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緊繃著神經(jīng)的閻子燁頓時伸手將秦嵐攬入懷里,頭就貼在她的腹部,“不疼,只要有爺陪在我身邊,我就不疼?!?/br> 秦嵐看著貼在自己的身上的頭顱,漆黑的眸子中劃過一絲異樣的情愫來,手舉在半空,最后還是落了下來,輕輕地拍撫在他的發(fā)頂上,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 而她的視線,卻緊緊的落在閻子燁的傷口上,眸子,愈發(fā)的幽深起來。 —— 在得知安然要回銀翼上課后,早早的,顧佑就到傅家去等安然去了。 按照他小紳士的想法,他要照顧好受傷了的安然。 顧佑在轉(zhuǎn)到銀翼的時候,跳了一級,老師詢問他選擇幾班的時候,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安然所在的高一七班。 顧佑是自己來報的道,雖然上面已經(jīng)打好招呼了,但是在他選擇七班的時候,校長的表情還是怪異了下。 怎么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往七班跑? 顧佑是顧家唯一的小少爺,還經(jīng)常和顧老爺子出現(xiàn)在不同場合,這里的小姐少爺們也都差不多認(rèn)識他,只是在他選擇七班的時候,眾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解。 只是,顧佑到了七班,不僅沒受到歡迎,反而被不待見了。 安然想,這孩子還是太單純了些,身份明明那么流弊,還非得要往這個平民班子里面跑,這不是遭受人們排擠的是干啥? 但是顧佑何曾在意這些? 安然沒來上課的幾天里,顧佑和早幾天上課的蘇諾關(guān)系直線上升。 因而,在顧佑接著安然到學(xué)校的時候,等在學(xué)校門口的蘇諾就沖了過來,一把抱住安然,在她的懷里小狗似的蹭蹭。 “小然,你怎么才來哦,我好想你的?!毙∈迨宥疾蛔屗バ∪患艺宜脡?。 安然拍了拍她的腦袋,“有事情要處理?!卑踩徊皇遣粊?,而是老帥哥在她的傷口完好之前,不讓她出門。 蘇諾從安然的懷里出來,看了看站在安然身側(cè)的少年,想了想后,抱了抱微怔的少年,并且在他后背上輕拍了幾下后,軟軟道: “嗯,是小然的朋友,我也給你個抱抱吧。” 安然有些想笑,忍了忍,最后視線落在距離他們不遠(yuǎn)處的一輛黑色轎車上,唇角的弧度愈發(fā)的明顯起來。 想來,車?yán)锏娜爽F(xiàn)在是氣到爆了。 而此時,坐在車內(nèi)的男人的視線緊盯在顧佑身上,司機(jī)只覺車內(nèi)的氣壓在不斷地下降,司機(jī)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唾沫,鼓起勇氣,方才問道: “蘇總,我們回公司嗎?” 蘇擎天神色冰冷的嚇人,別以為他沒看到傅安然那只死狐貍該死的笑! “去公司?!?/br> 顧佑只覺自己渾身難受,總覺得有什么人在盯著他看。 這種目光他從小到大就沒有斷過,但是這次的目光太具有威懾性,在他停下腳步,朝四周看去的時候,并沒有看到可疑的人。 微微蹙眉。 “小柚子,怎么了?”安然打趣的看著顧佑。 顧佑的眉頭緊了緊,搖頭。 “顧少,今兒怎么來這么早啊?!彼奈鍌€同年級一班的公子少爺們組團(tuán)而來。 顧佑看了看安然,安然聳肩,表示不幫忙。 沒事兒那么高調(diào)做什么?。?/br> 為首人員看了看安然,笑的有些高深莫測了,“沒想到,顧少你喜歡的是這種類型啊?!彼麄兙驼f,顧家的少爺怎么會無緣無故的去七班,原來是看上了這脫衣舞女啊。 傅安然長得的確是不錯,但是就她的身份,如何能夠踏入顧家大門? “你那是什么眼神?。俊碧K諾在一旁看得跳腳,那個人看小然的眼神好漏骨,她不喜歡。 “喲,難道你想讓我看你?”那少爺挑剔的看了看蘇諾嬌小的身子,嗤笑,“你還是先回去好好發(fā)育幾年著吧,少爺我對你這種幼啊齒,可不感性趣?!?