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安然搖頭,笑,“沒事?!?/br> 傅君皇稍稍松開了安然一些,卻是并沒有徹底的松開她,就那么牽著她。 銀狼早已是見怪不怪了,可是對于萬磊來說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在這十天的相處中,萬磊差不多是清楚的知道了傅君皇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絕對是個冷心冷情的人,他不會丟下自己的戰(zhàn)友,會盡自己的努力來保住你的性命,但是絕對不會露出絲毫的情緒來,他會給你包扎傷口,但是在他的眼中,你看不到活的希望,或者說是,你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溫度。 你是死是活,和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 他要做的,只是讓自己的隊友更少的面臨危險,但是至于你自己如何處理,就得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但是現(xiàn)在他看到的是什么?雖然他萬磊一直都知道傅君皇在傅安然面前會逆天,但是請原諒他還沒有做好準(zhǔn)備,這一下子就如此的反差有那么點兒大。 “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安然見傅君皇即便是現(xiàn)在眉頭都沒有松開過,問道。 “沒事?!备稻实幕卮鸬馈?/br> 不過傅君皇的確是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 但是他現(xiàn)在還不確定,不能夠隨便說,再等等,看看再說。 指揮部。 “人呢?”獵人看著之前出去救援的人,沉聲問道。 凱瑟琳搖頭,他們的醫(yī)護(hù)隊乘著飛機(jī)前往信號彈發(fā)射的地方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扔信號彈的地方并沒有人,只有信號彈還在燃著。 “沒人?”獵人兀然轉(zhuǎn)過身來,視線落在飛行員身上。 “人沒找到?!憋w行員沉聲道。 “會不會是他們在發(fā)射信號彈后又后悔了,所以又繼續(xù)……”凱瑟琳越往后面說,越?jīng)]有底氣,因為獵人的眼神實在是太犀利了。 其余的人就如同看白癡一樣的看著凱瑟琳。 要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誰會發(fā)射信號彈?能夠堅持到現(xiàn)在的人,意志力豈止能夠用強(qiáng)來形容? 要讓這一群人輕易發(fā)射出信號彈來,絕不可能。 “加大搜索力度,立馬去找人?!鲍C人驟然揚(yáng)聲道。 等在一邊的人立馬得令,帶著人立馬就走了。 早年的時候,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fā)生過,而那一次他們險些全軍覆沒…… 希望,這次只是他擔(dān)心過度了。 砰的一聲—— 人被摔倒在地上的聲音。 “都老老實實的別動,否則,下場可是會很慘的?!币坏缆曇魠柭曧懫稹?/br> 禿鷹忍著身上的疼,抬頭,落入視線的是一個頭上套著黑色頭套的男人,陌生的氣息,不是他認(rèn)識的人。 “禿鷹、獵豹!”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 獵豹和禿鷹在同一時間朝著聲音的發(fā)源地望去,之間徐正和王豪兩人正被關(guān)在水牢里,兩人顯然已經(jīng)被用過刑了,臉上都是鞭傷。 “認(rèn)識啊,很好,扔進(jìn)去?!蹦菐е谏^套的男人揮手,禿鷹他們直接被拖著扔進(jìn)了水牢。 進(jìn)入水牢過后,全身武裝的人們站在周圍,全部都是一副整裝以待的樣子,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一樣。 “徐正,你們是怎么回事?!倍d鷹一被扔進(jìn)水牢,他就抓住徐正開始問。 禿鷹沒有想到自己會抓到徐正身上的傷口,他一把抓上去,徐正立馬倒抽了一口涼氣。 “我們倒霉。”王豪嘆息,“我們兩個剛走沒多遠(yuǎn)就遇到他們了,勢單力薄,最后就……” “另外兩個呢?” “他們發(fā)射信號彈了。” “那么第三個信號彈是你們發(fā)射的?”獵豹問道。他記得總共有三個信號彈發(fā)射出來的。 王豪苦笑,“是我發(fā)射的。我在被抓的前一步發(fā)射了一個信號彈,希望上面的那些人明白是怎么回事?!?/br> 禿鷹他們不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在幽靈選拔的時候,他們就有經(jīng)歷過,在層層選拔之后,固定人員就已經(jīng)特定是他們之后,突然給他們一個任務(wù),但是最后的結(jié)果他們?nèi)侨勘蛔?,并且進(jìn)行了嚴(yán)刑拷打,問他們的指揮官在什么地方。 那手段絕對是比真正的毒販子還要兇殘上許多。到了最后,他們才知道那些打他們打的最狠的全都是自己的教官,自己的隊友。 但是他們知道,這一次不同,這一次是在委內(nèi)瑞拉,是在獵人學(xué)校。 他們雖然在來之前查過獵人學(xué)校的資料,差不多明白他們也會玩兒和幽靈一樣的“你們誰是指揮官,指揮官在哪兒”的游戲,但是這次不同。 他們能夠感覺出來。 這群人,身上并沒有軍人的氣息! 現(xiàn)在他們能做的就是自救,他們不能夠等著教官他們來救他們。 飛機(jī)螺旋槳的聲音轟隆隆的從頭頂飛過。 