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節(jié)
“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應(yīng)該都這知道的差不多了?!卑踩恍?,“只是,你們的事情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是傅安然,不是白夜。” 白夜在說出這話后,白凈塵整個人都怔在了原地。 在何依云沖上來的時候,他的腦子就開始變得混亂起來,白婆婆和白丞相兩人都突然變得奇怪起來。 還有什么白初?他是知道白初沒有死,但是……但是眼前這個白念蝶的寵臣是白初?怎么會呢,他…… 剛才白夜說的話是什么意思?那個白初說的又是什么意思? 白夜?她真的是……白夜?那么,那么…… 白凈塵的心底在狂笑,但是眼眸卻是在不覺間變得濕潤起來。 如果她就是白夜,那么,他的白夜又去了哪里? “不,你知道你自己是誰。”白初笑了出來。 白戈薇見事情已經(jīng)到了無法控制的局面,周圍的子民們在不斷的詢問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到底是誰,母子是什么意思…… 他們問的問題,也是眾位大臣們都想要知道的。 但是他們現(xiàn)在都不能問,只能等著,等著看他們到時候能夠給他們什么答復(fù)。 白戈薇見民眾們的情緒已經(jīng)過于激動,看來今天的儀式是舉行不成了。 “疏景,派人……” 白戈薇的話還沒有說完,何依云驀然開口道,“今天的儀式必須按時舉行!” 白戈薇倏然一怔,繼而道,“你是什么人!誰允許你到這里大呼小鬧的!” 何依云微怔,隨即苦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的白國陛下了,而現(xiàn)在的白戈薇,也不認(rèn)識她,自然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 何依云不再說話,也就在白戈薇要繼續(xù)下命令時,白初悠然的嗓音兀然傳來: “她可是前陛下,怎么會沒有資格對你下命令呢,丞相大人?” ☆、194:安然之怒 白初的話這一次是徹底的在眾人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前陛下?他剛才是說了前陛下的吧?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白婆婆驀然揚聲,震怒道,“一個男寵也敢胡說八道!” 白念蝶面色微變,剛欲開口,白初卻突然笑道:“不相信我說的?你們可以當(dāng)面問她啊。” 白念蝶突然奇怪的看向白初,白初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是溫潤如玉的,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不緊不慢的,即便是對待敵人,都是不溫不熱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這樣咄咄逼人過。 他很急切。 他眼底的眸光再不似她記憶中的淡漠無情,而是一片熾熱如火。 除了安然等人以外,聽到白初這話的人頓時都是一驚,繼而不可置信的看向何依云。 “笑話!我朝陛下早就仙逝了,你要是再敢在這里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白戈薇面色不善的看向白初。 白戈薇雖然是這么說,但是心地還是在打鼓,她并不是不相信白初說的話,而是……而是這讓她有些太難以接受了。 如果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陛下的話,那么,那么這些年里,陛下為什么不回來?既然陛下沒有死,那么她們這些年以來的算計又是什么? 視線落在站在那個女人身后的何逸身上,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和何逸一起來的,那么當(dāng)時她去別院的時候,為什么沒有看到這個女人? 她是在避諱什么,還是恰好沒有出現(xiàn)在她眼前? 白戈薇不是不想問,而是即便是想要問,她也只能夠忍著,忍著回到了皇宮再說出一切。 否則,到時候如若那個男侍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的話,那么到時候陛下在子民心目中的形象定然會破滅。 一個丟棄自己國家的陛下,怎么會受到人們的擁護?到時候圣殿下她也會很難被子民們接受。 白初笑了出來,“我說了,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自己問她?!?/br> 安然沒有心思繼續(xù)陪他們玩兒下去了,拉著傅君皇轉(zhuǎn)身就走。 何依云想要去拉安然,但是她還沒動,何逸已經(jīng)先她一步拉住了她。 何逸給何依云使了一個眼色,“沒事兒,等回去了再說。” 何逸這么說,但是白初卻不怎么想,等回去再說,那么他何必等到現(xiàn)在? “怎么,難道你們就不想問問,你們所敬愛的陛下為什么會突然死而復(fù)生了嗎?你們就不想問問,你們所擁護的陛下為什么會改變了容貌嗎?你們就不相問問,你們所朝拜的陛下為什么會拋棄你們嗎?” 白初的三個問題讓眾人都是極度震驚。 