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你是我不可觸及的傷、先婚后愛之睿少溺寵妻、我和死對頭被迫結(jié)婚、砸錢養(yǎng)大的弟弟還是黑化了!、孤客/我心上人是仙門叛徒、被人魚圈養(yǎng)了、我見表妹多嬌俏、[快穿]渣男滾滾噠、我想撩的不是你、毒后重生記
一般保全這份工作,指的除了保安之外,還有保鏢。只不過有錢有勢的人請保鏢,要求都特別高。除了要能打之外,還講究嘴嚴(yán)。偏偏駱天歌一看就是個有啥說啥的爽朗性子,怕出岔子,俞知樂前面也就沒提。 不過現(xiàn)在么,難得有這么個機會,只要駱天歌閉緊嘴,似乎也不是不能去競爭。畢竟是個難得一遇的好機會,俞知樂想了想,還是提了一嘴,直接把電腦屏幕轉(zhuǎn)向駱天歌:“這份工作怎么樣?” 駱天歌是個識字的?;蛘哒f,以前他不識字,不過在追求到妻子以后,為了和作為文化妖的妻子有更多的共同話題,他就開始在妻子的教導(dǎo)下,學(xué)認字了。經(jīng)過長時間的努力,太僻的字不行,不過普通的讀寫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難不倒他。 招聘啟事才看了一個開頭,駱天歌就激動不已。等看完了,他已經(jīng)激動到話都說不囫圇:“這……我真有這個資格?” 他就一只底層小妖,這是走了什么好運道,何德何能,這才能在有一個好媳婦的同時,還有機會給院士做保鏢。駱天歌不自信了起來。 那可是站在華國智慧頂尖的一小撮人。每個人都用他們堪比黃金的大腦,為國家做出了無數(shù)貢獻。駱天歌平生最崇拜文化人,像是他老丈人,他就又敬又畏。這其中固然有‘搶走’人家寶貝女兒的心虛感,但更多的卻是敬重。妖族奉行強者為尊沒錯,但對懂得多,見識淵博的老妖,也大都十分尊重。 這些院士,說是文化人中的文化人也不為過。能跟在這樣的人身邊做事,他老丈人也會高看他一眼,松口答應(yīng)親事的可能就又高了一層。 這樣的好事,真輪得到自己?駱天歌臉上難得帶了幾分忐忑。天上還能掉餡餅不成? “當(dāng)然?!庇嶂獦房隙ǖ攸c頭,表示天上不僅掉了餡餅,甚至這個餡餅還有可能是熱乎乎的rou餡:“這是競爭上崗,我現(xiàn)在就可以給你報名,不過能不能成功,還要看選拔結(jié)果。” 那還等什么,趕緊報啊! 被駱天歌用眼神這么一催促,俞知樂連忙動手幫忙填報名表。一邊填,俞知樂一邊問道:“你之前沒干過什么不好的事吧?”比如收保護費什么的。 不是俞知樂小看人,到底是要保護國寶的,審核肯定嚴(yán),該問的都得問清楚了,免得到時候再出事。 “這哪能干壞事呢?!”駱天歌連忙回答,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他一把擼掉身上的金飾,又伸手在皮膚上一抹,把紋身變沒:“我就是來人界的時候,那幾年剛好流行‘古惑仔’,大街小巷的,小青年不都是這樣的打扮么,還有骷髏頭什么的,我那時以為這是人類的潮流。入鄉(xiāng)隨俗,我怕不合群,到時候被人排擠,也就跟著弄了。不過我不喜歡骷髏頭,就只弄了金飾,后來戴習(xí)慣了,也就懶得改了。” 金子多好看啊,貴氣。可惜都被人類亂賦予的寓意給毀了。 憑什么戴細的金項鏈就沒事,一戴大金鏈子,就是流氓土鱉?這是歧視! 旗袍美人也幫著解釋:“你別看他一臉兇相,其實性格可溫和了。也沒做過什么壞事,之前說是混日子,其實就是到處打零工,賺點小錢過活。他花出去的每分錢,來歷都是清清白白,是正當(dāng)途徑,不是強取豪奪來的。不過他比較能打倒是真的。” 鵝本來就是特別有戰(zhàn)斗力的家禽。還沒開靈智的時候,家養(yǎng)的鵝就以彪悍聞名,甚至還有一個宅男是零點五鵝的說法。兩個宅男的戰(zhàn)斗力才和一只鵝相當(dāng),哪怕其中有夸張的成分,但也足以說明鵝這種生物有多能打。 