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水牢中的獵豹他們的心臟跳的很快,就在這不長的時間里,他們看到了不少來回的人,他們這群人少說也有三十人。 水牢中的五人幾乎是圍在了一起,他們的神情都有些緊張,也就在他們的視線緊緊地落在凱瑟琳身上的時候,被他們擋在身后的水中突然冒了幾個水泡,隨即禿鷹便從水下冒出了頭來。 禿鷹不動神色的挨到了獵豹的身邊,他的面色看起來并不好看,現(xiàn)在這里的水溫不到十度,冰涼的浸泡著他們,他們?nèi)砩舷露伎煲獌鼋┝恕?/br> “不行。完全的打不開。”禿鷹小聲的說著。 剛才的時候,在他們的掩護下,禿鷹潛到了水下,想要看看這個水牢有沒有什么突破點,結(jié)果卻是發(fā)現(xiàn)完全不可能。 他們不能夠只是在這里干等下去。 然而也就在這時,一陣大喊大叫的聲音赫然響起。 “我告訴你們,你們最好現(xiàn)在就放了我,否則等事后,我一定會上軍事法庭上去告你們!你們這是在侮辱我們!” 眾人將視線向那大喊大叫的人身上看去,是11號,之前那個被他們卸掉過手腕的海豹成員。 跟他在一起的那一組也是全部落網(wǎng),看來現(xiàn)在就只剩下教官他們那一組了。 11號在喊完之后,就被人直接狠狠的打了一拳,在他還未完全倒在地上時,又跟上去是狠狠的一腳。 “軍事法庭?這對我來說還真是個新名詞?!蹦巧碇簧硖貞?zhàn)隊隊服的男人笑了,涂抹著油彩的臉上并不能夠分清他的五官。 11號在瞬間痛的在地上打滾,他干嘔了幾下,隨即他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肚子: “你們這是違規(guī),這還沒有打十五天,你們……” 顯然11號他們將這群人當(dāng)做是獵人的人了,他們也以為這是在玩兒那個“你們誰是指揮官”的游戲了。 “哦?我們想來都不喜歡按理出牌,你不知道?”那人看著11號哈哈大笑著,“喂,我說這些人真的都是獵人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嗎?他們簡直弱的不堪一擊?!?/br> 這人音落,就引來其他人的哈哈大笑,顯然他們同樣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凱瑟琳并沒有被關(guān)起來,她雙手雙腳都被綁著,隨手扔在了一邊,在她看到被抓過來的11號時,頓時就大喊了起來: “他們是毒販!你們這群蠢貨!” 11號他們之前并沒有注意到凱瑟琳的存在,在凱瑟琳開口喊話的瞬間,他們方才察覺到不對。 如若這群人真的是獵人的人的話,他們沒有必要連同凱瑟琳都一起綁了。 那么……這群人真的是毒販? 33號的表情一下子就難看了下來,他們之前以為這群人是獵人學(xué)校的人,并不敢下死手,沒想到他們竟然是毒販! 15號和36號兩人的表情都不好看,他們兩個一路上都被11號指揮著,沒辦法,11號是他們的小組隊長,要不是因為這個白癡,他們也不會被抓了! “掛起來,我們現(xiàn)在就來好好玩兒玩兒,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是?” 音落,剩下的其他人直接將捆綁著的四人給拖到了刑訊的地方。 這處臨近靠海的小木屋原本就是獵人學(xué)校用來演練時逼供學(xué)員的,因此這里該有的刑具幾乎都有,沒有缺少的東西。 在小木屋的周圍有一座天然的大湖,而水牢便是在這湖里建的。 看到11號被倒掛起來,一下又一下的將他的頭浸泡到冰涼的水中,那些人哈哈的笑著,他們對此似乎是很有樂趣。 禿鷹他們一直都吃沉默的看著,只是那雙眼眸中浸滿了憤怒。 雖然11號和33號一直都不受他們待見,但是在這三個月多的相處中,這兩人雖然不怎么樣,但是他們兩個是真漢子。 但是現(xiàn)在他們也只能干看著,無能為力。 砰的一聲。 水牢的門被人從上面打開,一個臉上抹著油彩的人正趴在上面,他的目光在水牢里的幾人身上來回的看著,最后他的視線落在了獵豹身上。 “你,給我出來!” 