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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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叔也別怪她?!蔽覄窠獾?,“她也是出自本能反應(yīng),這種本能反應(yīng),每個人都會有的。” “是的?!卑仔〗阏f。 楊書軍氣乎乎地點上一支煙,問道:“你們有沒有測出什么時候垮塌?” “我們正準(zhǔn)備去測?!毕蝻L(fēng)說,“需要清水,鍋灰,以及雞血?!?/br> 清水和鍋灰好辦,我跟留我們借宿的那大叔借來一只舊臉盆,在水缸里打了一盆水,楊書軍則刮來了鍋灰。至于雞血,也并不難,那大叔家就養(yǎng)著一只下蛋的母雞??墒?,我們足足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做那大叔的思想工作,楊書軍更是可著厚臉皮上陣,連哄加勸,那大叔最終才滿臉rou疼的答應(yīng)把雞給我們。 接下來就是等待時間了,要子時才能施法。吃晚飯時,所有人都悶悶不樂。楊書軍看起來也沒了食欲,沉著臉,悶悶的喝著燒酒。 時間一點點過去,那種等待的焦慮,使人感覺時間變得特別漫長。每個人都顯得有些不安,如果不知道山體要垮塌還好,一旦知道了,在不清楚垮塌時間之前,每個人都很擔(dān)心,似乎隨時隨刻都會發(fā)生。 終于來到子時,楊書軍他們把我和向風(fēng)一直送到門口。向風(fēng)端著臉盆,我抱著母雞,二人走下矮崖。 “就在這里停下吧?!毕蝻L(fēng)說。 我朝四近看了看,只見村民都已經(jīng)睡下了,村子里不見一絲燈火。抬頭望去,天高云淡,彎月懸空,一點也不像后天會有大雨的樣子。 “阿冷,閉上眼睛?!毕蝻L(fēng)說。 “嗯?”我一愣,依言照做。 “一到十這十個數(shù)字,隨口說一個,不要用心去想,脫口而出?!毕蝻L(fēng)說。 “九?!?/br> “好,睜開眼睛吧…” 向風(fēng)這種方法,有點類似于小六壬占測前的隨機擇數(shù)。 “現(xiàn)在,你面朝北方?!毕蝻L(fēng)說,“從任意一座房子往北數(shù)過去,數(shù)到第九座就停下來,還是那樣,不要停頓,隨便去數(shù)?!?/br> 我依言照做,一口氣數(shù)了九座。 “走。”向風(fēng)揮了揮手。 我們來到我先前數(shù)的第九座房子前,只見那是一座無人居住的倒塌的房子,房前有一小塊空地,長滿了青草。向風(fēng)抬頭望了望山峰說,很好,就在這里施法。 臉盆放下,把鍋灰均勻的撒在水面上,我割破雞喉,血嘩的一下噴射進了盆子里。 之后,我們圍著盆子,把六丁六甲神符依次擺了一圈。向風(fēng)命我緊靠盆子,站在艮位,因為艮代表山。隨后,向風(fēng)用四方神符鎮(zhèn)住外圍。 “阿冷,現(xiàn)在我施法請神,你的任務(wù)就是與神念相通,六丁六甲神會讓你看到即將發(fā)生的災(zāi)難。”向風(fēng)說。 我點點頭,閉上眼睛,摒棄一切雜念,耳邊只有向風(fēng)念咒語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就聽向風(fēng)喝道:“阿冷,動手!” 我猛然睜開眼睛,一口咬破食指插進那盆子里,瞪大眼睛朝水面看過去。 驀然間,四周的一切都不存在了,那盆子仿佛變大了無數(shù)倍。水面開始出現(xiàn)晃動,那是一種視覺上的晃動,因為我插在盆里手根本感覺不到水面在動。 就這么晃著晃著,忽然間,仿佛電影幕布一樣,水面上緩緩拉開一幅畫面。那是一座山峰,影像不斷在晃動的山峰。忽然間,影像變得渾濁了,山峰也模糊不清。仔細辨別,原來是下起了大雨。 緊接著,那山峰上出現(xiàn)一道模模糊糊的符的影像,辨別之下,那是我們放進裂縫里的,六丁六甲神符中的其中一道——丁酉符。只是,從與山峰的比例來看,那道符不知大了多少倍。 隨著那道符的消失,我仿佛聽到一聲驚天動地般的巨響,隨后,影像里的那山峰便崩塌了,巨石翻滾著朝我撲來… 我‘啊’一聲大叫跳了起來,四周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水盆里的影像不見了。 “怎么樣?”向風(fēng)問。 “下雨…丁酉符…”我喃喃道,“山體垮塌的時間是后天酉時!” 回到住處,只見楊書軍他們還等在那里,都沒去睡。月光瀉地,樹影婆娑,院子里看起來慘慘淡淡的。 “怎么樣?”楊書軍猛然站起來,急切的問。 “山體垮塌的時間,是后天的酉時,也就是下午五點到七點之間?!蔽艺f道。 楊書軍掰了掰手指頭,長舒一口氣說,那還好,來得及,明天通知村民,先睡覺去吧都。 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隱隱的有種不安的感覺。這天晚上都沒有睡好,就連向來貪睡的小晴都睡不著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時發(fā)出一聲嘆息。后半夜時刮起了風(fēng),山風(fēng)吹的門栓嘩啦作響,仿佛有人躲窺在外面。 我是在天快亮?xí)r才睡著的,沒睡多久,就被向風(fēng)給推醒了。睜眼一看,天已大亮,白小姐和小晴還在沉睡著。 輕手輕腳來到外面,只見那大叔正在呼呼啦啦的掃院子,見我們起來憨厚一笑,一問之下,楊書軍也還沒醒。微風(fēng)拂體,陽光暖人,崖下的石頭村里一片寧靜,縷縷的炊煙飄飄漫漫在村子上空。 ☆、第五十章 村民 留我們借宿那大叔不善言辭,一般時候,我們不開口,他是不會主動跟我們說話的。昨天我們借盆借雞時只說有用,沒告訴他實情,晚上回來他已經(jīng)睡著了,從他的情緒來看,楊書軍應(yīng)該還沒把山體要垮塌的事告訴他。 “大叔,抽支煙。” 我掏出一根煙遞給他,并且給他點燃,那大叔有點發(fā)慌,連聲稱謝,拿煙的手都在抖。 “應(yīng)該是我們謝你才對?!蔽倚α诵?,“在你這里又吃又住的?!?/br> “這有啥嘛…” 我深吸一口氣,沉聲說,“大叔,有件事跟你說…” “啥…啥事?” 我把我們測出的,后天申時有大雨,酉時山體要垮塌的事告訴了他。那大叔聽完以后,先是愣了愣,隨后悶著頭掃起了院子。 我昨晚的擔(dān)心變成了事實,我就知道說出來不會有人信,但我沒有想到,連這大叔都不相信。 我苦笑著朝向風(fēng)搖了搖頭,走過去說道,“大叔,你聽我說。” 那大叔顯得很緊張,既不看我又不搭話,閃身走到另一個地方,繼續(xù)悶頭掃地。我心里十分疑惑,心說你就算不相信,但也沒必要一下子變的跟仇人似的吧。 無計可施,我只得和向風(fēng)來到屋里,簡單吃了點東西。終于,白小姐和小晴都睡醒了,楊書軍也爬了起來。待眾人洗漱吃過東西,算算石頭村的村民應(yīng)該也全部都起來了。 我便對眾人說道,“等下分頭行動,挨家去通知村民,讓他們到村口的林前空地上去集合?!?/br> 幾人紛紛點了點頭。 想到外面那大叔的反應(yīng),我又補充了一句,“就說我們是醫(yī)校的實習(xí)生,把大家聚集起來統(tǒng)一檢查身體,楊叔你就說是帶我們來的,都不要說山體要垮塌的事?!?/br> “我也可以說自己是醫(yī)校的學(xué)生啊。”楊書軍嘴一咧,笑道。 “表叔,你這樣子說自己是學(xué)獸醫(yī)的都沒人信?!毙∏绲馈?/br> “我看這樣,你們四個小青年男女搭配倆倆一組,村里好多單身漢,女孩子一個人去不好?!睏顣娭噶酥感∏纾跋裎疫@傻侄女似的,別說學(xué)舌不清了,萬一被人家給扣住,關(guān)在地窖里做老婆怎么辦…” “我哪里傻了?”小晴哼了一聲,嘟囔道,“昨天那么兇對人家,嚇?biāo)廊肆??!?/br> 楊書軍‘嘿嘿’一笑,壞壞的看了看我跟白小姐。 “那行吧?!蔽铱人粤艘宦?,“抓緊行動,我跟小晴子一組?!?/br> “哎,別呀…”楊書軍忙道。 “我才不跟你一起呢。”小晴嘴一撅,“我跟阿風(fēng)一起?!?/br> 我表面不動聲色,肚子里卻暗暗好笑。 和白小姐來到外面,兩個人沉默的沿著石板街往前走。 “喂,雨馨?!?/br> 我叫了她一聲,想找個話題打破沉悶。沒想到,白小姐瞪了我一眼,冷冷的問,干什么? 我就像吃了個釘子,被扎的吞了口唾沫,心說我沒地方得罪她呀,剛才吃早餐時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這樣了? 白小姐哼了一聲,低著頭往前走,嘟囔道,“跟我一起丟你的人了還是怎么著?還是你喜歡上晴姐了?