兒過? 正想著,就聽‘叮鈴當啷’一陣響,一輛牛車忽然從旁邊一條岔路口鉆了出來。牛角上系著紅繩,脖子上掛著的鈴鐺在風中搖擺作響。車里拉著暫新的家具,看起來是嫁妝,緊接著,又是一輛… 我心頭狂喜,迎親車隊!原來是牛車隊! 我從車上跳下來,攔住當先趕車的老頭,一問之下,老頭兒說他們村上二丫頭結婚。由于前段下大雪,雪化后土路上被碾壓的全是深溝,所以嫁妝用牛車拉。至于迎接新娘二丫頭的面包車,則在后面,還沒牛車走的快。 我和小晴在路口等了好久,終于等到了那輛面包車,急忙沖過去將它攔住。 最先走下來的是一個圓臉妹紙,一身新衣,盤著頭。小晴往地上一撲就要叩拜,差點把那妹紙嚇暈過去。一問之下,原來人家只是伴娘。 緊接著,那新娘的雙親走下車,小晴連激動加緊張,話都說不順了,就只會‘花…花…’。 那新娘的父母一看就是老實巴交的鄉(xiāng)下人,嚇得臉都白了,不知道這是要干嘛。我好容易解釋清楚,那老頭兒的臉上立時就現(xiàn)出一副冷漠僵硬的樣子。說絕對不行,他們村有風俗,新娘在出嫁的途中胸前的花掉下來都不吉利,別說送人了。 僵磨了好一會兒,車里傳出一個溫柔的女聲,爸,媽,算了,給他們吧。 小晴感激的眼淚‘刷’就下來了,對著車里的新娘拜了三拜,拿過花,隨我回到了車里。 當我們回到那早市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早市變成了午市。那些早點攤位都已不見,換成了一個個賣瓜果年貨的。 我先前對向風卜側的準確度佩服不已,然而,此刻又開始發(fā)起了愁,因為掃遍所有人,沒看到一個沿街乞討的。 “急是沒用的,我們慢慢等,你去買點吃的?!蔽覍π∏缯f。 小晴走后,我點上一支煙,百無聊賴的東張西望。忽然間,我聽到遠處有人在吵架。 放眼一看,原來是一個城管,手里的橡膠棍在攤子上敲的‘砰砰’響,最后,那小販服軟,乖乖的交了錢,那城管便朝下一個攤位走去。 我搖了搖頭,心道,這些做小生意的起早貪黑真不容易…忽然眼前一亮,這城管不正是‘沿街乞討’的人么?這時侯,小晴買吃的回來了。 “不吃了,我找到那人了!” “在哪里?!” 我指著遠處正在跟另一個小販吵架敲棍子的那城管說:“就是他!去,給他十塊錢,然后說‘恭喜發(fā)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