/br> 顧佑的眼神越來越冷,安然卻是一臉淡淡的,這種到處亂咬的夠,她何須理會?自會有人解決的。 將還想跳腳的蘇諾抓住,蘇諾氣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小然,這人好壞,我要告訴小叔叔,讓小叔叔打他,不對,還要告訴傅哥哥,他們都是壞人!”說完,還十分不解恨的回頭瞪了那群壞笑的公子哥兒們。 顧佑看著離去的安然,蹙了蹙眉,抬腳就要跟去,卻被那名公子哥兒給攔住了。 “顧少,我說你以后還是少和那個傅安然摻和在一起了,否則,你的格調(diào)也會跟著降低的,這傅安然啊,可是銀翼的名人啊。” 顧佑輕輕的拍了拍剛才被公子哥兒給摸過的地方,高位者所有的凜然氣息讓那公子哥兒不覺得向后退了一步。 “再說一句廢話,就滾?!鄙倌晁赜械纳ひ繇懫?,顧佑也不惱,也不怒,就是那么看著那人,直到,那群公子哥兒們徹底的讓開身前的路。 看著顧佑離開,公子哥兒們不樂意了,這人還真把自己當(dāng)少爺了? “嗤——”嗤笑聲毫不客氣的響起。 公子哥兒們憤然回頭,而在看到那個斜斜的挎著背包的少年時,臉上憤怒的表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笑。 “王少,今兒怎么想著來學(xué)校了?” “王少這背包看起來不錯啊?!?/br> “又換新馬子了?” 王世杰將一把將背包甩到自己身后,只是在甩的過程中,背包一不小心的揮到了之前那名為首的公子哥兒身上。 “哎喲……”公子哥兒抱著眼睛,止不住的喊叫了出來。 王世杰這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打到人了,“哎呀真是抱歉,我沒注意到?!表停瑓s是沒有絲毫的歉意。 公子哥兒給砸的一肚子火氣,而在聽到王世杰說的話后,即便是有火氣,也只能往肚子里面咽! 忍著疼,苦笑,“沒事沒事,王少多慮了?!?/br> 王世杰冷笑,剛才的一切他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顧家的少爺都屈尊去了七班,和傅安然一起來學(xué)校了,這群人怎么還能夠如此2b的認(rèn)為傅安然只是個脫衣舞女? 現(xiàn)在想來,那個所謂的脫衣舞女也不過是被有心人給捏造了,要是傅家小姐真去那種場合跳了脫衣舞,還被人給拍到了,那人不被傅家給弄死,也會弄成半殘。 傅家,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護(hù)短。 要不然,金維希是怎么死的?金家是怎么完蛋的?馬婧茹和殷倩雪為什么會突然消失?馬靜茹可是傳說中的傅家小姐呢! 王世杰也不打算理會這群虛與委蛇的人,就那么背著背包,朝自己所在的教學(xué)樓走去了。 安然和顧佑一同進(jìn)入教室的時候,教室里有那么一瞬,安靜了下來。 蘇諾對于這種情況早已見怪不怪了,她現(xiàn)在還生著氣,她今晚回家要和小叔叔收拾那個壞人。 安然剛剛坐到座位上,就有人拿著一份報紙,小心翼翼的走到安然桌前,而后在蘇諾極不友好的目光下,將手中的報紙鋪平在安然的桌子上。 在安然看到報紙上的大標(biāo)題時,不禁微微挑眉。 ——英勇少女救下上百人質(zhì) 照片上的英雄少女正是安然。背景是在百貨大樓那次爆炸事件,安然從溫慧心手中奪回手槍的畫面。 還真有人敢刊登,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內(nèi)容里并沒有爆出安然的身份,只是介紹了該少女如何英勇無畏,如何的在兇手手中奪回人質(zhì),如何制服另外兩名人員,全部都說的一清二楚,就和那人在現(xiàn)場一般。 “哇哇,小然這上面說的是你嗎?好厲害誒。”蘇諾是貼在安然身上看的,她一臉崇拜的看著安然。 安然拍了拍蘇諾的腦袋,“夸大了些?!毙牡讌s是一沉,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誰會把這事情報道出來? 