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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入局(誤入狼途)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對,鄭永東有戴槍的習(xí)慣,從小跟在爸爸身邊,過的幾乎就是槍林彈雨的生活,如果一不注意,睡的沉連反應(yīng)時間都會變長,這樣便給了對手可趁之機(jī)。

    鄭永東一見是余果,臉色更不好看了,冷著聲說:“出去?!?/br>
    余果放下晚飯,低聲問:“起來吃點(diǎn)吧?!?/br>
    鄭永東只說:“滾出去!”

    啪——

    余果將盤子重重甩在桌上,聲音終于冷了下去,“夠了,你忘了我們早就說好永遠(yuǎn)只做朋友的,等這邊事情一結(jié)束我早就打算好要離開的,為了跟你訂婚的事我被戴喬松煩的店里都不敢去,你現(xiàn)在又是在鬧什么!”

    鄭永東卻突然坐了起來,也許是速度太快,一下子扯到了傷口,他疼地嘶了聲,余果忙上前,“沒事吧?”

    鄭永東一把擋開她的手,聲音有些失控:“你以為呢?你以為我會在一個陌生人身上浪費(fèi)兩年的時光!你以為男女之間還能有純潔的友誼!你以為為什么爆太他們愿意叫你嫂子?你以為我能隨隨便便找個女人訂婚?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做么?我他媽費(fèi)勁手段跟你訂婚就是因?yàn)槲覑勰惆?!我知道你沒心沒肺,我以為你是裝傻!誰知道你他媽是個真傻!”

    余果完全愣住了。

    鄭家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她沒時間去理清那些關(guān)系。她以為鄭永東只是借著她去推掉戴家的聯(lián)姻、她以為只是這樣而已。

    果然是當(dāng)局者迷么?

    **

    而那頭,江昊正在陪同同看電視,林立突然走進(jìn)來,“找到……”

    江昊突然打斷他,對同同說:“同同,快去做作業(yè)?!?/br>
    江季同還是聽話的,戀戀不舍地關(guān)了電視上樓去寫作業(yè),直到那抹小小的身影走遠(yuǎn)、林立才壓著聲音開口:“找到了,已經(jīng)回了九港,目前跟鄭永東住在一起?!?/br>
    江昊臉色不太好,“繼續(xù)說?!?/br>
    林立潤了潤嗓子說:“已經(jīng)派人進(jìn)去裝了監(jiān)控,已經(jīng)可以看了?!?/br>
    林立打開手里的筆記本電腦,遞給江昊。

    屏幕很黑,有些看不清。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聽的不是很清楚,大致能聽見,“你以為,我費(fèi)勁手段…”江昊掃了眼林立,林立有些尷尬,解釋說:“可能太匆忙,收音器可能沒放好。”

    然后又聽見清清楚楚三個字,“我愛你?!?/br>
    江昊徹底黑了臉,猛地關(guān)了電腦。

    “車鑰匙給我?!?/br>
    林立愣了愣,遲疑著說,“明天董事會,您不出席那個項(xiàng)目很容易被擱置?!?/br>
    江昊瞥了他一眼,“車鑰匙給我。”

    林立不肯,往后退了一步,“真不能給你,您現(xiàn)在過去萬一明天趕不回來,這個項(xiàng)目原本就不被他們看好,那些老頭子肯定有話說了,您權(quán)衡一下利弊。而且,鄭永東是三合會的人,我不可能讓您一個人過去!”

    江昊只冷冷看著他,又重復(fù)了一遍:“車鑰匙給我!”

    林立第一次嘆著氣說:“瘋了!”

    **

    江昊腦子里什么也沒想,他只知道,如果他不出現(xiàn),余果那個傻子真的會倒戈的,也許從來沒有站在他這邊過,但至少他能感覺到余果對他還是有感覺的。

    江昊將車子停在樓下,鳴了幾聲喇叭,召來眾人嫌棄的白眼,一看是豪車又生生別過頭去,出來的人是爆太,“有病啊?誰讓你停這里的?”

