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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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韓先生,如果你是來道歉的,那我已經(jīng)聽過了。如果你是來找我談監(jiān)護權(quán)的問題,你可以直接找我的律師,他會全權(quán)幫我處理?!?/br> 韓明銳看著夏卉冷淡疏離的姿態(tài),聽著她不近人情的話語,心底卻滿是無奈。他對于自己的這個女兒是有愧疚的,只是,這份愧疚,在自己的前途和名聲面前,也就變得不那么沉重。更何況,他還有了知書達理、家世顯赫的妻子,聰明乖巧的兒子。當初他離開t市的時候,夏牡丹還沒有把孩子生下來。韓明銳也是頭一回見到自己的女兒。 因為沒有見過,再加上當年年少,夏牡丹鬧得太厲害,種種因素疊加,讓韓明銳在過去的那些年甚至遺忘了他還有這么一個女兒。 想到來之前,妻子讓人調(diào)查到的女兒這些年的資料,韓明銳既有些心疼,又有些驕傲。這是他韓明銳的女兒!韓明銳覺得自己的基因好,兒子是個天才,女兒也不遑多讓,小小年紀,飽受夏牡丹這個瘋女人的虐待,還能夠闖出自己的一片天。 “卉卉,我知道你生爸爸的氣,這些年爸爸沒能夠好好地保護你,是爸爸的錯。爸爸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br> 夏卉可不知道面前父愛滿滿,簡直都要江河泛濫的韓明銳內(nèi)心的得意,她只是覺得滿嘴歉意的韓明銳看著真假,真想將他臉上的這張面具給撕下來。 “如果韓先生沒什么事情的話,我還要回去寫作業(yè),先告辭了?!?/br> 韓明銳見夏卉直接起身,準備離開,知道夏卉是真得惱了,連忙說道:“卉卉,我跟江凡的父親江城有些交情。江城那人,傲著呢。你現(xiàn)在這么努力,想要獲得江家的認可,只你的撫養(yǎng)權(quán)還在夏牡丹手上,有夏牡丹這個母親,就很難。” 夏卉起身的動作放緩,一雙黑眸直直地打量著韓明銳,分辨著韓明銳話語中透露出來的信息。知道了韓明銳家在醫(yī)療界的地位,又明白了云姍姍的家世后,對于他們掌握了她的一些動態(tài)消息,夏卉并不意外。 相反,在她同韓明銳比陌生人都要生疏的情況下,韓明銳拿這些利益得失來計較談判,反倒讓夏卉更加舒坦。 “我不知道韓夫人背后的云家在下怎樣的一盤棋局,端看夏牡丹這顆被云家的對手選作成為的棋子現(xiàn)在困在監(jiān)獄,自殺不成,反倒要去同韓先生爭奪我這個無關(guān)鍵要的孩子的撫養(yǎng)權(quán)就知道。在這一場政治博弈中,想要成為一枚有價值的棋子,就得做好被犧牲的準備?!毕幕艿闹讣廨p輕地敲打著桌面,她說的話,很有節(jié)奏感,讓傾聽她話語的人,不由得順著她的思路去思考。 “誠如韓先生所言,擁有一個進過監(jiān)獄,還有精神疾病的母親,會讓我的身世在江家高大的門楣面前,顯得太過狼狽。只是,有些情況,恐怕韓先生沒有預(yù)想到。 我現(xiàn)在還小。按照正常人結(jié)婚的時間節(jié)點來算,起碼要等到我大學畢業(yè),擁有了穩(wěn)定工作后的兩三年內(nèi),才會將婚事提上議程。也就是我二十五六歲的時候,起碼還有十年的時間等著我。十年的時間,很難確定會發(fā)生什么。就好像我的那位母親當年在我這么大的時候,不顧一切地懷上你的孩子,為了你被韓家人嫌棄奚落,落下了精神不好的毛病。她如果不是再次碰到你,有錢叔叔,還有錢穆明,婚姻幸福,兒子可愛,生活也很幸福。 換言之,我沒必要因為十年后不確定的戀情,而在這個時候卷入這場不必要的風波?!?/br> 韓明銳聽夏卉如此有理有據(jù)的說辭,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并不像一般這個年紀陷入愛情后就變得盲目的少女,沒有失去理智,腦海中的說辭也幾經(jīng)思量:“我以為江家的兒子為了你的事情四處奔波,你也為了他,不但忙著學習,還小小年紀cao心樂學的事情,是為了能夠得到江家人的認可?!?