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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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我琢磨了一會兒,不管怎么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凡事躲是躲不掉的。那股‘邪惡勢力’一直見首不見尾的隱藏在地下,如果眼下他們要露面對付我,那么,我就和他們明刀明槍的干… 打定主意,我心神安定下來,開車過去把晨星接過來以后,我在朱賓他們這里睡了一覺。中午醒來,就聽外面吵吵嚷嚷的。出來一看,朱賓正指揮著人,從一間屋子往外搬東西。 “干嘛呢這是?”我揉揉睡眼。 “再騰一間屋子,給冷哥跟嫂,嫂子住?!?/br> “干嘛給我們住?”我問。 朱賓坦白跟我說,那只‘鬼’被我養(yǎng)在他們這里,我走了,他怕萬一有個什么閃失… 朱賓說的有道理,再者,如果那些人露面對付我,有朱賓和他這些小弟在,我相當于多了很多幫手… 吃過午飯,眼見外面雨早就停了,下午也沒事做,師父他們還要好幾天才能回來,與其被動的坐著干等,不如出去走走,查探查探。越接近山東,接近我們市,師父他們遇到的麻煩肯定就會越大。我不能空坐等待,而是應該想辦法他們掃除麻煩和阻礙,使他們得以順利的將那巫師帶回來… “晨星,你在這里等我,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朱賓,好好保護你…嫂子,少一根汗毛,我把小子的皮給扒了!” “別老兇人家。”晨星嗔道。 我笑了笑。 “冷哥放,放心去吧…” 把裝法器的包往車里一放,我開車來到外面。下了一夜的雨,大街上光溜溜的,太陽還沒出,陰陰沉沉的天幕籠罩著整座城市,行人無精打采的走在路邊。 開車轉(zhuǎn)了一遭,我來到當初我和向風兩個半夜蹲守的那個菜市場,繞過菜市場,來到那條臭水河邊。這里很安靜,車輛行人稀少。由于下雨,河面漲高不少,水渾乎乎的,蛤蟆‘咕呱咕呱’的叫。我不禁想到那個‘小妖怪’,不知還在不在這一帶… 順著河來到那座小橋,我把車停住,頭探出車窗,看向底下的橋洞。由于水面上漲,橋洞被淹沒了一大半。我心里面浮想聯(lián)翩,二十多年前的那天,就是在這里,說不定就是我此刻停車的這個位置,凌紀天發(fā)現(xiàn)的躺在橋洞里,奄奄一息的萬金山…這就是命運,如果他當初沒有發(fā)現(xiàn)萬金山,就不會有后面一系列的事發(fā)生了,唉… 怔望了一會兒,我發(fā)動車,駛過橋,來到早已廢棄的‘凌氏燈飾廠’,在一樓辦公室,當初凌紀天的老婆自殺未遂的那間屋子里默立了一會兒…一段時間沒來,屋里的蜘蛛網(wǎng)感覺更厚了,到時候凌紀天回來,站在這間屋子里,心里面不知會想些什么…我搖了搖頭,走出來,上到二樓,在車間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上到樓頂,朝遠處,當初出現(xiàn)‘鬼樓’的地方望過去,只見那里建筑錯雜,并無異狀。如果能從那個冉族巫師身上得到破咒的方法,令那座‘鬼樓’出現(xiàn),不知四周的居民會有什么反應… 忽然間,我想到了原本被困在鬼樓里的那個女孩兒,或者說,那個‘惡毒女人’…當初從那‘鬼樓’脫困出來,我問那女人要去哪里,她說去市里她幾個老鄉(xiāng)那里,然后告訴了我一個地址,我則把我的手機號留給了她,跟她說,如果有什么身份不明的人找她,或者她想起了什么關(guān)于她‘情人’小九的事,就打電話告訴我…她一直沒打,眼下,究竟能不能在三天后,用師父教我的方法把小九給救醒,還是個未知數(shù)。