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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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工夫考慮那布偶去了哪里,大叫一聲,“跑!” 擰身朝‘生門’位置的墻根處跑去,還有兩三步距離時,我把孤虛神符裝進(jìn)口袋,七星劍往腰里一插,縱身一跳,躥到近前,身體挺直,往前一趴,兩手同時抵在了墻壁上。 “雨馨,上!” 隨著腳步聲,雨馨帶著一陣風(fēng)從后面朝著我沖過來,‘啪’一腳踩在了我背上,雖然隔著背包,但我還是被雨馨這一腳踩的肋骨‘喀啦’一聲響,疼的嘴一咧。緊接著,頭上又被踩了一下,不過這一下很輕,雨馨在我頭上用腳輕輕一點(diǎn),扳住墻頭,‘呼’一下翻了上去。 “阿冷快上!”雨馨沖我伸手道。 我退后兩步,助跑之下在墻壁上一蹬跳了起來,還沒夠到雨馨的手,就感覺有股力量從后面拉了我一下,重重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那股力量拉著我猛往后退。 “阿冷!” “別管我,別下來…” 我一邊喊著,一邊用手亂摸,摸不到身后有什么東西,由于坐在地上,我拔不出七星劍,也掏不出孤虛神符,不知道這東西要把我拉到哪里去,我雙手朝身后亂揮亂打,裝法器的背包一直在我后背上,這一打之下,我感覺背包被我給打開了,情急智生,我身體猛往旁邊一歪,‘嘩啦啦’背包里的法器掉了出來,身后那股拉力霎時消失了。 我咬牙用手往地上一撐,躍了起來,轉(zhuǎn)身的一瞬間,我看到距我大概兩三米遠(yuǎn)的地方,有一團(tuán)模模糊糊的‘東西’。來不及細(xì)想,我隨手抓起一個大件的法器,合身朝那‘東西’的位置撲去,身子接觸地面的同時,‘砰’,憑直覺,這‘東西’被我手里的法器給壓住了… 這一下摔的我夠嗆,差點(diǎn)把腸子給摔出來。 “阿冷你怎么樣?!” 雨馨不知什么時候從墻頭跳了下來。 “不是…咳咳…不是不讓你下來的么…” “你覺得我會拋下你么?咦?阿冷你聽…” “怎么了…” 我掙扎著坐起來,側(cè)頭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剛才壓那‘東西’的法器,居然是師父托雨馨帶給我的那只三腳鼎,此刻,它正腳朝上,口朝下扣在地面上,鼎身微微震顫,隱約有聲音從鼎里透出來…耳朵湊上去聽,是一個小孩兒的哭聲…黑暗中,我和雨馨兩個面面相覷… 看這樣子,先前我那一腳,把這宅子里養(yǎng)的那小鬼從它附身的布偶里給踢了出來,誤打誤撞之下,它被我扣在了這鼎中。 由于怕這小鬼跑出來,我不敢把鼎拿起來,跑到花池里摳了塊硬泥,壓了道符紙在鼎上。我生怕除了小鬼以外,這宅院里還有別的看宅護(hù)院的東西,不敢逗留,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和雨馨兩人互相協(xié)助之下,從墻上翻了過去。至于那鼎,便留在了這宅院里,到時候再想辦法來取。 一直繞過宅院前的樹林,我心里才安定下來,感覺渾身每一根骨頭都在痛。 “怎么啦?”雨馨伸手扶住我胳膊窩,關(guān)切的問。 “我這才…哎呦…這才…” “這才怎樣?” “這才明白那些足球守門員的艱辛,剛才撲上去用鼎扣那小鬼,就跟足球守門員撲球差不多,身體平平的跟地球來個大力接吻,那滋味兒實(shí)在…哎呦,實(shí)在美妙了?!?/br> “人家足球場那是綠茵地好吧,您老撲的那是磚頭地…” “其實(shí)撲那一下還好,要命的是背上那一下?!?/br> “嗯?”雨馨一怔,隨即醒悟,“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往你背上踩那一下唄?!?/br> 我笑了笑,雨馨嘟了嘟嘴。 “疼的厲害嗎?”雨馨輕聲問。 “你說呢?”我嘆了口氣。 “來,我背你…” 我臉上一熱,急忙擺手笑道,“不用不用,逗你的…” 不知不覺,過了那座木橋回到村里,和那座‘鬼宅’相比,感覺村子里沒那么詭異了。 “阿冷你說,那宅子真的是樊通天的老巢么?”雨馨問。 “即便不是老巢,也應(yīng)該是分巢…”我沉吟道。 “后面我們要怎么做?” “先回車?yán)锼瘯海鹊教炝烈院?,在這村上打聽打聽,看看村里人知不知道關(guān)于那座宅子的情況。” “嗯?!?/br> 回到車?yán)铮贶懊遗吭谧紊希f幫我揉揉背上的淤青,我閉著眼睛‘哼哼唧唧’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醒來天已大亮,看看時間,已經(jīng)將近九點(diǎn)鐘了,外面天陰的厲害,感覺就像傍晚。 雨馨也醒了過來,滿臉倦意,捂著嘴,連連打著哈欠。 “沒睡夠就再睡會兒吧?!蔽艺f道。 雨馨沖我微微一笑,搖搖頭,“不睡了?!?/br> “那走,我們?nèi)ゴ謇?,找戶人家洗漱洗漱,然后買些饅頭之類的吃…” 雖是白天,村子里依然十分冷寂。相對于昨晚,我感覺這村子似乎沒那么破落了,不少房戶的屋頂上飄浮著裊裊的炊煙,隱約能聽到‘呼踏呼踏’拉風(fēng)箱的聲音。 “阿冷我們?nèi)ツ募??”雨馨問?/br> 我左右望了望,“走走看?!?/br> 順著村道,越過一座柴垛,雨馨道,“阿冷你看,這家開著門…” 這座宅院看起來十分老舊,院墻是那種半磚半土的結(jié)構(gòu),墻頭的青磚上蒙著一層黑黑的霉苔,兩扇木板上的漆剝落的黒一塊白一塊的,十分難看。 “就去這家吧…” 我挽著雨馨,剛走進(jìn)大門,兩只臟兮兮的白鵝便伸著長脖子,左搖右擺,‘嘎嘎’叫著朝我們撲過來。雨馨輕輕一跳,躲在我身手。 “去,去…有人在家嗎?”我一邊趕著鵝一邊喚道。 屋門‘吱呀’一聲開了,走出一個穿著老棉襖,黑黑瘦瘦的中年人,大概四十多歲。 “你們是…”中年人看著我們,目光里透著些許的驚恐。 “大哥?!蔽姨统鲆桓鶡熯f給他,笑道,“我們是來找人的,可那人家里鎖著門,好像沒人,我們想在您家里借點(diǎn)水洗漱洗漱,可以嗎?” 我重復(fù)了兩三遍,這中年人才聽懂我的意思,說道,哦,哦,可以,屋里來吧。 這家的院子看起來坑坑洼洼,爛渣渣的。來到屋里,中年人把我們領(lǐng)到一口黑乎乎的水缸前,交給我一只水瓢。和雨馨兩個將就著簡單洗漱過后,我跟這中年人買了幾個鵝蛋,煎熟和雨馨分吃,喝了碗熱水,我點(diǎn)上煙,和這中年人攀談起來。 “你們要找的那人,叫啥?”中年人說話主動自然了許多。 “哦,就是…”我用手指了指,“村子外頭過了河,住在樹林子后面的那家?!?/br> 中年人身子一震,“你指的是,萬金山家?” “啊?”我愕然看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啊啊,對…”心道,那宅住叫萬金山么?難道不是樊通天?… “你們跟那萬金山…”中年人看了看我,然后又看了看雨馨,“啥關(guān)系?” “???”我一愣,心說,他干嘛問這么仔細(xì),“我們是…遠(yuǎn)方親戚,哦,遠(yuǎn)方親戚?!?/br> 中年人‘呼’的一下站了起來,掏出我先前給他的那鵝蛋錢,往我手里一塞,“那你們這個錢,我不能收…” ☆、第六十九章 萬金山 這中年人的舉動把我給弄的一愣。 “為…為什么不能收?” 我愣愣怔怔看著他,心直往下沉,難道這萬金山,在這村子上名聲很臭么?我有點(diǎn)后悔了,早知道的話,不說是他遠(yuǎn)方親戚就好了,應(yīng)該說那混蛋欠了我錢,我是來討債的… 我正轉(zhuǎn)著念頭,這中年人接下來的話令我更愣了。 “因?yàn)?,萬金山是我們老村的大恩人,既然你們是他的親戚,請你們吃幾個鵝蛋值什么,怎么能收錢呢…”中年人說。 我和雨馨兩個立馬同時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合不攏嘴巴。 “大…大恩人?” 我心道,那萬金山居然養(yǎng)小鬼來看家護(hù)宅,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怎么會是這老村的大恩人?