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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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新的謎團 偷文物掛件那人是我市一家公司的經(jīng)理,有很高的收入,那人說,他之所以偷那掛件,是他父親指使的。前段時間,xx鎮(zhèn)水庫旁的荒地里發(fā)現(xiàn)一座墓,他父親聽說以后,讓他打探一下從那墓里挖出了什么東西。他通過多方打探,得知文物局的人好像在那墓里遇到了超自然的東西,具體遇到了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文物局的人從墓里得到了一塊石頭,收藏在了文物庫里。他把自己打探來的結(jié)果告訴了父親,他臥病在床的父親聽說以后竟然從病床上蹦了起來,他父親告訴他說想盡千方百計也要把那塊石頭弄出來,具體原因,他父親卻沒有告訴他,只告訴他說順帶著把他爺爺當(dāng)年傳下來的那個黃花梨木掛件也弄出來。他以為父親病糊涂了,讓他去偷文物,開始時怎么也不肯,他父親便拒絕接受治療,以死相挾。孝順是中國人的美德,但過于孝順有時就是愚孝了。這人從小就沒忤逆過父親的要求,一看老頭兒尋死覓活,嚇得立馬答應(yīng)了下來。經(jīng)過詳細(xì)的預(yù)謀之后,他選定了作案的時間,通過關(guān)系花高價買來了先進(jìn)的作案工具,此外,他還專門花高價雇了一個善于撬門開鎖的慣偷。那天晚上,依靠那慣偷,他們毫不費力的就潛進(jìn)了文物局的后院,雖然有先進(jìn)開鎖工具,那慣偷作案經(jīng)驗也豐富,但還是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打開防盜門。 進(jìn)入文物庫里以后,經(jīng)理先是找到了那掛架,正要找那塊石頭時。他發(fā)現(xiàn)那慣偷在打文物庫中那些珍貴文物的主意,急忙喝止了他。這人知道,他所偷的東西不是很值錢,一旦偷了文物庫里珍貴的國家級文物,罪名可就大了。兩人由爭執(zhí)轉(zhuǎn)為揪打,經(jīng)理后來急了,把手里那掛件當(dāng)作武器,拍在了那慣偷的頭上,這才把他給制伏。慣偷一邊捂著頭上的傷口,一邊隨他找那塊石頭,最終在南邊那排架子倒數(shù)第二個格子里找到了。他把那掛件放在地上,伸手進(jìn)格子里將石頭摸出來,隨手就放在了那掛件上。手電照射下,他忽然發(fā)現(xiàn)石頭里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游動。好奇之下,他伸手拿了起來,放到眼前一看,他感覺那東西好像要從里面鉆出來。嚇得一扔,把那石頭又扔回了格子里。那石頭在格子里猛烈的跳動,發(fā)出一種‘咕嚕?!捻懧?,把二人嚇得不輕。拿了掛件,二人便出了文物庫,雖然心慌失措,但那經(jīng)理還是沒忘把門給鎖上。 回去以后,他向他父親謊稱只在文物庫里找到了掛件,沒找到那塊石頭,出乎他意料的是,老頭兒并沒有因為失望而尋死覓活,反而十分欣慰,也沒有追問什么??墒菑哪且院螅项^兒的身體越來越差,沒多久就掛了。剛給父親辦完喪事沒幾天,經(jīng)理就案發(fā)被抓了起來。至于那慣偷,不知躲去了哪里,至今還沒有落網(wǎng)。這件事以后,文物局加強了文物庫安全管理,周局長被降為了副局長。警方把那塊石頭送去了濟南做檢驗,在結(jié)果還沒出來之前,不敢斷定究竟是那經(jīng)理和慣偷打破的庫里那件宋代官窯瓷瓶,還是石頭里的東西沖出來給撞破的,要等結(jié)果出來,以及抓住那慣偷對過口供以后才能定奪。 