我何不去找找那女人?看從她那里能不能得到一些對我們有用的線索,只是不知道,那女人目前還在不在這市里… 看看時間,才只下午的兩點多鐘。出了燈飾廠,沒用多久,我便來到那女人所說的那地方。我不知道那女人的名字,只能描述她的相貌,沒想,很容易就從一個開小店的外地女人那里打聽到了。 “你說她啊,你找她干嘛?”這女人表情古里古怪,似笑非笑斜睨著我。 “啊…”我被她看的有些不自然,勉強笑了笑,“是這樣,我跟她…有過一次萍水相逢的接觸,分別的時候,她告訴我的這地方,然后我就找過來了…” “萍水相逢?” “嗯,對啊,呵呵,您知道她住哪兒嗎?” “她現(xiàn)在去上班了,你找去她住處也沒用啊?!?/br> “那她在哪里上班?”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這女人告訴了我個地方,居然是萬金山以前常去的那家浴足城!…我終于明白這女人為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怪了… “你過去以后,找‘雅婷’就可以了…” 我心說,‘雅婷’,這一定不是什么真名… “請問先生要浴足還是按摩?” “你們這里的‘雅婷’,是按摩師還是足療師?” “按摩師。” “那我按摩,點她?!?/br> “好,請先生隨我來…” 來到三樓一間按摩房,這經(jīng)理出去以后,我往床上一坐。不一會兒,走進一個一身香水,濃妝艷抹,衣著暴露的女人… 這女人帶住門,回頭朝我瞥了一眼,‘格格’一笑,嬌滴滴的說,“先生是頭一次來嗎?把衣服脫了吧,不然小妹怎么給你按吶?” 由于濃妝遮蓋,我辨別不出這女人的本來面目,聽她一說話,我立馬認了出來,正是那女人… “呵呵…”我笑了笑,“怎么,不認識故人了嗎?” “您是?” 我緩緩摘掉墨鏡,這女人身子一顫,“啊,是你!” “不錯,是我,怎么,不歡迎嗎?” “你…” 我朝她看了看,然后看了看四周,笑了笑,“不錯嘛,最起碼自食其力,不再用懷孩子來要挾有錢人,也不再靠吃人填肚子了…” 這女人低著頭,小聲說,“你找我…” “反正不是來找你按摩的,我問你,你有沒有再想起關(guān)于小九的什么事?” 這女人搖了搖頭,“沒有。” 雖然早在我預料之中,但我心里還是有些失望。 “那…最近有沒有什么人找過你?”我問。 “也沒?!边@女人說。 問來問去,也沒問出什么來,我只得離開,臨走時,我把我的新手機號告訴了這女人。來到外面,我往車里面一鉆,隨手摸出一根煙點上,盯著裊裊的煙霧,陷入了沉思。一根煙抽完,我正要發(fā)動車離開,忽然間,我看到那女人走了出來。 她臉上的妝已經(jīng)卸了,頭發(fā)胡亂扎在腦后,手上拿著個包,站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張望。目光朝我望過來時,我急忙把身子往下一俯。過了片刻,我直起身子,只見那女人已經(jīng)離開了門口,正站在遠處的路邊。一輛出租車緩緩朝她開過來停住,那女人鉆進車里,車轉(zhuǎn)了個彎,順著路道往東南方向駛?cè)?,我急忙跟了上去?/br> 出租車穿過市區(qū),越駛越偏,來到一條僻靜的小馬路,我不敢跟的太近。沒跟多一會兒,那車停在了路邊的一座舊樓跟前。那女人下車走進了樓里,車便離開了… 我心里很疑惑,這女人在我走后,鬼鬼祟祟的跑到這里來做什么?等了一會兒,不見那女人出來,我決定進去那樓里探一探… 我下了車,來到那樓跟前。這是一座灰不拉嘰的二層小樓,樓墻已經(jīng)龜裂了。