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爺……”閻子燁的色的嗓音就似卡住了一般,一直之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秦嵐看了看手中的錄音筆,又看了看一臉惶恐的閻子燁,在微微疑惑之后,側(cè)頭,將手中的東西伸到閻子燁面前。 閻子燁微楞的看著伸到自己眼前的錄音筆,“爺?” 那筆依舊伸在眼前,沒動。 閻子燁有些遲疑的將筆接過,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在他接過筆后,秦嵐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爺,我送您回房間?!睂⒐P放進(jìn)自己的衣兜里后,閻子燁扶著秦嵐朝樓上走去。 秦嵐點(diǎn)頭,她的整個身子幾乎都靠在閻子燁身上,從背后看兩人,沒有人會不相信,這是一對正在熱戀中的情侶。 在秦宇哲和閻子燁鬧分崩的時候,軍區(qū)醫(yī)院病房內(nèi)的傅君皇已經(jīng)睡醒了。 他睜開眼,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淡然而又溫和的臉,她依舊帶著氧氣罩,睫毛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顫動著,而氧氣罩下的唇,勾著一絲溫暖的弧度。 伸出手,輕輕的將她額前的發(fā)絲縷到她的耳際后,露出她光潔的額頭。 傅君皇向前傾身,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記輕吻。 心電圖儀器還在發(fā)著持續(xù)不斷而富有節(jié)奏的聲音,傅君皇看了看心電圖,又看了看脈搏,在確定沒什么事之后,又小心翼翼的在她的身旁躺了下來。 他沒打算再睡,他就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那張溫暖的睡顏。 兀然,他的眼眸中闖入一雙含笑的眼睛。 “……老帥哥,偷看,不好。”安然說話有些費(fèi)力,她每說一個字,都會牽扯到她的胸口,然后感到生生的疼。 傅君皇的唇角幾不可見的勾了勾,而在看到她那一閃而逝的痛色后,他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是不是哪里疼?嗯?告訴我,哪里疼?”傅君皇控制不住的手都在顫,嗓子不覺得收緊。 安然的心里劃過一絲溫暖。 她含笑著搖頭,“沒事?!?/br> “不說話,我們不說話?!备稻瘦p輕地?fù)е踩?,眸低是一片心疼,“我看,我懂?!?/br> “好?!彼F(xiàn)在說話確實(shí)是有些困難,她只是想和老帥哥多說說話。 傅君皇小心翼翼的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疼的話就告訴我?!?/br> 安然嗯了一聲,她的幾乎都是用氣流說出來的。 病房內(nèi)很靜謐,如若除去心電圖儀器的聲音外,病房內(nèi)一室溫馨。 “老帥哥,你好吵。”安然側(cè)身在傅君皇的懷里,說的緩慢,心底卻是一片柔軟。 傅君皇一愣,他努力的讓自己的心臟跳得不那么快,聲音不那么大。 “我不說話?!备稻实纳ひ粲行└蓾?,攬著安然的手又小心翼翼了下。 安然笑了,算了,她也不打算多說什么了。 她在睡著的時候,耳邊響起的一只都是傅君皇呢喃的聲音,他一遍遍的喚著她,一遍遍的讓她回來,她還怎么走的了? 秦宅。 秦嵐睡下后,閻子燁獨(dú)自一人走入了書房。 拿出放在衣兜里的錄音筆,重新設(shè)置了下書房的設(shè)置后,他的手才遲疑的點(diǎn)開錄音筆的開關(guān)。 “滋啦啦……”先是一陣電流聲,而后便是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 閻子燁坐在書房內(nèi),身子崩的筆直。 正當(dāng)他打算關(guān)掉那支無聊的錄音筆時,一聲低沉的嗓音兀然從錄音筆內(nèi)傳來: “傅哥哥,你不能這么做,秦爺會死的!” “她死了,就是我一個人的了!只有死,幫我,讓她死吧,死吧!” 啪—— 閻子燁面上的血色,瞬間退卻全無! ------題外話------ 嗷嗚~在班車上發(fā)上來的,磕磕絆絆的~ 錯別字晚上再更改~ 十分感謝妞兒們一路以來的支持! ☆、066:君皇索吻,周家覆滅 傅家小姐受傷的事情,在上層圈子里已經(jīng)傳開了。 而警察局長宋衛(wèi)華更是忙得不可開交,傅家這邊他肯定要給個交代,傅小姐是從秦門那里救回來的,那么他要面臨的是一個國際性黑幫組織的頭頭。 他一個帝都局長,如何能夠搞定秦門的門主閻子燁? 在安然住院的這陣子,傅君皇直接就在這里住了下來,他照顧著安然一切,擦身喂食全都是他一個人做的。 他熟練而又小心翼翼的照顧著她,偶爾在看到安然眉頭微蹙時,心臟都要收縮幾分。 借著來看望,實(shí)際來攀關(guān)系混臉熟的人不少,病房中早已被鮮花塞滿,還有不少的水果和禮品盒。 傅君皇沒有心思和那群笑的虛偽的人說話,安然是沒精力,而卸下一身任務(wù)的徐靜凝更是對這些人煩氣的很,兩天過后,徐靜凝便以自家閨女需要靜養(yǎng)為由,拒絕了任何人的探望。 “看看這些人都送了些什么?