經(jīng)理所說的那只木八卦,很有可能就是原本石頭村后山石室里的那一只。經(jīng)理的爺爺當(dāng)年是八路軍連長,有可能就是原本駐扎在石頭村的那支工程連。照這么說,那只木八卦從石室里拿出來被經(jīng)理的爺爺給私吞了。后面文革時被紅衛(wèi)兵給抄走,當(dāng)作一件不值錢的‘四舊’扔進(jìn)了倉庫里,也就是王老板買下的那老宅。后來,小晴太爺爺被關(guān)在那倉庫里,那只木八卦落入了他的手中,后面當(dāng)作隨葬品被埋入棺材。我和師父幫小晴家遷祖墳,從棺材里發(fā)現(xiàn)了那只木八卦,此刻它又到了師父手中… 難道說,除了那只木八卦以外,還有一只黃花梨木掛件也是從石頭村后山石室里面拿出來的?如果是的話,為什么當(dāng)初我和白小姐在山洞中發(fā)現(xiàn)的那本八路軍的‘工程日記’只記載了那只木八卦,而沒有記載那掛件?還有,xx鎮(zhèn)水庫旁的那座墓里埋的那人又是誰,為什么那人要被埋在那里,而且肚子里還坐著一個沒有腐爛的嬰兒?…我感覺,如果那經(jīng)理的供述屬實的話,他父親應(yīng)該知道真相,之所以讓他去文物局偷石頭和掛件,可能就跟這個真相有關(guān),可惜那老頭兒已經(jīng)死了… 相對于種種這些謎團,我最想知道的是,石頭里出來的那東西到底是個什么,以及它此刻在哪里。從副院長嘴里爬出來以后,那東西就失蹤了。師父一直沒有放棄尋找它,可始終沒有找到。雖然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它一定還會再害人。 如此過去了一個多月,那慣偷一直沒落網(wǎng),楊念生和小晴父親都已經(jīng)出院了,楊書軍想帶楊念生回河北,小晴夫婦不讓,把楊念生安置在了縣城老家,和小晴父親住在一起,并且雇了個保姆,幫助小晴母親照顧二人。楊書軍不肯吃閑飯,死活要出去做工,我征詢師父之后,讓他去了師父家里,幫師父做紙活兒,相比給別人做工來說,即不受氣又不累,而且還很自由。楊書軍會看風(fēng)水,偶爾看下風(fēng)水的收入加上師父給他的酬勞,抵的上一個高級白領(lǐng)。 至于我,則成了白小姐的‘私人保鏢’,白小姐騰出一間房供我住。白小姐在市里的一家公司有股份,隔三差五會過去看看,其余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運動和健身上。她在郊區(qū)還有一處房子,小黑就被養(yǎng)在那里,住在那里的是一個從小帶她的保姆,我們管她叫王姨,白小姐說,她母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在她心里,王姨就好比她的親生母親。 雖然每天‘形影不離’,但我和白小姐之間沒有過任何越禮的行為,更像是一對無話不談的異性閨蜜。晨星還是沒跟我聯(lián)系,我給她打過電話,打不通,我是奇門術(shù)師,雖然我不用奇門來卜測自己的姻緣,但我會卜測晨星的吉兇,局象告訴我,她在那邊一切安好。漸漸的,我有些死心了,相對于以前的糾結(jié),現(xiàn)在更多的是一種淡然,倒不是因為身邊有個白小姐陪著我,而是奇門令我看淡了許多… 這段時間以來,白小姐一直平安無事,不知道是不是害她的那人知道有個奇門術(shù)師緊隨著她保護(hù)她,還是其他原因,總之沒有再對她下過黑手。縱然如此,我還是不敢放松警惕,只要白小姐出門,我就會跟隨。有時,白小姐會開玩笑,說如果查不出那人我是不是要跟她一輩子,我心里也會想,一輩子這樣跟著她保護(hù)她好像也不錯,但一輩子很久,以后的事,誰知道呢。除了保護(hù)白小姐以外,我也沒閑著,除了精研奇門,還有就是幫人看風(fēng)水。