如果不是陽臺上擺著幾個鮮花盛放的花盆,我真懷疑這是座根本沒人居住的空樓… 樓門虛掩著,拉開門,我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這樓里面光線很暗,也沒有燈。沿著樓梯剛來到二樓,我便聽到左邊房間里有人說話的聲音,急忙屏住呼吸,靠了過去… “他就只問了我這些問題,沒說別的…”是那女人的聲音。 “嗯,你怎么不給我打電話,而是跑過來了?” 這是一個男人,從聲音判斷,三十歲上下年紀。 “我手機中午摔壞了,記不住你的號碼,所以就過來了…后面要怎么做?他突然出現(xiàn)在我那里,我都懵了,他問我,我只會搖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我心道,這女人左一個‘他’,右一個‘他’,指的肯定就是我了。 “還好,他走的時候把新手機號留給我了,到時候我給他打電話,就說,當時見到他,我太緊張了,原本該說的居然忘了說了,呵呵…”這女人笑了笑,“你選個地方吧,我要約他在哪里見面,你們提前在那里設好埋伏,等他一出現(xiàn),就把他給干掉…” 我后背涼森森的,心說,這女人真是死性不改,在那‘鬼樓’里,她把我打暈要吃我,后面脫困以后,我連提都沒提,讓她走了。她居然伙同別人,又要暗算我… “到時看,反正不怕他飛了?!蹦悄腥说馈?/br> 這女人‘哼’了一聲,“在那座樓里的時候,這個混蛋把老娘我捆起來,各種的羞辱,我低三下四,那樣子求他,他還是對我又踢又打的。如果不把他剝皮,抽筋,骨頭剁碎,難消我心頭的恨…” 這男人‘嗯’了一聲。 這女人語氣一變,嬌聲嬌氣道,“到時候我把他騙來,干掉他以后,你們可不能賴帳,答應我的那筆錢,一定要給哦…” “這個當然。” “那現(xiàn)在…”這女人哼唧道,“他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干掉他不過只是個時間問題,你們就先付我一半訂金吧,好不好啦?” “這個…” “矮牙(哎呀),好不好了啦?” “我說了不算,要請示。” “那你就幫我請示嘛…哼哼哼…” “那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 “哎呀,討厭厭…” 這女人一陣浪笑,然后便是‘嗯嗯唔唔’的聲音… 我胃里一陣難受,心里冷笑道,我就等著,看你們能玩兒出什么花樣來… ☆、第六十一章 死門之地〔1〕 我蹲在這屋子的門口,就聽屋里那女人各種‘嗯嗯啊啊’的聲音,以及那男人粗重的喘息聲。本打算離開,但轉(zhuǎn)念一想,不知這對狗男女要安排下什么詭計對付我,于是決定再耐心等一等。可是,我實在受不了那種不堪入耳的聲音,便轉(zhuǎn)移思維…從屋里這兩人剛才的對話來看,雖然這女人說的咬牙切齒,要把我剝皮剔骨怎樣怎樣,但她之所以要謀害我,并不是因為恨我,而是為了錢。這女人不過是一顆用于引誘我的棋子,真正要害我的,是屋里這男的… 這男人聲音聽著很陌生,我并不認識他,更談不上什么仇怨,他為什么要害我?…這女人說,要他先付一半訂金,男的說他做不了主,要請示…由此來看,要害我的,也不是這男的,而是幕后有人…會是誰?我想,很有可能就是雨馨父親他們那幫人… 想來想去,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這女人和她男朋友兩個當初闖入那座‘鬼樓’,并不是誤打誤撞,而是有人暗中謀劃的,而謀劃這一切的,就是雨馨父親的人…這女人當初要小九幫她找房子,那人便讓小九把那座‘鬼樓’前面的出租樓介紹給了這女人,住進去沒多久,這女人和她男朋友兩個便雙雙進到了‘鬼樓’里。