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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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到這個問題感覺有些奇怪,“請問是我們的服務(wù)讓您不滿意嗎?” “不是,我,我可能有點沖動消費了,”曉蝶想了想,“算了,就這樣吧,我買,多少錢?!?/br> “女士,一共是4500萬美元,您已經(jīng)付過定金了,我們會盡快安排……” 沈賦也醒了,迷迷糊糊的,前面沒咋聽清楚,直到4500萬美元的時候,他精神了。 見曉蝶掛了電話,沈賦納悶兒道,“如果我沒聽錯,剛剛有人跟你說4500萬美元什么的?” 曉蝶含淚點頭,“她,她們買了一架私人飛機,花了4500萬美刀!” 沈賦掰著手指頭算了一下,好家伙,差不多三個億軟妹幣,比頤和明園的別墅還貴,他不禁也變得有些臉色發(fā)白,“不能退嗎?” 曉蝶嘆息,“我一想到她們是花的高瑾的錢買的,我覺得自己好像也沒理由干涉?!?/br> “那這買個飛機也太省事了吧,也不需要本人上門驗驗貨啥的?” “對方也覺得我買的太爽快了,不過昨晚就打電話咨詢過,今晚付了錢?!?/br> 沈賦:“好家伙,這是賭贏了錢就迫不及待高消費了啊,太敗家了!” 然后曉蝶從手機上翻到了這架飛機的相關(guān)信息,龐巴迪環(huán)球5000,航程將近10000公里,算是大型商務(wù)機。 曉蝶看著相關(guān)信息,心在滴血,“這飛機就算不用,放在那里每年也要燒好多錢?。 ?/br> 她這種節(jié)儉樸素的小姑娘哪受得了這個啊,這是資本家大小姐才干得出來的事吧。 沈賦安慰她,“咱們確實不會經(jīng)常用,但可以讓夭夭林、天鵬他們用啊,公司的人可是經(jīng)常出差的,以后就省了買機票的麻煩了,也能節(jié)約一部分支出?!?/br> 曉蝶覺得老公的智商有些配不上他的美貌了,“你確定是節(jié)約,而不是增加,動一次私人飛機絕對比買機票貴得多的多?!?/br> 沈賦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但可以節(jié)約時間了,也是有好的一方面,既然都已經(jīng)買了,咱們也只能接受,誰讓那不是咱們的錢呢,總不能轉(zhuǎn)手給她賣了吧,容易造成內(nèi)部不團結(jié)。” 說著,沈賦從桌子上拿了一張紙條,“喏,人家跟你打招呼了,說了這件事?!?/br> 曉蝶看了一下這張紙條,這是曉蝶寫的,主要是說她已經(jīng)把那些錢和支票都匯總到幾張銀行卡里,以及密碼是多少。 然后對方回復(fù):“謝謝,另外蘇菲準(zhǔn)備買一架私人飛機和一座歐式古堡莊園,飛機已經(jīng)看好了,古堡還在看,如果你們手上有合適的資源可以共享出來?!?/br> 沈賦念完,納悶兒,“蘇菲是誰?好像是個老外?!?/br> 曉蝶揉著腦瓜,“應(yīng)該是有個老外的,以前我的qq上經(jīng)常莫名其妙出現(xiàn)一些外國好友,現(xiàn)在對上了?!?/br> 沈賦又拿了一張紙條,上面是曉蝶的另一個問題:我想知道關(guān)于羅亨的安排,他真的死了嗎? 答案沈賦念了出來,“死有余辜,”他看看曉蝶,“看來真的被做掉了,也算告慰咱爸的在天之靈了,這件事你就不要多想了,是阿鬼下手干的,跟咱們有啥關(guān)系?!?/br> 曉蝶沉默片刻,點點頭,自己也拿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那個柒爺是咱們的人嗎?男的女的。 對方回答:我是女的。 曉蝶另外兩張紙條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三張紙條字跡都不同,“這一晚上是來了多少人??!” 如果跟之前的紙條放在一起對比,大概能推測出每一次跟他們交流的是誰,不過那些紙條沒帶在身上,只能回家再說。 最后還有一張紙條,曉蝶拿了過來,上面的問題是:郝麗萊真的是我們的奶奶嗎。 這張紙條沒人回答,就和魔鏡一樣,被刻意忽略了。 