/br> “你說得也沒錯,卻也不全對。愛情并不是一個人一生中的全部,我一個女孩子,家人不能夠依靠,只能夠自己堅強一些,有了事業(yè),也有了金錢,便是將來同江凡的戀情生出什么變故,我也能夠活得好好的。甚至我現(xiàn)在的身價資產(chǎn),加上我本身的資本,也不會缺少追求者。就好像韓先生你一樣,不管過去如何,現(xiàn)在也擁有如花美眷,家庭和樂,小兒聰穎?!?/br> 夏卉自然不會在韓明銳面前露了怯,事實上,她同江凡的交往,是存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念頭的。她內(nèi)心深處的想法自然是與江凡白頭偕老。只不過,就像她說的一樣,人世間存在著太多變數(shù),她內(nèi)心的期許同現(xiàn)實的碰撞,最后是否能夠如她所愿,歸根結(jié)底,還是需要時間的考量。而不管最后的結(jié)果如何,她有了自己的事業(yè),總歸不會落魄到哪里去。 “卉卉,就算你不是為了江凡。你以后總歸是要結(jié)婚生子的,等到你談婚論嫁,雙方父母見面的時候,你應(yīng)該清楚,夏牡丹會讓你未來的另一伴的家里人難堪?;芑?,你是我的女兒,姍姍也答應(yīng)我,會對外承認你是她認可的女兒,有了韓家和云家的庇護,你未來的路,可以走得順暢許多。” 韓明銳總算是體會到了妻子對上夏卉無語凝噎的感覺,自己的這個女兒,真是滑溜得跟個泥鰍似的,如此油鹽不進,倒讓他著實有些挫敗。 夏卉聽著,倒是真有些心動,不過,也只是片刻而已:“剛剛韓先生口口聲聲都是對我的歉意,如果韓先生真得對我心懷歉疚,左右我再過兩年也就成年了。只要你和尊夫人愿意認我這個女兒,不管我這兩年的監(jiān)護權(quán)在誰手里,總歸改變不了我是你女兒的事實。那我以后談婚論嫁,你們要是真有心,也自該為我著想。如果,你們只是想要贏得這場官司,占據(jù)道德的至高點,才跟我說出這番話,才有心彌補我的話。那我就要懷疑,等到時過境遷后,你們究竟會把我放在什么位置了。” 韓明銳這下子卻是徹底被夏卉的話給噎住了。 “怎么,韓先生說不出話來了。都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一切還是交給時間來看吧。如果韓先生真得有心想要當個好爸爸,我打小就被人叫做野種,其實也是很希望能夠有個爸爸來護著的。當然,前提是這個爸爸也像其他人家的父親一樣有擔當有能力,也將我這個女兒當做掌上明珠,呵護在手心,而不是想著怎么算計女兒。” 一口氣說了一長串話,夏卉心底卻是舒坦了許多。一直被打擾,接二連三地被這些人毀壞了平靜的生活,他們不煩,夏卉卻是早就積攢了一肚子的火氣?,F(xiàn)在將心底的這股子邪火給釋放出來了,夏卉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吐槽完畢,夏卉也沒興致再聽韓明銳虛與委蛇的話語,這回卻是真得從位置上起身:“謝謝韓先生的下午茶,我先告辭了?!?/br> 韓明銳下意識地起身向攔著夏卉,可對上這個伶牙俐齒的女兒帶著嘲諷的黑眸,阻攔的話,卻是怎么都說不出口。 看著夏卉毫不猶豫地離開,韓明銳一個人呆坐了許久,才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妻子打了電話:“姍姍,爸爸那邊現(xiàn)在準備地如何?” “明銳,是不是夏卉讓你吃癟了?”云姍姍并沒有回答自己父親那邊的情況,電話里頭說這些可不方便,“你碰了壁,可不能就這么回來,還是要再找夏卉幾次。我看夏卉的外公外婆也出發(fā)去t市了,估摸著是要找夏卉打親情牌。你可不能讓他們說動了夏卉。這場官司,什么時候結(jié)束,關(guān)鍵還是在于夏卉的態(tài)度?!?