    江昊緩緩搖下車窗,英俊地側(cè)臉隱在夜色中,聲音低沉:“讓鄭永東出來見我?!?/br>
    爆太一驚,“您是江……”

    江昊不與他多費(fèi)唇舌,徑直下車往里走。

    余果被門外的吵鬧聲驚醒,想出來看看是否出了事,誰知道一眼便瞧見江昊這個變態(tài),心下一驚,忙示意讓他走、江昊只是勾了勾唇角,余果怒罵:“你來干什么!”

    江昊卻只是笑笑:“帶你回家?!?/br>
    余果從沒見他這么笑過,平日里板著臉的樣子很肅穆,沒想到他笑起來這么好看,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嘴角微微上揚(yáng),余果神思有些恍惚,熟悉的緊。好像很多年前的場景,卻怎么都想不起來。

    樓上突然響起沉重的腳步聲,鄭永東披著浴袍倚在欄桿上望著樓下,“江昊?”

    鄭永東認(rèn)識他的,那也是很多年前了,鄭永東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江昊早已在商場摸爬打滾好些年了,是江昊教他上了人生第一課,賭。

    鄭永東還有一個哥哥,叫鄭遠(yuǎn)東。那時候的香港法律似乎還允許討二房,鄭永東便是二房所出,他母親生下他就去世了,可想而知大房跟哥哥沒少欺負(fù)他,那時候鄭永東什么都沒有,在拉斯維加斯留學(xué)的時候,江昊教他如何用一英鎊換回一千英鎊。

    自那之后,鄭永東再也沒見過他。

    余果的賭是鄭永東教的。而鄭永東卻是江昊教的。幾個來回他成了她師祖。

    這下鄭永東臉色更是難看,“那個男人,是你?”

    江昊卻淡淡嗯了聲。

    鄭永東也許是唯一一個在面對江昊這么強(qiáng)大的氣場面前還能如此鎮(zhèn)定的男人。

    “大半夜的過來什么事?”鄭永東壓著聲音說。

    江昊看了眼余果,淡淡說:“接老婆回家?!?/br>
    “小果現(xiàn)在是我未婚妻?!?/br>
    “可她是我孩子的mama?!?/br>
    余果覺得自己腦袋快要炸了,今天這一天經(jīng)歷的事情簡直比她這半輩子都還多,自己一直信任的男人竟然說愛自己,而這個變態(tài)竟然說她是他老婆!孩子的mama?

    江昊看了眼余果,說:“同同說,不把你接回去他就不去上學(xué)。我是沒辦法了?!?/br>
    余果黑了臉,“話能講清楚么?你這樣會讓人誤會!”

    江昊淡淡噢了聲,“誤會什么?”

    鄭永東傷口似乎又裂開了,連深色浴袍上都染上了一點(diǎn)點(diǎn)血跡,額頭冒著細(xì)細(xì)密密的汗水,余果忙跑過去扶住,“你是不是傷口裂開了,我?guī)湍憬腥~醫(yī)生!”

    鄭永東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懷里,“不要葉醫(yī)生,我問你,你想跟他走么?你真想跟他走你就走吧,老爺子那邊我會解釋,香港那邊的媒體我會通知,你去吧?!?/br>
    江昊暗自低咒一聲,“*?!?/br>
    果然,余果回頭看了眼江昊,冷聲說:“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干嘛跟他走。我又不認(rèn)識他?!?/br>
    “師傅,聽見了呢?”

    江昊沉眸望著她,“過來?!?/br>
    余果沒理他,繼續(xù)說:“拜托你走吧,我很清楚地告訴你,我不是你的余果,也不是你前妻,長得像的人大有人在!”

