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節(jié)
傅君皇的神情有些怪異,他輕輕的拉住安然放在身上的一只手。 安然含笑的握住他的,在感覺到他手上的涼意時,安然蹙眉,直接將自己放在沙發(fā)扶手上的衣服搭在他的身上。 病號就該有病號的自覺,沒事兒瞎跑什么? 傅君皇任由他的瞪他,表情看起來很是乖巧。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直都坐在一邊沉默不語的金恩圣突然發(fā)難,他一把將佐藤光的長刀搶了過來,隨即沖著安然便是沖過去! 只有抓住她,他才能夠活著出去! 砰! 連續(xù)幾聲槍響在同一時間響起,金恩圣的胳膊以及雙腿同時中槍! 站在落地窗前的那些身影可真的不是當擺設(shè)的。之前的窗戶已經(jīng)被安然打碎了,因此對他們來說,前面相當于沒有任何遮擋物。 金恩圣倒地,身體止不住的開始抽搐。 安然嘖嘖出聲,她雙腿交疊,眸光清冷的文落在金恩圣身上,“金恩圣,你為什么就是學(xué)不好呢?” 佐藤光在他的長刀被奪走時,表情很是難看,他這是赤果果的被金恩圣給戲弄了! “佐藤先生,我想你不介意到我的地方去做客吧?”安然將視線從金恩圣身上移開,落回到佐藤光身上。 “你是打算囚禁我?” “怎么會呢?我這是在請佐藤先生去我的地方坐坐而已,不管怎么說,你到了這里都是客,我總得招待招待你不是?”弦外之音便是,我不管你說了什么,你都會受到該有的懲罰,她傅安然可是個錙銖必較的人啊。 佐藤光驚怒,但是腦海里劃過妻子,佐藤光頓時收緊雙拳,“我想,傅小姐應(yīng)該不是個無信之人?!?/br> “自然?!卑踩缓?,隨即抬手,“請吧。我想佐藤先生也不想看到你不愿意看到的場面不是?” “我不會跑?!?/br> “那樣最好?!卑踩恍χ粗籼俟獗凰娜藥ё?。 而此時,躺在地上的金恩圣卻是疼的連喊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李光秀已經(jīng)被宋正浩解綁了,他想要上去扶起金恩圣,不管怎么說,他對他都有養(yǎng)育之恩。 但是他剛剛踏出第一步,便看到了金恩圣那惡毒的眼神,嚇得他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 “金恩圣,你說我該怎么對付你,嗯?”安然冷然一笑,但是她還沒得到回應(yīng),他已經(jīng)由于失血過多的昏死過去了。 “帶下去?!卑踩粨]手,站在落地窗前的身影向前,其中兩人拖著金恩圣便走了。 “小姐,這兩人怎么辦?”黑衣漢子指著宋正浩以及李光秀詢問安然。 安然這才想起來這屋子里還有別人。 “你們打算怎么辦?”這兩人是孤兒,宋正浩對金恩圣是蝕骨的恨,不過他能夠在金恩圣的手下隱忍這么多年,不得不說,這孩子很厲害,但是可惜了,這樣的人,她是不需要了。 她身邊不需要有如此城府的人。 “我……我想跟在你的身邊?!苯?jīng)過這一晚,宋正浩清楚的看到了這個明明比他小,能力卻是不小的傅安然到底是怎樣的存在,他相信,只要跟在她的身邊,他可以得到許多他想要的東西。 “不行?!卑踩贿€沒開口,傅君皇就已經(jīng)提前開口了。 宋正浩急了,“我,我知道你們在想什么,我發(fā)誓,我不會背叛你們的,我……” 安然笑著擺手,“先別急。他的意思是讓你跟著他,你不適合跟在我身邊。” 宋正浩一愣,跟著傅君皇?他? 李光秀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今晚發(fā)生的事情對他來說,沖擊太大了,他一時半會還想不過來。 “傅小姐,那個光秀他……”光秀和他都是孤兒,以前他還有一個jiejie,但是后來,他jiejie死了,他和光秀的感情在這一眾的師兄弟中最好,棒子國那邊他肯定是回不去了,不知道光秀會有什么打算。 “這個得要他自己做決定,不是我們能夠決定下來的。我給他兩天時間考慮。