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章
第五君想咧嘴笑一下,可嘴角剛一牽動,酸澀就涌上心頭,視線便模糊了。 溫?zé)岬囊后w從酸痛的眼角溢出,慢慢淌過發(fā)絲、耳側(cè),最后被皺巴巴的被單吸收。 齊釋青擁住他,第無數(shù)次親吻他的睫毛,又輕柔地吮吻他的唇瓣。 胸膛再度緊貼,摩擦之間又帶出了難以抑制的喘息。 “嗯……別……”第五君無力地推拒著齊釋青的腹肌,但對鐵板一樣的肌rou來說這幾乎是愛撫。 齊釋青在第五君耳畔大口喘息,交疊的呼吸聲是比春藥效力更猛的催情劑,讓他很難保持理智。他死死盯著糜紅的床褥,玉白的軀體上覆著交纏的發(fā)絲,黑色和白色的長發(fā)如同一層蒙布,讓第五君身前的傷疤不再刺眼。 “回去……再……”第五君手指撫著齊釋青的喉結(jié),幾乎帶著泣音說:“我嗓子痛……” 齊釋青猛地?fù)纹鹕恚钗豢跉馊缓笃磷?。他看著第五君,低聲說:“我們回家。” 天剛剛亮,屋里昏暗得很,只有紅燭搖曳。 第五君像只乖巧的布娃娃一樣被齊釋青清理身體,渾身的骨頭好似都被抽走,一丁點的力氣都攢不出來,只能任齊釋青擺弄。 銅鏡倒映出他的滿身紅痕,第五君只瞥了一眼就把眼閉上了,與此同時他還能感受到近在咫尺的齊釋青的體溫,溫度仍然高得不正常,顯然春藥的效力還沒有散。 盡管如此,齊釋青卻克制著,沒有弄傷他一點。 第五君面紅耳赤地想著,無力下垂的手不慎碰到了齊釋青身前的某個部位。他本以為是齊釋青的七星羅盤,可緊接著反應(yīng)過來,羅盤不可能是燙的。 第五君的手一下彈了回來,臉上緋紅一片,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齊釋青穿戴整齊,把散落在地上的花魁裝束拿到第五君面前,用目光詢問他該怎么辦。 第五君看了會兒那件已經(jīng)撕裂成破布的染血的裙子,咬了下嘴唇,視線飄向柜子。 齊釋青立刻了然,從柜子里取出條干凈的被子,把第五君包了起來。 “假發(fā),和假面……”被裹成蠶蛹的第五君小聲說。 在第五君的指揮下,齊釋青給他完成了易容。 半個時辰后。 春風(fēng)樓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 此時正是清晨,永豐鎮(zhèn)還未醒來,在此守了一夜的捕快們昏昏欲睡。 他們惺忪的睡眼瞇縫著,在看清春風(fēng)樓里站著的那個身影后立即瞪大,緊接著捕頭小聲命令道:“去叫縣令?!?/br> 黑壓壓的侍衛(wèi)們把手壓在刀柄上,因為沒有得到命令,所以一動不動。 太陽尚未完全升起,光線仍有些昏暗。他們看見齊釋青從門里走了出來,手里似乎抱了條被子。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條被子上。 一雙繡花鞋露在被子這頭,松散的黑云髻露在那頭,嫵媚的眼睛緊緊閉著,半張臉都埋在被子里,甚至額頭上都帶著可疑的紅痕—— 這哪是被子啊,這里頭包著花魁??! 這是,這—— 這是顛鸞倒鳳、整整一夜哇! 縣令果然足智多謀、雄才大略! 眾人看向齊釋青的目光立即變得玩味曖昧起來,肅殺的氣氛一下被沖淡了。 就在這時,人群后方突然傳來一串凌亂的腳步聲。 齊釋青抱著第五君站在臺階上,就見捕快們給那腳步聲讓開了條路。 衣冠不整的縣令不知道剛從哪張床上爬下來,正朝這里一溜小跑。 縣令看上去也一夜未睡,脖頸間亦帶著紅痕,雙目干澀渾濁,仿佛被什么人吸食了精氣一般。 他跑得還算快,邊跑邊整理儀容儀表,而他身后還有三四個女子也從那條讓開的路跑了過來,嬌俏而做作地往他身上撲,揮都揮不掉,嗓音是令人發(fā)麻的甜膩。 “馬大人~~怎么這么急呀~” “馬大人~怎么不多陪我們一會兒呢?” 齊釋青認(rèn)出這些女子正是春風(fēng)樓里的妓生。 馬大有在齊釋青面前停下腳步,笑容滿面地看了他一眼,緊接著就探究地看向那條被子里,但齊釋青把花魁的人臉往自己的胸口摟得更緊了。 被子里的花魁閉著眼睛,蹙著眉,發(fā)出一聲悶悶的嬌吟。 馬大有昨夜剛和春風(fēng)樓的妓女風(fēng)流,此時聽得這種聲音下腹又是一緊。他精明警惕的神色不覺消散了,吊兒郎當(dāng)?shù)乜聪螨R釋青。 “齊公子,你這是舍不得了?” 馬大有身后的鶯鶯燕燕看著被包裹得緊緊的花魁,曖昧又yin蕩地咯咯笑個不停,還竊竊私語著花魁jiejie的厲害,這官人不知有多享福。 馬大有作勢讓人把花魁帶走,齊釋青卻把人死死摟在胸前,臉上還帶著藥力作用下的紅暈,啞著嗓子說:“還望縣令大人把此女賜給小民。” 馬大有訝然睜大雙眼,好好地打量了番齊釋青,心道那個神醫(yī)第五君果然有兩把刷子,待把人找回來一定得問問他用了什么法子,讓齊釋青如此聽話。 “花魁可不是你說帶走就能帶走的。”馬大有玩味地說,眼里閃爍著精光。 “我可以為她贖身?!?/br> 馬大有擺手搖頭,挑眉看向齊釋青:“贖身才多大點事,你這是剛享了人間極樂呀。要是沒有她,你能認(rèn)識那位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