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她只是忘記了,在這里,是帝都,整個華夏的心臟所在地。 不是當(dāng)年她們所在的小城市。 “你們想要干嘛?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再不走,小心我現(xiàn)在就報警!你要知道啊——你們想要做什么!”一把冰涼的刀面帖子她的脖頸上,微涼的聲音沒有絲毫波動的在她耳邊響起: “張夫人,在男人談話的時候,女人少插嘴,否則一不小心,就會丟掉性命的,你知道嗎?” 鄧蓉何時見過這樣的場面?之前上門來的人,無非就是來要錢的,給了錢后就會滾蛋的,但是這些人想要做什么? 頓時,鄧蓉整個人都被嚇的渾身顫抖。 她嗚咽著叫著張志行,“老公,老公這群人想要干什么啊?!彼粍硬桓覄樱乱徊恍⌒木团龅侥堑朵h,割到自己的大動脈,傷著她,要了她的命。 張志行現(xiàn)在也冷靜了,他雖是爆發(fā)戶,但是他還是個有腦子的暴發(fā)戶。 “你們想要做什么?”張志行的面色恢復(fù)了過來,他看著一直不發(fā)一語的傅君皇,問道。 他能看出來,這里面做主的人是那個面色冷然的男人。 “張豪。”機械而又冰冷的嗓音中浸著怒意,幽深的雙眸中浸含著讓眾人心顫的寒冷,他再次重復(fù)了一遍,“張豪?!?/br> “我兒子?我兒子怎么了?”鄧蓉想要去抓傅君皇,被夜無名提前一步給抓住了。 “我說張?zhí)?,你要是再不老實,我會讓你這輩子都老老實實的在床上待著,不信,你可以再試試?!?/br> 鄧蓉整個人都縮進了傅君皇的懷里,心底卻是在不斷的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下樓來。 “告訴我們,張豪在什么地方?”冷七向來都是冷靜而又嚴(yán)肅的。 “不知道,我兒子很少會回來,他……經(jīng)常在外面住的,我……” “現(xiàn)在打電話。”冷七扔過去一部手機。 張志行如果再沒發(fā)現(xiàn)自家兒子招惹上大人物了的話,他就真的該去撞死了。 張志行還沒有撿起手機來,鄧蓉就將手機搶了過去,打算那邊接通電話就讓兒子不要回來,不管這群人怎么厲害,他們都不敢殺了他們。 然而,那邊響了很多聲,沒有人接聽。 傅君皇很有耐心,他等著。 然而鄧蓉打了一遍又一遍,手機那邊傳來的依舊是機械而又冰冷的聲音。 沒有人接聽。 張豪以前不管再怎么混賬,都不會不接聽家人的電話的。 “老公,兒子是不是出事了?”鄧蓉的手在不覺得顫抖著,突然,她回轉(zhuǎn)過頭來,死死的看著傅君皇,“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干的!我兒子是不是被你綁架了!”要不是害怕家里站著的這些人,她早就撲上去撓傅君皇的臉了。 “找死!”這一次,夜無名并沒有手軟,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扇在鄧蓉的臉上,“他豈是你能質(zhì)疑的!” 鄧蓉一時被打蒙了,然而在她側(cè)頭的時候,看到冷七手中轉(zhuǎn)動的手槍時,頓時,整個人都嚇壞了。 “給他經(jīng)常去的地方打電話?!崩淦呃^續(xù)發(fā)話。 張志行突然明白過來,敢這么明目張膽的進入他家,拿著槍威脅他們的人,在帝都的權(quán)利注定不小,否則,沒人敢在帝都隨便拔槍威脅人。 張志行幾乎將所有的店都打了電話,但是得到的回復(fù)都是沒見到張豪的人。 這一下,張志行才開始真的慌了。 張豪不見了。 傅君皇周身的空氣愈發(fā)的冷了。 冷七和夜無名不覺得打了個寒顫,主子這一天的氣壓已經(jīng)低到不能再低了。 要是小姐再找不到,主子注定得爆發(fā)。 “子不教,父之過。”冷七那張嚴(yán)肅的面孔上浮現(xiàn)起一絲微怒來,他們得到消息說是小姐被張豪帶走了,但是之后就再沒了消息,張豪也一同連著消失了。 如若不是因為那該死的張豪,小姐也不會失蹤! “你們……你們想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們,只要你不動我,我……” 傅君皇沒時間在這里耗下去,霍然起身,冷聲道,“帶走?!?/br> 簡單的兩個字,宣布了張家的命運。 傅君皇剛剛踏出張家大門,剛接了電話的冷七面色微變,他走到傅君皇身邊,低語道: “主子,張豪死了?!?/br> 傅君皇腳步一頓。 “不是小姐做的。” 空氣在驟然間凝固。 夜無名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傅君皇僵直的身影,在她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傅君皇兀然邁步,拉開車門,在眾人都還未緩過神來之時,車已經(jīng)飛奔而出。 安然醒過來的時候,閻子燁正端著一杯溫水跪在床前,“爺。”說著,將手中的白水遞到她的眼前。 眉頭緊了緊,安然起身,閻子燁伸手就要去扶她,安然一手將之擋開。 “滾開?!鄙ぷ佑行└蓡?,扯的嗓子有些疼。 閻子燁有些出神的看著自己的手,他的唇角上帶著一絲極為柔和的弧度,“爺,喝點蜂蜜水?!?/br> 看著安然將水喝完,他的表情愈發(fā)的柔和起來,“爺,午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您現(xiàn)在用餐嗎?” 