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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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他找到二郎之眼的過程,那本冊子沒有記錄,可能是怕后人根據(jù)記錄跑過來,只記錄著對二郎之眼所在地的描述,大體如下,‘霧厚如棉,目不能及遠(yuǎn),地?zé)o寸草,盡皆碎石…’,還有就是他在二郎之眼的恐怖遭遇,按那冊子里的記錄,他當(dāng)時總共帶了四個隨從,往濃霧深處走著走著,他因為踢到石頭扭傷了腳,便坐在原地等待,讓那幾個隨從往前探探,結(jié)果,那幾個人沒走多遠(yuǎn),就全部停了下來,也不知在看什么東西,他正要張口詢問,那幾個人突然縱聲大叫,一邊叫一邊喊著‘眼睛,眼睛’…然后,他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幾個燃燒了起來,然后消失了… 那個官員死里逃生,離開了那地方。他認(rèn)為,他那幾個隨從消失前所喊的‘眼睛’,就是二郎之眼… “死人是不會說謊的。”崔老頭兒說,“那個冊子,就像是本日記一樣,在那個官員死后和他一起隨葬,我想,里面的記錄都是真的,大家伙兒看看…”崔老頭兒顫巍巍的抬起胳膊,指了一圈,“這個地方,跟那冊子里的描述是不是一模一樣?不能再往前走了,不然我們大家都會死的…” 向風(fēng)冷笑了一下,說道,“就算那個冊子里的記錄是真的,這里,就是那個官員所到之地,可到底是不是什么有二郎之眼,那個官員也是瞎猜的,他那幾個隨從燃燒并且消失,可能另有別的原因,而不是因為什么二郎之眼?!?/br> “阿風(fēng)說的沒錯?!蔽艺f道,“那些冉民一定就隱藏在這里,那個官員的隨從之所以消失,可能因為,那些冉民為了防止外人闖入,布設(shè)了什么機關(guān)?!?/br> “這樣吧?!睅煾赋胺降撵F氣里望了一眼,說,“書軍,楊老爺子,崔老哥你們?nèi)齻€,回那道山體裂縫那里等著,我們?nèi)齻€往前探一探?!?/br> “老崔要是怕死,自己過那里等著,什么他奶奶的二郎之眼,要真有那眼,被它看一下就著的話,挺好,省的我以后點火自焚了?!睏钍逭f。 “我也不怕…”楊老爺子說。 “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蔽业溃耙嫦裎蚁惹罢f的,這里有那些冉民布設(shè)的某種機關(guān)的話,你們?nèi)瞬粫ㄐg(shù),跟著我們,反而會成為累贅…” “這樣…”楊叔摳了摳眉頭。 “小冷說的對?!睏罾蠣斪诱f,“我們還是別跟著添麻煩了?!?/br> “就這么定了?!睅煾刚f,“冷兒,阿風(fēng),我們走?!?/br> 沒走多遠(yuǎn),回頭望去,楊叔他們?nèi)说纳碛氨混F氣完全遮沒,看不見了。 霧氣綿綿蕩蕩的,在我們身周游走。 “阿風(fēng),你沒聽說過,關(guān)于這什么二郎之眼的傳說么?”我問。 “沒有。”向風(fēng)說,“二郎之眼,我想肯定是沒有的,這地方,倒像是一個隕石坑?!?/br> “哦?”我一愣,看了看四周,然后看了看腳下,“別說,還真的挺像是個隕石坑!看樣子,確實有東西掉落在了這群山里,但并不是什么二郎神摳下來的眼睛,而是一塊隕石?” “不管是什么,這里一定有不一般的東西,大家小心些?!睅煾刚f。 “嗯…” 從地理位置上來判斷,眼前這地方,正處于北緯三十度線上。據(jù)說,這條線上,存在其它空間,比如魔鬼百慕大三角,之所以很多輪船,飛機,在那里消失,據(jù)說就是進(jìn)了另一個空間,難道說,我們此刻所處身的這地方,也是另一個空間?… 我正胡思亂想著,忽然間,師父手里的羅盤‘嘣嘣’的響了起來。 三個人同時一驚,停住腳步。師父鎮(zhèn)定的朝四處看了看,說,“跟在我后面?!?/br> 我和向風(fēng)跟在師父身后,往前走了大約十步左右,師父說道,“看…” 我們往前一看,只見前面一個黑乎乎的大坑。這里霧氣不是很厚,隱約分辨,這坑大約一處宅院子大小,中間寬,兩頭窄,冷不丁一看,很像是一只眼睛… “眼睛!”第一感官,使我脫口便道。 “快看,這坑周圍有東西!”師父說。 