白小姐通過關(guān)系,幫我拉來不少生意,說算是給我這保鏢開的薪水,對方基本都是些大老板,開的酬勞極高,但我一直謹(jǐn)記師父告訴我的原則,不助貪官污吏,不助黑心老板… 書說簡短,時間一天天過去,眼看還有幾天便是中秋,師父打電話讓我回去過節(jié)。考慮到白小姐一個人孤零零,還有就是為她的安全著想,我?guī)黄鸹亓锁P陽鎮(zhèn)。 剛一進(jìn)院門,就看到楊書軍正戴頂帽子,哼著小曲兒搖頭晃腦在院子里做紙活兒。 “楊叔挺樂?。 蔽倚Φ?。 楊書軍一抬頭,見到是我們,高興的‘騰’一下蹦了起來。 “哎呦,小兩口回來啦!” 楊書軍走過來,先是像國家領(lǐng)導(dǎo)人接待外賓一樣跟我們握了握手,然后就賊兮兮的盯著白小姐的肚子瞄來喵去。 “楊叔你看什么?”白小姐臉一紅,嗔道。 楊書軍‘嘿嘿’一笑說,沒啥,看看這么久沒見,你吃胖了沒有。白小姐‘哼’了一聲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歪主意。楊書軍兩手一攤,做出一副滿臉無辜的樣子,說大叔我向來正派做人,正經(jīng)做事,從來不打歪主意。行啦正經(jīng)大叔,您這帽子都是歪著戴的,我伸手拉了拉楊書軍的帽子… “師父和阿風(fēng)呢?”來到屋里以后,我問道。 楊書軍說師父和向風(fēng)剛才出去了,說等我回來以后,讓我去鎮(zhèn)南的樹林里找他們。我心說,那片樹林是我和向風(fēng)以前練奇門遁藏術(shù)的地方。師父帶向風(fēng)過去,并且叫我也過去,可能是要教我們什么東西。聽我這么一說,白小姐便沒隨我同去。 興沖沖趕到那片樹林,只見向風(fēng)正穿一件白色襯衣,筆挺的站在林邊,面色十分凝重。 “喂,風(fēng)師弟,站這里??崮孛矗瑤煾改??” 向風(fēng)表情古怪,似乎很興奮,又好像有點緊張。 “怎么了?”我疑惑道。 “阿冷?!毕蝻L(fēng)用一種神秘的語氣緩緩說道,“師父參悟出隱身遁術(shù)了…” ☆、第二十八章 木遁 聽向風(fēng)這么一說,我差點沒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要知道,隱身術(shù)是一種神話傳說中的法術(shù),《封神榜》里面才有的。師父之前告訴我們說,那半本殘書里面雖然有關(guān)于隱身術(shù)的記載,但修習(xí)的方法前詞不答后語。 “真…真的還是假的?”我說話都說不順了。 “真的!” 向風(fēng)這家伙向來喜歡???,明明跟我一樣激動的跟什么似的,表面卻強作淡定。 “師父是不是在林里?” 林子很密,到處都是落葉,由于陰天,從外面往里看黑乎乎的,沒看到師父。我抬腳正準(zhǔn)備往林子里走時,被向風(fēng)給拉住了。 “別進(jìn)去…” 向風(fēng)說,師父參悟出的是隱身遁術(shù)五行遁藏法里的木遁,由于頭一次施展,心里沒底,在我來之前,師父先是施法驅(qū)走了林里所有的活物,免得傷害到它們,然后就命向風(fēng)在林外等我,沒他的召喚不允許我們進(jìn)林。 “那師父會不會有危險?” 我不禁捏了把汗,向風(fēng)搖了搖頭,說他也不知道。 天越來越陰,連一絲風(fēng)都沒有,林子里靜的嚇人。我和向風(fēng)等了足有半個小時,終于聽到師父的聲音從林子深處隱隱約約的傳來,喊我們進(jìn)去。 踩著軟綿綿的落葉層,一直來到正中一棵粗大的梧桐樹前,我隱隱約約感覺到了師父的氣場,向風(fēng)也感覺到了。二人停下腳步,到處張望,根本沒看到師父在哪里。 “師父,你在這里嗎?” 我剛喊完,就聽到師父的聲音從樹身里面?zhèn)鞒鰜?,“我在這里?!?