禿鷹頓時一驚,他一把將獵豹攔到自己的身后,視線陰鶩的落在那人的身上。 “你做什么!”獵豹伸手去推他,卻沒有推開。 “我去。”禿鷹看著那人,最后吐出這話來。 對于那人來說,誰上來都無所謂,禿鷹將獵豹緊攥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扒掉后,直接爬了上去。 禿鷹上去后,那人直接就將水牢重新關(guān)了。 獵豹的手緊緊的攥緊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表情蒼白到不行。 “你的腳已經(jīng)不行了?!?3號在獵豹的身后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 獵豹怎么會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腳的問題。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還能夠活著出去的話,自己的腳還能不能夠保得住,但是他不能夠為了自己的腳而讓自己的兄弟替他受罪。 一拳狠狠的砸在木樁上,頓時,指關(guān)節(jié)鮮血模糊。 “沒想到,他們?nèi)绱斯饷髡蟮耐T诹诉@里?!辟橘朐诹种械陌踩豢粗γ娴那闆r,冷哼出聲。 “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9號出聲詢問。 “我們現(xiàn)在進去只有被抓的份兒?!?4號聳肩,繼而翻身直接躺在了地上,嘴里依舊叼著一根草,頭頂山是參天大樹,遮云蔽日的,他看不到上面的藍(lán)天。 是。 他們現(xiàn)在沖出去救人,只有被抓的份兒。他們彈藥不夠,人手不足。 “智取?!卑踩蝗映鲞@兩個字來。 14號嗤笑出聲,“智取?你怎么智???過去和他們談判?別逗兒了你就?!?/br> 安然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直接把這人給踹到湖里去。 “14號,你現(xiàn)在用你所有能夠想得辦法去聯(lián)系指揮部,我們?nèi)ゾ热恕!闭f完,安然就要動身。 14號一把抓住安然的衣服,一臉不可置信,“你讓我一個人回去?” 安然蹙眉,在她還沒有任何動作的時候,傅君皇已經(jīng)將14號的手給拍開了,而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就那么一瞬不瞬的看著14號,眸子中浸滿了威脅的味道。 銀狼完全當(dāng)做沒有看到的模樣,在幽靈的時候,誰敢碰君主啊,更別說是抓了,教官沒有直接踹14號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 感受到傅君皇威脅的視線,他立馬松手,并且雙手還不自覺的聚在了自己的頭頂上,表示自己什么都沒有做。 見14號松了手,傅君皇沒再說一句話,只是視線一直都是落在湖對面的。 “你如果不想自己回去也成,那你就在這里待著吧?!卑踩贿€真是看不出來這個14號竟然如此膽小。 14號不想去救他們,安然理解。不管他們怎么計劃,他們都有可能會出事,而且他們現(xiàn)在這里不過才七個人,子彈加起來還沒有四十發(fā),七八匕首,除此之外,在沒有其他的任何武器。 想要贏了對面的那幾十人,真是有點……癡人說夢了。 顯然那些人也都是專業(yè)的,在他們的站崗的方式和行走的路程就能夠看出來,他們不笨。 “算了算了,當(dāng)我剛才什么都沒有說。要去就一起去吧?!彼闼姑?,和這群人分在了一組。 安然勾了勾唇角,看來這人還是有救的。 傅君皇看了看其余的人,在沒有看到他不滿的情緒之后,他拿起樹枝在地上隨意的畫了幾下,安然在一邊做著解釋,銀狼已經(jīng)開始做起準(zhǔn)備了。 他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從這湖里潛水過去,將水牢里面的人給救出來,只有這樣,他們贏的希望才會大一些。 “9號和40號,你們在這里為我們做掩護,我們把槍全部都放在這里了?!