我定睛一看,這坑周圍的霧氣里,有一種像黑煙一樣的東西,仿佛有生命一樣,不斷變換著形狀,繞著坑游走… “是山魅!”向風(fēng)低聲說。 “山魅?”我問。 “這是山魅出世前的最初形態(tài),這里不知道這是有多少只?!?/br> “你確定?” “確定,這一定是山魅!”向風(fēng)果斷的說。 我突然意識到,關(guān)于二郎之眼的那個傳說,并不是完全空xue來風(fēng),胡編亂造…這里,真的有一個形狀很像眼睛一樣的坑,如果坑四周這些‘黑煙’,就是山魅的話,那么,它們便是造成各種天災(zāi)的罪魁禍?zhǔn)祝簿褪莻髡f里,被‘二郎之眼’所鎮(zhèn)著的那些‘妖怪’… “小心了!”師父說。 我回過神,仔細(xì)一看,那些‘黑煙’停止了移動,形狀也不再變換了。直覺告訴我,這種鬼東西的確有生命,此刻,它們發(fā)現(xiàn)了我們… 突然,我眼睛花了一下,隨后只見,那種‘黑煙’凝聚成了一根線狀,直直的朝我們沖了過來… 師父和向風(fēng)兩人,同時摸出一枚令牌,一先一后,朝那股黑線打去,那黑線倏地轉(zhuǎn)了個彎,在第一塊令牌上擦了一下,然后又一轉(zhuǎn)彎,擦過第二枚令牌?!Z轟’兩聲響,兩塊令牌就像被潑了某種劇烈燃料一樣,燃燒了起來,還沒等落地,就燒沒了… 我看的連舌頭都伸出來了,這種鬼東西怎么這么厲害?…愣神的工夫,那黑線已經(jīng)來到了距離我們兩米多遠(yuǎn)的地方…被它一沾,必死無疑!驚駭之下,我摸出身上的各種法器,包括那道孤虛神符,隨同師父和向風(fēng)一起,天女散花一樣,打了出去… ‘轟轟…’一片響聲,那些法器全部燒著了。我又摸口袋,空空如也,沒有法器可打了。霎時之間,我心里面萬念俱灰,連孤虛神符都著了,還有什么能對付這鬼東西?… 我把眼睛一閉,準(zhǔn)備等死,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胸口被人給拍了一下,急忙睜開眼睛一看,只見我胸口貼著一張保命符。而那條黑線,停在了距離我們一米多遠(yuǎn)處,這是怎么回事?…疑惑中,我眼睛一斜,只見向風(fēng)右臂高舉著,手里拿著一塊黑黑的東西,正是萬金山當(dāng)初用命給我們換來的那種符,陰陽奇符… 那么多法器打出去,包括孤虛神符,全部都著了,獨獨這種符,剛一拿出來,就把那鬼東西給鎮(zhèn)住了! 我剛松一口氣,忽然,那鬼東西一個轉(zhuǎn)彎,隨后,便圍著我們一圈一圈的轉(zhuǎn)了起來。 我一身都是冷汗,勉強定了定神,說道,“有這符在,這鬼東西不敢攻擊我們,但也不肯放我們走,師父,我們要怎么辦?” “要不,我用這符給它一下?!毕蝻L(fēng)說。 “不行,萬一如果打不中,被它躲過去,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睅煾刚f。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那東西還在圍著我們轉(zhuǎn)個不停,速度極快,瞧的我頭暈?zāi)垦5摹?/br> “我們搏一搏。”師父說。 “怎么搏?”我問。 “我感覺…”師父說,“這個眼睛形狀的坑,可能就是通往那些冉民居住地的入口,冷兒,我送你過去,我和阿風(fēng)兩個,想辦法對付這鬼東西。” “好,可是…”我朝那坑望了望,“這么遠(yuǎn),師父,你要怎么送我過去?” “把你身上的衣服都脫了?!?/br> “脫衣…衣服?” “嗯,最大程度的減輕身體的重要,還有就是,免得衣襟帶風(fēng),產(chǎn)生阻力?!?/br> “哦…” 我注意著外圍那鬼東西,小心翼翼的將那道保命符揭下來,貼rou貼在胸口。然后,一點點的,把衣服脫掉,然后又脫掉鞋襪,渾身上下僅剩一條內(nèi)褲。 “準(zhǔn)備好了嗎?”師父問。 “嗯?!?/br> 師父側(cè)過身子,兩手抓住我的腰,我又朝那坑望了一眼,心里面‘撲通撲通’的。 “一…二…三…起!” 在一股大力的作用下,我像騰云駕霧一樣飛了起來,朝那坑飛去。‘砰’,只一瞬的工夫,我雙腳著地,落在了坑邊上…搭眼往下一看,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氣,這坑往下往下望不到底,黑乎乎的一片,令人眼觀之下,心往上提,腿往下軟… “冷兒小心!” 