/br> 韓明銳聽出了妻子的言外之意,揉了揉眉心,將自己年少時的成年舊事鬧上法庭,讓整個云城的人都看盡了自己的笑話,明明韓家有那個能力私下了解,卻因為岳父那邊的衡量而不得不將這些成年舊事扔出水面,吸引注意力。就算此事成了,云家取得勝利,可他的名聲也毀了。 雖然就像妻子說的,這個世界本來就對于男子的風流韻事格外寬容,而且,云家屹立不倒,他的這個院長才坐得更穩(wěn)??傻降酌孀由嫌行┎惶每?。 罷了,既然是妻子的意思,也就代表著是岳父那邊的態(tài)度,他還是要在這邊再逗留幾日。想到夏校長夫婦,韓明銳腦仁突然有些疼。 夏卉可不知道韓明銳的這些糾結(jié)疼痛,她高高興興地回了家,跟江凡煲電話粥,又打開筆記本,跟林志成那邊溝通了一個小時,這才想起自己的情緒有些詭異的亢奮,卻是忘了吃飯這件事情了。等到給自己下了面,簡單吃過飯后,從那種持續(xù)的高昂情緒中沉靜下來,卻是整個人又有些懶懶散散的,坐在沙發(fā)里面不愿意動彈。 她甚至都想不起晚上同江凡說了些什么話…… ☆、第六十章 第六十章 一個人住有一個壞處,就是生病了的時候,也沒人看顧。 夏卉重生回來后,雖然學習工作壓力大,還是會堅持每天抽出時間慢跑兩圈,在室內(nèi)也會做做仰臥起坐、抬腿等運動。后來買了瑜伽墊,也會做些簡單的瑜伽。偶爾也會時間忙碌,而沒有功夫去運動。 不過,長期鍛煉下來,夏卉的身子骨倒是很好,回來這么久,也沒有生過什么病。 只這一次的發(fā)燒,卻是來勢洶涌。迷迷糊糊間,覺得整個人燙得厲害,意識渙散,耳邊傳來時遠時近的鈴聲,卻連動彈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這樣子的渾身酸軟無力,頭痛欲裂,夏卉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夏卉和江凡的遠距離戀愛,大部分時候都是通過電話聯(lián)系彼此感情。兩個人之間對于彼此的一些行程安排都會做個彼此通報,也會知道對方聲明時間段內(nèi)會比較方便接聽電話。其實,每次通話的時間,因為雙方都是大忙人的緣故,都不長。有時候只是一兩分鐘的溝通。可就是這一兩分鐘,卻是一天快樂學習工作的動力源泉。 昨晚,江凡和夏卉煲電話后,江凡就知道今天夏卉并沒有什么特別安排,上午會在家做作業(yè),下午則是會去樂學那邊看看,晚上則是要跟林志成那邊的花卉化妝品公司的研發(fā)人員做一個溝通。按照夏卉慣常起床的時間點來計算,江凡在夏卉寫作業(yè)之前,先給夏卉打電話。 可一連撥通了十幾次,都沒有被接通。 江凡是知道夏卉的習慣的,除了平常在學校的時候,手機會設(shè)成靜音狀態(tài)之外,像這樣子的周末時間點,因為手頭的事情多的緣故,夏卉便是連睡覺的時候,手機也是保持暢通狀態(tài)的。像現(xiàn)在這樣子一連好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的情況,是很少的。 江凡不由得開始擔心夏卉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其實昨天晚上的通話中,江凡就隱隱地察覺到了夏卉狀態(tài)的不對勁,可他本以為是夏卉遇到了什么開心的事情,才會說話的語調(diào)都帶著高興的上揚。 現(xiàn)在回想起來,只覺得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這個時候,江凡再次感到了自己的無力,因為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甚至都沒有辦法在第一時間趕到夏卉的身邊。江凡只能夠先給吳梅打了電話。 “我給卉卉打了十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你能夠幫忙去看看卉卉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她昨天說過今天早上會在家里做作業(yè)的。