午餐? 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了? 安然還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這么能睡了。 “什么時候放我?”嗓子不似方才那般干涸,嗓音中沒有絲毫的情感,寒冷如冰。 閻子燁恭敬的接過杯子來,“爺,這里就是您的家,您還想去什么地方呢?” “閻子燁——” “爺,今天我就會讓你重生的,很快你就會是我的,傅安然會在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消失,我的秦爺會重生?!遍愖訜钤秸f越瘋狂,那雙眼眸深處浸滿了熾熱的光芒。 “你還真打算重新殺我一遍?”安然干脆就坐在上床不下來了,閻子燁只要瘋起來,沒有人能夠阻止的了他。 閻子燁微怔,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哀傷起來,“爺,我說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不會傷害您,只有我才是真心愛您的,您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相信這么個瘋子? 或許他對她是真的很愛,但是那又怎么樣呢?他愛她,她就必須要愛他嗎?這是什么理論,什么笑話? “你爺爺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碑?dāng)年正是因為她太相信他,所以才會丟失了大權(quán),才會被他囚禁。 砰—— 精致的水杯被砰地一聲砸在地上,瞬間,水杯四分五裂。 “不是我做的!”眼眸猩紅,目光堅定,“爺,那不是我做的!” “然后呢?”安然沒怒沒表情,只是淡淡的問。 然后? 是啊,然后呢? “……爺,我會把人找出來的,到時候,爺您可以親自審問,您可以……” 親自審問?回到那具不斷輸入著營養(yǎng)液的身體里? 別說他那天真的想法有多可笑,就問她愿不愿意還是個問題。 她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喜歡現(xiàn)在身邊的人,她過夠了秦嵐的日子,在沒有人依靠之前,她從不覺的苦不覺累,但是在傅君皇出現(xiàn)在她生命中后,在傅家與她有交集之后,她喜歡上了這種生活。 有一個護你如生命的人的感覺,很不錯。 閻子燁并未帶安然下樓,而是將食物都帶了上來,自她被帶到這里來后,沒見到過第三個人。 食物也都是安然作為秦嵐時期所喜歡的。 安然的餐桌禮儀一直都很好,她的舉止十分優(yōu)雅,閻子燁一直服侍著安然,知道安然表示不想再吃后,才將餐盤移走。 安然有想過逃出去,但是昨夜她中途起來過一次,屋內(nèi)沒有人,房間的門被徹底的鎖上了,鎖頭不是她能夠破譯的,窗戶上的玻璃全部都是防彈玻璃,而外面還有一層牢固的防盜窗。 閻子燁在這里真是下足了功夫。 安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里不是市區(qū)里。市區(qū)沒這么安靜。 “爺,我告訴你,我問了他們,他們說,你只要疼一下,疼一下后,你就可以回到你原本的身體里了?!遍愖訜钔崎T進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把微型手槍,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坐在床上的安然,耐心的解釋著。 “閻子燁,你要是敢動你爺爺我一下,我特么弄死你!” 從昨夜到現(xiàn)在,安然一直在等,等閻子燁什么時候?qū)λ率帧?/br> 閻子燁這人雖然是個瘋子,但是他不會在她的食物里下藥,正是因為安然確信這一點,她才會毫不猶豫的吃他給她的食物。 但是這一次,安然算錯了。 “爺,您不會太疼的,我給你喂了麻藥的,只要再等一會兒會兒,你全身上下都不會有感覺了?!?/br> 安然看了眼這一次并沒被反鎖上的門,翻身就要向前奔去,然而她還沒跑幾步,她就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腿竟然不知在什么時候軟了下來。 不,不是軟了,而是她的雙腿已經(jīng)沒有了知覺,那麻藥開始發(fā)揮作用了。 閻子燁看的一臉心疼,“爺,您為什么就是不聽我的話呢?” 快步走到安然身前,他就將微型握在手中,他一步步的走到安然身前,將倒在地上的安然抱起,“爺,我讓你們離的近一些,這樣,你就可以快點回到自己的身體里了?!?/br> 安然的目光越來越冷,她看著狂熱中的閻子燁,抬手,就朝著他的眼睛揮去—— 另外一邊。 福滿樓。 秦宇哲剛剛接到消息,傅安然的確是被閻子燁帶走了,而且他們還發(fā)現(xiàn),閻子燁在市郊區(qū)的一個村落里,還有一處住處。 知道這條消息后,秦宇哲首先想到的就是,閻子燁把傅安然帶到那里去了。 他剛剛飛奔下樓的時候,前臺就來電話,傅君皇找過來了。 秦宇哲沒有跟傅君皇解釋什么,帶著他就坐上了車,直沖這邊而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