    江昊頓時黑了臉。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我你們都棄文了,我知道是我寫的不夠迷人,好吧我都知道,嚶嚶嚶。

    一個留言都沒了,我是多可憐。嚶嚶嚶。

    ☆、第25章

    “爆太?!编嵱罇|沉聲吩咐,“送客?!?/br>
    爆太遲疑著上前小心翼翼說道:“江先生……”后面的話沒再說出口,江昊卻絲毫不為所動,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余果。

    余果完全無視身后那道炙熱的目光,徑自扶起鄭永東往里頭走去,“傷口裂開了,我去叫葉醫(yī)生?!编嵱罇|罷了罷手,說:“不要?!?/br>
    余果耐著性子哄他,“聽話,不上藥會發(fā)炎的。”

    鄭永東回頭掃了眼身后的男人,微微勾了勾唇角,湊到她耳側(cè)輕輕呵著她:“你給我換?!庇喙勓?臉色漲紅,尷尬地別過臉去。

    身后的江昊臉色早已鐵青轉(zhuǎn)黑轉(zhuǎn)白。

    “余果。”他冷不丁開口。

    余果回頭瞧了他一眼,“還有事嗎?江先生?”

    卻見他唇角微微上揚(yáng),勾出一道好看的弧度,眼底的深意愈漸深厚,“噢,你有件襯衫在我車上,還記得么?就是那一件,那天晚上——”

    “你扔了吧!”余果直接打斷,不經(jīng)意掃了眼身側(cè)的男人。江昊卻兀自笑了笑,“扔了多可惜,現(xiàn)在跟我出去我拿給你。”

    鄭永東腳步頓住,臉上很不好看地回過頭,“什么襯衫?”

    余果沒說話,只是狠狠瞪著江昊。

    余果最終還是跟著江昊走了出去。

    爆太不緊不慢地跟在后頭,江昊真的從后備箱拎出一件破破碎碎地襯衫,俯身湊進(jìn)她耳邊壓著嗓子說:“那天真的太急了,不好意思,把它撕破了?!?/br>
    余果臉色漲紅剛想奪過,卻見他快速打開車門,一手將她推進(jìn)車?yán)?,一手撐著前車蓋跳到另一邊迅速打開車門啟動車子離去,動作一氣呵成連貫瀟灑帥氣。待身后的爆太反應(yīng)過來,剛要去追,便被鄭永東叫住,“算了,由她去,這幾日風(fēng)聲緊,等過幾日平靜下來再說?!?/br>
    說完便頭也不回上了樓,爆太愣愣反應(yīng)過來,忙問道:“老大要不要幫你叫葉醫(yī)生?”

    **

    而那一頭,余果使勁兒去掰江昊的方向盤,盡管她使出渾身的勁兒,江昊卻紋絲未動,反而回過頭,懶懶地說:“再鬧我可就停車了。”

    余果一愣,“停車干嘛!”

    余果笑意漸深,從她的角度瞧去竟發(fā)現(xiàn)他笑的有的痞痞的,“你說干嘛?”

    余果怒極了,回來才不到一天就又被他帶回去。

    她幾乎是咬著牙說:“你究竟怎樣才肯放過我。”

    江昊見著她我見猶憐的樣子。忍不住逗逗她,“等我膩了自然就放了你?!?/br>
    “神經(jīng)病!”她氣急了似乎也只會罵這句話。

    江昊心情大好,一腳踩下油門,車速迅速提了上去,不顧耳邊尖叫聲連連。

    **

    車子停在公寓樓下,余果坐在車上始終不肯下車,江昊一手撐著車沿,一手撐在車門上,懶懶地望著她,“要我抱你下車?”

    余果冷哼一聲,“你就那么缺女人嗎?”

    江昊不以為意,挑眉道:“不是缺,而是不想?!庇喙辛寺?,“不要臉?!?/br>
    江昊失了耐心,突然俯□子,一把將她抱出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往里走去,低沉而磁性地嗓音從上空傳來,“別說女人了,這兩年我連右手都沒用過。因?yàn)槟菢?,我每次都能想起你?!?/br>
    他突然停下腳步,黑夜中深邃地目光緊緊盯著她,仿佛低喃自語仿佛說給她聽的,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想起你,你都不知道——

    夜晚,夜涼如水。星空中一閃一閃的光仿佛在刺著她的心,連余果都不知道她自己在難過什么。

    那一刻,仿佛有一絲異樣緩緩從她心底慢慢劃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