我有些擔心她是不是生病,或者是發(fā)生了什么意外?!?/br> 吳梅這個時間點其實才剛起床,看了看墻上的掛鐘,顯示是早上八點半。吳梅的生活規(guī)律其實也挺有自律性的,不過,在周末的時候,她會給自己放松的時間,不會將自己逼得很緊。聽了江凡的話,吳梅說道:“你放心,我馬上去看看。我聯(lián)系到卉卉后,會讓卉卉給你回電話的。” 吳梅結(jié)束通話后,加開速度洗漱穿衣,連早飯也顧不得去吃,抓了幾片面包就直接出門去找夏卉了。 吳梅到了夏卉的公寓門口,按了許久的門鈴,都沒有人回應(yīng),而在來的路上,她也給夏卉的手機打了許多次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想到江凡剛才通話中的擔心,吳梅轉(zhuǎn)身去找物業(yè),說了一下情況,拜托物業(yè)將門打開。 吳梅進了屋,并沒有在客廳發(fā)現(xiàn)夏卉身影后,就去了夏卉的臥室,推開門,發(fā)現(xiàn)夏卉還在床上躺著的時候,心底咯噔一聲。認識夏卉的人都知道夏卉是一個極為有自制力的人,她的生活忙碌而又規(guī)律,像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還躺在床上……吳梅一走近,看到夏卉潮紅的臉龐,手背往夏卉額頭一探,好燙! 吳梅想著還在門外等著的物業(yè)阿姨,連忙去找她:“阿姨,我同學生病了。您能幫一下忙嗎?” 在物業(yè)阿姨的幫忙下,吳梅先給夏卉換下了睡衣,然后跟物業(yè)阿姨一起帶著夏卉去了醫(yī)院。 醫(yī)生給夏卉診治,又開了藥,騰出一個床位,讓夏卉一邊輸液一邊躺著。整個過程之中,夏卉的意識一直還是渙散著,中間在車上的時候,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還勉力沖著吳梅笑了笑,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吳梅出門的時候也沒有帶錢,還多虧了物業(yè)阿姨心善,不但讓其他人幫忙替了自己的班,還跟吳梅一起送夏卉去了醫(yī)院,就連住院費都幫忙墊付了。 吳梅自己都還是學生的狀態(tài),本來也沒有什么錢,只是,總不好讓物業(yè)阿姨就這么墊錢,便給自己的mama打了電話,讓她先送錢過來。 “阿姨,我媽她馬上過來,今天真是太麻煩你了。要不是你,我一個人都不知道該怎么辦?!眳敲分x過物業(yè)阿姨,這阿姨倒是一個好人,連連搖手,說沒事兒。 “夏卉這小姑娘也不容易。錢的事情不著急,等會兒你mama過來了,我就先回去上班了。” “謝謝阿姨了,等我媽來了,您去忙您的事情?!?/br> 吳梅跟物業(yè)阿姨說了幾句話,想起來忘了給江凡打電話,連忙又走到一邊撥通了江凡的手機。鈴聲才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 “吳梅,卉卉怎么了?” “卉卉生病發(fā)燒住院了。我這邊也不方便跟你多說,等會兒我mama會過來?!?/br> “麻煩你了,我現(xiàn)在在去機場的路上,請在我回去之前,照顧好卉卉?!?/br> “我認識卉卉之前,你還不知道在哪里。”吳梅對于江凡這將夏卉當做自己所有物一般的態(tài)度有些微妙的不爽,不過,想到江凡作為夏卉的男朋友,能夠直接趕回來,也算是對夏卉上心,將醫(yī)院的地址房間號告訴了江凡后,夏卉又叮囑了一句,“你過來前,先給我發(fā)條短信。我mama還在呢。讓我媽看到了,不好?!?/br> 江凡一聽,卻是皺了皺眉,大抵男人的心思都是差不多的,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真得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跟夏卉的關(guān)系。 不過,江凡并沒有要同吳梅爭辯的意思?,F(xiàn)在是吳梅在照顧夏卉,他也不想讓吳梅生氣。