傅君皇和安然他們繼續(xù)向前行走著。 銀狼和萬磊的表情看起來要松快很多,在銀狼看來是有了教官的君主是萬能的,在萬磊看來,找到了傅安然的傅君皇是不正常的,他雖然是憂心著,但是他也知道,傅安然在傅君皇的身邊,傅君皇會更加的十二萬分的小心。 “老帥哥……”安然的聲音突然響起。 周圍的人都停了下來。 安然的視線落在叢林上的一片葉子上,眉頭緊蹙。 傅君皇順著安然的視線看去,在他看到那葉子時,表情也是一頓。 這邊的道路上,似乎有什么東西拖著從這里路過了。 順著那印記他們一路找了過去。 最后他們停在了幾顆合抱著成長的大樹前,并沒有什么東西,但是傅君皇和安然的表情都極冷。 銀狼也是在第一時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不對,他立馬蹲下身子來,伸手將枯掉的葉子剝開,露出了那樹干,那緊接著地面的樹干上刻著幾道劃痕,顯然那是在慌忙的過程中刻下來的。 這劃痕是獵豹留下來的,他是在通知他們有危險,小心。 “出事了?!卑踩坏纳ひ趔E然冷了下來,“人不是他們?!庇械谌饺笋R,不是希爾的人。 銀狼也是一愣,他們有約定好說,一道劃痕是做標(biāo)記,兩道是有危險,但是三道劃痕卻是表示自己出事了的信息。 而這一次那樹干上畫著三道劃痕。 “這是什么意思?”14號疑惑道。 他很奇怪這群華夏人怎么突然都看到那劃痕表情就都冷了下來,就在剛才槍聲響起后,他們的表情看起來就不是很好,但是在看到這個后,他們的表情看起來更加不好了,甚至,8號看起來很是憤怒的樣子。 沒有人給14號解釋,40號看起來也是一臉的不解,但是他卻是什么都沒說,只是他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傅君皇的身上。 “他們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要了希爾的命!”安然的嗓音森冷,表情陰沉。 安然知道獵人學(xué)校的存在一直都被委內(nèi)瑞拉的毒販們視為眼中釘,他們有許多的生意都壞在了獵人學(xué)校學(xué)員的手里,因此,他們早就想要除掉獵人學(xué)校了,只是這么多年以來,他們一直都沒有成功。 周邊毒販們常年都會和獵人學(xué)校來一場爭斗,規(guī)模不會太大,但是或多或少都會給獵人學(xué)校造成一定的傷害。 “不會有事?!备稻嗜嘀踩坏氖?,緩聲道。 傅君皇雖然這么說,但是他自己也沒有什么把握。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什么出事了,什么沒出事的?”14號顯然是承受不住這樣的情況,他有些煩躁的問道。 萬磊看了看14號,而后將他們的事情和14號說了說后,14號一愣,隨即道: “那你們的意思就是說,你們的人很有可能遇到了什么危險?” 安然眉頭緊蹙。 “你們就確定一定是別的什么人做的,而不是別的野獸什么的?要是野獸直接把他們都給……” 砰—— 匕首貼著14號的臉頰飛了過去,死死的定在他身后的那顆大樹上。 安然那雙茶色的目眸中浸著的是絕對的冰寒,“你最好閉嘴。” 14號有些驚魂未定的看著自己身后的那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8號,你竟然想要殺我。” “你還活著?!备稻誓请p漆黑的眸子落在14號身上,吐出四個字。 寶貝要是真想殺他的話,他現(xiàn)在就不會還有氣了。 14號頓時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萬磊有些著急,他知道情況的嚴(yán)重性,在槍聲響起的時候,教官就說了兩個字,獵豹。 想來,教官是知道獵豹出事了。 “找?!卑踩恢苯咏o出了這么個字。 “找?你到什么地方找去?你知道去哪兒找?”14號冷笑,“別怪我說些不好聽的,他們要是真出事了,你們現(xiàn)在去找有什么用?最快的方法還是直接找指揮部。” “怎么出去?”銀狼嗤笑,“以我們現(xiàn)在的速度往外走,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這三天的時間里,什么的狀況都有可能發(fā)生?!?/br> “信號彈?!?號突然說道,“我們可以發(fā)射信號彈,通知……” “在指揮部的人來之前,那群人指不定就已經(jīng)來了?!卑踩焕浜?,“我不會強(qiáng)求你們做什么,這是我們自己人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br> 說完,安然便什么都不再說。 40號也是什么都沒說的,直接就站在了安然他們一邊去。 9號和14號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都是苦笑,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了,他們怎么可能扔下他們自己走? 即便是他們分開單獨走,誰能夠確定他們不會在半途中遇到什么“意外”呢? “算了,我們算是怕了你了。找人去?!?4號無奈的搖頭,苦笑。 銀狼走在的最前面,銀狼對于人蹤跡的尋找上有一定的研究,不能夠說是特別準(zhǔn)確,不過大差不差。 傅君皇的手微微收緊,嘴唇緊抿。 安然知道他同樣不怎么好受,手握著他的,讓他安心。 “走?!便y狼看了看那條顯然是被人拖著東西壓過的密叢走去,研究了些許之后,確定這是剛留下沒多久的。 幾人就跟在銀狼的身后繼續(xù)走著。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剛剛離開沒多久,幾個全身武裝的人站在了之前安然他們站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