你也不想想,人家都有老公了…” 我這才明白怎么回事,心說這白小姐向來聰明,怎么就沒看懂我的意思呢?當(dāng)時我并不明白,一旦陷入感情世界里,再聰明的人有時也會變成傻子,再大度的人有時都會變得小氣。 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得‘嘿嘿’的笑了笑。 “就會笑?!卑仔〗愫叩?,“男人沒一個好的,除了臉皮厚,就是油嘴滑舌,也不知道你女朋友怎么看上你的…” 一想到晨星,我的心立刻沉了下來,心道,晨星之所以開始疏遠我,說不定就跟我一天到晚沒正沒經(jīng)有關(guān)。 “怎么,又生氣了?”白小姐問。 “沒有?!蔽倚α诵?,“走吧,抓緊去通知他們?!?/br> 我們先來到一戶老人家里,沒想到,出乎預(yù)料的順利,老人二話沒說就答應(yīng)了下來,說等下就去集合。老人親切的拉著白小姐的手說,這閨女長的真俊,你小伙子有福氣啊。白小姐有點不好意思,但也沒做解釋。 從老人家出來,我和白小姐先前那點小隔膜一掃而空,我的心情也舒暢了起來,感覺讓村民相信我們,并且出村躲災(zāi),應(yīng)該不是很困難。 緊接著,我們?nèi)チ说诙?。石頭村沒多少住戶,就是很分散。山民樸實而又熱情,都二話沒說就應(yīng)承了下來。就是有個單身將近五十歲的漢子,見到白小姐眼睛直勾勾的。 不一會兒,我們就通知了好幾家,提前來到村口的林前等待。沒過多久,楊書軍向風(fēng)他們也來了。然后,村民陸陸續(xù)續(xù)趕了過來,扶老攜幼。有個老頭兒看起來已經(jīng)年近百歲了,胡子像山羊一樣,拄著拐棍,走路哆哩哆嗦的。白小姐急忙去幫扶,老頭兒牛逼的擺了擺手說,沒事閨女,我身子骨硬著呢。 見人來的差不多了,我往村口的磨碾子上一站,清了清嗓子,感覺自己變成了村干部。 “大家靜一靜啦?!蔽艺f道,“其實我們把大家叫來,并不是檢查身體的,而是有一件大事要跟大家說。” 人群立時安靜下來,我把我們卜測到山體要垮塌的事講了一遍。人群開始一片安靜,但隨后就炸開了,那些村民紛紛嚷道,騙子啊…原來你們是騙子… 我急忙跳下磨盤,叫道,“大家聽我解釋,我知道騙大家說來檢查身體不對,但如果不這樣,沒法把大家召集起來…” 旁邊一個中年人冷冷的打斷了我,氣哼哼的說,“小伙子,你聽我說,在你們來之前嘞,約莫十多天以前吧,俺們村來過一個人,也是告訴大家伙兒山要塌了,結(jié)果嘞,全部人都信了,搬出去挨冷受凍好幾天,一點事沒有,那人卻騙走了俺們大家好些個東西,早就跑了…” “你,你說什么?” 我眉頭一皺,腦子里的念頭轉(zhuǎn)的飛快,心說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事情?難道說,這些村民命里注定該有此劫,所以老天爺派了個騙子下來,讓他們不再相信我們,一個都別想逃掉么?不然的話,為什么會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我腦袋都大了,那男人哼了一聲,不再搭理我了。那些村民還在嚷嚷個不停。 “我們不是騙子,山真的要塌了!”我大聲叫道。 可是,沒有一個人信我的話,有人叫道,他們肯定是跟之前那騙子一伙兒的…把他們抓起來吧… 叫歸叫,這些村民中老弱婦孺居多,沒幾個年輕的,因此沒人敢上前動手抓我們。 “我們回家吧,大家都回家!”有個年長的人叫道。 眼看那些村民就要散去,我急忙喝止道:“大家等一等!” 自從當(dāng)初在那老宅院里我眼睜睜看著王老板的兒子死掉以后,這幾個月以來我跟隨師父苦學(xué)奇門方術(shù),除了本領(lǐng)大進以外,性格變化也很大,我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么毛躁沖動了,遇事很能忍耐。 我克制自己的情緒,沉聲說道:“我們是到山里來旅游探險的奇門術(shù)師,卜測到山要垮塌,所以把大家集合起來告訴大家。我們不是騙子,不會要大家的錢物。如果大家還不相信我們,我們可以露兩手本事給大家看看?!?/br> 沒人叫嚷了,只是每個人都滿臉迷茫,看樣子不知道奇門術(shù)師是干什么的。 “阿風(fēng)。”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