而且,江凡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女朋友現(xiàn)在的年紀,可還是早戀范圍內(nèi)。他人在首都,又已經(jīng)是大學生,自然不會有什么影響。夏卉就不一樣了?,F(xiàn)在夏卉身上的麻煩事情已經(jīng)夠多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我下了飛機,會給你發(fā)短信?!?/br> 江凡坐上了飛往t市的飛機,因為坐飛機的緣故,自然收不到信息。而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吳梅的mama還沒有過來前,卻先迎來了一位自稱是夏卉父親的男人。 韓明銳這次來t市,雖說的確帶著功利性質(zhì),可昨日見過夏卉后,對于這個聰明美麗優(yōu)秀的女兒,韓明銳還是有補償心理的,希望她能夠過得好好的。因為之前對夏卉的調(diào)查,私家偵探也沒有撤除,收到消息,知道夏卉竟然進了醫(yī)院的時候,韓明銳就立馬趕了過來。 韓家父母從前就是在t市的醫(yī)院工作的,當初帶過的學生,現(xiàn)在在醫(yī)院中都已經(jīng)做到了主治醫(yī)師,甚至是副院長的位置。韓明銳一知道夏卉生病的消息,就立馬聯(lián)系了自己父母從前的學生。幸好,回到t市后,韓明銳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去找夏卉,而是先聯(lián)絡(luò)了這些人脈,現(xiàn)在這通電話打過去,才不至于漏了氣。 等韓明銳到了醫(yī)院,周醫(yī)生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周醫(yī)生說起來比韓明銳要大個十幾歲,也算是看著韓明銳長大的,對于當初韓明銳跟夏家姑娘的一樁糊涂事,也是知道的。他一聽韓明銳說到女兒住院,就猜到了是夏卉的事情。讓人一查,果然查到了夏卉的住院信息。 “你放心,我已經(jīng)派了最好的醫(yī)生去看過了。令愛這是高燒不退,現(xiàn)在掛點滴,已經(jīng)把溫度降下來了。幸好送來的及時,沒有轉(zhuǎn)成肺炎?!?/br> “謝謝師哥了?!表n明銳一聽,倒是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之前的見面,這位周師兄就提到了今年在魔都的醫(yī)療峰會,這回,幫了他一把,韓明銳也不介意回報一二,“晚上我會跟家父打個電話,說起來,爸爸也有許久沒有見過師哥了??吹綆煾绗F(xiàn)在的成就,肯定會很高興的。” 周醫(yī)生一聽,笑容越發(fā)真誠:“我已經(jīng)讓人去準備單人病房了。現(xiàn)在令愛正在掛水,也不方便移動。” “真是麻煩師哥了。” “師弟說得哪兒的話,做師哥的有什么能幫上忙,心底高興著呢?!?/br> 兩個人說話間,來到病房門口。醫(yī)院的住房緊張,所以,夏卉現(xiàn)在住的病房是三人間,同一個房間的是兩個上了年紀的老奶奶。 因為老人家喜靜,病房的氣氛還挺沉悶。一開始,韓明銳身邊跟著周醫(yī)生進來的時候,吳梅根本沒想到這就是夏卉的爸爸!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韓明銳自己就是醫(yī)生,來的路上已經(jīng)了解了夏卉的情況,進了病房,率先走到病床前,仔細看了夏卉的狀況,確定了的確如周醫(yī)生所言,夏卉的病情已經(jīng)得到了控制后,這才放下心來。 韓明銳身上并沒有穿著醫(yī)院里屬于醫(yī)生的白大褂,一上來就往夏卉病床邊湊,要不是吳梅看到了跟在韓明銳身后的幾個白大褂的醫(yī)生,認出其中一個就是給夏卉診治病情的醫(yī)生,只怕早就上前阻攔了。 “這位叔叔,你是誰?跟卉卉什么關(guān)系?”