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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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銘把這條微博來回看了很多遍,最后對助理說:“你有xx飯店的電話嗎?” “干嘛?!敝頋M臉警惕的看著對方,她以為鄭銘想要叫夜宵,開玩笑這部片子影帝演的可是個精神病人,半夜吃東西胖了怎么辦?! 鄭銘:“我要叫五碗大份的回鍋rou蓋澆飯,給熊導(dǎo)演送去。” 助理:“……” 季欽揚趕到醫(yī)院的時候餅干正帶著口罩躲在角落里,他先看到的季欽揚,激動的小聲叫道:“楊哥楊哥!” “怎么回事?”季欽揚走過去,餅干看到他都快急哭了:“錢陌他、他……聞濤喝多了,就、就和人打、打起來……” 季欽揚按了按餅干的頭頂:“冷靜,慢點說,到底怎么回事?!?/br> 餅干深吸一口氣,整理了很久才把事情說清楚,原來上個月季欽揚花了不少錢和人脈才幫樂隊爭取到了上某個比賽的名額,他打算一鼓作氣讓整個樂隊正式出道,結(jié)果餅干那個所謂的叔叔看樂隊發(fā)展的好動了歪腦筋,忽悠錢陌退出樂隊和娛樂公司簽約單飛,也不知道對方列出的什么條件,錢陌從今天白天起就沒了消息,他不敢跟季欽揚直接攤牌,晚上找了聞濤協(xié)商,結(jié)果聞濤氣不過,和錢陌帶的人在酒吧里發(fā)生了沖突。 季欽揚寒著張臉聽完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他壓抑著火氣,硬聲道:“錢陌要單飛,就讓他單飛好了,主唱又不是找不到,還有幾個月的準備時間上比賽完全夠了,斗毆這種事情要是被狗仔發(fā)現(xiàn)爆出去,我之前鋪的路全白忙活了,你們想過沒有?” 餅干囁嚅著不敢說話,季欽揚想了想,問他:“你把你那個叔叔的電話給我,我來交涉?!?/br> 餅干趕忙翻通訊錄找號碼,季欽揚抱著手臂在旁邊閉著眼等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什么,低頭摸出手機發(fā)了條短信。 謝孟給自己泡了杯咖啡,他坐在客廳里的沙發(fā)上,cd機里放著季欽揚刻給他的私人歌碟,一盤快要結(jié)束的時候身邊的手機突然亮了亮。 季欽揚的短信內(nèi)容不是很長:“聞濤喝多了,胃穿孔住院,我陪著,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謝孟剛想回復(fù),對方又一條短信進來:“你先睡,不要等我?!?/br> 謝孟想了想,回復(fù)道:“好的,你也不要太累,能瞇會兒就瞇會兒。” 季欽揚很快發(fā)還回來:“知道的……晚安,我愛你謝先生。” 謝孟看著短信微微笑起來,他拿了衣服去洗澡,出來后看到擺在客廳桌上的氣球,猶豫了一會兒把系在上面的盒子拿了下來。 盒子包的很嚴實,謝孟花了點時間才把它打開來,里面是一枚白金的男士戒指。 第44章 季欽揚在三天后,才在自己已經(jīng)被搬空的工作室見到餅干所謂的叔叔李方河,對方看到他還算客氣,說了幾句客套話,才進入正題。 “現(xiàn)在國內(nèi)樂隊發(fā)展沒什么前途?!崩罘胶咏o自己點了根煙,遞給季欽揚的時候被拒絕了,他也無所謂,抽了幾口才繼續(xù)道:“錢陌有單飛的條件,你如果愿意也能專門給他寫歌……不是個有個詞嗎,叫什么,金牌制作人?” 季欽揚的表情冷淡,他聽對方夸夸其談了半天,才慢慢道:“我的風(fēng)格錢陌并不能全部駕馭,對于他單飛我并沒有什么意見,只是之前該有的協(xié)商得做好,五年的合同還差幾個月,他是不是得給我個解釋?” 餅干的叔叔笑了笑:“合同?什么合同?” 季欽揚愣了愣,他微微皺眉,才驚覺有什么東西不對:“你什么意思?!?/br> 李方河滿臉笑意,他從抽屜里拿出兩個文本,一個是季欽揚五年前和樂隊簽的合同,另一份則是比較新的,季欽揚完全沒有見過的一份合同。 “說實話,我們公司呢,效益不怎么好?!崩罘胶影褵燁^按滅在了桌上:“你們這幫小年輕能搞這么大,還真的滿出乎我意料的……森茂你知道吧?” 季欽揚的心慢慢涼了下來,北京最大的幾家娛樂公司之一森茂,他給樂隊報的那個比賽就是森茂旗下的。 