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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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兒,把軍子的生辰八字告訴我,然后到灶底下取點柴灰來?!?/br> 我在醫(yī)院給軍子起局量過命,自然知道他的生辰八字。師父抽出一張黃紙,把軍子的生辰八字寫在上面以后,撕了一個紙人出來,把那紙人放在了兩件衣服之間。 我取來柴灰以后,師父命人群散開,掐指算了算以后,把柴灰沿著紙人一路灑過去,一直灑到墻角的暗處??吹竭@里,我似乎有點明白了,師父好像是要把軍子的鬼魂請上來,墻角處正是這個時間點死門的位置。 弄好這一切,師父深吸一口氣直起腰,一邊掐指,一邊揮動七星劍圍著衣服念念有詞。突然之間,師父猛喝一聲,把劍插在了地上,這個時候,一團小小的旋風(fēng)從墻角處沿著柴灰打著旋兒卷了過來。 人群已經(jīng)看呆了,全部張大嘴巴,連大氣都不敢出。一瞬間的工夫,那團旋風(fēng)就來到了紙人跟前,‘撲啦啦’幾聲紙響,旋風(fēng)消失了,那紙人打了幾個圈兒站了起來。 我手心里冷汗直冒,我分明感覺到,那根本不是紙人,而是一個有生命的人,它似乎在歪著腦袋傾聽著什么。 “我問你,是不是你踢的小花?”師父蹲下來,死死盯著那紙人,沉聲道。 紙人先是一動不動,片刻后,緩緩點了點頭,人群‘轟’一下子,就像開了鍋一樣。 “我再問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還有你是怎么死的?” 喧鬧的人群立時安靜了下來,因為,這才是關(guān)鍵。所有人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紙人,只見它晃了幾晃,倒在了地上。 “可惜。”師父嘆了口氣,緩緩站了起來,“時間過去太久,衣服上的磁場太弱了…” 師父說,如果軍子死后,鬼魂真的接觸過小花,小花的衣服上會保留有他鬼魂的陰性磁場,但是非常微弱,用羅盤之類的東西根本探測不到。軍子生前穿過的衣服上會保留有他的陽性磁場。如果把他的鬼魂招來,在陰陽磁場的作用下,他的鬼魂會具有意識… 在這種超自然現(xiàn)象面前,軍子父母以及他家那些親朋雖然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但沒再有什么過激的舉動了。 先前一看要打架,這家請來的那陰陽先生就不知去了哪里??纯磿r間不早,在師父的主持下,完成了軍子的葬禮。師父答應(yīng)軍子父母,會想辦法查出軍子的死因。在確定小花花并不是來訛詐他們以后,那對夫婦最終點了點頭。 送完葬回來以后已經(jīng)是傍晚了,軍子家撤走了靈棚,開起了喪席,我們跟軍子家那些親朋雖然化解了干戈,但也沒有形成玉帛。尤其魏妞妞跟小圖圖,看到軍子舅牙根就癢癢。因此,我們的席桌距離他們很遠,也沒有人過來給我們讓酒。 忙活了一天都餓壞了,尤其那閆老板,抱著碗肥rou吃的‘噗啦噗啦’響,我心說,如果楊書軍在就好了,兩人雖然一胖一瘦,但吃起東西來有的一拼。小圖圖看來喜歡上向風(fēng)了,不停給他夾菜。 “花,仔細講講你跟軍子交往的過程,比如,你們都是去哪里約會,遇到些什么人什么事?!睅煾傅?。 ☆、第十八章 古怪的墓 小花花說,她跟軍子從很早就瞞著家人開始約會了。每天晚上軍子都會跑到小花花家外面等她,父母睡著以后,小花花就會從家里面溜出來,然后他們就去一個廢棄的小水庫,甜蜜一番之后軍子再把她送回去… 聽小花花說到這里,閆老板‘噗’的一下子把剛吃到嘴里的一塊肥rou噴了出來,剛好噴在魏妞妞身上,魏妞妞‘啪’一下子拍在了他肥厚的肩膀上。閆老板一邊揉著肩膀,一邊呲牙咧嘴的道,你說的該不會是鎮(zhèn)南那個廢水庫吧? 小花花羞澀的點了點頭。 “怎么了?”我問道。 “怎么了?”閆老板咧咧嘴,沖小花花道,“花哎,你們可真會找地方,那里那么臭,你們怎么跑到那里約會?你跟軍子該不會,該不會在那里辦的那事兒吧…哎呦,怎么又打我?我扣你工資!” “打你活該?!蔽烘ゆさ?,“閆哥你怎么問話呢?!” “冷大師啊,這妞太兇了,千萬別要,不然天天掉層皮,哎呦…” “發(fā)現(xiàn)古墓,好像就是那里吧?!毙D圖忽然道。 “就是那里?!蔽烘ゆご蛲觊Z老板,回過頭一撩頭發(fā)。 “古墓?”我眉頭一皺。 魏妞妞說,水庫附近是一片荒地,前段時間,有個老頭兒去那里放羊,看到地上塌了個洞,里面有口棺材,很多人聽說以后跑到那里去看,發(fā)現(xiàn)那是一座墓。派出所馬上派人把那座墓給保護了起來,然后通知了市文物局?,F(xiàn)場不讓圍觀,誰也不知道他們打開棺材以后從里面拿走了什么,后面那墓坑就被填平了,那棺材好像沒被拉走,就埋在了那墓坑里。 我和師父對視了一眼,難道說,魏妞妞所說的就是發(fā)現(xiàn)怪蛇的那座墓?我的目光無意間掃向小花花,忽然發(fā)現(xiàn)她的表情有些古怪。 “花,你肯定也知道那座墓的事吧?”我問道。 “當(dāng)然。”閆老板說,“我們鎮(zhèn)哪個人不知道?” 小花花臉紅的像熟透的蘋果一樣,嘴唇動了幾下,低下了頭。 “孩子,你想說什么?”師父溫和的問。 “其實…其實那座墓是我和軍子最先發(fā)現(xiàn)的。” “你和軍子最先發(fā)現(xiàn)的?” “嗯…我們…” 看小花花那副臉紅到脖子根兒的樣子,我好像明白什么了。 閆老板小眼睛一轉(zhuǎn),“你們在那里辦事兒時發(fā)現(xiàn)的,是不?” 這一次,魏妞妞沒打他,只是盯著小花花,小花花緩緩的點了點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那次,完事兒以后,我發(fā)現(xiàn)我身子底下有一個洞… “原來那洞是被你們辦事兒給辦出來的?!遍Z老板大拇指一豎,“厲害!” “你們這老板什么人吶?!蔽覜_魏妞妞道,“妞妞,再給他來兩下。” “好嘞!” “發(fā)現(xiàn)那個洞,然后呢孩子?”師父問。 “然后,軍子很好奇怎么會有個洞,他用打火機往里照了照,說里面有口棺材。我當(dāng)時很害怕,拉軍子走,他不走,說這底下可能是一座古墓,說不定里面會有什么寶貝。然后,他就用腳狠命的踹那洞口。把洞口踹大以后,他就跳了下去…” 所有人都靜了下來,表情各異的聽小花花講述著。 “我害怕的了不得,提心吊膽離的遠遠的。不一會兒,我就聽軍子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花,快過來,這里面真的有寶貝。我不敢過去,等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一點動靜也沒有。我就喊軍子,我剛喊完,從洞口飛出一個東西,我差點沒嚇暈過去,然后軍子就從洞里面跳了出來。他身上不是汗就是土,也顧不上擦,撿起地上那東西,緊張的看了看四周,跟我說,花,我挖到寶貝了,咱要發(fā)財了,快走,別讓人看著。我看過去,只見軍子手上拿的那東西一截是黑色的,另一截被泥土包裹著。軍子撿到一塊石片,一邊走,一邊刮那東西上的泥土。把泥土刮干凈以后,軍子發(fā)現(xiàn)那不是寶貝,只不過是一根燒的黑黑的木頭,上面刻著一些誰也認不出來的東西…” 我越聽越奇,忍不住問道,“然后呢?” “軍子原本以為挖到了什么寶貝,看到是一根木頭,很失望,狠狠的扔進了旁邊的玉米地里。送我回去的路上,軍子一直垂頭喪氣,我就不停的安慰他。安慰安慰著,他忽然抬起頭,眼睛紅紅的看著我。我嚇了一跳,問他干嘛。他也不說話,把我推進了玉米地里,很粗魯?shù)陌堑粑业囊路?,然后就…就…?/br> 閆老板舔了舔嘴唇,“他奶奶的,這小子艷福真不淺,死了也值了?!?/br> 我心說,那座墓肯定有古怪。小花花說,軍子那晚把她給嚇到了,從那以后,軍子再約她出去她就沒出去過了,而且她總是做關(guān)于那座墓的惡夢。到了后來,軍子手指被機器擠掉,小花花在父母的要求下和軍子分了手,但她并不知道,她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了身孕… 聽完小花花的講述,師父決定等下讓她帶我們?nèi)ニ麄儺?dāng)初發(fā)現(xiàn)墓的那里看看。 “小大師,今天怎么不開拖拉機過來了?”從軍子家出來以后,魏妞妞指了指白小姐那輛車。 “這是…借的朋友的車?!?/br> 我們先是去了閆老板的工廠,跟他借了三把鐵锨,然后便驅(qū)車出了鎮(zhèn)子。在小花花的指引下,往南行了沒多遠車就走不動了。我們下了車拿了鐵锨一直往南,很快就來到了那個水庫。水庫不大,看樣子是以前用來蓄水灌溉的,里面一汪死水,漂浮著各種雜物,散發(fā)著難聞的惡臭。那塊荒地在水庫的正北,雜草叢生。