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節(jié)
蘇涼看到這,心底卻是在笑話安然的,一點(diǎn)大叫閨秀的自覺都沒有,就這言行舉止哪里配得上傅君皇,哪里做的了日后的傅家主母? 蘇涼顯然是忘記了她在第一次和安然見面的時(shí)候,她冷然的差點(diǎn)廢了她。 “老爺子您別生氣,安然小,她不懂事,您就別氣了?!碧K涼自認(rèn)是很大度的在給傅安然找臺階下。 臥槽!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里來的自信啊!姑娘,你的自信感是不是太爆棚了一點(diǎn)!你這特么的叫什么事兒啊,什么叫做安然太小,不懂事???!你很大嗎?多大?a還是b??? 這還真是把自己當(dāng)成一棵菜了是吧? 曲慧慧什么都沒有說,只是垂下了頭,眸中浮現(xiàn)起一抹嘲諷來,看看這人都是什么腦子。 傅老爺子也是一愣,這只要是個人就能夠聽出來他的口氣的吧?這蘇家的姑娘是沒有帶腦子出門嗎? “和她生氣的話,我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氣可受的了?!备道蠣斪永浜?,但是眸子中帶著了些許的冷然,而后直接將視線落在安然的身上,哼道,“說吧,你剛才想到的是什么讓你一下子這么大驚小怪的?!?/br> 安然抿唇笑,“哎呀其實(shí)也不是很好玩兒啦,就是啊我聽說一家的正妻和外面的小三打起來啦?!?/br> 傅老爺子挑眉,這丫頭是想著挖坑讓人往里面跳啊。 “哦?”既然這丫頭想要玩兒,他就陪著她一塊兒玩兒吧。 “不過外面那個也不叫小三啦,就是那女的對那個男的胡攪蠻纏的,以為那個男的的妻子配不上他,自認(rèn)自己才貌雙全,家世了得,可是不管怎么說人家可都是結(jié)婚了的,你說那樣倒貼上去多難看啊。”安然完全沒有看到當(dāng)場的曲慧慧和蘇涼的臉色都變了。 傅老爺子點(diǎn)頭,覺得小丫頭說的還真是挺對。 “那個時(shí)候啊,你是不知道,那個妻子把小三給打的,嘖嘖,簡直沒法說。這個世界上啊,雖然人們都喜歡去保護(hù)弱者,但是如果這個弱者招人恨可就不行了。”安然說完,還用另外一只手碰了碰傅君皇,“你說我說的對吧,老帥哥?” 傅君皇哪里聽到她剛才在說什么了,他現(xiàn)在是全神貫注的給她剪指甲,就是生怕一會兒真的把rou給剪下來了。 因此在安然問的時(shí)候,他完全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對?!痹谒男哪恐校瑢氊愓f的永遠(yuǎn)都是對的,沒有任何需要懷疑的地方。 傅老爺子點(diǎn)點(diǎn)頭,“打架的時(shí)候,那個男的是什么態(tài)度?” “自然是護(hù)著自己的妻子的,別說那個男的不喜歡那個小三,就是說喜歡那個小三,也不可能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去護(hù)著一個不要臉的人不是?”安然說的興趣盎然的,臉上的笑意都燦爛了不少。 笑話,看到那兩個讓她糟心的人的面色不好了,她的心情自然就好了。 “哎呀,還是我家老帥哥好,從來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但是如果別人喜歡來找人我的人了的話,我可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呢。”安然在說最后一句話的時(shí)候,視線可是在蘇涼和曲慧慧的身上一掃而過。 她已經(jīng)把話說的這么明白了,希望這兩人千萬不要再腦殘了。 但是啊,這個世界上吧,終究還是有人腦殘的。 “這件事情其實(shí)也不能夠怪那個小三不是?”蘇涼突然開口了,“即便是那個男的沒有找人那個小三,但是你確定那個男的在其他的時(shí)候沒有給那個小三任何的非分之想嗎?你可以確定他們之間沒有過曖昧嗎?就算是那個男的真的不喜歡小三,但是他終究還是出去找人了,既然他出去找人了,就表明他那個妻子做的不好。所有這都是雙方的錯,不是嗎?” 傅老爺子對這個蘇涼越來越不喜,這人怎么就這么不知趣了? 怎么,她這話的意思還在說這小三是好的了?破壞別人的家庭就是不對!不管你有多么的無辜! 傅君皇好不容易將安然的指甲都修剪完了,看到那圓潤好看的指甲,傅君皇的心底就是軟軟的一片。 干凈利落,一點(diǎn)兒都不花枝招展的多好看。 而現(xiàn)在安然的臉色可不好看,她冷笑的看著蘇涼,“是啊,都有錯。你說那樣的小三是不是太犯賤了呢?明知道人家有了家室還非得要往上湊,這是不是犯賤呢?” “但是她不一定知道那個男的有家室啊?!碧K涼繼續(xù)反駁著。 “也對,指不定是那個男的騙了那個女的,但是蘇小姐請你來告訴我,你說如果一個人明明知道人家已經(jīng)有家室了,還非得要往上面湊,那叫什么?嗯?啊,對了,現(xiàn)在貌似即便是沒有結(jié)婚,只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的,有第三者插足的都是小三吧?