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七十年代學習系統(tǒng)、白月光她不奉陪了、欲界(高H)、我真的只有一個老婆、歲月間、蒼壁書、淡漠大佬飼養(yǎng)了觸手怪物后、太子的中二期觀察記錄、入局(誤入狼途)、在星際努力護馬甲的日子
陸君川等兩個女人聊完了,才問:“今天的比賽結束了吧?一起去吃個晚飯?” 姜染最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吃飯這件事情上,不過陶秀雯和陸君川從華國來到t國看她的比賽。拒絕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姜染點頭:“我去換一下衣服,你們等等我?!?/br> 姜染往回走的時候,宋晗也被親人哄好了,她看姜染回去換衣服,也跟著她說:“我也和你一起回去?!?/br> 兩個人走到更衣室里,宋晗才問:“姜染,剛才來看你的是誰?是你mama嗎?”她看陶秀雯和姜染那么親,肯定是mama了。 姜染脫下馬甲,仔仔細細疊好,把帶國旗的那一面放在最上面,笑道,“不是?!?/br> “那是你男朋友的mama,對不對?”宋晗馬上說了另一種可能性。 姜染開始脫襯衫,她一顆一顆解扣子,又否認,“不是。” “剛才站在阿姨身后的男人不是你男朋友嗎?我剛才看見他一直在偷看你唉,那個眼神就是在看女朋友嘛!”宋晗還是小姑娘,她眼里的感情都比較純粹,笑著說,“要不就是在追求你,你還沒答應,對不對?” 姜染面對宋晗這么單純的小姑娘,實在不忍心把“前夫”兩個字告訴她,只能說:“算是吧?!?/br> 宋晗扭著臉看姜染,“我覺得那個人長得很帥哎,他mama提的那個包,寶石藍色的愛馬仕,我聽說有?錢都難買,打?臺球不賺錢,你嫁給他就可以安心打?球了。” 姜染不好意思說,她已經(jīng)這么做過了。 -雖然是在t國,陸君川和陶秀雯也不會像普通游客那樣,直接在路邊隨便找個餐廳吃飯。 姜染和他們出來時,有?一輛掛著當?shù)嘏普盏母?級商務車在門口停車場等著。直接送他們?nèi)チ水數(shù)匾患腋邫n餐廳。幾?個人坐進包廂后,服務員拿著菜單進來。 姜染遠遠看了一眼,菜單上都是t國的那蚯蚓字,她一個也不認識。在她以為陸君川會用英語和服務生交流時,男人開口用簡單地t國語言和服務生交流起來。 姜染:臥槽! 接下來的幾?分鐘里,姜染看著陸君川,男人坐在椅子上,左手拿著菜單,時不時會詢問服務生一些問題,然后又翻譯成國語詢問她和陶秀雯。在此刻姜染的眼里,男人整個人仿佛渾身發(fā)著光。等服務生從包廂中離開,姜染才問他:“你還會t國語言???” 陸君川會幾?國外語,這事姜染也不奇怪。她沒想到陸君川連t國這種小的不能再小的語種都會。還能熟練交流! 陸君川解釋道:“只會一點,有?一些地方看不懂,我也在向他確認?!?/br> 姜染:“陸先生別謙虛了?!?/br> 陶秀雯見姜染夸自己兒子,反而有?些不高?興,向著陸君川抱怨道:“你還說你有?好好陪染染,你們結婚三年,她連你會t國語都不知道?!?/br> 這三年,姜染跟著陸君川,雖然兩個人很少交流,光是站在旁邊聽男人和別人聊天,也知道陸君川這人不簡單。似乎什么領域,他都懂一些。 “沒事,這不是還有?機會。”陸君川看了眼對面的姜染,道,“現(xiàn)在也不晚?!?/br> 陶秀雯也賣力推銷兒子,“對對,你需要什么技能,他不會就讓他去學。” “陸先生在我眼里已經(jīng)是無所不能了?!苯緩膩矶贾狸懢▋?yōu)秀,他雖然會騙她說自己有?缺點,可他會的東西太多了。不僅僅是語言方面,還有?他接觸的各類投資,他都能說出些門道。 而她呢……淺顯到除了臺球和臉,一無所有?。不能深挖。一挖就會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見底了。 這頓飯結束后,陶秀雯還想四處逛逛,姜染因為明天要訓練,先回酒店了。 -他們在t國的訓練地點就是一處國人開的臺球俱樂部。這幾?天沒開門,專門讓幾?