小花花指著一塊草比較矮小的地方說,就是這里。 “挖吧?!睅煾刚f。 我和師父,向風(fēng),三人一起動手,沒用多久就挖到了墓室。墓室是青磚壘就的,再往下挖,一口棺材顯露了出來。 清去棺蓋上的浮土,師父只看了一眼便說道,這不是古墓。 說著,師父抓住棺材的一角,一用力,‘咯叭’一下子,掰了一塊木頭下來,放在鼻子旁邊聞了聞,說道,這棺材頂多埋了五六十年。 這就怪了,眼前這座墓,從結(jié)構(gòu)上怎么看都像是一座古墓,怎么只有五六十年?修這么一座磚墓需要動用很大的人力和物力,這座墓離鎮(zhèn)子并不遠,如果只有五六十年的話,就算墓主人沒有后人,鎮(zhèn)上一些老人也不可能不知道這座墓是誰的…只有一種可能,這座墓是暗中修造的! 棺材里是空的,里面出奇的干燥,也不知原來有沒有尸首。我們在墓室的東北角發(fā)現(xiàn)一個圓圓的洞,由于被一塊很大的土塊掩住洞口,因此,墓室雖然被掩埋,但并沒有土進入到洞里。我把胳膊伸進洞里面掏摸,抽出來以后,連胳膊加手都變成了黑色??礃幼?,小花花所說的軍子從墓室里拿出來的那根木頭,原本應(yīng)該是被釘在這里的。 東北方是艮八宮,生門的本宮,生門五行屬土,木克土,在這里埋根燒焦的并且刻有東西的木頭,應(yīng)該是為了鎮(zhèn)住某種東西的,難道是為了鎮(zhèn)住棺材里的東西?棺材里除了死人還會有什么?我們讓小花花帶我們?nèi)ボ娮赢?dāng)初扔掉那塊木頭的地方,可是,小花花怎么也想不起具體的位置。師父便用奇門起了一局,時干入墓,代表找不到了。 回到住處以后,三人都沒有睡意。 “師父,難道說,軍子把那根木頭拔出來以后,原本被鎮(zhèn)在棺材里的東西跑了出來,纏上了他?”我疑惑道。 師父沉思不語。 第二天一早,我給白小姐打了個電話,問她能不能通過關(guān)系得知文物局的人過來從那座墓里面拿走了什么。剛吃過午飯,我就接到了白小姐的電話。 “怎么樣?”我迫不及待的問。 “那條蛇的確是從那座墓的棺材里面發(fā)現(xiàn)的,文物局的人帶回市里,送去了科研所?!卑仔〗阏f,“除此之外…” “還有什么?” 電話里,白小姐的聲音聽起來低沉而又神秘,“超自然的東西。” “超自然的東西?什么東西?” “局長不肯說,他說是機密,不可以告訴別人,除非…” “除非怎樣?” 白小姐‘哼’了一聲,“他那意思,除非我陪他吃飯,當(dāng)面告訴我?!?/br> “這個混蛋?!蔽遗?,“別去,咱不求他?!?/br> “不,我答應(yīng)他了,這樣,阿冷,我?guī)阋黄鹑?,晚上七點你到我住處來接我?!?/br> 我提前一個小時就來到了白小姐的住處。 “你怎么來這么早?”白小姐問。 “我不喜歡遲到?!蔽倚α诵?。 白小姐拿出一瓶紅酒說,冷大帥哥辛苦了,先在我這里休息一會兒,八點鐘我們再出發(fā)。 “不晚么?” “讓那老鬼等著去?!?/br> 八點過一刻,我和白小姐來到我市的一家星級酒店。一進大廳,那些迎賓小姐見到我們先是一愣,隨后躬身齊聲道,白小姐好。大堂經(jīng)理過來把我們迎進電梯以后,我伸了伸舌頭,她們都認識你呢?白小姐微笑不答,對著電梯里的鏡子補了補妝。 剛來到六樓的一個包間門口,一個腦滿腸肥的男人便滿臉諂笑迎了出來,大猩猩一樣搓了搓手,和白小姐伸出的手握在了一起。 “哎呀,白小姐來了,好久不見,越來越漂亮了呢。” 白小姐笑道,“周局長也越來越年輕了?!?/br> 周局長‘嘿嘿’一笑,這才注意到我,臉一沉,“這位是?” “我是雨馨的表哥?!蔽倚α诵Γ靶視視??!?/br> 周局長干笑兩聲,和我握了握手。周局長已經(jīng)點好了一大桌子菜,白小姐幾乎沒吃什么,一邊和那周局長說笑,一邊很自然的把菜夾到我面前的餐盤里。 待我吃飽喝足以后,白小姐這才道,“周局長,你們在那座墓里到底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以告訴我了么?” 周局長放下筷子,笑道,“你看,還沒吃完呢,就聊墓的事,多倒胃口不是?” 我心說,反正我已經(jīng)吃飽了,我這才明白,白小姐等我吃飽喝足才聊墓的事,是為了照顧我吃東西的感受。 ☆、第十九章 詭石 白小姐微微一笑,左手優(yōu)雅的輕輕往旁邊一攤,“那就不急,周局長慢用?!?/br> 周局長嘆了口氣,“我說小白啊,你表哥是吃好了,周叔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