/br> 我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和向風(fēng)緩緩上前,盲人摸象一樣伸出手,朝那樹身摸去,心里面無比驚奇,難道師父鉆進(jìn)樹身里了不成?… 突然之間,我感覺眼睛一花,師父就像從平地里冒出來似的,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前胸貼著一道符紙,笑吟吟看著我們。 “師父你…” “我一直都在這里。”師父笑了笑說,“眼睜睜看著你倆走過來,只是你們看不到我罷了…” 師父告訴我們說,這就是木遁,其實只不過是一種障眼法。 木遁是師父從殘書里參悟出來的五行遁藏術(shù)里的一種。師父說,書里關(guān)于隱身遁藏術(shù)的那些前詞不答后語的文字里隱藏著一種咒語,叫做‘五鬼搬運咒’。施展木遁的時候,要站在樹背陽的一面,背脊緊靠著樹身。站穩(wěn)以后,貼一道符在胸口,一邊逆念玉女反閉訣,一邊用劍指對著自己的胸口憑空豎畫四道橫畫五道。畫完以后,神氣內(nèi)斂,心里面存想著自己和樹融為了一體,然后默念‘五鬼搬運咒’,五鬼中的‘木鬼’就會把人搬運‘進(jìn)’樹里,其實說白了就是人身上反射的光線被樹給吸收,令其他人看不到,感覺就像隱身了一樣,木鬼‘搬運’的只是人身上反射的光線而已。只要背脊離開樹身,木遁就破了。 我和向風(fēng)聽的大眼瞪小眼,師父說,木遁不只是用來隱身遁形的,木遁修習(xí)到最高境界,人可以依靠‘五鬼搬運法’隨意的從這棵樹到那棵樹,在樹與樹之間移形換位。至于五行遁藏術(shù)里的其它四種,師父目前還沒有參悟出來。其實,施展木遁不用非得到樹林里,隨便一棵樹就可以,師父頭一次施展,心里沒底,這片樹林比較僻靜,所以選擇這里。 那‘五鬼搬運咒’極度繞口,費了很大工夫,我和向風(fēng)才勉強記住。師父說,施法時要一氣呵成,記不熟咒語之前不要輕易施展木遁,不然可能會有很嚴(yán)重的后果,具體什么后果,師父也不知道。我本來迫不及待想施展一下試一試,聽師父這么一說,只得打消了念頭。 回到鎮(zhèn)上已經(jīng)是傍晚了,白小姐買來食材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楊書軍早已迫不及待的開吃了。師父沒過問我和白小姐的事,騰出一間屋,讓她住在了里面。 中秋過后,天氣開始冷了下來。農(nóng)田里的玉米都已收割,出了鎮(zhèn)放眼望去,田野里一片空蕩。白小姐沒有急著回市里,這段時間沒人訂紙活兒,也沒人找我們看風(fēng)水。師父去了后院閉關(guān)靜修,楊書軍每天泡壺茶抱著收音機坐在屋檐下聽小曲兒。小圖圖喜歡上向風(fēng)了,就是說因為向風(fēng)長的帥不可能是神棍騙子的那個花癡妹子,閆老板工廠里那個,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辭職了,打聽到我們的住址,隔三差五跑過來找向風(fēng)。搞的向風(fēng)一大早就躲出去,這么一來,換我每天幸災(zāi)樂禍了。 每天閑來無事,白小姐便讓我?guī)教幦ネ鎯海瑹o非也就是去河堤走走,在田野里逛逛。呼吸著田野間透爽沁涼的空氣,二人說說笑笑,追追打打,倒也別有一番樂趣。 這一天,我們正在田野里你追我跑時,一只野兔受到驚嚇從洞里跳了出來。二人的目標(biāo)立刻轉(zhuǎn)向了那兔子,可惜兔子跑的太快,追到后來兩人累癱倒地還是沒有追到。白小姐說,要是小黑在就在好了。她一提小黑,我忽然想到現(xiàn)在反正也沒事干,不如把小黑弄過來,逮野兔子玩兒。二人一拍即合,第二天一大早開車過去,換越野車把小黑帶了過來。逮野兔子這么好玩兒的事,自然少不了楊書軍,跟在狗后面一邊跑一邊大呼小叫。 