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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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君川:“好?!?/br> 既然她拒絕了,那他也沒有道理強塞給她。 “嘀嘀——”一輛白色轎車停在他們的轎車旁邊。 陸君川和姜染同時看過去,旁邊轎車車窗是降下的,穆年舟右手搭在車窗上,左手做出端著杯子喝水的樣子。 姜染讀懂這個動作,“陸總,你朋友喊你喝酒呢,我自己打車走吧?!?/br> 女人說著,細白的手已經(jīng)去開車門了。 陸君川瞥了眼穆年舟,右手拉住女人的右手,道:“沒事,我先送你。” 此時停車場的車幾乎走的差不多,姜染稍稍揚手,將手腕從男人手中抽出,客氣笑道:“不用了,宴會都散場了,我們各忙各的吧?!毖韵轮猓瑧蚵淠涣?,別演了。 姜染用手指輕輕扣動把手,將門推開。 下車后,姜染用手指理了理長發(fā),去路邊打了一輛出租車。 她剛坐進車里,手機響起來。 姚星文:【你過幾天是不是要去參加巡回賽決賽?】 姜染看見姚星文的名字內心升起尊敬的情緒,她下意識調整了一下坐姿才回消息:【是?!?/br> 姜染前幾天參加巡回賽的資格賽,由于他們這個賽區(qū)選手實力比較弱,她以第一名的成績進入決賽。 像姚星文這樣已經(jīng)打國際賽的人,基本上是不會回來打國內巡回賽的。這類比賽強度比較低,關注的人也少。 姚星文道:【我明天后天會在北城呆兩天,你在哪里訓練,我去看看你打球?!?/br> 這種機會對姜染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她迅速將自己訓練室的地址告訴姚星文。- 另一邊,陸君川答應了穆年舟的酒局。 年輕那會,陸君川和穆年舟各自應酬后,都會再去小酌一杯。他們把這稱為下半場。 兩人到了酒吧,由服務生帶著進入三樓的高級包廂。點單之后,服務生出去拿酒。 穆年舟先調侃道:“幾天不見,我怎么覺得你和這姜小姐關系見好?” 他不但這次慈善晚宴帶著姜染來了。還溢價拍了寶石送美人。六十萬對陸君川來說并不多,但他是商人,談生意時都算計的很,不太像會拿六十萬來假秀恩愛的人。 陸君川整個人靠在沙發(fā)靠背上,想到女人下車時那不帶什么溫度的話語,搖頭,“沒有?!蹦腥寺曇糁猩l(fā)著些說不上的情緒。 陸君川這人,做生意運籌帷幄,會議桌上談判好幾次逼得對方老板恨不得從窗戶跳下去。穆年舟極少見他這樣,點了根煙,帶著點幸災樂禍的語氣問他:“怎么得?這天底下還有事情敢不往陸總你想得方向發(fā)展呢?” 第12章 沒離 此時兩個服務生帶著酒和冰桶進來,放下東西,為二人各倒了一杯酒才離開。 陸君川拿起一杯酒,沒有喝,只是手腕輕輕晃動,古典杯里的方型冰塊撞得圓形杯壁叮當響。許久,男人才說了句:“總要有點新鮮事才好?!?/br> “我也這么覺得,多點新鮮事挺好的?!蹦履曛劭粗懢?,試探性問了句,“要不你們別急著離婚,試著相處一下,說不定磨合磨合就合適了,我和裴遙開始總吵架,現(xiàn)在也挺好的。” 陸君川看向穆年舟。 包廂里的燈光有些暗,男人的神情藏在陰影之中。他第一時間并沒有回這句話。在沉默數(shù)秒后,男人吐出兩個字“算了”。 這兩個字吐出來前,似乎還有其他的話,后來被這話擋回去了。 穆年舟和陸君川從高中開始就是同學,他可太了解陸君川這悶葫蘆了。 “算了,我也不勸你,不過有些話我要說在前面?!蹦履曛酆攘丝诰浦?,繼續(xù)說,“今天慈善晚宴,我可聽見不少關于姜染的議論?!?/br> 陸君川抬眸看他,“說什么了?” “面對這么一個大美女,能說什么?反正啊,你們要是離婚了,那就是把rou再放回狼堆里,想再追回來可就難咯!”穆年舟為了刺激陸君川,道,“對了,那個顧少爺你知道吧,長得也挺帥的,今天啥也沒干,就盯著你妻子看呢。” 陸君川根本不知道是哪個顧少爺。但穆年舟說得沒錯,每次他帶姜染出來,總是會吸引許多人的目光。 見陸君川不吭聲,穆年舟道:“不過啊,姜小姐這么漂亮,你們這一個月聯(lián)系一次,你就沒點不放心?不怕賊惦記上?” 陸君川果斷道:“沒有。” 穆年舟伸出大拇指:“還是陸哥看得開。”- 姜染和姚星文約在第二天上午10點在臺球廳見面。 10點整,姚星文準時到達。和那天表演賽不同,今天的姚星文穿著polo衫,休閑褲,戴著一副茶色眼鏡,終于有了一點中年人的樣子。沒有提臺球桿的箱子。 這倒是無所謂,姜染這邊別的沒有,球桿好幾根,姚星文可以隨便用。 “姚先生。”姜染那天雖然答應叫姚星文為“姚大哥”,這陣子不見,她又有些叫不出口了。畢竟兩個人不熟。 姚星文聽姜染這么叫他,皺了皺眉,“本來我覺得你是我朋友,我來教你點獨門秘籍,你這一改口讓我覺得自己白來了?!?/br> “姚大哥?!币宦牚氶T秘籍,姜染果斷改口。 姚星文笑笑,“和你開玩笑的,我知道你們女選手都不容易,尤其是斯諾克的女選手,如果能幫到你我很高興?!?/br> 姚星文說的沒有錯。國內斯諾克比賽幾乎都不區(qū)分性別,男女是一起比的,因為各方面限制,女性斯諾克水平普遍低于男性,很難贏得比賽拿到獎金。就算能贏得獎金,國內大部分比賽獎金都低的可憐。 女選手有一些像余真真一樣轉行,也有一些去打關注度更高,獎金更高的九球。 姜染道:“還好?!彼皇悄欠N把自己吃過什么苦都拿出來給人說的人。 姚星文道:“來吧,我們打幾場,有什么問題我隨時告訴你?!?/br> 那天表演賽姚星文就發(fā)現(xiàn)姜染的一些問題,在比賽,他也不方便說。 姜染:“這次你可別讓著我了?!?/br> 那天表演賽,姚星文確實是讓著姜染了。今天他順著姜染的要求,全力發(fā)揮。 姜染和姚星文的實力雖然不像她和洪柯林差距那么夸張。但還是隔著山海的。姚星文出現(xiàn)沒把握的球時亦攻亦守的打法,高超的圍球能力,運籌帷幄的本事,都是姜染不知道要練習多久才能追上的。 每次姜染出現(xiàn)失誤,他都會停下來告訴她,她的問題出在哪。如果是他,他會怎么解。 兩個人從早上10點一直打到晚上5點鐘。 姜染真的都要給姚星文跪這了,“姚大哥,說實話,跟你打了一天的球,比我自己悶頭打三年進步都多。” 姚星文笑道:“這都是我獨門秘籍,只告訴你,你可別告訴別人?!?/br> 姜染答應,“你放心,我這個人最守得住秘密。” 雖說姜染以前也受過專業(yè)訓練,教練教的那一套她早就爛熟于心。但像姚星文這樣最好成績能打到世界前幾的選手,肯定有自己的一套心得。 又一場結束。姚星文看了眼不遠處墻上的鬧鐘,道:“我晚上有事先走了,明天再來?!?/br> 姜染沒有留姚星文,只是懷著一百二十分的感激和恭敬送男人離開。 等她把姚星文送走再回到臺球廳里時,一個穿著白t恤,學生氣滿滿的男孩子走過來,語氣帶著幾分祈求道:“姜jiejie,和我打一場吧?!?/br> 男孩子是夏帆。這小孩從大一就經(jīng)常跑臺球廳挑戰(zhàn)姜染,今年研二了,沒以前來的那么勤了。 “行呀?!苯竞苌偎齑饝姆难麘?zhàn)。