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從離婚開始戀愛、七十年代學(xué)習(xí)系統(tǒng)、白月光她不奉陪了、欲界(高H)、我真的只有一個老婆、歲月間、蒼壁書、淡漠大佬飼養(yǎng)了觸手怪物后、太子的中二期觀察記錄、入局(誤入狼途)
“啊?”我吞了口唾沫,“沒,沒有…” 白小姐橫了我一眼,“那我再給你示范一遍吧。” “不用不用,學(xué)會了!” “到底會還是沒會?” “沒有…那什么…會了。” “你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 “楊叔,不用送我們了,快回去聽?wèi)虬伞?/br> 我朝白小姐身后揮了揮手,趁她一扭頭,抬腳就跑。 “阿冷你這混蛋,被我追上不摔你十個跟頭我就不姓白…” 因為要等到天黑以后才能施法把上身的鬼請出來,因此,取到法器以后,我和白小姐先跑到住處附近的飯店里大吃了一頓。回到發(fā)喪的那一家時,已經(jīng)將近傍晚了。戲臺邊圍了不少人,那些送喪的早就已經(jīng)回來了,正等待開晚席。 戲臺上,那婦女還在‘咿咿呀呀’的唱著,被鬼上身的人是感覺不到疲累的,很消耗元氣。 “快點救俺老婆啊。”那婦女的老公沖我吼叫道。 “急什么?”白小姐冷冷的說,“總得讓人喘口氣吧,你這是在求人,還是在使喚人?” 楊書軍坐在那里,‘哼’了一聲說,就是,小冷先去吃東西,他再敢亂叫就讓他老婆唱一天,反正大叔我還沒聽夠呢。 “士為知己者死~~~”那婦女捏了個劍指,拉著長長的戲腔說,“楊兄弟呀~~~你我一見如故~~~便為你唱上三天三夜~~~也是值得地~~~咦~~~呀~~~~” 我眉頭一皺,心里面越發(fā)奇怪了,心說,附她身的這死鬼老頭子硬把楊書軍當(dāng)成了另一個姓楊的,兩人長的是得有多像。 夜幕垂落,看熱鬧的人越聚越多,有些人甚至捧著飯碗,一邊吃一邊看,臉上表情各異,或驚,或嘆,或怕,或樂。不知是誰發(fā)一聲喊,開席了!白天那些送喪的便從人群里面擠出來,‘轟轟隆隆’朝院子里涌。 “老哥哥,我也去吃飯,回來再聽您老接著唱啊!”楊書軍喊道。 那婦女唱道,“賢弟~~~你去吧~~~去呀~~~呀呀呀~~~鏘鏘咚~~~” 人群爆發(fā)出轟然的笑聲,我無奈的搖搖頭,眼見天色還早,便也決定先吃點東西再說。 開席以后,我們和房東老頭子,以及白天打靈幡的孝子坐同一桌。所謂孝子,其實也是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兒。 因為是喜喪,上午死者入葬前都在強(qiáng)裝悲痛,到了晚上,席面簡直比婚宴還要熱鬧。一幫人猜酒劃拳,吆五喝六。八個盤子八個碗,把每張桌子都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要說唯一不熱鬧的,應(yīng)該就是我們桌了,畢竟死的是孝子的老爹,而且那死鬼老頭子此刻正附在外面那女人身上。對于孝子來說,惶恐大過悲痛。我安慰他說不算什么大事,等下只要把老爺子請走就沒事了。 孝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喝了幾杯酒,情緒才算安定下來。 “大爺,您父親住院時認(rèn)識的那人和我們楊叔長的很像嗎?” 我指了指楊書軍,問那孝子。楊書軍嘴里塞滿食物,消瘦的臉頰被撐著鼓鼓的。 那孝子打量了一番楊書軍說,遠(yuǎn)看確實挺像,也跟他一樣這么瘦,吃起東西也是這么一副餓死鬼的相… 我和白小姐都聽的忍俊不禁,楊書軍臉皮特厚,故意逗我們開心,抹了抹嘴上的油膩說,長的像大叔我的,那是頂級的美男子,想當(dāng)年,多少追我的小姑娘。我說那您怎么還單身呢。楊書軍說,因為太帥了,那些小姑娘為了爭他天天打架,他只得一個都不要,并且立誓終生不娶。 “小冷你看,你也這么帥,爭你的小姑娘也不會少,不過呢,沒人打的過你身邊的這個小白,所以啊,你就把小白娶了就得了…” 白小姐沖他一撅嘴。 孝子說,“確實郎才女貌嘞…” 我臉上一熱,咳了一聲,對那孝子說,“大爺,和我們楊叔長的很像的那人也姓楊嗎?” 嗯,好像叫楊…楊啥子生…” 楊書軍突然止住笑容,顫聲問,“你說啥?” 那孝子沒發(fā)覺楊書軍的異樣,依然在低頭沉思,“哦,我想起來嘍,叫楊念生…” 空氣瞬間沉靜下來,院子里那些吆五喝六聲似乎都已經(jīng)不存在了。 “楊念生?!”我驚道。 “嗯,他說他叫楊念生…” 孝子說,那楊念生看起來精神好像不是很正常,他爹住院時那人已經(jīng)在病房里了,剛好他爹有點老年癡呆,精神也不大正常。兩個精神都不大正常的老家伙住在一起,經(jīng)常聊一些不著四六的話題。至于那楊念生也有人照顧,照顧他那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長的斯斯文文的。 “那人是不是圓臉,下巴上有顆痣?”白小姐問。 “是,閨女你咋知道?”孝子疑惑的問。 我和白小姐面面相覷,照顧這老頭兒所說的那‘楊念生’的人,正是我們在石頭村后山石室里見過的那個死人… “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您知道嗎?”我問那孝子老頭兒說。 老頭兒搖了搖頭,說他也搞不清楚,只知道那人管楊念生叫干爹,而且對楊念生挺好的,端屎端尿,一點怨言都沒有。大概有十多天吧,那楊念生身體復(fù)原了,那人就帶著楊念生出院了。具體他倆是什么來歷,沒有人知道… ☆、第六十四章 驅(qū)鬼 老頭兒剛說完,楊書軍就‘砰’的一下子,額頭撞在桌面上暈倒了。 “他這是咋嘞?”那孝子老頭兒問,“該不會也‘撞客’了吧?” 我急忙繞到桌子對面,把楊書軍的頭扳起來,又是掐人中,又是揉太陽xue,楊書軍終于蘇醒過來。 “小冷啊,原來…我舅舅真的還活著…”楊書軍哭道。 我心里一酸,眼眶里熱辣辣的,連連點頭,“是的,楊叔,你應(yīng)該高興才對呀?!?/br> “我高興…”楊書軍搖頭叫道,“娘啊,你聽見了嗎,舅舅還活著,還活著!” 那些喝酒劃拳的人全部都安靜了下來,不知道這邊發(fā)生了什么事。白小姐也急忙過來,倒了一杯水喂給楊書軍。 “大哥啊。”楊書軍抹了抹眼睛問那孝子,“他們當(dāng)初住的,是縣里半山腰子上那家醫(yī)院嗎?” 那老頭兒呆呆的點了點頭,楊書軍說,小冷,小白,走,咱查病歷去。 “你們先別急著去嘞?!蹦切⒆永项^兒急忙道,“俺爹不是還附在外面那女的身上呢么?” 我這才想起還有這么一出,看看時間差不多了,我說道,“雨馨,你照顧著楊叔,在這里等著。大爺,你讓這些送葬的人全部都跟我出去,驅(qū)開那些看熱鬧的人。” 那孝子老頭兒站起來喊道,“都別喝了,跟這小伙子出去,聽他的安排?!?/br> 隨后,我向那孝子問過他老爹的生辰以及祭日,寫在了一張黃紙上。 “阿冷,會不會很難對付,要不,我也跟你去?”白小姐關(guān)切的問。 “不用?!蔽倚α诵φf。 說完,我?guī)е且粠腿恕Z轟隆隆’出了院子。 “大家都讓開了?!焙巴暌宦?,我手一揮,那幫送葬的人便上前驅(qū)趕人群,戲臺四周很快騰出一大片空地。 我走到戲臺前,把裝法器的提包往地上一放,眾人鴉雀無聲,大眼瞪小眼的朝我看過來。那女人還在臺上‘咿咿呀呀’的唱著,辦喜喪請戲班要連唱三天,因此戲臺一時還不會撤走。 “唱夠了吧?”我沖那女人道。 “你是何人~~~敢來打攪我唱戲的興致~~~叫你死的好看~~~”那女人一邊唱,一邊把花槍猛的一抖。 我微微一笑,‘刷’一下抽出七星劍,“怎么,想跟我練練?” 那女人見到這把劍,‘蹬蹬蹬’往后退了三步。 “還不肯出來嗎?!”我厲聲喝道。 “宵小鼠輩~~~能耐我何~~~” 我‘哼’了一聲,取出七枚銅錢,掐指推算出此刻死門的方位,圍著那戲臺轉(zhuǎn)了一圈,用七枚銅錢分別壓了一張六丁六甲神符,封住了除死門以外的其余七門。 