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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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是誰?!”白小姐‘哼’了一聲,“想辦法生堆火,我都快冷死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伸手往口袋摸了摸,打火機還在,這打火機蓋子十分緊密,居然沒有進水,連打幾下,‘騰’一下子跳起一朵火苗兒。我心頭大喜,急忙拔來干草,點起火堆。 白小姐也湊了過來,不一會兒,兩人的衣服上便冒起了白煙。我們還是誰也不看誰,只用余光互相偷偷打量對方。 隨著身上白煙越來越大,我感覺好笑,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跟某大小姐在一起,我注定是沾光的命啊?!?/br> 白小姐‘切’了一聲說,“不見得,該大小姐現(xiàn)在只想挖某人的眼珠子,剝某人的皮,抽某人的筋?!?/br> 我笑了笑,“我指著不是沾先前那種光?!?/br> “那你指的什么?”白小姐接過話茬。 “如果此刻有人見到白大小姐,肯定會給你下跪,我坐你旁邊豈不也跟著沾光么?” “為什么要給我下跪?” “你這么漂亮,身上又仙氣騰騰的,別人一看,認為是仙女下凡了,當然會給你下跪?!?/br> “你這混蛋!”白小姐‘噗嗤’一樂,轉(zhuǎn)身拍了我一下,和我目光對觸,臉上一紅,又將頭扭向了一旁。 烤干衣服以后,兩人心情大好,相視一笑,先前的尷尬一掃而空。經(jīng)歷了水底一劫,我們死里逃生,雖然仍然擔心楊書軍,但心情卻不像之前那么灰暗了。 此時已經(jīng)是下午,我們早餐午餐都沒吃,肚子開始‘咕嚕?!辛似饋怼N覀兊耐馓?,以及我裝法器的那包都在高富帥船上,被那混蛋跑路給帶走了??诖锍藘傻馈移骊幏?,兩道‘孤虛神符’都是木頭做的,不怕水以外,其它符紙都被水泡的一塌糊涂。還有就是人民幣了,好在也不怕水泡。 “走了?!蔽依鸢仔〗悖跋热ジ浇D(zhuǎn)轉(zhuǎn),看有沒有村子,買點東西吃再說。” 我們翻過河堤,只見這一帶地勢很高,河堤下面有一條小路,目測跟河堤我們所站的地方垂直距離也就四五米。我們下了河堤,沿著小路一直往東,繞過一片樹林,又走了大約二里多遠,來到一個大鎮(zhèn)。 跟黃河對岸的高家村相比,這里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世界。這是一個古鎮(zhèn),房屋飛檐翹角,古色古香。寬闊的青石街上,不少背著包的游客穿梭往來,甚至還能看見外國人。 來到一處門前掛著紅燈籠的農(nóng)家樂,我跟白小姐點好菜以后,坐在那里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打量著其他桌的食客,就像初進城的鄉(xiāng)下人一樣,好半天都回不過味兒來。 ☆、第五十章 古鎮(zhèn) 這家農(nóng)家樂飯莊裝修的十分簡樸,上面吊著紅燈籠,以及各種蔬菜、魚的模型,透著nongnong的鄉(xiāng)野風味,令人感覺很喜慶。不一會兒,菜上來了,一只烤野兔,一份野菜燉魚,兩根煮玉米,還有兩小杯自釀的酒,全天然風味兒美食??疽巴靡策€罷了,雖然烤的很香,但前段時間我們帶著小黑到處游玩兒,沒少吃野兔。那野菜燉魚相當好吃,魚rou鮮嫩,野菜清香,吃的我差點沒連舌頭也一起吞進去。酒也很好喝,入口綿綿的,不辣,度數(shù)也不高,品完一口,滿嘴留芳。玉米我沒吃,讓給了白小姐,她喜歡吃玉米。 