顧佑是知道這事情的,但是他還跟著爺爺在電視上看了這場人質(zhì)綁架案件,只是沒想到,當(dāng)時安然也會在那里。 “真的是你?”拿著報紙的同學(xué)驚呼出聲,隨即回過頭道,“我就說是她吧,你們還不相信?!崩^而有重新回轉(zhuǎn)過頭來,一臉崇拜的看著安然,“你會武術(shù)對不對?你怎么那么厲害啊?” 安然淡笑,沒說話。 七班的人雖然都是平民,但是他們有著最純扇的心,他們不會去特意的討好你,對他們來說,只有努力學(xué)習(xí)才能讓他們更好。去羨慕嫉妒別人,沒用。去討好那些小姐少爺?shù)模瑳]用。 自己把東西學(xué)到手里,自己把錢掙到了手里,那才是最真實(shí)的。 對于傅安然是不是脫衣舞女這事兒,他們已經(jīng)沒啥看法了,至少在七班是這樣的。之前要不是因?yàn)橛旭R靜茹整天在這里說,他們也不會很在意這種事情。 人家靠自己的雙手吃飯,至少這是干凈的,至少,她沒有伸手朝自己家人要錢。 在某些時候,傅安然是讓他們欽佩的,她能夠頂住所有壓力,她能夠無視別人對她的看法,就似她從他們之中跳了出去,冷眼看著他們一群小丑在圈子里面如同小丑一般的大呼小叫,而她一直都只是冷漠的看著。 頓時,安然的桌前圍滿了人,其中男生居多,對于傅安然他們一直都懷有一種特殊的情懷,她在他們心目中就是猶如女神的存在,雖然在脫衣舞女事件中,這女神的形象有些龜裂,但是這次救人事件后,女神的形象不僅恢復(fù)完善,甚至還高大上了幾個檔次。 這份報紙上的內(nèi)容并沒有外泄出七班,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七班的團(tuán)結(jié)程度,是別的班級不能夠比擬的。 有些事情,他們自己人知道就成,有很多事情,明明是好事,但是要是被某些有心人知道了去,指不定又會鬧出什么幺蛾子來。 “啊對了,你們聽說了嗎,今年銀翼要有交流生過來?!痹緡@在安然周邊的一人突然爆料。 “交流生?” “是啊,據(jù)說這次的交流生不限在一個國家里,這次有四國,華夏、日本、韓國還有英國?!?/br> 安然知道這事情,這次的學(xué)術(shù)交樓是在銀翼舉辦。 除了華夏外,日韓英三國分別從自己國家中挑選五名精英,到銀翼做所謂的學(xué)術(shù)交流,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不過就是學(xué)校與學(xué)校之間的爭斗,還關(guān)系到了國家的臉面問題。 交流生的事情,在各大新聞媒體上都已經(jīng)報道了。 日韓英正在挑選來華的人選,而銀翼學(xué)生會自然在做準(zhǔn)備工作。 這事兒是傅老爺子告訴安然的,傅老爺子還發(fā)話了,要是那些不知好歹的人非得要玩兒什么比試的話,就直接打他丫的,老爺子手上殺過不少的日本鬼子,他對那些日本矬子沒有一點(diǎn)好感,而對于那個喜歡搶別人文化的國家來說,更是嗤之以鼻。 既然傅老爺子都發(fā)話了,她自然是不能夠當(dāng)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是看著教室里討論的正興奮的人們,安然看了一眼微蹙眉頭的顧佑,心底一陣好笑。 “小柚子,在想什么呢?” 顧佑就坐在她旁邊,中間只是隔了一條過道。 “爺爺說,要是我遇到那群矬子,要好好的教訓(xùn)他們?!鳖櫽酉肓讼?,眉頭擰的更緊了。 他在思考,這個教訓(xùn),是精神上的教訓(xùn)還是rou體上的教訓(xùn),好糾結(jié)。 “嗯,得好好教訓(xùn)?!卑踩话逯?,深有同感的點(diǎn)點(diǎn)頭。 顧佑的眉頭擰的更厲害了。 安然都這么說,那么他是不是真的要好好準(zhǔn)備準(zhǔn)備,為了一周后的交流做準(zhǔn)備工作??? 看到顧佑天然呆的表情,安然頓時笑的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