來蘇小姐,你見多識廣,你來告訴我下,那叫什么。” 傅老爺子顯然是不打算去管這事兒了,誰讓這個蘇涼太沒腦子了呢,看看人家曲慧慧,什么話都不說,低眉順眼的,看著就讓人舒心,你說說你一個蘇家大小姐,怎么還就給小三說起了情來了呢。 蘇涼這即便是再白癡也知道傅安然這是在拐著彎兒罵自己呢! 她的面色在瞬間就難看了下來,這傅安然到底想要怎么樣! “啊看來蘇小姐你也回答不出我這個問題啊?!卑踩还戳斯创浇牵^而側(cè)過頭去問傅君皇: “老帥哥,你來告訴我,如果你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會怎么辦?” “嗯?”什么怎么辦? 安然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之后,傅君皇想了想,而后道: “殺了?!?/br> 簡單的兩個字卻是讓人都不覺得為之一顫。 殺了。 多么簡單。 對于傅君皇來說,如果他真的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他就會直接殺了那人,免得那人招惹寶貝不高興。 在場的除了安然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之外,所有人都愣了。 傅老爺子顯然沒想到傅君皇會這么回答,這得是多么大的殺伐啊。 蘇涼的雙手在倏然間收緊的握在一起,她從那么小的時(shí)候就已經(jīng)開始喜歡傅君皇了,現(xiàn)在她這叫做什么?他竟然說是殺了?殺了誰?殺了其他喜歡他的人嗎? 曲慧慧唇角上帶著一抹笑,只是那一抹笑中真實(shí)的成分到底有多少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真乖?!卑踩恢苯釉诟稻实念~頭上落下一記輕吻,拍著他的頭。 看,老帥哥永遠(yuǎn)都是如此深得她心啊。 安然覺得自己很輕易的就解決掉了兩個情敵,雖然這兩個情敵對傅君皇來說完全不是事兒,興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時(shí)候,安然就已經(jīng)悄悄地解決掉了她們。 蘇涼和曲慧慧走了之后,傅老爺子沖著安然一個勁兒的嘆氣。 你說說,他怎么就養(yǎng)了這么一對奇葩呢? 等等,奇葩?他真的是越來越老了,竟然會用奇葩來形容自己的孩子了。 就在蘇涼和曲慧慧剛剛踏出傅家大門,又來了一批前來拜訪的人,還有兩天就要到大年三十了,這幾天中前來百年的格外多。 人們都是客套了幾句就走了,只是這一波走了,下一波又開始了。 安然和傅君皇想走,卻被傅老爺子給瞪回來了。 想要讓他一個老頭子來應(yīng)付這堆人?想要逃?做夢! 在大年三十的前一天,上頭的那位抽空來看了傅老爺子一眼,時(shí)間雖然不長,但是這足以說明傅家在帝都的地位,那位的身份多高,多忙碌,卻在百忙中抽空來,只為親自給老爺子說一句新年好。 安然見了這,也不得不為那為點(diǎn)贊了。 如果沒錯的話,他會繼續(xù)連任下去。 這幾天里,秦宇哲一直都在查傅文安的事情,但是很奇怪的是,傅文安的事情似乎被什么人給動過手腳,除了皮面上的東西之外,他沒有調(diào)查到任何東西,甚至他還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顯然,有人不希望他去翻查關(guān)于傅文安的事情。 兩股勢力的阻攔,卻都不是傅家的人,其中的一股只陶語雙陶家,而另外一家,他相信他早就和他們交過手了,只是到現(xiàn)在他都沒有查出那勢力背后的真正當(dāng)家。 總覺得,這個傅文安整個人都是怪怪的,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他絕對有陰暗面,而且那個陰暗面還不小。 秦宇哲以為這么上報(bào)上去,他會被安然罵的,誰曾想他不僅沒有被罵,還收到了爺?shù)男履曜8?,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夢一樣的存在。 爺給他拜年誒! “單羽找到了嗎?”耳麥中的聲音將秦宇哲拉回到了現(xiàn)實(shí)中來。 秦宇哲努力的讓自己從興奮中鎮(zhèn)定下來,“沒……沒有,不過還在找?!卑倮餅懢秃驮缇筒碌搅俗约簳惺裁礃拥木秤鲆粯?,她幾乎安排好了單羽的一切,在他們想要動手去查找單羽的下落的時(shí)候,單羽已經(jīng)從她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找不到嗎?” “爺,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動用……”秦宇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jīng)被安然徹底的打斷了。 “不用了。”