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對呀,你們不是他的親戚么,難道不知道?”中年人看著我,目光里透著狐疑。 雨馨想要開口,我用手在桌子底下輕輕碰了碰他的腿,沖那中年人‘呵呵’一笑,“是這樣的大哥,那什么…” 我一邊笑,心里一邊飛快轉(zhuǎn)著念頭,“那什么…其實(shí)吧,也不算什么親戚,多年前的時候,萬金山和我父親交好,后面,我父親去廣東做生意,失去了聯(lián)系,這次我回老家來探親,我父親特意囑咐我,讓我找找他這位故人,拜訪一下,代他問個好…” “哦…”中年人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我說怎么聽你說話帶點(diǎn)外地口音?!?/br> “是啊?!蔽倚Φ?,“我在廣東長大的…” 我話沒說完,就被這中年人給打斷了,“是你父親告訴你我們這‘老村’的名字,讓你找過來的,對嗎?” 他干嘛要這么問?目光看去,只見這中年人正直直的看著我,臉上沒任何表情。我心里立馬有數(shù)了,看這中年人其貌不揚(yáng)的樣子,其實(shí)很精明,他對我的話產(chǎn)生了懷疑,這是在考量我??茨侨f金山住的房子那么新,我估計是后期從外面搬到這村子來的,我決定賭一賭… “哪里,我父親認(rèn)識萬金山的時候,他沒住在你們這村上,我是自己打聽過來的?!?/br> 聽我這樣一說,中年人頓時臉色一和,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萬金山在外面發(fā)了跡,回來我們老村,不過才幾年的時間…” ‘在外面發(fā)了跡’,‘回來老村’…看情形,這‘萬金山’原本是這老村的人… 我嘆了口氣,“看來我父親料的不錯。” “什么?”中年人問。 “啊?”我看了看他,“哦,沒什么,我父親說,像他這樣有良心,并且戀根的人,在外面發(fā)了跡,一定會落葉歸根的。他曾經(jīng)跟我父親提到過他老家的名字,說是叫一個什么什么村,我父親記不清了,只是跟我說,如果找不到他的話,可能就是搬回老家去住了,讓我打聽打聽他老家那村子…” “落葉歸根啥的算不上,應(yīng)該說是浪子回頭?!敝心耆苏f。 “哦?怎么講?” “你不知道?” “我父親認(rèn)識他那時候,我還小的很,當(dāng)然不知道?!蔽倚α诵Γ瑪倲偸?,“再說,我們這一代的人,跟上一代的人有一定的代溝,關(guān)于他老朋友的個人私事,我父親沒跟我促膝詳談過。” “可能連你父親自己也不知道,畢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萬金山應(yīng)該不會告訴別人的。”中年人說。 我心里十分好奇,嘴上卻道,“既然是這樣,那你一定不能告訴我啊大哥,不然的話,有損萬…萬…(我應(yīng)該叫萬金山什么呢,也不知這孫子到底多大年紀(jì)),萬…唉,他的聲譽(yù)。我想,無非就是敲過寡婦門,或者拋過絕戶墳之類的事,他以前肯定是你們這村上的過街老鼠?!?/br> “過街老鼠倒是真的,敲寡婦門的事沒少干過,刨絕戶墳…好像沒有,反正他以前名聲挺臭,我們村的老人,還有像我這么大年紀(jì)的,都知道,也不是啥秘密…” 從這中年人的話里揣測,這萬金山的年紀(jì)應(yīng)該比他要大。 “聽大哥你這么一說,我對萬伯伯的事倒有點(diǎn)好奇了,人家都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以前的時候越是不堪的人,一旦回頭,越是讓人尊敬。既然不是啥秘密,大哥你就跟我說說唄,放心,我保證不告訴別人,包括我父親在內(nèi)…” 中年人朝我看過來,我用一種無比純凈并且懇切的目光看著他,最終,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其實(shí),我們村也不算是萬金山的老家,他是從河南逃荒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