考慮好了,他可以跟你在一起,或者,我可以送他回棒子國,護他無憂?!敝皇前踩荒軌蚪o他們最好的答案了。 “謝謝傅小姐!”說完,宋正浩拉著李光秀就跑了。 安然上了車就將傅君皇腰間的衣服掀開,在并沒有看到血跡后,她方才舒了口氣。 “不疼?!备稻室话牙鸢踩唬瑢⑺г谧约旱膽牙?,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將她整個人的都放在自己的懷里。 安然也就靠在他的懷里不動了,“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消息?”她注意到在佐藤光說小野隆找的東西的時候,老帥哥的神情有些不對。 “還沒有查明白。”所以,他也不敢多說什么。 安然突然從他的懷里起身,傅君皇一愣,呆萌問,“怎么了?” 安然笑,微微抬頭,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老帥哥,老帥哥,你要一直都好好的?!?/br> 傅君皇表情一呆,手不由自主的就伸向了自己的下巴,漆黑的瞳孔中倒映著她的模樣,他兀然抱緊她,垂下頭,親吻下去。 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個吻,漆黑的眸子里面卻是溢滿了滿滿的歡喜。 寶貝主動吻他了。 “老帥哥?!卑踩粡男驴s回到他的懷里,聲音聽起來有些悶。 “嗯?”修長的手指輕輕地玩弄著她的墨發(fā),眸光柔軟。 “還不打算告訴我嗎?” 玩弄著墨發(fā)的手微微一僵,“寶貝……” “我知道你還在整理,你還不知道怎么和我說,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但是,你必須要答應(yīng)我一個要求?!?/br> “好?!彼麊问忠?guī)矩的放在身側(cè),神情肅然。 看到如此嚴肅表情的傅君皇,安然嘆息,她微微動了下身子,傅君皇怕她摔下去,連忙扶著她。 安然側(cè)過身來,雙手環(huán)在他的腰間,小心翼翼的避開了他要見的傷口,而小臉就靠在他的傷口處。 “我不想去調(diào)查你到底是因為什么受傷的,能夠讓你那般瘋狂的東西肯定很重要的吧?是什么我也不會問,時候到了,你會告訴我的,對吧?” 傅君皇毫不猶豫的點頭。 “老帥哥,我不想知道那東西最后是和我有關(guān)的?!卑踩辉谡f這話的時候,垂下了視線。 她沒有去看傅君皇的眼睛,他在她面前從來不知道掩藏,在她說到答案的時候,他眼神會慌,他會因為她猜對而害怕。 這一次,她不想去看。 她心底總是有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不要去多問,不要多想,只要信任他,其余的怎么樣都好。 那么,她就選擇信任他吧。 只是,她需要把該說的都說出來,否則,日后他要是再為了這些東西受傷的話,那么她不知道自己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 傅君皇的手微微抖了一下。 “君皇?!鄙ひ糁薪还衫`綣的味道。 “嗯?”傅君皇的身子一顫,嗓音不覺得有些沙啞。 “我喜歡你。” 傅君皇的整個身子都僵住了,他想要說些什么,但是嗓子里就似有什么東西卡在了那里一樣,咽的他難受。 靠在他身上的安然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每一處變化,她心中好笑,心底卻是一片柔軟。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卑踩坏纳ひ糁袔е唤z笑意,“君皇,我從來沒有如此在意過一個人,除了我的母親外,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躺在一個人的懷里,然后告訴他說,我喜歡他?!卑踩徽f的很緩慢,她的整張臉都是埋在傅君皇的懷里的,因此他并未看到安然的表情。 