沈賦:“咱們還是跟老太太見一面吧,到時候應(yīng)該就能說清楚了,就算未知人格不愿意相認,但這也是你的親屬關(guān)系,不是她們說了算的?!?/br> 兩人出了臥室,旁邊次臥的芊芊也醒了,昨天沒有聽到震床的聲音,她睡得很香甜。 沈賦和曉蝶暫時沒有把私人飛機的事告訴她,省的把這孩子嚇著,她曾寫過擁有私人飛機的霸總形象,但現(xiàn)實中芊芊肯定是沒見過的。 三人吃著酒店早餐,郝鑒就已經(jīng)站在旁邊伺候了,他也不叫師父了,直接叫姐。 “姐,咱們從哪個項目開始學(xué)起啊,要不就搖骰子吧,想你們這種高手是不是聽聲音就知道是幾個點啊?” 曉蝶放下碗筷,“郝鑒,我想見一下你姑奶奶,能不能安排一下?!?/br> “?。恳娝陕??”郝鑒猶豫道,“你和倪焰的過節(jié)還沒結(jié)束?。俊?/br> “這你就不要管了,你應(yīng)該知道她家,送我們過去就行?!?/br> 郝鑒有些為難,“姑奶奶最近確實在香江,不過她好像心情不太好,把我爸我叔,還有我?guī)讉€爺爺都訓(xùn)了一通,這種時候我這種小輩兒都是有多遠躲多遠的,要不我能去奧門嗎,要不是把錢輸光了,我才不回來呢?!?/br> “她心情不好,說不定見到我老婆心情就好了呢,你不是說過嗎,我老婆長得跟你那個表姐很像?!鄙蛸x眨眨眼。 郝鑒覺得有道理??! 說不定因為自己把白小姐送到姑奶奶面前,她還能心情大好給自己一些好處呢! 于是這個憨憨果斷在前面帶路,后面跟著租了一輛車的沈賦三人,一邊開車,芊芊一邊對曉蝶道,“曉蝶,你注意看路邊的風(fēng)景,看有沒有勾起你塵封已久的記憶。” 沈賦:“都十幾年了,肯定大變樣了吧,哪還能記得。” “老舅這就是你不懂了吧,香江是一座成熟的國際大都市,十幾年的變化不會太大,起碼主要的建筑物還是那些?!?/br> 芊芊侃侃而談,曉蝶則沉默不語,她的記憶很奇怪,在進入“舅舅”家之后,全都記得一清二楚,符合一個早慧兒童,青華學(xué)霸應(yīng)有的表現(xiàn),但偏偏在那之前卻啥也不記得了。 一行人朝著目的地行駛的同時,遠在京城的陳老漢終于熬到了天亮,他一夜沒合眼,沒有等來沈賦的第二通電話,也沒敢驚動睡覺的郝麗萊。 看現(xiàn)在終于天黑了,這才給那個漂亮老太太打電話通報了這件事。 “那你現(xiàn)在打回去問問啊!”郝麗萊急躁道,“萬一昨晚真的出了什么事怎么辦!” “好好好,你別急,我這就問!”陳老漢揉了揉眼睛,立即撥通了沈賦的電話。 看到來電,沈賦笑了,“老陳的,我接還是不接啊?!?/br> 曉蝶:“接,但不要告訴他我們在干什么?!?/br> “喂,老爺子什么事???”沈賦開了免提,笑著問。 “我還要問你什么事呢,昨晚給我打電話干嘛~”老頭扯謊道,“我早上起來剛看到?!?/br> “那你起的可是真夠晚的,”沈賦笑笑,又道,“我就是想問問關(guān)于好老太太的事?!?/br> “什,什么事?。俊?/br> 沈賦:“老太太是確定了我老婆不是她孫女了吧?!?/br> “是啊,都做了兩次檢測了?!?/br> “哦,是這樣的,最近有人跟我們聯(lián)系,說是他家丟過一個孩子,年齡、外貌特征啥的都很像,就是有點偏遠,在云南邊境附近,都要出國界了,如果郝老太太這邊確實是沒有那個緣分,那我們打算去這家看看?!?/br> “不是,這種事可要確定好了,你們這么大老遠跑過去,萬一被國外的人忽悠了怎么辦?”陳老漢替沈賦著急。 “哎呀,這沒辦法的啊,曉蝶現(xiàn)在就想找到自己的親人,她也是病急亂投醫(yī)了,而且人家說的有模有樣的,應(yīng)該不假吧?!鄙蛸x微笑道。 陳老漢似乎也沒立場阻止對方,掛了電話,他立即把這件事跟他的上級反應(yīng)了一下。 郝老太太眼睛瞇起,感覺這件事并不簡單。 她既然認定了白曉蝶是自己孫女,那么這個所謂的失孤家庭肯定跟曉蝶沒關(guān)系,可對方卻能說對一些曉蝶的情況,那么,那么會不會就是對方當(dāng)初抓走了曉蝶呢。 當(dāng)初他們放過曉蝶一馬,但現(xiàn)在,他們想要斬草除根了! “不行,自己要把曉蝶保護起來,不能亂見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老太太剛想到這里,家里就來了不三不四的人,好像是自己的一個侄孫,叫郝鑒,記不住他的臉,但這個名字印象深刻。 