然后,我站在死門的位置,把寫有那死鬼的生辰以及祭日的黃紙用七星劍釘在了地上,逆念一遍‘玉女反閉訣’大喝一聲,出來!猛一拔劍,‘砰’的一下子,那女人倒在了戲臺上。我一側(cè)身,感覺有一個模模糊糊的東西從我身邊躥了過去… 走的時候,所有人包括那些看熱鬧的,集體將我們送到來時坐的那輛農(nóng)用車上。我們讓那房東老頭兒的兒子開車直接將我們送到了醫(yī)院的那座山下。 當(dāng)時已經(jīng)是夜里的十點多了,醫(yī)院里十分冷清,由于向風(fēng)他們已經(jīng)走了,我對這醫(yī)院有一種排斥心理。值班醫(yī)生是一個戴著眼鏡,長相頗有些猥瑣的人。我和楊書軍費勁唇舌,就是不肯給我們查病歷。 白小姐拍了拍我的肩膀,走了出來。 來到外面,白小姐望著夜空中皎潔的月亮,幽幽的說,“阿冷,為什么你一直都不問我的身世?” 我一愣,說道,“我不喜歡打聽別人的隱私,雖然我沒問過,但是我知道,你雖然表面上什么也不缺,但是你一直都不快樂,我想,你一定有難言之隱…” 白小姐背對著我,肩膀微微顫動,笑了笑,哽咽的說,“謝謝你,阿冷,謝謝…” 看著她的背影,我不由想到當(dāng)初在那衛(wèi)生所時她孤然凝望夜空時的情景,心底再次產(chǎn)生一種想要從后面將她抱住的沖動。 我急忙克制這個念頭,低聲說,“不用謝,我們是朋友,不是么?” “朋友,呵呵…”白小姐苦笑一聲,“對,朋友…” 我感覺喉嚨里堵了一團(tuán)東西。 “阿冷?!?/br> “嗯?” “如果你見到我的另一面,會討厭我嗎?” 我一怔,心說,你到底有幾面? “當(dāng)然不會…” 白小姐沒說什么,而是忽然解開頭發(fā),披散在了肩上,然后取出一只精巧的化妝盒… 片刻以后,白小姐轉(zhuǎn)過身,只見她戴了一對假睫毛,嘴唇涂的紅紅的,臉上也上了妝,眉梢眼角間流露出的那種神情,令人一看之下就會有一種犯罪的欲望。整個人看起來,和平時那個不言不笑時氣質(zhì)冷傲的白小姐簡直判若兩人。 我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你…” 白小姐苦笑道,“怎么,不認(rèn)識我了嗎?” “你怎么…” “這就是我的另一面,走,我們?nèi)ツ貌v…” 我跟著白小姐迷迷登登往值班室走去,心里接連閃動著一個個念頭。忽然間,我想到了當(dāng)初用奇門幫小晴父親延命,請‘喜氣’和‘喪氣’回來以后,我們和那些民警以及城管發(fā)生沖突時的一幕。當(dāng)時,那劉所長用槍將我們制住,要拷我跟向風(fēng),結(jié)果,白小姐出現(xiàn),幾句話就擺平了。據(jù)白小姐說,她認(rèn)識市公安局長… 其實,大家先前所看到的冷漠的白小姐,只是通過我的視角。所謂的‘冷漠’,不過是我開始時對她的感覺以及印象。通過近段時間的深入接觸,我了解到白小姐冷漠外表下的真實一面。但是此刻,看著走在我前面的白小姐那婀娜的身姿,聞著她身上發(fā)散出的令人迷醉的香氣,我忽然又懵懂了,不知道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我的眼前仿佛出現(xiàn)一團(tuán)霧,將白小姐緩緩的包裹了起來… 來到值班室門口,白小姐推門而入,我緊隨在后。只見楊書軍還在纏磨那值班醫(yī)生,那醫(yī)生甩都不甩他,慢吞吞品著茶,悠閑的翻看著一本雜志。白小姐的出現(xiàn),似乎令值班室里的空氣都變得不一樣了。 二人同時看過來,楊書軍瞪大眼睛,臉上是一種驚訝的表情。而那醫(yī)生,先前看白小姐的眼神就有點不懷好意,此刻眼睛里似乎要噴出火來,一張臉越發(fā)顯得猥瑣了。 “怎么,楊叔不認(rèn)識我了么?”白小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