我們鳳陽鎮(zhèn)一帶的田野里野兔子不是很多,逮了幾天也沒逮到幾只。楊書軍提議,干脆帶上狗,開車去自駕游算了。我和白小姐欣然同意。帶上吃的喝的,確定好路線我們就出發(fā)了。為了安全起見,我把裝法器的包也帶上了,荒郊野嶺,難保不會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師父在閉關(guān),向風(fēng)對游玩不感興趣,因此只有我們?nèi)齻€人,還有就是白小姐那條狗。 一路往南,兩邊都是一望無際的空蕩蕩的田野,不時可見老樹孤墳點綴在田野間。沒多久,我開著車駛上一條土路,又往南開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越走越偏,越過一片密林,一片荒野出現(xiàn)在眼前,枯草足有齊腰那么深。我心說,這里面肯定有野兔子。剛把車停穩(wěn)打開車門,小黑便‘哧溜’一下從車上躥下去,一頭扎進(jìn)了荒草叢里。不一會兒,便叼了只肥大的野兔出來。 荒野的盡頭看起來像是河堤,摘著不少樹,我們決定就去那里烤兔子吃。白小姐害怕草叢里有蛇,遲疑著不敢趟過去,我便把她背了過去。 來到那里一看,果然是河堤,河道挺寬,但河水卻很窄,而且很淺,看起來就像是河道中間的一條小溪。河對岸是一條路,樹木掩映中看起來非常幽靜。 楊書軍把兔子洗剝干凈,我和白小姐撿來干柴,就在堤上烤了起來。煙氣夾雜著兔rou的香氣裊裊彌散,被風(fēng)一吹,朝河對岸飄去。楊書軍迫不及待的盯著兔子,吞咽著口水。 忽然,一直安安靜靜趴在一旁的小黑叫了起來,然后,我聽到下面的河道里傳來‘嘩嘩’的水聲。我急忙看過去,只見一個蓬頭垢面的人,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趟過河水,踉踉蹌蹌的朝河堤走來。 離的近時,只見這人應(yīng)該是個瘋子,大概四十多歲,滿臉胡子,頭發(fā)打著結(jié),衣服上沾滿泥土荊棘跟草屑。隨著這人一步三滑往河堤上爬,小黑很不友好的沖他吼叫著。 “小黑!” 白小姐打了個手勢,那狗像受了委屈一樣,哼哼唧唧在我身上蹭來蹭去。楊書軍‘嘿’了一聲,說這狗真聰明,知道巴結(jié)主人不如巴結(jié)主人的男朋友。我摸了摸小黑的頭,它立馬高興甩了甩尾巴,親昵的舔了舔我的手背。 這時候,那瘋子已經(jīng)來到了堤上,看了看我們,‘嘿嘿’一聲傻笑,伸手便抓架子上那只兔子。 “喂,你干什么?!”楊書軍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 “吃…我要吃…”那瘋子吐字不清道。 白小姐見這瘋子可憐,從我們包里拿出一個面包給了他。瘋子‘嘿嘿’一笑,蹲在地上便吃了起來。忽然間,我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兒,好像是什么東西腐爛發(fā)出來的。細(xì)去分辨,臭味兒來自那瘋子身上。 楊書軍跟白小姐也聞到了,這時候,那兔子烤熟了,可三人都沒了食欲。楊書軍嘆了口氣,說算了,這人怪可憐的,把這兔子給他吃吧。楊書軍把烤的香噴噴的兔子從樹枝上抽下來,遞向那瘋子。 那瘋子眼睛一亮,把面包一扔,抓過兔子便大啃大嚼,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費力的吞咽下嘴里的兔子rou,抹了抹嘴,傻笑一聲,含含糊糊的說,你們管我吃rou,我也管你們吃rou…說著,他把手伸進(jìn)懷里,一陣掏摸,掏出一只人手,朝楊書軍遞過去。 那是一只女人的手,留著長長的指甲,整只手的顏色已經(jīng)發(fā)黑了,散發(fā)著一陣陣的腐臭味兒。我們?nèi)讼仁求@的目瞪口呆,隨后便不約而同的一陣干嘔。 