這小子竟然敢開跑車來自己家,老太太的拐棍又有些癢了,結(jié)果看到后面一輛車上下來的人,她的臉上立即綻放慈祥的笑容。 只是,只是這兩個人為什么會同時出現(xiàn),不是要去云南了嗎?! 第396章 我,就是倪墨(二合一?。?/br> “姑奶奶……” 郝鑒剛要賣乖,郝麗萊就越過他,對白曉蝶疑惑道,“曉蝶啊,你怎么在香江,怎么會來我家呢?” “郝奶奶,我想單獨跟您聊聊,不知道可不可以。” 郝麗萊有些困惑,但還是點點頭,“大家進來吧,郝鑒招呼大家,曉蝶跟我過來?!?/br> 她把白曉蝶帶到后院,郝鑒熱絡(luò)道,“別客氣,就當(dāng)在自己家一樣,上茶啊~” 家里的傭人在他的催促下開始給沈賦幾人端茶倒水。 曉蝶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發(fā)現(xiàn)設(shè)施有些陳舊,似乎是故意保留著多年前的布局,哪怕自己沒了五歲之前的記憶,可是看到這一幕幕,依然有著本能的親切感。 兩人坐下后,郝麗萊沒有開口,而白曉蝶看著院子里的秋千怔怔出神。 看到這一幕,郝麗萊不禁鼻頭發(fā)酸,強忍著眼淚破眶而出的沖動,那是她兒子倪長空給墨墨做的。 曉蝶扶著額頭,閉上眼睛,她的大腦接收到了一些記憶碎片,一個穿著小公主裙子的女孩在秋千上蕩阿蕩,身后是一個漂亮的少婦在推她,她們笑得很開心。 曉蝶睜開眼,面對郝麗萊發(fā)問,“我剛剛從郝鑒那里看到了一張照片,是五歲的倪墨跟他的合影?!?/br> “什么,他有墨墨的照片!”郝麗萊激動道,她以為這世上已經(jīng)沒有倪墨五歲時候的照片了呢。 白曉蝶點點頭,“我看過照片,小時候的倪墨和我長得幾乎一模一樣,我算是理解當(dāng)初您為什么那么篤定我就是倪墨了?!?/br> “是啊~是啊~”郝麗萊心虛道。 “可惜,兩次檢測都是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見我跟您是真的沒有關(guān)系,但我覺得,這并不能排除我是倪墨這種可能,”白曉蝶條理清晰道,“我想知道倪墨母親那邊還有什么親人嗎,我希望跟他們?nèi)〉寐?lián)系,并重新做一次鑒定。” 郝麗萊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她懷疑她不是她爸爸的親生女兒,懷疑她mama給爸爸帶了帽子。 郝麗萊好氣又好笑,“我覺得你這方面的考量是多余的,我相信我兒媳的人品,她的人品比我兒子強多了,甚至,哪怕我這個兒子是抱錯的,我兒媳也不會生出別人家的孩子,我孫女肯定是我兒子的!” “那我能不能冒昧地請您和我再做一次鑒定,我懷疑之前的鑒定有什么問題?!?/br> 原來她跟自己想的一樣,也不相信她們是沒有關(guān)系的,此時的郝麗萊再也繃不住了,她搖搖頭,“不用再做了,你確實是我孫女,你確實是倪墨!” 白曉蝶吃驚地看著面前的老人,“所以那些鑒定結(jié)果為什么會那樣?” “可能是有人從中作梗,不希望我們祖孫相認吧?!?/br> “那您為什么又知道真相?” 郝麗萊這位女強人的眼淚終于還是落了下來,她輕嘆,“這還要感謝陳漢,第二次取樣鑒定的時候,他偷偷留了兩份樣本,分別找了兩家機構(gòu)做了鑒定,而且誰也沒告訴,那兩份鑒定結(jié)果顯示我們是血脈相連的關(guān)系?!?/br> 說著,郝麗萊從身上拿出了那兩份鑒定結(jié)果的最后一頁,她隨身帶在身邊,時不時就要看一看,看到最后那行字,她就覺得有無盡的能量。 看著兩份來自權(quán)威鑒定機構(gòu)的結(jié)果,曉蝶明白了,但也糊涂了,她奇怪地看著面前的老人,“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真想,為什么不跟我相認?!” “孩子,你恨我嗎?”郝麗萊哭著問。 她恨自己,恨自己不能第一時間告訴她真相,恨自己不能立刻把孩子接回自己身邊,也恨自己當(dāng)年沒能保護好她,現(xiàn)在又不能為她排除掉身邊的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