韓明銳臉上的緊張和關(guān)切并沒有掩飾,甚至出于一些目的,韓明銳現(xiàn)在的情態(tài),簡直就是父愛泛濫的架勢。這也讓吳梅心底起了嘀咕。 “你就是卉卉的同學吧,麻煩你幫忙將卉卉送到醫(yī)院來。我是卉卉的父親,我姓韓?!表n明銳早就從調(diào)查中知道了夏卉的人際往來情況,知道夏卉對朋友的關(guān)切和上心,對著吳梅說話,態(tài)度語氣都非常的客氣。 吳梅皺了皺眉,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的韓明銳,幾乎是第一時間想到了夏卉生病是不是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韓叔叔有關(guān)系。 “韓叔叔好,之前一直沒見您出現(xiàn)?;芑芩遣皇亲蛱煲娺^您?” 韓明銳察覺到吳梅周身若有似無的防備警惕,倒是琢磨著現(xiàn)在的小孩是不是都是這么的鬼靈精怪了:“我因為一些事情,一直沒能夠好好地照顧卉卉,多虧了有你們這些同學的照顧。我剛回t市,就來找卉卉,只是,我這些年一直沒能夠好好地盡一個父親的責任,也難怪這孩子會生我的氣。只是,再怎么生我的氣,也不能夠自己傷了自己,我剛知道卉卉住院就立馬趕了過來。幸好卉卉沒有什么大事情。要不然我真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卉卉這孩子了?!?/br> “這位同學,韓師弟一知道夏卉的情況,就立馬給我打了電話,我讓人安排了最好的醫(yī)生診治,韓師弟對夏卉這個女兒可是很關(guān)心的?!敝茚t(yī)生知道些韓明銳當年的事情,現(xiàn)在又希望韓明銳幫忙拿到醫(yī)療峰會的入場票,自然會幫韓明銳說好話。 吳梅見兩個大人一唱一和的,明明心底知道夏卉這個父親如果真得關(guān)心夏卉的話,也不會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卻是在注意到了剛才給夏卉診治的醫(yī)生畢恭畢敬地呆在那幫著韓明銳開腔的醫(yī)生后面,心底擔心夏卉的病情,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韓明銳已經(jīng)知道夏卉之前的醫(yī)療費是物業(yè)阿姨幫忙先墊付的了,從口袋里掏出錢,交給了一旁站著的物業(yè)阿姨:“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是你跟卉卉同學幫忙,也不知道這孩子會燒到什么程度?!?/br> “不麻煩的,既然你是這孩子的爸爸,那這里就交給你了,我要先回去上班了?!蔽飿I(yè)阿姨對于夏卉這個住在小區(qū)里的孩子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雖然奇怪夏卉怎么突然冒出來一個爸爸,不過看架勢,夏卉的爸爸認識醫(yī)院里的醫(yī)生,過得挺好的,她雖然有些好奇心,卻也知道自己呆下去有些尷尬,就提出離開。 吳梅下意識地不希望物業(yè)阿姨離開,她一走,就是自己一個人在了。她mama還在來的路上,對上韓明銳,吳梅總覺得有些不自在??赡苁且驗樗老幕軓男〉酱笏馐艿目喑?,可偏偏面前這個表現(xiàn)得很擔心的夏卉生父卻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前階段有校外的人接二連三地來找夏卉,他們幾個都察覺到夏卉的情緒有些壓抑。只是,夏卉不肯說,他們也不愿意逼著夏卉,現(xiàn)在看來,說不定就跟這個韓叔叔有關(guān)系。 “這位同學,這里有我照顧卉卉,你先回家去吧。眼看著快中午了,你爸媽也應(yīng)該擔心你了?!?/br> 吳梅見韓明銳還要趕自己離開,就越發(fā)不放心了:“不用了,韓叔叔。我剛給我媽打過電話了,她說她馬上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