李方河道:“說來也巧,他們剛收購我們公司就看上了你們樂隊,但可惜你們當時并沒有跟我們簽合同,所以要買斷你們也不容易,錢陌這孩子呢,年紀也大了,不過聰明識相啊?!彼涯欠荼容^新的合同扔到了季欽揚面前:“跳過我們,直接和森茂簽買斷的協(xié)議,的確更好,不是嗎?” 森茂的合同整整有五十多頁,其中錢陌以個人名義直接代表了樂隊,包括季欽揚在內(nèi)都直接被統(tǒng)歸為幕后制作人,森茂還算良心,對于幕后制作的待遇并不苛刻,所以錢陌才敢直接簽了卻不知會聞濤他們。 只是他沒想到,經(jīng)過五年聞濤現(xiàn)在完全以季欽揚為中心,甚至不惜與他翻臉。 “森茂并不知道那些歌都是你的,你們當初的合同雖然列明了那幾點,但是發(fā)布時卻以樂隊名義,錢陌本身又是央音畢業(yè),水平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崩罘胶影褵熀欣镒詈笠桓鶡煻读顺鰜?,淡淡道:“內(nèi)行人都不在乎,就別說你們樂隊那些支持者了,重新洗把牌,點個炮仗,誰還知道有你這么一個人?” 季欽揚握著合同沒有說話,李方河看了他一眼,有些可惜道:“憑你的外在條件,做幕后的確可惜了,這次主唱飛了,森茂也不是沒想過比賽的時候你親自頂上去?!?/br> 季欽揚的目光移到了對方臉上,他冷冷道:“說吧,你們還有什么后手?!?/br> “聰明人,真是聰明人?!崩罘胶拥鹬鵁熍牧伺氖郑骸吧囊馑际窍M隳芄怨宰瞿缓?,錢還是有的,歌得給他們,要是你不聽話呢……”他從手邊拿了個信封出來,抖開,里面都是聞濤酗酒嗑藥的照片。 季欽揚漠然的瞥了一眼,無所謂的笑道:“既然都撕破臉了,樂隊里的人你以為我還會管?” 李方河嘖了一聲:“別急啊,他們你是能不管,那這位呢?” 季欽揚看著對方從底下抽出了謝孟的照片,許多張都是他們在家里親密的合影,季欽揚不知道那些人從多久前就開始盯了,最近一張就是三天前謝孟在家里樓下與他吻別的照片。 “你家那位我記得工作是在銀行吧?最近剛升了職?”李方河拿起一張照片細細看了會兒:“不容易啊,畢業(yè)才4年?在大城市打拼不比小城市,要辛苦不少吧,不知道這些照片如果被捅到……” 沒等他說完,季欽揚突然伸手,他拽著對方的衣領(lǐng)將男人的頭狠狠的按在桌上,騰出一只手將那些照片整個兒塞進對方嘴里,李方河痛的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嗚咽著掙扎,季欽揚面無表情的牢牢掐著他的脖子,逼著他把那些照片全部吞進了嘴里。 “你們怎么搞我都可以?!奔練J揚拍了拍李方河的臉,對方的嘴邊都是血,求饒的話說的都模模糊糊。 季欽揚冷笑道:“如果謝孟遇到什么事情,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事來,明白嗎?” 李方河趕忙點頭。 季欽揚并不放過他:“備份在哪邊?” 李方河哆哆嗦嗦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支u盤。 季欽揚拿到手里,他反扭住李方河的胳膊,把人又用力摜了一下,李方河嚇的哇哇大叫:“沒有了!就這些!真的沒有了!沒有了??!” 季欽揚一言不發(fā),他的表情冷硬,撐住李方河的背部,沒用什么力氣的一頂,只聽“喀嚓”一聲,對方的整條手臂都被卸了下來。 脫臼的痛感刺激的對方幾乎失語,李方河翻著白眼只能發(fā)出類似啊的單音,季欽揚放開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角,他抓來把椅子,擺在李方河面前,將對方之前沒抽完的煙重新點上塞到男人嘴里。 李方河慢慢平靜下來,他嘴唇動了動,弱聲道:“能、能不能……把我胳膊接、接上……” “我問完幾個問題?!奔練J揚坐在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誰去盯的謝孟?” 李方河:“錢、錢陌找的人?!?/br> 季欽揚沒什么情緒的點了點頭:“我們工作室呢?” “森茂處理了?!崩罘胶友柿丝谕倌骸八麄兣扇税褨|西都拉去了總部……我真的只知道這么點,他們讓我等在這里和你談?wù)?,我就來了?!?/br> 季欽揚站起來,李方河瑟縮的躲了躲,直到季欽揚把他斷了的手臂接上,才反應(yīng)過來對方這次是真的放過了他。 “你、你要去森茂?”李方河撐著地,他大著膽子勸道:“你別去惹事……北京城這么大,你根本斗不過他們的?!?