我感覺有一股疾風(fēng)朝我后背襲來,不用看都可以知道,是它東西來了…當(dāng)此情形,我根本就別無選擇,把牙一咬,閉眼跳了下來… ‘呼’一下子,我感覺落到了底,腳似乎踩在了實地上,一點一點的,我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瞧著眼前的一切… 我這也不知道是來到了哪里,在我的正前,一左一右立著兩根數(shù)層樓高的木樁,每根木樁上都盤著一條粗大的蛇,也不知是什么做的,看著像活的一樣… 我光著腳丫子,東向西望著,‘撲踏踏’來到兩根木樁之間,抬頭往上望,兩條蛇都張著血盆大口,似乎要朝我撲下來,嚇得我往下一縮,急忙挪動腳步,走了過去… ☆、第三十八章 冉民之地 往前挪了幾步,我用手撫了下胸口,心有余悸的,一點點的站起來,我回頭看了看那兩根盤著蛇的木樁,長長的呼了一口氣,我定了定神,心里面想,我這是來到哪里了?往四下望過去,我看到了山脈的輪廓,仿佛離我極遠(yuǎn),看著不像是真的,而是用水彩筆描畫出來的,抬頭往上望,天空灰沉沉,不見有太陽。至于我腳下,則是一條用大大小小的石頭鋪就的路道,不是很寬,看著感覺像是某種古代遺跡。往前不遠(yuǎn),是一座小山包,大約六七層樓的高度,路道從那山包底下繞過去,也不知通往哪里… 一切都很靜,仿佛整個天地之間就只有我一個人,這種感覺,令我心里面很緊張,直想大喊大叫一番,來抵消對眼前這個未知世界的恐懼…我強忍著,沒有叫喊,一小步一小步的,順著路道朝前走去… 緩緩的繞過那座山包,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路道過了這座山包以后,沿著一道斜坡蜿蜒而下,遠(yuǎn)處很多大樹,掩映著一片像是村落的地方…我一下子反應(yīng)了過來,師父說的沒錯,那個眼形的坑洞,的確是通往那些冉族遺民居住地的入口,此刻我所看到的這個‘村落’,我想,應(yīng)該就是那些冉民的居住地了… 工夫不負(fù)有心人,終于找到這地方了!…我咬著嘴唇,使勁捏了捏拳頭往下走去,心里面想,如果這里不是另一個空間,那么,可能就是我從那個洞跳下來以后,空間瞬間位移,使我不知道來到了這是個什么地方…隨后,我又想到了關(guān)于北緯三十度的種種謎團(tuán),這些冉民,應(yīng)該真的像我之前所推測的,他們知道北緯三十度所隱藏的秘密,所以能夠隱居在這里… 繞過兩棵參天的大樹,村落近在眼前。放眼望去,整個村落大約有近百戶住房,連綿遠(yuǎn)去,房子都是用木頭搭建的,很簡陋。往遠(yuǎn)處,村后有一座高大的石頭建筑,顯得很突兀,不知干什么用的。這個村子,安靜的十分詭異,即沒有人聲,也聽不到雞鳴狗叫,好像根本就沒有人居住…我心里面打起了鼓,難道那些冉民已經(jīng)搬離了這地方?或者,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事,人都死了?… 我太陽xue有點發(fā)脹,壯起膽子,來到一座房子門前,把耳朵貼在門上聽了聽,沒任何動靜,我憋著氣,用力一推,門‘咯呀’一下開了,我急忙往旁邊一側(cè)身子,等了片刻,沒有什么異常的事發(fā)生,我這才跨進(jìn)門里… 這屋里沒有窗戶,黑乎乎的,我揉了揉眼睛,四處看去,木桌,石凳,石床,床腳邊按大小,依次擺著幾個陶罐子…這一切情形,使我感覺好像穿越來到了遠(yuǎn)古時代,突然,我看到屋角支著一個木架子,架子底下,吊著一只青銅做的鍋狀物,鍋底是一小堆黑乎乎的木炭。來到跟前,只見鍋里面盛的有湯,感覺還挺新鮮,我想了想,伸手進(jìn)去,沾了一點這湯,用舌頭一舔,咸的我眉頭一下擰了起來,急忙甩了甩手。至于那幾只陶罐子里,盛的都是用鹽腌制的rou,每只罐子所盛之rou,看著各不相同,也不知都是些什么動物的… 我連著去了好幾家,每家都有盛rou的罐子,以及燒煮東西的青銅鍋,其中兩家跟第一家一樣,鍋里也有吃剩的rou湯…這些跡象顯示,這村子里有人居住,只是不知此刻都去了哪里。 在這村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我來到村后那座石頭建筑之前,上下打量一番,感覺這像是一座廟宇。