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瞧著咯噔這么懶懶散散的樣子,時臻反倒有點羨慕了。 如果自己也是一直貓咪,可能就不用不得不去面對那么多的事情。 剛才給老爺子匯報過行蹤。 老爺子也很體貼,讓她這幾天調整一下作息好好休息。 暖暖的陽光落在身上,困意漸漸拉重了眼皮。 咯噔在懷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也漸漸睡了起來。 等李猜帶著女朋友回到別墅找不到時臻的蹤影,才跟遲望發(fā)了消息,問他時臻去哪了。 遲望看完消息,關上手機。 既然不在別墅,多半是回了她習慣的地方。 遲望沉默了片刻,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起身離開。 —— 等遲望回到綠城公寓,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 時臻蜷縮在吊椅里面,棉質的睡裙剛好蓋住她的膝蓋。 過了三年,少女的輪廓線更加的柔美,皮膚更淺了一些。 咯噔躺在格子地毯上,懶懶的卷著尾巴。 遲望安靜的坐在一旁,靜靜欣賞著這樣的一幕。 睡夢中的時臻似乎感受到了一股突然闖入的視線,眼睫透出了一條縫。 等看清眼前人,睡意一瞬間消失不見。 “你怎么在這?” 時臻手指一緊,險些咬著舌頭。 眼前的遲望已經完全褪去了年少時的稚嫩,眉眼清雋更為醒目。 相比三年前,少年的側臉的輪廓更為清晰俊朗,棱角更為鋒利。 頭發(fā)短了許多,多了幾分硬氣。 他挪開了視線,像是變著戲法似的不知從哪里拿出來的一副牌。 “你說過,我可以住在這里?!?/br> 時臻盯著他手里來回擺弄的紙牌,突然覺得似乎自己有些反應過激了。 “昨天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遲望垂著眸,她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心底有些摸不到底。 明明分開的時候還挺好,只不過幾年沒有聯(lián)系,突然這樣見面反而多了幾分不自在。 “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睡著了?!?/br> 他的語氣很淡,沒什么情緒。 可時臻硬是從里面嗅到了一絲不滿。 時臻下意識摸了摸鼻尖。 誰知道李猜從哪拿來的的酒后勁這么大。 “咯噔是你抱回來的么?” 三年前離開的時候,她明明把咯噔交給了寵物店的人來照顧。 “嗯?!?/br> 時臻說不清為什么,明明他沒看著她,可莫名其妙她覺得各種不自在。 她突然發(fā)現,似乎三年后遲望對她的情緒更冷淡了一些。 是不是說明,他發(fā)現自己也沒有想象中的喜歡她。 “公司很忙的話,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管我?!?/br> 時臻斟酌了半天,抬眼看他。 第43章 遲望,我們試試吧?!?/br> 話落,時臻就感覺遲望的眼神似乎有了幾分變化。 咯噔從地上跳到懷里,熟稔的找到喜歡的位置躺好。 時臻瞧著咯噔這么懶洋洋的,有點羨慕。 遲望慢斯條理的扯開領帶,并不著急回答她的問題。 “玩游戲么?” 時臻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只見他自顧自的洗著牌。 微微下垂的眼睫與記憶中的樣子逐漸重合。 “很簡單,猜牌?!?/br> 這個游戲曾經時臻和遲望玩過。 規(guī)則很簡單,攤開一副牌快速的記憶每張牌的順序,在從后翻閉。 一人從中抽出一張,對方猜錯或自己猜對都屬于自己勝利。 這種游戲雖然經常被這家伙完虐,但時臻也經常那這個來解壓順便感受天才少年過目不忘的能力。 之前時臻經常讓遲望帶著他玩,玩久了反倒是遲望先失了興趣。 后來看時臻依舊興致十足,遲望倒也不介意多滿足她幾次。 只是沒想到,這次他會主動說來玩。 一個簡單的小游戲,無形中化解了兩人之間多年未見的尷尬。 第一次猜牌,遲望讓時臻先翻牌。 剛開始記憶很清晰,時臻贏得很輕松。 只是問什么,時臻倒是還沒有想好。 遲望把扯下的領帶放在一旁,松散的領口下露出一截冷白的肌膚。 “為什么來a大?!?/br> 時臻猶豫了幾下還是問了出來。 她覺得即便遲望喜歡她,但也不至于會為了她而留在a大。明明有機會去更好的大學得到更好的平臺。 在她心底,遲望一直很清醒,有時候清醒的甚至可怕。 遲望從她手上拿過牌。 “不想走遠?!?/br> 時臻微怔,倒是沒想到……他還挺戀舊。 遲望勾了勾唇,把抽出的牌平放在面前。 自然而然,他的答案和牌符合一致。 “該你了?!?/br> 時臻突然覺得這家伙似乎過來就是來套她話的,才一輪那些牌的順序基本已經模糊了。 他沉吟了片刻,緩緩抬眼,目光落回到她的面上。 “三年里,談戀愛了么?!?/br> 明明他的目光很平靜,可莫名的時臻感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遲望等著她的回答,似乎很有耐心。 可正是這種從容不迫的感覺,莫名的讓時臻有點害怕。 “沒,沒有。” 遲望隱約中唇角向上揚了揚,眼尾一掃示意該她了。 這個時候時臻深刻的感覺到了自己的愚蠢。 明明知道這是個洞,為什么還要趕著跳下來。 意料之內,她答錯了。 回答問題的還是她。 “你現在有喜歡的人么?!?/br> 時臻悶悶吐出一口氣。這個和上一個問的有區(qū)別么。 “沒有戀愛為什么會有喜歡的人?!?/br> “說不準?!?/br> 遲望繼續(xù)下一張牌,似乎很是愉悅。 答案繼續(xù)吻合。 時臻感覺要廢了,抱起咯噔準備腳底抹油。 只是還未能付諸實踐,一道陰影直直落了下來。 他的手直直穿過她的臉側,撐在了一旁的吊椅上,一套動作如行云流水竟很是自然。 寬大的骨架占據了大半個吊椅,原本還算寬敞的地方倏然變得擁擠起來。 他的氣息太過于逼近,甚至有幾分強勢的意味。 時臻汗毛頓時炸起,微微后仰勉強拉開了點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