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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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她忍不住一陣挫敗。 但現(xiàn)在也來不及挫敗什么,她先迅速將那兩頁紙中的內(nèi)容過了一遍。 那兩頁紙寫了蘇晴月和火潯的相遇,而好巧不巧的,話本中蘇晴月和火潯的相遇,與現(xiàn)在他們之間的相遇方式極其相似。 話本之中,蘇晴月于下山游歷時偶遇易裝出行的火潯,火潯將她認(rèn)成了秦拂,直接將她擄走了,經(jīng)過了一系列誤會之后才弄清蘇晴月的身份,又將她放了回去,蘇晴月代秦拂受了一場無妄之災(zāi)。 而略去其中中中,在現(xiàn)實(shí)之中,蘇晴月和火潯的相遇也是起源于蘇晴月被擄走。 火潯有沒有將蘇晴月認(rèn)成秦拂,她不得而知,但話本中的蘇晴月和現(xiàn)在的蘇晴月境遇天差地別,最后她和火潯的初遇方式居然還能神奇的相差無幾。 秦拂有一中感覺,天道仿佛是刻意再按著話本走。 先是異獸暴動,再是黑水獄坍塌,就為了讓火潯擄走蘇晴月嗎? 圖什么? 或者說,為什么一定要按照話本走呢? 秦拂若有所思。 然而現(xiàn)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她沒想通。 如果讓她忘記話本的是天道的話,那么那三個月中讓她看到話本的和現(xiàn)在直接將一整個話本塞進(jìn)她腦子里的又是誰? 它于自己頓悟之時出手,修士頓悟之時,也是最接近大道的時候,它是刻意選擇這個時間出手的嗎? 秦拂想的腦子疼,不一會兒就宣告放棄。 她睜開眼時,天無疾還在耐心的等著她,手里端著她喝完的茶盞。 他見秦拂睜開了眼,問道:“阿拂,感覺怎么樣了?” 秦拂笑了笑,說:“可能是睡太久了,只覺得有點(diǎn)兒頭疼?!?/br> 天無疾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你確實(shí)是睡很久了,這已經(jīng)是浴佛節(jié)的最后一天了?!?/br> 嗯? 三天的浴佛節(jié),她的記憶還停留在第一天,現(xiàn)在怎么就最后一天了? 她立刻就往外看,滿臉的不可置信。 天無疾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你先休息,佛子現(xiàn)在正好空著,我去叫佛子來?!?/br> 說完他給她重新倒了杯茶,轉(zhuǎn)身出去叫佛子。 秦拂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他太過平靜了些。 平靜的……仿佛知道了她都經(jīng)歷了什么。 他已經(jīng)知道了,又不屑于騙她,所以……只能表現(xiàn)的如此平靜。 秦拂為自己的猜測一愣。 她看著他的背影,良久才收回了視線,下意識的抿了抿唇。 天無疾到底知不知道她不得而知,但是現(xiàn)在,有一件事她得先弄清楚。 火潯擄走蘇晴月,到底是不是因?yàn)樗阉J(rèn)成了秦拂。 如果是的話,那么不管前因如何,只論結(jié)果,現(xiàn)實(shí)和話本已然對上了。 那她就得好好思考一下天道它為什么非要按照那不知從何而來的話本走。 …… “我就是秦拂!” 泛著暗紅色的空曠大殿里,女人尖細(xì)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蘇晴月穿著一身紅衣,坐在滿地的綾羅綢緞之中,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對大殿的一個角落怒目而視。 她整個人瘦弱到病態(tài),面上卻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而和她相比,那角落里被她怒目而視的人情況似乎更糟糕一些。 那人著一身粗布黑衣,渾身卻被血浸透了大半,兩只手腕各戴了一個禁靈鐲。 他說不出話來,只定定的看著蘇晴月。 蘇晴月卻突然跑了過來,半跪在那人面前,壓低的聲音透著詭異:“師兄,我就是秦拂,我現(xiàn)在只能是秦拂,我是秦拂我們兩個才能活下去,你明白嗎?秦郅師兄!” 那人,正是秦郅。 秦郅閉了閉眼睛,聲音嘶啞道:“可你只是在騙魔尊,魔尊早晚會知道你不是師姐,或者說……他說不定現(xiàn)在就知道你不是師姐。” 他猛然睜開了眼睛:“師妹!你這是在玩火自焚,魔尊不是好糊弄的,他說不定已經(jīng)知道了!只拿我們當(dāng)跳梁小丑!” 蘇晴月的眼神卻格外平靜。 她看著他激動的模樣,平靜的問道:“那又怎么樣?” 秦郅一愣。 蘇晴月自嘲的笑了笑,說:“那又怎么樣,不管他當(dāng)我是誰,最起碼我活下來了啊。我不但活下來了,還能把你救了,雖然你不是來救我的。” 