穿過門洞,我來到里面,果然便是一座廟,正中立著一尊高大的石像,臉上罩著面具,頭上戴著一種形容不出的古怪頭飾… 我正盯著這石像看著,忽然聽到隱隱約約有人聲,從石像后面?zhèn)鬟^來…繞過石像,我看到一個洞開的小門,這座廟宇的后門,外面正對著這后門很近的地方,是一棵粗壯的大樹,人聲就是從那樹后傳過來的… 我的心緊了起來,不敢弄出任何聲響,我一點點的蹭到那棵大樹跟前,小心翼翼的探頭一看,我看到樹后的空地上,跪著黑壓壓一大片人…這些人,足有上百口之多,不管男女老少,都披頭散發(fā)赤著腳,身上穿著用粗樹皮做的衣服…這一定就是那些冉民了! 雖然這些人都背對著我,可最近的人離我只有不到兩米遠(yuǎn),隨便弄出一點聲響,就會被發(fā)現(xiàn)…我不敢亂動,抬起目光,看向人群正前,我看到了那只青銅做的人,立放在一個石頭臺子上,石臺之后不遠(yuǎn),則是一座石屋子,比我后面這座廟宇要小很多… 那個死鬼老頭兒所講的都是真的,從眼前的情景來看,這只青銅小人,的確是這冉族的什么圣物…眼前這些冉民,對著那只青銅人拜來拜去,一邊拜,一邊嘟嘟囔囔不知小聲念叨著什么,也不知要拜到什么時候,這樣看了一會兒,我開始不耐煩起來,另外,那些冉民‘嚶嚶嗡嗡’的聲音,聽久了讓人直打瞌睡,眼皮發(fā)沉,頭重腳輕… 我生怕自己睡著,不時的用手掐一下自己的胳膊。足足過了將近一個小時,那些冉民忽然全部都不拜了。我睡意頓時全無,往下縮了縮身子,心道,怎么了這是?… 我正愣著,遠(yuǎn)處那座石屋的門一下開了,搖搖晃晃走出兩個戴著面具和頭飾,身穿也不知是用什么羽毛做的衣服的人。兩人出來以后,圍著那石臺走來走去,每走幾步,便朝那青銅人弓一下身子… 我越瞧越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是在干嘛,忽然間,我感覺好像有人正在看我,急忙把頭一低,我本能的便往后一退…因為我看到,離我很近的,人群后面的一人,正扭頭瞪視著我,也就是說,我被發(fā)現(xiàn)了… 這人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敵意,我頭腦一陣空白,一時間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于是便朝這人擠了個笑臉,打了個‘噓’的手勢。我手勢剛打完,這人就呼站了起來,手指著我,‘嘰哩咕嚕’也不知說了句什么,那些冉民全部扭過頭,順著他所指朝我看過來。那兩個戴面具的人,也不再走動了。 這么多雙眼睛盯著我,令我的心‘砰砰’的打鼓。手腳也不知該往哪里放,連連點頭哈腰,吞吞吐吐說,“大…大家好啊…呵呵…” 那些冉民紛紛站了起來,我忽然注意到,有些人目光在往下看,我也往下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我渾身上下只穿著一條內(nèi)褲,‘哎呀’一下用手捂住了要害部位,身上像火燒一樣燙… 突然,人群讓出一條路,那兩個戴面具的人朝我走了過來。來到跟前,其中一個摘下臉上的面具。我看向他,這是一個中年人,大約四十多歲,相貌兇惡,目光陰狠的看著我… “呵…呵呵…”我沖他笑了笑。 終于,這人開口了,語調(diào)生硬而又古怪,“你是什么人?” “我…我是…”我吞吞吐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我是…好人?!?/br> 這時候,另一個人也摘下了面具,“你是怎么到這里來的?” “我…” 我用手比劃了一圈,正不知該說什么,遠(yuǎn)處忽然傳來一個聲音,“我認(rèn)識這小子!” 這兩個戴面具的,雖然會說漢語,但發(fā)音比老狐還要古怪,此刻說話這人,聽著是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并且聲音有些耳熟…我急忙看過去,只見那石屋門口,站著一個中等身材的胖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曹老板… “好啊,你這個混蛋!”我直起身子,指著曹老板道。 曹老板一副慵慵懶懶的樣子,兩手叉了叉腰,“真是想不到,居然在這里和冷秘書碰面了,冷秘書近來可好?” 我看向曹老板身后,沒有別人,心說,跟他一起的那個人也不知在哪里,可能被山腹里那蛇給吃掉了… “托曹老板的?!蔽胰讨饸猓Φ?,“我沒死,這不,活的好好的,就你們那點三腳貓的本事,想弄死我,還差的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