凈是些華而不實(shí)的東西!”徐靜凝嫌棄的看了看某部長剛剛送過來的上好禮盒,冷哼。 傅君皇不說話,繼續(xù)認(rèn)真的削著手中的蘋果。 削好蘋果后,再將它們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他將之分成了兩盤,將一大盤放在了徐靜凝身前的桌子上,一小盤放在了自己身側(cè)的茶幾上。 醫(yī)生說可以吃水果,但是不能夠吃太多。 徐靜凝有些微驚的看著桌上切得極為均勻的蘋果,看了看一臉認(rèn)真的喂著安然蘋果的傅君皇,徐靜凝就這那插好的牙簽,吃了一塊兒她向來不怎么碰的蘋果。 很甜,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甜些。 “老帥哥,你不吃嗎?”安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說話了,雖然還是會疼,但是不會太疼,至少,她不會疼的蹙眉。 傅君皇搖頭,見她咽下后,繼續(xù)插了一塊蘋果放在她唇邊。 安然張口吃掉,眸低含笑。 “看看,什么時候老頭子我能夠有這待遇?”矍鑠的笑聲突然傳來。 徐靜凝在看到門口站著的老人時,微驚,隨即立馬起身,走到老爺子身邊,“顧叔,你怎么還過來了?” 傅君皇直接站起身來,立定站好,敬禮。 安然也沒想到顧長青會親自過來,顧家和傅家的關(guān)系歷來都很好,但是她這么個晚輩受傷了,顧老爺子也不用親自跑過來啊。 來人正是顧長青,政治地位不低于傅老爺子的老人。 “我家小狐貍住院了,我不來看看,到時候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見到呢?!鳖櫪蠣斪有χ悄钦Z氣中浸著的意思徐靜凝還是聽出來了。 “顧叔,不是我們故意瞞著您,而是這事情……”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放心吧,我已經(jīng)給下面的人打警鐘了,我想傅老頭他也跳腳了吧?這事情,不會輕易的就過去的?!鳖欓L青回頭看向安然的時候,眸低的陰鶩已經(jīng)不見,“瞧瞧我們的小狐貍,被獵人給打了吧?我讓你逞能?!?/br> “顧老爺子,你要是想要調(diào)侃我,就回去吧,我現(xiàn)在沒精力搭理你?!卑踩粚χ欓L青直翻白眼。 顧長青輕笑,現(xiàn)在這么和他說話的也就只有這只面色微白的小狐貍了。 安然的視線從顧長青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他身后去,“小柚子也來了啊?!?/br> 顧老爺子的身后跟著一名少年,顧佑。 顧佑比安然要小一歲,十四歲。 十四歲的顧佑已經(jīng)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的個子了,顧佑的皮膚偏白,瘦高瘦高的,眼睛很大,整個人看上去極為的白凈。 而小柚子,是安然給顧佑取的外號。起初顧佑對這個外號極為的不喜歡,奈何他打不過這個比他大一歲的小jiejie,也就只能夠隨她去了。 “傅安然,你是不是很疼?”顧佑打小就不叫安然jiejie,從他第一次見到她起,就這么叫她,算起來,他和安然還算的上是青梅竹馬。 “要不,我開一槍你來試試?”安然半開玩笑的看著顧佑。 少年的臉上浮過一絲凝重,他就似思考了很久一般,方才道,“不行。” “為什么?”安然有些想笑,每次逗弄顧家小子的時候,她都會想起胖墩。 少年的臉色愈發(fā)的嚴(yán)肅起來,“我剛才計(jì)算了下,像傅安然你這種情況,胸口中槍,還不死的,一千人里面不一定有一個,我的運(yùn)氣向來都沒有你好,會死。” 顧老爺子一巴掌毫不客氣的拍在自家孫子的后腦勺上,“傻小子,你聽不出來,小狐貍在耍你呢?” 顧佑側(cè)頭,一臉迷茫的看著顧老爺子。 “對了小狐貍,我家小柚子可是轉(zhuǎn)到銀翼去了,到時候你可得好好的照顧照顧你家弟弟啊。”顧老爺子完全每當(dāng)安然是病人,坐在椅子上,和安然拉著家常。 傅君皇的眉頭微蹙,漆黑的眸子在顧佑的臉上一掃而過,而在他的視線觸碰到徐靜凝的那盤蘋果只剩下個空盤時,眸子又深邃了不少。 如果剛才他沒看看錯,顧佑的耳朵紅了。 顧老爺子在這里陪了安然很久,大多時候,都是顧老爺子說著,安然微笑的聽,偶爾,顧佑還會附和幾聲。 傅君皇至始至終都是沉默的。 徐靜凝已經(jīng)累了,她也不好打擾興致正濃的四人,到病房的里間里床上睡去了。 “看來小狐貍是累了?!鳖櫪蠣斪悠鹕?,“小狐貍,你好好休息,我有空了,再過來看你啊?!?/br> “我求您還是別來了,我聽的煩的慌?!卑踩缓敛华q豫的直接回絕,只是她的眸中卻是溢滿了笑。 顧佑有些舍不得,但是對于自家爺爺?shù)拿睿麖膩聿粫纯埂?/br> “傅安然,如果你疼的話,多想想我,就不疼了?!闭f完,滿臉通紅的顧佑跑到顧老爺子身前,跑走了。 顧老爺子蹙眉的看著一臉通紅的孫子,“孫兒,你是不是很喜歡小狐貍?” 剛剛踏出醫(yī)院的顧佑一愣,整個耳根都紅透了,“那個,爺爺,我們……” 他們剛剛站定,警衛(wèi)員就將車開了過來。 警衛(wèi)員跑下車來,打開車門,顧老爺子在上車的時候,沒有絲毫溫度道:“小狐貍,你可以喜歡?!?/br> 顧佑猛地抬頭,眸中滿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