駱天歌以前就是鵝群里最能打的那只領(lǐng)頭鵝,成精以后,武力值更是水漲船高。等閑妖精都打不過他。哪怕是對上猛獸化形的妖精,他也有一戰(zhàn)之力。說能打,還真不是假的。 這點俞知樂倒沒懷疑過,往年去鄉(xiāng)下的時候,大白鵝追在成年男人身后叼,嚇得成年男人抱頭鼠竄的情景他見得多了。 “至于天歌的性子,”不用俞知樂開口,旗袍美人就主動說道:“他雖然爽朗,但也不是傻的,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他心里有分寸。被人套話就更不可能了,他就聽不懂外語。” 你還能指望一個土生土長,從來沒踏出國門一步的華國妖會外語不成? 別鬧了,他連華國語言都才剛剛學(xué)會讀寫不久。 語言不同怎么交流? 那不是雞同鴨講么。 “就算對方會華語,或者是華人也沒事,天歌其實也就跟您這,才大大咧咧的。”畢竟都是妖族,他一個小妖,沒什么值得大妖圖謀的。大大方方地說話,當(dāng)然要比小家子氣,遮遮掩掩的,要更讓妖欣賞。這也是駱天歌的小智慧了。旗袍美人繼續(xù)說道:“跟著外人,他其實特別寡言。其他人沒那個本事從他嘴里撬出話來,真有特工間諜傻乎乎地撞上來,被他收拾的可能性可比他開口說話要高多了。”正所謂社會我鵝哥,人狠話不多,說的就是他。 早說啊! 沒黑歷史,又嘴嚴(yán)能打,完全就是個當(dāng)高級保鏢的好材料。早知道這樣,他之前還瞎擔(dān)心什么。這下俞知樂放心了,把填好的報名表打印出來:“表格上有時間地址,記得按時過去參加選拔?!?/br> 這可是份好工作。工資高不說,除了這種保護院士出國交流的特殊任務(wù)之外,平常工作時間也穩(wěn)定,是輪班制。工作輕松,福利齊全,有五險一金。做得好的話,立了功的妖精保鏢還會有一定的獎勵,按功勞大小,可以挑選不同的修煉資源。如果不需要這份資源,或者是普通人類保鏢的話,這份獎勵也就會折現(xiàn)。 除了這些以外,還有隱藏的好處。能給院士們當(dāng)保鏢,以后出去了,人脈有了不說,履歷也好看。不管是再找工作還是自己組建保鏢公司,都十分有利。 “忘了啥也不能忘記這個,我肯定按時到?!瘪樚旄柘卤WC。他不是不識好歹的人,駱天歌接過報名表,暗暗決定回去后要好好收拾一下自己。不能再覺得麻煩,一直保持著一個造型。免得引起誤會,到時候千軍萬馬,好不容易擠過了獨木橋,再因為這給他刷了下來。那多冤枉。 駱天歌和旗袍美人來得快,走得也急。小樓里很快就又只剩下俞知樂一個人。折騰了這么久,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俞知樂的五臟廟早就不停地在造反。等駱天歌他們一走遠,他就立馬關(guān)了電腦,檢查門窗,準(zhǔn)備回家。 樓上的宿舍雖然基本沒人住,但還是時常通風(fēng)的。俞知樂每天上班后,就會上去把門窗打開,下班前,又會去關(guān)好。今天也照樣如此。 “誰家做烤魚這么香?”窗戶關(guān)到一半的時候,俞知樂忍不住停住了動作。太香了,一聞就知道這魚肯定烤得非常好吃。 附近是沒有燒烤攤的,順著窗戶往外看,俞知樂這才注意到,小樓后門院子對面,原來一直空蕩蕩,以為沒人住,和小樓樣式差不多的建筑里,今天居然有人在走動。 俞知樂才入職的時候就知道,小樓是某個有錢人捐借給特殊部門的。對面的那套房子,應(yīng)該也是屬于那個有錢人的。沒想到有錢人的日子過起來,和普通人也沒兩樣。同樣閑了,會在院子里弄個燒烤架子自己動手烤東西吃。 光聞味道,手藝還正經(jīng)挺不錯。俞知樂敢以自己那個被好廚子慣壞的嗅覺表示,色香味俱全,對方已經(jīng)牢牢地占住了‘香’這一項??上焐璋担譀]辦法近看,不知道‘色’怎么樣,更沒辦法嘗一口,品評一下味道如何。 與其在這邊瞎想,還是早點回家,纏著顧哥給他做魚比較實在。