便y狼將槍里的子彈全部都退了出來,方才了40號的手里,笑道。 40號和9號沉重的點點頭,“放心吧?!?/br> 安然和傅君皇以及銀狼最先下水,14號看了看他們?nèi)齻€,最后長嘆了口氣,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看向安然,而此時安然已經(jīng)不見了身影,她已經(jīng)整個人的都沒入了水中。 14號深吸了口氣,悄聲的跟在了傅君皇的身后,潛入了水里。 萬磊見14號下水了,回頭沖著9號和40號點頭示意了下后,跟著下水。 水面上看起來安靜極了,除了偶爾浮動起來的波紋外,看不到其余的任何東西。 9號和40號就匍匐在地上,全身所有的細(xì)胞都在感知周圍的危險,他們的視線一直都緊緊的放在水面上,以及對岸的情況。 他們的命都握在他們的手中,如果發(fā)現(xiàn)對面有絲毫異動的話,他們就會開槍。 不惜,暴露自己! 安然他們游動的很慢,速度太快會引來他們的注意的。 安然剛剛游動沒多久,傅君皇就到了她的身邊,他單手牽著她的手,護著她。 安然信任的跟著他的速度游動,而他們的身后跟著銀狼和萬磊,還有14號。 水底下,他們相互做了幾個手勢,瞬間,五人分散開,朝著不同的方向游動了過去。 安然和傅君皇是朝著水牢的方向游動過去的,萬磊要要潛伏到一側(cè)的站崗人員那里,直接將之干掉。 銀狼和14號兩人則是直接上岸,吸引他們的注意。 水牢中的獵豹的視線一直都落在被倒掛在刑架上鞭打的禿鷹身上,徐正緊緊的握著獵豹的手,表情緊繃。 “不會有事的?!?/br> “要相信他,可以挺過去的?!蓖鹾赖哪樕嫌兄坏揽谧?,血rou已經(jīng)翻了出來,白白的,看起來挺嚇人的,但是他卻是毫不在意,他沖著獵豹笑,“你們可是幽靈啊,是教官帶出來的兵?!?/br> 獵豹一怔,隨即點頭,是啊,他們是教官帶出來的兵啊。 “只要教官他們不被抓,我們就有希望,他們回來救我們的。放心吧?!蓖鹾缹Ω稻室恢倍加兄男刨嚫?,對于他來說,傅君皇完全就是無所不能的。 也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獵豹的視線突然停在了水面上。 “怎么了?”發(fā)覺到獵豹的怪異,徐正詢問問道。 獵豹的視線刷的一下就落在了站在他們周圍的全副武裝的小羅羅身上,并且揚聲道,“你們等著,只要我不死,等我出去了,我一定會要了你們的命!” 那人聽到獵豹如此喊,一下子就轉(zhuǎn)過身來,對著水牢就是一陣的刺水,惡狠狠的說道: “進來了這里,還想要活著出去?做夢!” 徐正他們都不明白獵豹為什么突然要這么喊,但是顯然在那人轉(zhuǎn)過身來對他們下手的時候,雷豹周身的神經(jīng)都松下了很多。 獵豹趁亂打了幾個手勢,水牢中的人們瞬間就明白了,但是他們的視線并沒有朝著那水面看去,而是全部都圍成了一團,看起來是害怕了的樣子。 那人將他們都軟了,哈哈大笑了幾聲后,就將手中的噴槍給扔到了一邊去,隨即又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崗位上,繼續(xù)看著湖面上的情況。 也就在那人轉(zhuǎn)身過去的瞬間,一道一異樣的波紋在湖面蕩漾開來,水下的安然和傅君皇順利的潛到木橋下面,在確定周圍不會有人看到后,方才緩緩的冒出頭來。 水牢中的人們在看到傅君皇和安然時,眼睛都快要掉下來了,然而更多的卻是興奮。 即便是如此,他們的臉上都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的興奮來,依舊蒼白著一張臉,依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表情依舊憤怒,也有大聲喊叫的,不過此時那名小羅羅顯然已經(jīng)對他們不感興趣了。 安然和傅君皇看了看水牢的設(shè)置,而后一個眼神過后,兩人在同一時間再次潛水下去,直到他們到了水牢的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