興許,安然現(xiàn)在在想著什么,因此她并沒注意到,在她提到母親的時候,傅君皇的身子不覺得僵了下。 攬在她腰間的手不覺的收緊,他沉聲道,“你是我的?!敝荒軌蚴撬模粋€人的。 “老帥哥,你聽不出來我這是在給你表白嗎?”安然心底嘆息,可是更多的卻是感到好笑,她這是怎么了,怎么就想著在這樣的情況下說這么rou麻的話了? 傅君皇理所當然的看著她,“你本來就該喜歡我?!痹谡f這話的時候,咱們的傳說中的人形兵器傅君皇傅大人很是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所以在他看來這都是理所當然的咯? 安然愕然了片刻后,隨即便笑倒在他的懷里,“對,對,我本該就是喜歡你的,哈哈,本該就是喜歡你的。” 傅君皇眉頭微微蹙起,他好好的攬住她,以防她笑的太過直接做座位上掉下去了。 難道寶貝不是從看到他起就喜歡上他了的嗎?他可是看到寶貝就喜歡了的。 另外一邊。 壓著金恩圣的車在路上行駛著,兀然,一聲爆破聲響起,隨即行駛在路上的車猛地打滑,司機快速的cao縱著車,馬路上已經(jīng)開始有積雪了,驟然踩下剎車的結(jié)果就是車迅速的向前滑動而去—— 眼看著車就要進一旁的護城河里了,就在那么瞬間,剎車剎住了。 四人迅速下車,但是他們剛剛打開車門,幾聲槍響聲同時響起,死人頓時昏死在原地。 在人倒下的同時,從另外一輛車上跳下幾道身影來,他們迅速的將人搬回到車里去,確認暖風(fēng)是開著的后,將后座的金恩圣拖著就走了。 金恩圣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躺在手術(shù)臺上,他的眼前迷迷蒙蒙的,很多東西看不清楚,但是他知道有人在他身上動刀子。 “不要動,我們在給你取子彈?!币豢诹骼陌糇诱Z。 金恩圣頓時一愣,隨即激動的問道,“我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那名替他cao刀的醫(yī)生沒想到他會醒來的這么快,眸中劃過一道詫異,不過還是說道,“醫(yī)院?!?/br> 金恩圣笑了,他知道他只是被人給救了,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誰救了他,但是只要他回到棒子國,他一定會讓傅家好看! 傅安然,他一定會弄死她! “嘖嘖,你膽子夠大的啊,連我們上司的人都敢弄死,勇氣可嘉?!贝蛉さ穆曇粜χ鴤鱽?。 方才由于金恩圣過于激動,不覺的把最后一句話給喊了出來,因此,整個手術(shù)室的人可都是聽見他在喊什么了。 那醫(yī)生用的棒子語說的那句話,金恩圣聽得清清楚楚,他翻身就要起來,而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他的四肢都是被固定住的,他動彈不得分毫。 突然,一把明晃晃的手術(shù)刀出現(xiàn)在他眼前,“喲,你可別動,上頭的人說了,我們只能夠取你一顆腎,另外一顆你還得留著用呢,要是你一動,我一不小心把心臟和腎給搞錯了的話,那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 他并沒有逃出去,然而落入了不知道是誰的手里,他雖然被打了麻藥,但是麻藥的效果似乎并不怎么好。 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有東西在自己的肚子上滑動,他甚至能夠聽到rou被劃開的聲音…… 兀然,一陣劇痛頓時傳來! 他痛苦不已的大聲喊叫了出來,冷汗在瞬間布滿全身。 “啊呀,忘記給他打麻藥了呢?!币坏劳耆珱]有絲毫歉意的聲音頓時響起。 “不對,麻藥我給打了,只是我似乎就打了他的手和腿誒,不是要取出子彈來的嗎?”不解而又疑惑的聲音。 直到金恩圣再次痛的昏死過去,那名cao刀的主治醫(yī)生的瞪了一眼唱雙簧的兩名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