好容易止住惡心,我向那瘋子詢問人手的來源,瘋子指了指對岸,說是為那邊撿到的。 在瘋子的帶領(lǐng)下,我們趟水來到對岸的那條路上。只見那路兩邊每隔一段便有很多散落的紙錢,還有一撮撮的紙灰。開始我以為是有人殺人碎尸,準(zhǔn)備報警的,看到這條路兩邊的紙錢和紙灰以后,我感覺應(yīng)該不是殺人碎尸,可能有某種古怪。 ☆、第二十九章 陰陽婚 我?guī)煾甘且粋€隱于民間的高人,平時除了做紙活兒以及幫人相地觀宅看風(fēng)水以外,他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殯葬師。跟隨師父耳濡目染,我對我老家的喪葬習(xí)俗可以說了如指掌,從沒見過隔一段撒點紙錢燒點草紙的喪葬現(xiàn)象。瘋子說那只人手是他在路旁的草窩里面撿到的,我感覺那只人手可能跟路旁這些紙錢紙灰有某種關(guān)聯(lián)。 我從我們的包里又拿出些食物給了那瘋子,瘋子歡天喜地走后,我把那只人手放進(jìn)塑料袋里,埋在了路邊的一棵樹旁,并且做了個記號。 “我感覺這其中可能有什么古怪,要不要沿著這條路去看看?”我問白小姐和楊書軍。 “我沒意見?!睏顣姅偭藬偸帧?/br> “你說怎樣就怎樣。”白小姐說。 “那行?!蔽尹c點頭,“你倆在這里等著,我把車開過來?!?/br> 尋到路徑以后,我把車開了過來,二人上了車。那條路很窄,僅僅能容下一輛越野車,好在一路上沒有車從對面過來,也沒碰到人。我把車速放的很緩,一邊走,一邊打量著路邊,每隔一段便能看到紙錢和紙灰。一直走了差不多有一里多路,下了一道坡,來到一個臨河的小村子。 村口的道旁有一個土坑,里面有不少燒剩的紙物。道路的另一旁是打麥場,把車停在打麥場上,我們朝村子里走去。 村子很小,一座座老舊的平房分列道路兩旁,墻根處生滿青苔。村里有家小賣部,里面黑乎乎的,充斥著醬油和醋的氣味兒。老板是個戴著老花鏡的老頭兒,我買了包煙,給老頭兒讓了一支,便和他攀談起來。 “大爺,你們這村上有人過世嗎?”我話題一轉(zhuǎn),問道。 “沒有啊?!崩项^兒一愣。 我朝外面指了指,說我們過來時看到路邊有不少紙錢跟紙灰,村口還有個燒紙扎物的坑。 老頭兒恍然大悟般長長的‘喔’了一聲,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那不是有人過世,而是有人娶親。 “娶親?”白小姐和楊書軍同時驚訝的問。 老頭兒告訴我們說,他們村村長的兒子小虎得了絕癥,眼看人就快不行了,村長托人給小虎盤下一門親事,說是百里之外有戶人家的女兒過世了,嫁給小虎,今天黎明前把尸體接過來的,今晚給小虎結(jié)陰陽婚,那些紙錢紙灰都是接女尸進(jìn)村時弄的。老頭兒說據(jù)說村長已經(jīng)找好了關(guān)系,拜過堂以后明天一大早就把那女尸拉去火化,等小虎到時候死了就把兩人的骨灰埋葬在一起。 我聽的直皺眉頭,心說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結(jié)陰陽婚的?難道說,瘋子在道旁撿到的那只手是那女尸的?…老頭兒說,陰陽婚要晚上結(jié),而且不能結(jié)在家里,村長已經(jīng)找人在村外搭好了喜棚,今晚肯定會有很多人跑去看熱鬧。 從小賣部出來,我們來到村外,果然見到靠河的一塊田地里搭著一個草棚子,不少村民在那棚子外圍指指點點。 “這他媽的。”楊書軍搖了搖頭,“我要是那小虎,跟個死人拜堂,沒死也給嚇?biāo)懒?,這都什么封建陋習(xí)?” “我感覺,那女尸可能來路不正。”我說道。 “你是不是想晚上過來看看?”白小姐問。 “知我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