個隊員在這里訓練。 宋晗今天已經(jīng)回國了,只剩下杭俊,辛天磊,還有?姜染三個人。 三個人練了一上午,幾?乎都是杭俊在說話,姜染和辛天磊兩個人話一個比一個少。 在姜染贏了辛天磊一局后,辛天磊看著姜染,終于開口道:“姜染,我以前好像跟你打?過比賽,在陰南街?!?/br> 姜染正在擺球,她剛拿過一個紅球,聽見這句話后,手停了一下。不等她說話,辛天磊又說:“我還輸了?!?/br> 姜染抬眼看了眼辛天磊。 她小時候住的那個地方是陰南街,曾經(jīng)是個很破的地方,后來拆遷了,建了高?樓,建了地鐵,成了北城幾個標志性的cbd之一。 她當年就在陰南街的一個很不起眼的臺球廳里打?球。臺球廳的老板叫趙達,是他帶她入門的。之后很多年,她都在趙達的臺球廳替他跟別人比賽。 贏多輸少。 和她打比賽的人從十來歲的小孩,到四五十歲的大叔都有。如果里面有辛天磊也不奇怪。 不過姜染還是說:“沒有,你認錯人了?!彼氚炎约汉瓦^去完全分開。 辛天磊看了眼姜染,沉默數(shù)秒,道:“哦?!?/br> 之后的三天里,姜染打?了兩場比賽,獲得勝利后進入決賽,她的對手是t國著名的臺球天才女選手蘿拉,今年27,之前的兩年,她都在世錦賽上輸給姜染。 比賽前一天晚上,陶秀雯專門讓陸君川帶著她到姜染的房間。 姜染本以為陶秀雯是要說鼓勵她的話,沒想到陶秀雯拉著她說:“染染啊,你別有壓力,你現(xiàn)在最差也能拿個銀牌了對吧?阿姨身邊第一次有人能拿獎牌,阿姨覺得你又酷又厲害?!?/br> 陶秀雯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女人,即便已經(jīng)五十來歲了,保養(yǎng)的很好,手指很軟,拉著姜染也沒用力,只覺得溫柔。 “謝謝陶阿姨?!苯竞V定道,“你放心,我很厲害的。” 一直站在旁邊沉默的陸君川也說:“媽你放心,染染不是一般的小姑娘?!?/br> 陶秀雯白他一眼,“你中學的時候英語不也有?考到十幾?名的時候?”她又轉(zhuǎn)頭對姜染說,“知道你厲害,我和小川明天會為你加油的!” 陸君川靠著墻,看著女人,吐出兩個字,“加油?!?/br> 他這個人,在陶秀雯面前還是挺能裝的。成熟而穩(wěn)重,一副很可靠的樣子。 -第二天決賽。姜染和蘿拉出場。 主持人在介紹的時候,陶秀雯就端著手機一會錄像一會拍攝,時不時還讓陸君川幫她照幾張。 決賽一共9場比賽,6紅球比賽時間本身就短。很快比賽的第六場就比完了。 目前比分是四比二。姜染贏了4場,她已經(jīng)進入賽點,離勝利只剩下一場比賽了。 陶秀雯錄完第六場比賽忍不住怪陸君川:“你看,你和染染離什么婚,要是不離婚我還能把這些發(fā)到朋友圈里,告訴大家我兒媳婦得金牌了?!?/br> 很快,第七場比賽開始了。這極有?可能是今天的最后一場比賽。 由姜染開球,她開球第一桿并沒有?進球,只做了個斯諾克。對手解球失敗。輪到姜染時,姜染進了一顆紅球,之后又一紅一彩將臺桌上的紅球全部打入袋中。 當最后一顆紅球入袋時,觀眾席不少人開始鼓掌。 陶秀雯看了幾?天比賽還是有些懵,“他們在鼓掌什么啊?” 陸君川道:“這局總分75分,染染現(xiàn)在超分了,已經(jīng)算贏了?!?/br> “那染染這算是得金牌了?”“嗯?!?/br> 陸君川難得拿出手機,對準不遠處的比賽場,將此時正在打球的女人完全框在自己屏幕里,按下拍攝鍵。 女人賽場上的樣子定格在他的屏幕上。是她的側臉,女人神情專注,目光中帶著和她身份匹配的自信和篤定。 最終,姜染清掉臺上的所有?彩球,獲得勝利。 臺上兩位選手握手交流,觀眾席上歡呼聲響起。 陶秀雯看見最前排有?幾?個觀眾拿著姜染的照片讓她簽字,有?些憂心,“兒子,你確定你還能把染染追回來?人家可是拿金牌的人?!?/br> 此時,姜染簽完名后,又和幾?個看臺后的觀眾合影。 他這么看著,想了想,“應該可以吧?!?/br> 他覺得自己之前的策略挺有效的。也不是全無希望。- 頒獎典禮結束,姜染接受完媒體采訪,轉(zhuǎn)頭就看見陸君川和陶秀雯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等著她。 