主要夏帆輸?shù)臅r候喜歡哭鼻子。她有點招架不了。 今天的姜染剛被姚星文虐了一天,也教了一天,她現(xiàn)在特別想和別人打球。 夏帆根本沒想到姜染答應的這么痛快,怕她反悔,轉身就跑,邊跑邊說:“我去拿球桿!” 等夏帆拿著球桿進了姜染的練習室,姜染看著男生喜氣洋洋的樣子,先說:“什么都好說,輸了別哭?!?/br> 一提這事,夏帆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他拉了拉t恤下擺,低頭道:“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好久沒哭了。”語氣莫名帶著一些心虛。 好久沒哭的主要原因是姜染好久沒和他打球了。 姜染這個人每一場球都認真對待,從不讓著別人。 由她開球,她毫不留情給夏帆做了個難度很大的斯諾克。 夏帆跟姜染打了幾年球了,也算磨練出來了,他彎腰瞄了半天后,還是解了這個球。 姜染看見夏帆解球成功,忍不住夸他:“可以啊,進步不少?!?/br> 少年是典型的狗狗眼,聽見姜染的夸贊,眼眸彎彎,露出治愈系笑容,“那當然了,我這么努力,總得有點進步嘛?!?/br> 夏帆快樂的笑容只留在前三桿。從第四桿開始,他就笑不出來了。 十五分鐘,等比賽結束的時候,夏帆眼圈都紅了。 他把球桿放在一旁的球架上,手攥著t恤下擺,低著頭說:“那個……一會再打,我去一趟洗手間?!?/br> 姜染道:“餓了吧,不行先去吃飯吧?!?/br> 現(xiàn)在五點剛過,吃飯有點早。只是姜染有點不想繼續(xù)欺負夏帆了。 “姜jiejie你不都是六點半吃飯的嗎?再打一會吧?!毕姆藭r已經(jīng)站在訓練室門口了,跟姜染說話的時候頭也沒回。 姜染聽著夏帆帶著些鼻音的聲音,無奈嘆氣:“快去洗手間吧,我等著你。” 看著男生“蹬蹬蹬”離開,姜染才把球桿放下,轉身出去看了一圈,找到在吧臺閑著的余真真。 余真真看見姜染過來,看了眼女人身后,確定那個小跟屁蟲不在,笑著說:“又打哭了?” 姜染嘆了口氣,算是默認了。她拿出手機對著吧臺二維碼掃了五塊錢,之后,指著吧臺后面那個星球棒棒糖說:“給我來根棒棒糖。” 余真真知道姜染要做什么。 夏帆和姜染年齡差不多,大概是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的緣故,姜染各方面都顯得成熟很多。在她眼里,夏帆就是一個住在象牙塔里的小孩。 每次夏帆哭,姜染就買點棒棒糖啊,酸奶啊,或者搜刮點余真真的零食。拿去哄小孩。 姜染在吧臺站了一會,夏帆才從洗手間里出來。少年臉上,脖子上都掛著水珠,連白t恤的圓形領口都被水珠洇濕了一圈。他遠遠看見姜染站在吧臺,和余真真站在一起。 余真真是出了名的嘴厲害。每次姜染嫌棄他輸比賽哭都不會說出來,余真真則不同,損他那是真的不留口德啊。 夏帆看見余真真,又心虛的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才走了過來。 不等夏帆走近,余真真先調侃道:“別擦了,再擦眼圈還是紅著呢?!?/br> 夏帆下意識又去擦了擦眼圈,小聲說:“我那個……”余真真:“我懂,喝水嗆著了?!?/br> 以前夏帆用過好幾次這個借口。 姜染沖著紅著眼眶的夏帆招了招手,道:“過來?!?/br> 夏帆往前走了一步。 姜染把剛才買的糖拿出來,對他說:“給你買的,抱歉,今天我下手有點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