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然而她還沒有跑幾步,就被一個聲音給嚇住了。 “看看,我們這個驚慌失措的小公主多么可愛?!?/br> “我們到底要不要抓她啊,她現(xiàn)在看起來可真是可憐?!?/br> “我們的時間可是不多了,主子可是沒有多給我們什么時間啊?!?/br> “也是,看她跑了這么久,幾乎都在一個地方跑,我看著都累了。既然這樣,那么就綁了她扔回去吧。” “不過我說,就這女人的長相,你說咱們主子看的身上她嗎?”疑惑的嗓音中浸著一絲不解。 “就她這樣的長相還想要得到主子的賞識?模樣長的是不錯,就是那腦子夠草包。” “要不然我們怎么來抓她呢?據(jù)我所知,那個男的可是不好對付啊?!?/br> …… 凱瑟琳看不到說話的人在哪里,但是那兩人就和嘮嗑一樣的閑聊著,他們說話說的很隨意,還有很多話她都聽不明白,但是她聽的出來,那些都是華夏語,那群華夏人果然都是內鬼! “你們都出來!出來!”凱瑟琳沖著周圍一片的綠色大聲的喊著。 然而周圍除了參天大樹以及飄落的樹葉之外,再無其他。 周圍一下子就都安靜了下來,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就連鳥叫聲都聽不見了。 “哈哈,看看那張小臉被嚇的多么蒼白啊。”哈哈大笑的聲突然出來。 “行了行了,別再嚇唬她了,還是直接把她給起來吧?!?/br> 凱瑟琳再也忍不住了,她開始往后退,視線一直都落在那嗓音的發(fā)源地,可是什么都沒有,除了成片的草木之外,再無其他。 凱瑟琳突然轉過身來,快步的就朝著前面奔去,她不要被抓,她不要成為威脅爹地的籌碼,她要遠離這個地方,她要把那些人都甩在身后。 可是眼框里面為什么會有淚水翻涌出來,身體為什么會越來越軟,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她感覺自己馬上就要跑不動了,她現(xiàn)在害怕極了。 “看看她,她已經(jīng)不行了,跑不動了。” “沒關系,等她跑不動了我們再把她扛著走就成了?!?/br> “真不明白,這個人是怎么進入獵人學校的?!?/br> “哦喲,你不知道嗎,這人可是獵人學校里的護士,可不是什么學員啊?!?/br> 不管她再怎么奔跑,那兩人的聲音一直都在她的周圍響起,永遠的都是那么的氣定神閑,她在他們的眼中猶如一個跳梁小丑。 凱瑟琳再也不跑了,她直接停了下來,她想要知道一直都追著自己的人到底長什么樣,她想要清楚,他們中的內鬼到底是誰! 然而她剛剛停下來,她脖頸上就是一麻,隨即她便什么都不知道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能夠對女士這么不紳士?”不滿的聲音響起。 “紳士?對這個女人?算了吧,我害怕主子抽死我?!闭f完,直接將倒在地上的女人抗在肩上,“這女人怎么這么重?” “這女人啊別看沒什么rou,可是重著呢?!蔽穆曇繇懫?,“快走吧,主子一定都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br> “走?!?/br> 另外一邊,安然和14號并沒有去和傅君皇匯合,而是朝著另外一邊游了過去。 就在之前安然要去和傅君皇匯合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水面上有幾道異樣的波紋,安然眸光一沉,她看了看距離自己還比較遠的傅君皇,她要是開口的話,一定會驚到那水底下的人。 “我們跟上去吧,一路上給2號留下一下消息?!?4號看著安然道。 安然點頭,隨即轉身同14號一同朝著那異樣的地方游了過去。 他們一直都是跟在后面的,安然可以確定,那水底的人就是原本應該在小木屋里的皮特曼。 安然心底一沉,她讓14號回去報告,14號現(xiàn)在哪里肯走,堅決不走。 安然恨鐵不成鋼,兩人只能夠繼續(xù)向前游去。 然而驚變也就在一瞬間,游在皮特曼身后的人驟然回轉過身來,他就似早就知道他們的額身后有跟著人一樣,他沖著安然他們便連續(xù)開了好幾槍! 在水中,子彈的速度雖然是慢了不少,但是安然他們的速度又能夠快的了哪兒去? 也就在瞬間,安然突然被14號撲倒到了一邊去,瞬間,安然的眼前便是一片的血紅。 她眼睜睜的看著中槍了的14號在她眼前緩緩的落入到湖底,甚至她都能夠看到他唇角上帶著的笑。 安然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為了她死,但是那些人都是她手下的人,都是向她宣誓過要好好保護她的人,然而14號,她甚至連他的姓名都不知道,他怎么會,怎么會舍棄自己的性命來保護自己? 安然來不及多想,身子已經(jīng)快速的向14號墜落的地方游了過去,在她緊緊的拉住他的時候,他笑了出來。 他想要張口說些什么,但是剛剛張口,湖水就開始朝著他的嘴里灌,水泡開水咕嚕咕嚕的冒起來。 安然搖頭,讓他不要開口說話,她拉著他努力的朝著湖面上游去。 她看著眼前的水逐漸被染紅,看著14號的笑越來越蒼白,她的心也開始一點點的往下沉。 14號的眼睛一直都是睜著的,他的視線一直都是落在安然的身上的,他看著她為自己努力,看著她為了救自己而拼命著,他覺得這樣就好了。 已經(jīng)很滿足了。 這么想著,他就閉上了眼睛,只是在他閉上眼睛的瞬間,安然就扛著他出了水面! 安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但是她手中的人的呼吸越來越薄弱。 “14號,你不要死,你不要死!喂,你只是中彈了而已,不會死的,你不要睡?!卑踩徊恢雷约涸撜f什么,她只是本能的如此喊著。 14號依舊沒有反應。 安然看了看皮特曼的方向,他們的身影已經(jīng)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沒關系,她是可以追上去的,她要將這些東西一點點的全部都討回來! 