姜染并不是第一次拿金牌,可這是第一次有人等著她。等著和她分享喜悅。 姜染一邊跑一邊摘脖子上的金牌,等跑到兩人面前時,她先給陶秀雯一個擁抱,才把金牌遞給她“陶阿姨,你不是一直想看看金牌?!?/br> 陸君川站在陶秀雯身邊,趁著自己媽被金牌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時候,帶著幾?分委屈問她:“我不配擁有一個喜悅的擁抱嗎?” 姜染現(xiàn)在心情特別好,她也沒矯情,張開雙臂抱了抱陸君川,笑道:“配?!?/br> 姜染這次運動會的比賽全部結束,她也終于可以放松下來了。 吃午飯的時候,陶秀雯就說想在t國轉(zhuǎn)轉(zhuǎn),希望姜染陪著。姜染同意了。 下午,姜染退掉了之前的房間,將行李拿到陸君川他們住的五星級酒店,住進了陸君川的隔壁套房。 第二天一早。按照計劃,他們?nèi)艘ギ數(shù)匾粋€寺院逛一逛??僧斀編е桶骄频觊T口時,只看見了陸君川。 女人發(fā)問之前,陸君川道:“我媽臨時改主意要去珠寶市場,所以今天的行程只有我們兩個人?!?/br> 陶秀雯的目的過于明顯。姜染內(nèi)心也不算很排斥,不過她故意說:“陸先生,你不太認路,就我們兩個人去,我怕我把你弄丟了?!?/br> 第26章 離了 陸君川垂眸看了眼女人的手,道:“要不?,你牽著我?”姜染面無表情看著?男人:“陸先生,你平時臉皮這么厚,你媽知道嗎?”陸君川:“這也分人?!?/br> t國算是宗教國家,這里寺院非常多,光比賽所在的這座城市就有大大小小三百多座寺院。在陸君川的建議下,兩人選了當?shù)匾凰鶝]有翻修過的寺院。 司機將陸君川和姜染送到寺院門口。本來陸君川提前為姜染準備了一條絲巾,不?過姜染今天穿的是到腳踝的長裙和短袖,是符合寺院穿著?規(guī)定的。 他們來的比較早,寺院里沒有多少游客,只是有穿著橙棕色僧袍的僧人在寺內(nèi)走動。 姜染之前在這座城市里走動時,也會經(jīng)過一些寺院。雖然寺院都是免費的,但她從不?進去,只是在門口看一眼。 相較于那些金碧輝煌的寺院,眼前這個寺院帶著?明顯的滄桑感。 陸君川陪著姜染在寺院里轉(zhuǎn)了一圈,出來時旅游大巴到了,人陸陸續(xù)續(xù)多了起來,打破了寺院里安靜的氣氛。 他們從寺院里出來時,一名游客說著國語問身邊的人:“這寺院為什么一半頂沒了?!?/br> 姜染從剛才起對這個問題也有些好奇,她轉(zhuǎn)頭隨口問了陸君川同樣的問題。 陸君川向?她解釋:“這佛塔本來是尖頂,因?為大約五百年前的一場大地震,讓塔頂一夜之間塌毀,就成了現(xiàn)在的平頂?!?/br> 姜染停下腳步看了眼身邊的男人,想了幾?秒后指著?不?遠處一串一串風鈴狀的黃花問他:“你知道那個是什么花嗎?” “阿勃勒,也叫臘腸樹,是t國的國花?!标懢ɑ卮鸬臅r候,兩個人已經(jīng)在往那花樹旁邊走了。 等走到樹下,姜染仰起頭看那滿樹金黃,轉(zhuǎn)頭對陸君川說:“我這人挺沒見識的吧,你說的這些我都不知道?!彼齺韙國打過好幾次比賽,不?知道眼前這隨處可見的黃花就是t國的國花,不?知道這些寺院有什么故事。她的人生閱歷就像是一張白紙,別人看見的,幾?乎就是她擁有的全部。 姜染也不?是自卑,就是覺得與其以后發(fā)現(xiàn)不?合適,不?如現(xiàn)在就坦率一點。避免錯誤發(fā)生。 “沒有?!标懢ㄌ鹗?,為女人拿掉吹落在她發(fā)絲上的一片花瓣,道,“至少如果我妻子代表祖國拿金牌的話,我會覺得特別驕傲,這是別人只有羨慕資格的榮耀?!?/br> 他們現(xiàn)在站的地方遠離人群,男人的聲音不大,卻清晰的落入姜染的耳中。 姜染看著?陸君川那神情格外認真的臉,笑?道:“陸先生,我們合個影吧?!?/br> 他們結婚三年又離,除了結婚照外,還沒有一張正式的合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