為了一個單羽還不至于,失去了百利家族的單羽,能有什么作為? “那……”秦宇哲一時(shí)竟然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不能夠陪你一起過大年三十了,我和你一塊兒過小年怎么樣?”安然在打這個電話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是深夜了,熱鬧過后的傅家已經(jīng)恢復(fù)成了最初的一片寧靜。 秦宇哲頓時(shí)一呆,他就看著眼前的屏幕一動不動了,爺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不都已經(jīng)吃過了晚飯了嗎?看看墻上掛著的鐘表,這都已經(jīng)快十一點(diǎn)了啊。 “我一會兒就到你的福滿樓去?!闭f完這話,安然就把電話掛了。 還發(fā)著呆的秦宇哲在聽到那邊的嘟嘟聲之后,他一下子就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爺真的要來! 爺要和他一塊兒過小年!以往秦爺還在的時(shí)候,秦門是最熱鬧的了,從小年的前幾天開始,秦門里的人就已經(jīng)開始熱鬧起來了,尤其是小年和大年三十的時(shí)候,人們鬧得最厲害。 平日里,大家對爺總是最敬重的,他們之所以如此敬重她,不單單只是因?yàn)樗菬o上的地位,還有就是她對待自己的兄弟很用心,她不會因?yàn)樽约菏菭敹澊魏我粋€人,她能夠屈尊和他們這群什么都不懂的漢子們坐在一起喝著最便宜的啤酒,聽他們講沒營養(yǎng)的笑話,這樣的老大誰不喜歡? 過年的時(shí)候,他們都是想盡心思的想要爺開心。 可是自從爺走之后,秦門就再也沒有熱鬧過了。 秦門在表面上是和氣的,但是秦門里的人都知道,他們真正佩服的是秦爺,那個看起來對什么都很灑脫的女人,那個讓他們打心眼里佩服的女人,因此這些人怎么能夠忍受在背叛了秦爺?shù)拈愖訜钍窒掠懮钅兀?/br> 他們不是不想離開秦門,只是舍不得秦門,他們對秦門有了感情,在秦爺還在的時(shí)候,秦門就是他們的家,秦門能夠給他們家的感覺。 只是爺走了之后,家的味道越來越淡了而已。但是即便是味道淡了,他們對秦門那深厚的感情是沒法變的。 而也是從爺走之后,秦門再也沒有在一起過過年,就連在一起吃喝的時(shí)間都很少,他們害怕觸景生情,害怕想到那個肆意的女子就那么突然的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秦宇哲沒有多想,他只是打電話叫了幾個信得過的兄弟,當(dāng)年秦爺死的時(shí)候,那幾人的反應(yīng)是除了他之外反應(yīng)最大的。 大半夜的接到秦宇哲電話的人們自然都是不高興的,這個時(shí)候的他們幾乎都已經(jīng)睡下了,在這樣觸景生情的日子里,他們不打算晚睡。 但是在他們聽到秦宇哲說的聚餐時(shí),他們表面上雖然都是罵罵咧咧的,但是都不自覺的開始動了起來,開始收拾搭理自己,穿上自己最正式的衣服,前往了福滿樓。 這一次秦宇哲沒有多叫人,但是再怎么沒有多叫,這一次也都來了七個人。 秦?zé)o雙是最先到的,她依舊是一身火紅的裝扮,火紅的嘴唇,嬌艷的指甲,穿著恨天高的紅色高跟鞋一腳將秦宇哲的辦公室門給踹開,她扭著自己的水蛇腰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到了秦宇哲的辦公室里。 “死胖墩!你最好告訴我你有重要事情要說!否則,你信不信老娘分分鐘就把你給扔進(jìn)海里喂鯊魚?!” 秦?zé)o雙和秦宇哲是堂兄妹關(guān)系,他們兩個就唯二得到秦爺歡心的人。 秦?zé)o雙今年三十有七了,但是在外人看來,她頂多也就只有二十五歲左右,包養(yǎng)的好,再加上她那火爆的身材,回頭率爆棚的好! 只是這個秦?zé)o雙的脾氣實(shí)在是很不好,否則也不會到了這個年齡都還不找對象了。 秦宇哲不止一次的勸過她,但是她就是不找對象,說在沒有找到爺之前堅(jiān)決不結(jié)婚,唉,當(dāng)年?duì)斔赖臅r(shí)候,她不過才二十三的年齡,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十七了啊。 “怎么?我們都已經(jīng)十好幾年沒有一起過過小年了,一塊兒過個年怎么了?” “聽你放屁!這都幾點(diǎn)了你猜想著聚會?你早干嘛去了!”秦?zé)o雙踩著她的恨天高,那張同秦嵐相似的臉上浮現(xiàn)起一抹深意來。 秦宇哲不是一個喜歡玩鬧的人。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突然叫他們都過來吃飯,這里面絕對有問題。 倏然,秦?zé)o雙表情一冷,“是不是閻子燁那個瘋子又要做什么事情了?這貨就他媽的不知道消停一會兒,安安心心的能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