說不準(zhǔn)顧哥今天就有時間親自下廚,不會再用飯店里其他大廚的手藝打發(fā)自己! 俞知樂利索地關(guān)好窗戶下樓,就在他聞著魚香,滿心遺憾的時候,突然聽到敲門聲。一看,俞知樂這才發(fā)現(xiàn),小樓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站了一個人,對方正屈指敲擊門框。那人看起來,大概二十六七的樣子,長得非常俊美。俊美到幾乎刺眼的地步,很多人的夢中情人該有這長相。他穿著白色的休閑襯衫,和黑色長褲。那衣服打扮,怎么看怎么眼熟。 不過白襯衫黑褲子是很常見的男性打扮,雖然眼前這人穿起來帥了點,看起來特別有氣質(zhì)了點,卻也沒什么值得多關(guān)注的。 “來找工作?”沒想到妖精還有這種款,眼福是飽了,可肚子還餓著。尤其是剛剛被魚香味那么一勾,俞知樂更是開始犯饞了。他第一次覺得,不該太羨慕隔壁的兄弟部門,業(yè)務(wù)繁忙也不完全是好事。 也許該招聘下工作人員了? 起碼輪換一下,多少有個吃飯的時間,用不著餓肚子。 然而那是以后的事,至于現(xiàn)在么,空氣中飄來了烤魚香,俞知樂極力無視魚美人的勾引,迅速進入了工作狀態(tài)。 “我不找工作?!?/br> 嗯,聲音也好聽,不會過于低沉,也不會太過清越,微微帶點磁性,可以說是十分吸引人了。極品啊這是,這兄弟在婚戀市場上肯定很搶手。可惜是個妖精,這年頭雖然人妖沒那么殊途了,不過要談戀愛也挺難的。必須跨越種族障礙,克服壽命不對等,等等一系列的問題才能修成正果。 妖精人形的時候當(dāng)然是千好萬好。受聊齋之類的志怪小說和各種神話電視劇影響,很多人都幻想過有個或美艷,或英俊的妖精對象。但真要說起來,這只是葉公好龍而已。不信變個原形試試,有幾個人能對著一只狐貍說情話,么么噠,然后啪啪啪。 狐貍也就算了,好歹還算美型。萬一找了個對象本體是鱷魚怎么辦? 前兩個舉動也就算了,憑著愛意,說不準(zhǔn)還有可能。最后一個啪啪啪,光是想想就覺得喪病??上攵搜龖儆卸嗥D難。俞知樂感嘆了一通,就把這事拋開了。 不找工作那來干什么? 俞知樂才剛這么想,對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臉上露出了點笑意:“烤魚吃嗎?” ??? 莫名其妙,突然上門就問吃不吃烤魚。長得還挺帥的,偏偏腦子有問題,俞知樂心里有些同情。不過,一提到烤魚,俞知樂總算想起對方是誰了。難怪他覺得眼熟,剛剛在樓上順著香味,才遠遠地看過一眼人家。 這不是之前在院子里烤魚的那哥們么。 這下子,俞知樂也不覺得對方莫名其妙了,只覺得眼前這個本來就帥得發(fā)光的妖,現(xiàn)在看起來,更是閃閃發(fā)亮。長得帥不說,最重要的是,心地善良,善解人意,為妖大方,友愛鄰里。 要不然華國妖精這么多,很多妖連工作都找不到,難以糊口,怎么就他這么有錢呢?明顯是平常好事做得多,積攢了人品。不對,妖品。所以他不暴富誰暴富?! “吃!”俞知樂果斷點了頭,說話擲地有聲。連類似‘這不太好吧?’,這種成人式的虛偽話語都沒說,心里還為自己找了個十分合乎情理的理由:燒烤這玩意,一個人吃多沒意思。人多才熱鬧! 再說了,管他是因為什么,對于有錢人來說,做出什么事都不離奇??茨沩樠壅埬愠灶D烤魚有什么,新聞里不是還報道過,外國有富豪看人家小孩順眼,于是收養(yǎng)了對方不說,還幫著全家移民。同樣是順眼,比較起來,他這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回答不吃,違背自己內(nèi)心的意愿,是會遭雷劈的! 俞知樂利索地關(guān)了門,屁顛屁顛地跟著人走了。走進去了俞知樂這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真有錢啊。小樓是國家出款,里面的配置才那么好,有各種符箓。