/br> 季欽揚拉開門,他側(cè)過臉平靜道:“我有個重要的東西忘在那里了,現(xiàn)在要去拿回來?!?/br> 錢陌站在森茂頂樓的落地窗邊,他手里拿著季欽揚的耳機,之前因為一直在準備比賽的曲子,對方幾乎很長時間吃睡都在工作室里,和聞濤一起討論比賽風(fēng)格和內(nèi)容,直到出事之前,東西都沒拿走。 森茂的二老板莫亙玉掛了電話走到他身旁:“怎么?舍不得了?” 錢陌斜了他一眼。 莫亙玉有些輕佻的摸了摸對方的臉:“他過來了,你要見一面嗎?” 錢陌不怎么耐煩的擋開他的手:“你都說他差點打殘李方河了,你覺得我還會見?” “都說婊子無義,戲子無情。”莫亙玉笑了起來:“看來還是有些道理的。” 錢陌懶得再和他多說,將耳機塞到對方手里:“他來肯定是為了這個,幫我還給他就行了。” 莫亙玉攤了攤手,最后也只是做了個“遵命”的表情。 季欽揚趕到森茂的時候并沒有遭到任何阻攔或者為難,莫亙玉親自接待的他。 作為京城里有名的二世祖,紈绔子弟,莫亙玉一向覺得自己人生的首要目標就是玩遍天下俊男美女,所以看到季欽揚的第一眼他是心旌搖曳了下,但又一想到對方對付李方河的手段,他那個心旌搖曳就變成驚心動魄了…… “其實那個合同對幕后制作是非常優(yōu)待的。”莫亙玉覺得自己還是個惜才的人:“你完全沒必要和我們搞成現(xiàn)在這樣尷尬的狀態(tài),以后如果有名氣了,公司也可以包裝你……” 季欽揚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他正在填解約的合同,看完沒問題后直接簽了名,因為還沒土豪到可以開支票,季欽揚把卡掏出來遞給秘書小姐讓她拿pos機刷違約費。 這不是筆小錢,莫亙玉好言相勸的話突然就說不下去了,臉上像被人扇了兩耳光。 “我的身份明感,不適合當藝人?!奔練J揚拿回卡,表情平淡:“至于給別人做嫁衣,我也沒什么興趣?!?/br> 莫亙玉反倒氣笑了:“你倒是挺有骨氣?!?/br> 季欽揚沒反駁,他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之前工作室里那些東西,有一個是我的耳機,我可以拿回去吧?!?/br> “隨你咯?!蹦獊冇衿ばou不笑得往窗外指了指:“不過沒用的破爛玩意兒都扔在后面的回收場了,我也不知道哪個是你的,要不你去找找?” 森茂的后面是一個大型的廢舊廣場,里面都是主樓淘汰不用的樂器,廢譜,電腦機箱,到處都是蜘蛛網(wǎng)和灰塵,被堆的差不多超過了四五米的樣子。 季欽揚抬頭看了一會兒,他脫了襯衫外套綁在腰間,只穿一件背心,然后彎下腰在一堆廢品里面仔細撥拉。 周圍路過的很多人都停下看著他。 季欽揚毫無所覺,他滿手都是灰塵,頂著炎炎烈日,一遍又一遍的翻找。 錢陌在樓上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拉住莫亙玉的秘書,焦急道:“季欽揚在找什么?” 秘書猶豫了一會兒才有些不忍心道:“莫總說把他的耳機扔那了……讓他自己去找?!?/br> 錢陌:“那耳機現(xiàn)在在哪?!” 秘書想了想:“好像就在莫總身邊,應(yīng)該是被帶到車上去了?” 錢陌皺著眉,他再一次看向廣場,季欽揚找了一多小時才停下來,對方坐在一個大的機箱上,頭上和臉上都很臟,表情疲憊不堪。 錢陌抿了抿唇,他不敢過去,只能掏出手機給餅干發(fā)了條短信。 謝孟接到餅干電話的時候正在銀行開會,他從會議室出來,把手機湊在耳邊“喂”了一聲。 “謝、謝孟哥嗎?!憋灨珊芫o張:“打、打擾你了……你、你能不能出來下?” 謝孟皺著眉:“怎么了?” 餅干的聲音帶著哭腔:“一、一美哥喝多了……你能不能來接下他?” 第45章 季欽揚其實并沒有喝多,他寫歌的時候會有酒癮,特別是近幾年酒量被不知不覺間練得很厲害,謝孟來接他的時候他很清醒,低頭看著對方給自己擦干凈手,付了酒錢,然后抱住他。 季欽揚不知怎的,眼眶就熱了。 謝孟微微彎腰把他背起來,并不寬厚卻充滿韌勁的肩線,天氣悶熱,敞開的襯衣領(lǐng)子露出對方白皙汗?jié)竦牟鳖i。 季欽揚的側(cè)臉貼著謝孟的肩膀,他喊他的名字:“謝孟?!?/br> “恩。”謝孟以為他醉了,沒回頭的應(yīng)了一聲。 季欽揚輕聲道:“我把耳機弄丟了?!?/br> 謝孟:“再買好了。” 季欽揚:“我賠了好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