安然努力的將14號拖著朝距離自己最近的岸邊游去,在將14號拖上岸的時候,安然整個人都虛脫了,她看到14號的后背上有一個深深的窟窿,那里早已是血rou模糊。 “14號,你能不能夠聽到我的聲音?” 沒有反應。 “14號,如果你能夠聽見我的聲音,你就睜開眼睛,或者是眼皮動動也成?!?/br> 依舊是什么反應都沒有。 支撐在地上的手倏然收緊,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如此憤怒,她垂下頭來,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怒火。 “既然你要睡,那么你就多睡一會兒,等處理完他們,我會來接你的?!卑踩粚?4號拖到一邊隱藏好,說完這句話后,轉身就要走。 然而也就在她轉身的時候,她的視線中似乎多了一抹顏色。 微微蹙眉,安然朝著更深的林子里面走去。 她的心臟跳動的很快。 她不知道自己的腳步為什么會突然變得遲疑起來。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但是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牽引著她不斷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扒開遮擋在眼前的綠色不知名的植物,安然的整個身體,頓時全部變得僵硬不堪。 在她的視線中,有一道身影躺在地上,他的身上已經(jīng)被血污占滿,他一動不動的,甚至就連胸脯都沒有絲毫的起伏,就似……永久的睡在了那里一樣。 安然的腳步有些踉蹌,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害怕,她告訴自己,他只是睡過去了,只要她走過去,叫他,他就會和往年一樣,快速的翻身起來,對她畢恭畢敬的喊著:君主。 可是為什么腳步再也挪不動了,為什么她蹲不下身來,她什么為如此的憤怒,為什么會如此的想要……殺人! ——君主,只要有我一日存在,我就不會讓他人傷害你分毫。 ——君主,從今以后,我的命都是君主您的,只要君主您什么時候想要我的命了,你隨時拿去。 ——君主,我通過了,通過了幽靈選拔了,我以后可以在他的身邊保護著你想要保護的人了。 ——君主,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們,是我沒用。 ——君主…… 垂在身邊的手緊緊的握緊成拳,緊緊的,掌心中有血珠滴下,安然卻似沒有絲毫感覺,她就那么緊緊的盯著視線看著湖面方向的銀狼。 安然直接拔了一個信號彈,放在了銀狼的身邊,渾身上下的氣息在倏然一變,速度極快的在林中奔跑著。 她要殺了他們!全部都,殺掉! “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飛機上的邁克不放心的問一邊的詹姆斯。 詹姆斯直接把電話打到了獵人那里,在他得到所有人都已經(jīng)得到控制后,詹姆斯長長的松了口氣,繼而對著還是不放心的邁克說道: “我說過什么來著,我說了小女王是不會出事的吧?就皮特曼的能力,怎么可能會是小女王的對手?” “還是不放心,你就不能夠讓飛行員開的快點?”邁克現(xiàn)在整個心都安靜不下來,他總覺得有什么事情會發(fā)生。 詹姆斯嘆息,看來只有親眼看到小女王他的小邁克才會安心下來了。 而這一邊,在獵人他們看到信號彈的時候,都是一愣,隨即就有部隊迅速的向信號彈發(fā)射的地方靠去。 是徐正帶著人過去的,在他看到倒在血魄中的銀狼時,他的一雙眼完全便的猩紅起來! 啊——! 徐正大聲的發(fā)泄著心底的憤怒,他發(fā)狂的樣子讓身后的人都不敢靠近…… 傅君皇在得到原本該和安然在一起的銀狼發(fā)生意外后,他再也沒有繼續(xù)等下去,而是跟著自己的直覺直接找了過去。 王豪不敢多問什么,而是跟著傅君皇就走了,獵豹和禿鷹已經(jīng)完全都不能動了,他們躺在擔架上,直到醫(yī)護人員將他們帶到飛機上。 “凱瑟琳呢?不是說我的女兒已經(jīng)沒事兒了嗎?現(xiàn)在她在什么地方?”布萊克抓住要離開的傅君皇,大聲的質問。 傅君皇一個冰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布萊克的手頓時一顫,剛才2號的眼神就和要殺了他一樣,猶如從地獄里出來的惡魔一樣的目光讓他止不住的感到渾身戰(zhàn)栗。 獵人冷哼,完全沒有精力去管布萊克,顯然,布萊克來完全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布萊克是松手了,但是并不表明,他就放棄了詢問他女兒下落的事情。 他一把抓住王豪,問了同樣的一個問題。 王豪平時看起來是大大咧咧的,是很好相處,但是到了正事上,王豪絕對是一個冷靜到讓人發(fā)指的人。 他冷冷的看了布萊克一眼,繼而道,“凱瑟琳是人,我們都不是人是嗎?” 布萊克一愣,隨即道,“你們不都是好好的,我的凱瑟琳,我的凱瑟琳到現(xiàn)在都沒有找到她,我……” “我們還有那么多兄弟都沒有找到,我們問過誰!我們誰都沒有問,我們只有自己去找!”王豪現(xiàn)在怒及了。 他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直接扣動自己手中的扳機,然后一槍崩了這個該死的什么校長。 自從布萊克當上獵人學校的校長之后,從來都不曾有人如此對他說過話,他怒及,但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找不到話來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