結(jié)果對方這是純私人住宅,站在院子里,光俞知樂能看到的地方就刻畫了不少符箓。 雖然大都是些保持清潔的除塵符,還有堅固房屋的金剛符之類的常見符紙,但其價格也十分昂貴。畢竟再常見的符箓,現(xiàn)在會刻畫的人太少,也變得身價不菲了起來。物以稀為貴,古往今來,都是這個道理。 這套房子光從外表來看,格局和小樓一模一樣,應(yīng)該是兄弟樓,估摸著是一起建造的。唯一不同的是,小樓的院子是后院,這里的院子是前院。 院子里擺著個烤架,里面的炭火正紅,旁邊清一色的全是已經(jīng)處理好的各種食材,還有一條才剛剛烤好,一看就十分美味的魚。 之前離得遠看不清楚,現(xiàn)在走近了,色香俱全,只差嘗味。 “你先吃,”烤架旁邊有一張椅子,上面搭了條圍裙,青年一邊穿圍裙,一邊示意俞知樂不用等他:“溫度應(yīng)該差不多,不會太燙?!闭m合下口。說著,青年又往烤架上放了兩個雞腿,兩串魷魚,還有幾只大蝦。最后,他想了想,又放了兩條魚上去。幸好烤架夠大,不然都裝不下。 俞知樂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這畢竟是人家烤的。才剛認識,又不熟,他怎么好摘別人的勞動果實。雖然這魚一看就好吃,他也很想吃,但他只是想想,沒準(zhǔn)備付諸行動。不過對方態(tài)度特別自然,就跟招呼親近的朋友似的。再加上俞知樂確實是饞了,鬼使神差的,他就真的拿起那條烤魚開始啃。 唔,焦香入味。 魚皮微焦,里面的魚rou卻特別柔嫩,魚腥味基本可以忽略不計。鮮香麻辣里,還帶了一絲蜂蜜的清甜。縱觀他二十幾年吃過的那么多條魚,這條魚也算得上是上品。 俞知樂吃得特別滿足。很多人吃魚怕魚刺卡喉嚨,都吃得格外小心翼翼,速度能放多慢就放多慢,生怕一不小心有個疏忽,到時候再受罪。俞知樂并不,他常年吃魚,早就已經(jīng)是熟練工。抓只貓過來和他比吃魚,他都不會輸?shù)哪欠N。他吃魚的速度飛快,沒一會,原本放烤魚的空盤子里,就只剩下一堆完整的魚骨。還能拼出魚形的那種。 一條魚入肚,勉強解了饞。俞知樂起身,他把握不好調(diào)料的比重,又不好干看著別人干活,只好動作笨拙地幫忙刷蜂蜜。多刷蜂蜜總不會出錯,蜂蜜這東西刷得再多,也甜不到哪里去。 刷完一面,給躺在烤架上的食材們翻了個身,俞知樂蘸了蜂蜜,才要繼續(xù)刷,突然就想起一件事。 便宜是占了,魚都開始消化了,結(jié)果他還不知道對方名字。俞知樂有一下沒一下地繼續(xù)刷蜂蜜,有些尷尬地開始想,要怎么問名字才顯得自然些,不會太突兀。不會讓對方意識到自己的疏忽失禮。 “在想什么?魚rou都快被你刷下去一層了?!笔⒎攀巢牡谋P子不夠用,青年轉(zhuǎn)身回屋子里拿盤子的工夫,回來就看到俞知樂在發(fā)呆。發(fā)呆倒沒什么,偏偏他手上不自覺地逮著條魚猛刷,力度之大,硬生生把那條烤魚的魚皮都給刷沒了。再這么刷下去,這條魚也就廢了,只有扔垃圾桶的下場,總不能啃魚骨頭。 聞言,俞知樂這才反應(yīng)了過來,低頭一看,還真是這樣,連忙收手,若無其事地給烤魚又翻了個面,把禿了的那一面藏到底下。 “我這不是在想,該以什么樣的漂亮姿勢,抱上你這個土豪的大腿么。不知道我問你要聯(lián)絡(luò)方式你會不會給,還沒想出結(jié)果你就回來了?!庇嶂獦酚贸隽水吷难菁荚谡f謊,他已經(jīng)想出問名字的好辦法了。 烤魚都請了,青年并不吝嗇于一個聯(lián)絡(luò)方式,張嘴就報電話號碼。 “這是企鵝號?還是?”俞知樂假裝沒發(fā)現(xiàn)是電話號碼,放下調(diào)料刷,把自己手機拿出來,解鎖后遞給對方:“加一下?!?/br> 果然,對方下意識就接了手機,手動輸入了號碼,并且還貼心地填好了備注。 計劃通! 俞知樂拿回手機,就看到通訊錄那邊新增了一個名字:白澤。 白澤是上古靈獸之一,現(xiàn)在小妖到處走,大妖寥寥無幾,更別提這種上古大妖了。