秦郅一愣,動了動嘴唇,卻沒有說話。 蘇晴月被擄回魔域后,秦郅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消息,以為他的師姐秦拂被魔尊擄了回去。 然后他單槍匹馬來闖魔域,試圖救師姐出去。 可還沒靠近魔宮,就被魔尊親手抓住了。 他們把他放在刑室里折磨半天,魔尊突然告訴她,有人要救她出去,是秦郅。 當(dāng)時,蘇晴月以為秦郅是要救“蘇晴月”出去。 她想起自己被關(guān)黑水獄的時候,似乎只有秦郅為她求情,而現(xiàn)在,他闖魔域也要救她。 她幾乎立刻就求了情。 她想,以魔尊對秦拂的看中,他一定會答應(yīng)。 當(dāng)時魔尊似笑非笑的看了她良久,但最終他答應(yīng)了。 可沒想到……秦郅想救的是“秦拂”。 她看著他無言以對的模樣,突然冷冷的笑了笑,說:“魔族又怎么樣?我在這里,總比在外面好,最起碼,在這里我不會被投黑水獄,不是嗎?” 秦郅閉了閉眼睛:“師妹,黑水獄之事,是你做錯了?!?/br> 蘇晴月臉色瞬間扭曲,尖叫道:“別說了!你閉嘴!你們都偏袒秦拂,我早就知道!我做錯了?秦郅,你知道我在黑水獄過的是什么日子嗎!” 秦郅卻充耳不聞,依舊說:“晴月,你瞞不了魔尊,你一定瞞不了他,他哪怕現(xiàn)在不知道,以后也會知道,那時候你該怎么辦?我們該怎么辦?” 蘇晴月立刻說:“那又怎么樣!最起碼現(xiàn)在,不管他知道不知道,他都應(yīng)了我的求情,我救下了你!” 秦郅眼睛猛然睜大,不說話了。 蘇晴月冷笑道:“怎么了?你還有什么想說的!” 半晌,秦郅緩緩道:“魔尊定然知道你不是師姐了?!?/br> “因?yàn)閹熃銦o論是落到何等田地,都不會開口向任何人服軟求情。” 第99章 從那紛紛擾擾的有關(guān)話本和天道的故事之中掙脫出來之后,秦拂這才有功夫探查自己這次頓悟的成果。 一次頓悟,她直接提升了一個小境界,頓悟之中不過幾個時辰,可給她帶來的感悟卻能讓她獲益幾十年。 她頓悟時鬧出來的動靜不小,菩提城內(nèi)凡是修為高深一點(diǎn)的修士幾乎都感應(yīng)到了。于是自她醒來起,連續(xù)兩個時辰,滿院子都是似有似無的神識一掃而過,門外時不時也冒出來一兩個探頭探腦的小和尚。 他們其實(shí)都沒惡意,那些小和尚從來不曾踏入院門一步,也不敢多停,那些神識更是直接一掃而過,沒有刻意深究。 他們純粹好奇而已,估計是想看看這個在他們禪宗頓悟的到底是什么人,可秦拂著實(shí)不自在。 特別是在那話本被塞進(jìn)她識海之后,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用神識不斷的在識海中搜索話本的蹤跡,一次次用到神識枯竭,當(dāng)時只覺得苦不堪言,可醒來之后卻發(fā)現(xiàn)因禍得福,自己的神識比昏迷前敏感了不止一倍,也強(qiáng)大了許多。 她自己給自己估算了一下,她頓悟之后修為差不多有元嬰中期,可醒來之后神識卻足足有化神后期的強(qiáng)度。 于是那些只是一掃而過的神識于她而言便都敏感了起來,弄的她苦不堪言。 秦拂無奈,趁著天無疾給她配藥的功夫,起身推開院子門走了出去,索性自己主動去滿足他們的好奇心。 她剛走出來沒多久,就見一個穿著紅色袈裟的青年和尚帶著一個灰衣小和尚“路過”了她身邊,可那小和尚手中從佛堂帶出來的木魚分明還沒放下。 他們和她擦身而過,然后走了出去。 秦拂就默默地盯著那小和尚手里的木魚看,看的小和尚手腳僵硬。 秦拂滿意的收回了視線。 然而就在此時,那紅衣和尚帶著小和尚突然回頭,一臉肅穆的走到了她身前,煞有介事的沉聲道:“這位施主,我觀你頗有佛緣,根骨絕佳,于佛之一道必然運(yùn)途坦蕩,敢問施主可愿拜我為師?” 這一問直接把秦拂問蒙了。 她以為他們頂多是看看滿足滿足好奇心,誰成想居然還有人直接開口就要收徒。 秦拂:“……” 她默默地盤算著怎么拒絕能讓兩個人臉上都好看一些。 可還沒等她開口,佛子溫潤的聲音自她身后傳來:“師兄,這是我的貴客,別拿秦施主開玩笑?!?/br> 紅衣的青年和尚頓時一臉的掃興,原本肅穆的表情一瞬間有了兩分邪氣。 佛子的聲音依舊不緊不慢:“師兄,向秦施主道歉?!?/br> 秦拂幾乎立刻就轉(zhuǎn)過了頭,想說不用。 佛子的這位師兄看起來不像是循規(guī)蹈矩的和尚,袈裟和戒疤比誰都周正,可秦拂一眼就能看出他骨子里的桀驁不馴來。 本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萬一人家不愿意道歉,在禪宗地盤上,總不能把事情弄的太難看。 然而她這個念頭剛過完,就見自己面前那桀驁不馴的紅衣和尚用一臉桀驁不馴的表情恭恭敬敬的給她行了個佛家禮,淡淡道:“施主,是我莽撞了?!?/br> 秦拂下意識的想說沒關(guān)系。 然而她還沒開口,佛子卻又叫道:“師兄!”這次聲音重的一點(diǎn),帶著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