回想一大早我們還在黃河那邊跟一群‘古代人’打交道,此刻卻坐在這別致的農(nóng)家樂里,吃著美食,看著其他桌一個個衣著光鮮時髦的‘現(xiàn)代人’,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時也有目光朝我們桌射過來,更多的卻是落在白小姐身上。 “阿冷,等下我們還去哪里找楊叔?”白小姐問。 我想了想說,先在這鎮(zhèn)上轉(zhuǎn)轉(zhuǎn),打聽打聽,看有沒有人見過楊叔,如果打聽不到,我們就再去河灘找找。 “行,聽你的?!卑仔〗泓c點頭。 我笑了笑。 “笑什么?”白小姐白了我一眼,臉一紅,“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笑笑就是在打歪主意么?” “那誰知道。”白小姐哼了一聲,狠聲狠氣的低聲說,“我現(xiàn)在只要回想起剛才在水塘那一幕,就恨不得咬死你…” “呵呵…” “你還笑,我把這玉米棒子塞你嘴里!” 白小姐一揚玉米棒子,我急忙躲閃,一抬眼,只見農(nóng)家樂老板走了進來。我招了招手,老板便朝我們桌走來。 “怎么,兩位是不是對菜不滿意?”老板笑瞇瞇的問。 “沒有?!蔽疑炝松齑竽粗福安朔浅:贸?,我叫您過來,是向您打聽個人…” 我連比劃加說,把楊書軍的形貌特征描述了一遍。老板瞇起眼睛想了想,搖搖頭說沒見過這個人。我心說,不管找不找的到楊叔,等下天色就晚了,今天看來必須得住在這鎮(zhèn)上了。便問老板有沒有住的地方,老板說他這農(nóng)家樂不提供住宿,出門沿著青石街一直往東走,路邊有家旅館… 正聊著,一個提著水桶,挽著褲管的人走了進來,扯著大嗓門兒喊了聲老板,老板便滿臉堆笑迎了過去。 “怎么,又撈到這么多魚?” 老板伸手進去,那桶里‘撲騰’一聲響,濺了老板一袖子水。 “嚯,這魚勁兒還挺大呀!”老板笑道。 “那是?!碧嵬澳侨俗煲贿?,“還有一條嘞,被抽水機吸進管子里的,出來已經(jīng)死了?!?/br> “死魚我不收的。”老板笑道。 “知道你不收,所以沒拿來?!?/br> 看樣子,這人應該是這鎮(zhèn)上的漁民。老板攬著那人肩膀,兩人說說聊聊,朝后院走去。 “走吧。”從農(nóng)家樂出來,我吸了口透爽的空氣。 “去哪兒?”白小姐問。 “先去旅館看看,訂個房間,等下晚了,房間被人訂光了,我們就要睡河堤了…” 青石街就像水洗過一樣光凈,看著腳下青石上一層一層的云紋,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像走在云端上。 “想不到,黃河這邊竟然有這么好的地方?!蔽覐堥_手臂,‘啊’了一聲。 “怎么,冷詩人又詩興大發(fā)了?要不要即興來一首?” 我‘哈哈’一笑。 “還是算了吧?!卑仔〗阕煲痪铮澳隳窃娮鞯?,什么‘喔,妹紙,迷人的妹紙…’” “怎么,作的不好么?”我笑問。 “好,好的很?!卑仔〗阏f,“比減肥藥都好,剛從河北回來那段時間,我每次想克制食欲減肥的時候,只要想想你那詩,立馬就沒吃東西的胃口了…” “哈哈,是想我呢,還是想我這詩呢?” 白小姐‘切’了一聲說,你以為你很香么,還想你,如果是想你的話就不是倒胃口減肥那么簡單了,我直接就瘦死了。 我長長的‘喔’了一聲,嘆了口氣說,“我明白了?!?/br> “明白什么?” “相思成疾,茶飯不思唄…” “我踢死你!…” 往東走沒多久,我們便看到了農(nóng)家樂老板所說的那旅館。 “訂一間房還是兩間房?”旅館老板問。 “訂…” 老板‘嘿嘿’一笑,拍了拍自己腦門兒,“我居然問這么蠢的問題,自然是訂一間房啦。”說著,‘嘩啦’一下掏出一串鑰匙,“走啦,我?guī)銈內(nèi)タ捶块g…” 白小姐臉紅紅的撅了撅嘴,卻也沒說什么,跟在了我后面。老板帶著我們來到二樓一個房間,只見房間挺大,一南一北兩張床。 “來,小伙子?!崩习逭辛苏惺?。 “干嘛?”我走過去,疑惑的問。 老板攏了攏大肚子,‘吭’了一聲彎下腰扶住床幫,“把這張床推過去?!?/br> “為什么?” “兩張床并起來,你倆才睡的開啊,可以隨便打滾?!崩习濉俸佟恍?,壓低聲音說,“看你這么瘦,應該是天天晚上跟你女朋友折騰來折騰去導致的吧,有這么漂亮的女朋友,如果不瘦那才怪了…” 我簡直哭笑不得,“不用移床,那什么…” “放心放心,我這旅館的房間隔音效果很好的,可以盡情折騰…” 看老板移床那一套老練嫻熟的動作,我估計這旅館可能經(jīng)常有情侶來投宿。 “我覺得楊叔肯定到過這鎮(zhèn)上?!睆穆灭^出來,我對白小姐說。 “哦?” “而且他還住過這家旅館?!?/br> 白小姐眼睛一亮,拉住我的胳膊,“你是不是在旅館里發(fā)現(xiàn)什么,或者感應到什么了?可是,你剛才詢問,那老板說沒見過楊叔啊,難道他在騙我們?”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你看剛才那老板,那么不靠譜,而且一臉的賤樣,我估計是跟楊叔傳染的…” 白小姐先是愣了愣,反應過來以后,松開手拍了我一下。 兩個人肩并肩沿著青石街繼續(xù)往東,來到一座石橋。橋頭兩棵垂柳,比肩而立,橋下的小河清澈見底。站在橋上,有一種來到江南水鄉(xiāng)的感覺。過了石橋走沒多遠是一家殯葬用品店,門上方掛著黑布,門兩旁釘著兩朵褪色的紙花。因為師父是做紙活兒賣殯葬用品的,所以,我見到殯葬用品店總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殯葬用品店再往東不遠就出鎮(zhèn)了,這里十分安靜,沒有游人。 “走,我們?nèi)ミ@店里問問?!蔽覔]了揮手。 店里黑乎乎的,西南角有一扇敞開的后門,店里靠墻立著一排花籃,還有花圈等等紙物,一個包著頭巾的婦女,應該是老板娘,正坐在柜臺里面打盹。婦女身后的架子上,滿滿當當擺著香蠟,草紙等祭祀用品。 “要買祭祀的東西,還是訂紙活兒?”婦女聽到動靜,睜開眼看了看我們,急忙站起來,殷切的問。 我稟明來意以后,婦女臉往下一拉,擺了擺手說,沒見過這人。 “走吧。”白小姐說。 我搖了搖頭,正打算轉(zhuǎn)身跟白小姐出店時,無意間朝那后門瞥了一眼,只見門外的院子里擺放著許多扎好的紙人框架。我的心就像被什么東西給戳了一下一樣,猛然一動。 “老板娘,你這店里也做紙人么?”我朝后院指了指。 “嗯?”那婦女不耐煩的說,“當然做,哪個殯葬用品店里不做紙人?” “我可以去你后院里看看么?” 那婦女眉頭一皺,看了看我,“去后院看什么?” “我…我忽然打算買幾個紙人,回去燒給我太爺爺,讓它們到陰間跟他老人家作伴兒,服侍他老人家?!?/br> 那婦女立馬換了一副態(tài)度,滿臉堆笑,“好說好說,你要買什么樣的?童男童女,老頭兒老太太…你想要什么,我們就能做出什么。” “我們先去后院看看吧,看看再確定做什么?!?/br> 那婦女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帶我們?nèi)チ?。來到后院,我蹲下一看,果不其然,這些紙人都是用蘆葦做的!蘆葦在水里泡軟以后,會有很強的韌性,可以彎成任意形狀。眼前這些紙人的做工,和我們在高家村所見到的那紙人的做工一模一樣! 我看向白小姐,只見她臉上微微有些變色。 我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捏了捏跟前一只紙人框架,對那老板娘道,“你們這紙人是用蘆葦做的呢。” “嗯,蘆葦?!?/br> “做紙人的蘆葦是從哪里弄來的?” “過河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