俞知樂并不覺得眼前的妖會是真正的白澤,不過卻覺得這個名字莫名的適合他。 俞知樂按下?lián)艽颍诐傻氖謾C響了起來:“要我?guī)兔Ω膫渥??”聽說有錢人的手機里,機密特別多,俞知樂本來說這話只是想盡可能自然地和對方通報姓名,誰知道白澤聞言,竟然毫不設(shè)防地把手機送了出去:“麻煩了。” 我姓俞……俞知樂早就準(zhǔn)備好的話,就這么咽了回去,完全失去了開口的機會。找到通話記錄,把號碼保存好加了名字,俞知樂沒敢動別的,連忙還了回去。 這會,燒烤熟了,兩人也算是朋友了,索性停下再烤的動作,一起端著盤子到旁邊,一邊吃,一邊聊天。 東扯西扯地瞎幾把聊了會,俞知樂之前的猜測得到了證實。小樓確實是人家捐借出來的。 這個地段的獨棟仿古帶院小別墅,說借就借了。果然壕。 “只是捐借又不是捐贈,”白澤被俞知樂看土豪的眼神弄得有些哭笑不得:“我并沒有什么損失?!币粭澐孔咏璩鋈?,上面給他開了許多方便之門。這其中固然有他身份的原因,但更多的還是因為互惠互利。 沒有利益的關(guān)系,永遠不會長久。 “你多吃點?!笨偣部玖藘纱蟊P子的東西,有一大半落入了俞知樂嘴里。倒不是俞知樂吃得快,白澤搶不過他。而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澤一直往他那邊放吃的,放的都是海鮮類,俞知樂以為白澤不喜歡吃海鮮,也就大大方方地吃掉,替對方解決了。 吃完開始烤下一輪的時候,俞知樂還不忘往烤架上多放幾樣,白澤也許喜歡的雞鴨牛羊rou,蔬菜也可以開始烤了。 誰知道烤完之后,白澤還是把大部分吃的往他那邊放,俞知樂就有些納悶了:“你不喜歡吃燒烤?”不喜歡吃燒烤還費這個勁折騰什么?這么大的烤架搬來搬去的也很麻煩。 “還行,本來今天是請了朋友過來的,結(jié)果他們?nèi)寂R時有事。” 原來如此,俞知樂恍然大悟,難怪白澤會突兀地請他過來吃燒烤。感情是被放鴿子了,他自己一個人解決不掉這些食材,找人幫忙來著。有錢還節(jié)約,不浪費,俞知樂把對白澤的評價又往上撥了撥。 這其實只是個借口,白澤壓根就沒請什么朋友。這頓燒烤是白澤特意為俞知樂準(zhǔn)備的。小樓那邊,成立了一個新部門的事,白澤很早就知道,只不過他一直沒放在心上。直到這回過來小住,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以后,白澤這才分了點關(guān)注過去。 這一關(guān)注,他就發(fā)現(xiàn),俞知樂現(xiàn)在看著像是個人類,但身上卻有他老朋友的血脈。并且這血脈還處在將要覺醒,卻沒覺醒的邊緣,狀態(tài)十分不穩(wěn)定。 大妖怪很難有子嗣,老朋友不在,他的后代,自己總要照顧幾分。哪怕這個后代血脈不純也一樣,現(xiàn)在不純沒事,好好補補,補夠了,覺醒之后就好了。 回想了下老朋友龐大的體型,上古大妖就沒有一只原形是小的。再看看俞知樂,這么瘦小,也就比豆芽菜好一點,身板薄的,一根手指頭都能推倒,一看就營養(yǎng)不良。白澤完全忽略了,以他的能力,就是茁壯成長起來的普通妖怪,也扛不住他一個指頭。白澤又烤了一條大魚放到俞知樂面前:“多吃點?!?/br> 雖然都是普通食材,不過卻可以以量補質(zhì)。倒不是白澤舍不得好的,主要是俞知樂現(xiàn)在的身體條件,大補過頭容易吃不消。別再吃出事情來,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循序漸進比較好。 ……多吃點。 今天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可我吃飽了啊。魚香味還是很誘人,奈何眼大心小,吃不下。俞知樂有些犯愁,白澤這是把他當(dāng)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