雖然靠吃她男朋友的rou,這女人在里面挨了些日子,但如果不是我和向風的話,她總歸還是要死在里面… 我想,暗中謀劃的那人,一定沒想到這女人居然能夠活著從那‘鬼樓’里面出來。發(fā)現(xiàn)她脫困出來以后,那人派人找到她,了解原委。在金錢的利誘下,很容易的,這女人就把我給吐露了出來。那人便繼續(xù)以金錢利誘,讓這女人協(xié)助他釣我出來,把我給做掉…我想,這應該是沒多久之前的事,我掐指計算時間…我手機那晚在川西那個小村子的河里泡壞,第二天沿著茶馬古道走了一天,到那個‘埡口’,在那露宿了一夜,然后用了大半天的時間翻過那座山,走到傍晚找到那條河,順著河到那個藏族村子,住了一晚,第二天由尼瑪老爹的兒子帶領(lǐng)去了那山谷,找到并進入冉民之地,在里面待了兩天,從冉民之地出來休息了一天,然后在前天的下午,我們回到老家…總共算起來,也就七八天的時間,如果在我手機壞之前,就有人找這女人要謀害我,她早就迫不及待給我打電話了… 如此,問題就出來了,至于這女人和她男朋友兩個當初進入‘鬼樓’,是不是有人謀劃的,先不去管。從時間上來算,這女人從‘鬼樓’脫困出來,是和太行山那個無名山村消失差不多時候的事,有些日子了。為什么過了這么久,才有人找到她,讓她協(xié)助害我?…我想到早上,向風在電話里跟我說的話,他讓我處處小心,那些人說不定知道我已經(jīng)回來,要對我下手…看樣子,向風的話應驗了,眼下,那些人知道我回來了,所以找到這女人,讓她誘我出來,對我下手??蛇@女人卻打不通當初我留給她的那個號碼,她萬萬沒想到,我居然會自行上門找到她,所以像她說的,當時她見到我‘一下子懵了’… 我心里面正轉(zhuǎn)動著這許多念頭,忽然,就聽屋里這女人像殺雞一樣長長的叫了一聲,把我嚇一大跳,思緒一下子中斷了。這女人的這一聲叫拖的很長,像快死一樣,若干個顫音之后,歸于平寂。 過了片刻,就聽那男人氣喘吁吁說,“你他媽的還真…真有味兒啊…” 這女人哼唧一聲,“那當然,為了滿足你,我可是把渾身解數(shù)都使出來了,訂金的事,你可要幫我爭取哦…” 這男人‘嘿嘿’的笑了笑,‘啪’,也不知在這女人身上哪里拍了一下。 “討厭了啦…” “放心,訂金的事,我一定會幫你爭取的。” “嗯哪,謝謝親愛的,呣~~~~~啊…那接下來呢,我要怎么做?” “你先回去吧,把你手機弄好,具體該怎么做,到時候等我消息…” 對付這對狗男女,不過是三拳兩腳的事,可是,這么一來,便會打草驚蛇。這女人只是顆棋子,死性不改,恩將仇報,不會有好下場。至于這男的,從他住的這地方,以及他的‘品味’來看,不過只是個狗腿子小嘍啰,把他干倒,一點用沒有,我要對付的,是幕后的‘大頭’。既然已經(jīng)知道他們要對我下手,那我就等著,到時和他們斗一斗… 就聽屋里‘窸窸簌簌’穿衣服的聲音,衣服穿好,這女人就要出來了,我不敢再停留,下樓回到車里,然后發(fā)動車,離開了這里,回到朱賓他們那大雜院子,安然的等待著。雖然知道雨馨父親是那股‘邪惡勢力’的成員,可他一直躲在暗處,從沒和我們正面交鋒過。眼下就好辦了,他們那些人要對我下手了,我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大本事,究竟是什么來頭… 一天過去,那女人沒有給我打電話,第二天也沒打,直到第三天的下午,我終于接到了那女人的電話… “喂?是阿冷嗎?” “對,是我,有事嗎?”我不動聲色的問。 “呀,真的是你!~~” 我心里暗罵,你大爺,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嘴上笑道,“當然真的啊,我給你留的號碼,自然是我本人的,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