他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眼前那個男人的話,他們甚至覺得那個男人是在胡說八道。 但是……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給他們的感覺實在是……實在是太熟悉了,只是看背影的話,不會有人懷疑,那定然就是他們的陛下。 但是看那張面孔,卻又不是,雖然五官上有些許的相似,但是和他們陛下完美的五官比起來,還是差了些。 “請你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不是云陛下!”人群中,兀然響起一道質(zhì)問的聲音。 人的情緒是很容易被挑動的,有一個人追問候,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隨后便是數(shù)不勝數(shù)。 安然他們并沒有走出人群去,在他們快要離開的時候,頓時圍上來了一群普通老百姓,他們圍著安然大聲的喊她,問她何依云的身份,問她和何依云之間是什么關(guān)系,問她是不是要拋棄白凈塵…… 安然倏然回頭,視線準(zhǔn)確的落在白初的身上,而白初卻是只是對她笑。 白初走到安然的身前,在傅君皇懾人的視線下彎下腰來,貼近他們道,“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不管怎么說,你可是我唯一的孩子呢。” “滾開!”安然滿臉嫌惡,“如果不想死的話?!?/br> 白初笑的很是慵懶,“啊……如果我要是死了的話,你們所有人都是會跟我陪葬的?!?/br> 安然眉頭一擰,“你什么意思?!?/br> “字面意思。”說著,白初就對安然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來吧,乖乖的等我看完這一場戲后,我們再一起走?” “我不管你是真的白初,還是假的,記住了,我是傅安然,這一輩子都只會是傅安然。” “不管你是誰,你的骨子里都流著我的血?!?/br> 傅君皇的視線驀地射在白初身上,漆黑的眸子中浸著nongnong的殺意。 白初面色微變,但是很快的就回過了神來,“白夜,我看你還是好好的看著你的人為好,否則……”他后面的話沒有再說了,繼而高深的笑了起來。 “你什么意思!”安然驀地看向白初。 “白夜,這一次你要不就好好配合我,要不就和你的愛人……生離死別,你選擇哪一樣?” “你在威脅我!”安然渾身上下頓時泄露濃厚的殺氣。 傅君皇,她唯一的禁地。 要是誰敢觸碰她的禁地,她會毫不留情的,將之拋下地獄,永不超生! 傅君皇的手也是在倏然間收緊,渾身上下所散發(fā)出的寒氣讓夜無名等人不覺的向后退了一步。 白初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看,他的背脊不禁挺得筆直,“別這么緊張,我說過,我對你們是沒有惡意的?!?/br> 遠(yuǎn)遠(yuǎn)的,沒有人知道安然和白初在說什么,但是顯然他們之間的氛圍不是很好,也就在白戈薇和白婆婆要向前去的時候,安然突然回轉(zhuǎn)過身來,跟著白初重新向這邊走了過來。 “你要是敢騙我,我會讓你知道騙我的下場的?!卑踩坏吐曉诎壮醵叺?。 白初笑了笑,“放心,至少現(xiàn)在我們是一邊的?!?/br> 安然冷哼,并沒有在說什么。 她現(xiàn)在的確是不想和這些人牽扯上任何關(guān)系。 她能夠感覺的出來,老帥哥的心情很不好?;蚨嗷蛏?,安然能夠知道原因所在,但是這具身體本來就不是她的,這不是她能夠左右的了的。 “等事情完后,我們就一塊兒回去。”安然的聲音很低,但是傅君皇卻是聽的一清二楚。 傅君皇的腳步驀地停了下來,繼而視線落在安然身上,在看了片刻后,方才嗯了一聲,隨后道: “不要別人?!?/br> 安然呆了一下,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嗯,沒有別人,就我們。” 她不會有什么父母,不會有什么家人,她只有老帥哥這一個愛人。 傅君皇的心情似乎好了那么一點點,只是拉著安然的手并沒有松開,因此,他們就這樣重新回到何依云身前時,何依云的面色極為難看。 “你是忘記了當(dāng)初我對你說過的什么嗎!”何依云看起來有些不對。 何逸一把從后面將她抱住,“我們可以慢慢來,你不要著急,不要急?!焙我菘雌饋砗苁蔷o張,單手不斷的在后面輕撫著何依云的后背。 安然看了看和傅君皇拉在一起的手,笑了出來,“你說過什么?何依云,你是不是還沒有看清自己的身份?” 白婆婆也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小姐,你認(rèn)識他們?” “啊……我自然不認(rèn)識他們,只是……見過一面而已?!卑踩恍χ粗嫔⒆兊暮我涝?,“只是我很不明白,她似乎是很希望我能夠坐上那個位置呢。” 白婆婆一驚,繼而微驚的看向何依云,“她……為什么……” “是啊,你說她為什么這么急切呢?”安然不在意何依云是不是會把身份給暴露出來,她現(xiàn)在只想要盡快將事情處理完,然后帶著老帥哥回家。 “你……”白婆婆的話就似全部卡在了喉嚨里一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說不出話來,她甚至都不敢……不敢去認(rèn)眼前的這個女人。 何依云看起來并不顯老,表面上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的樣子,她保養(yǎng)的很好,她身上有一種氣韻,那種氣韻是白婆婆只在曾經(jīng)陛下身上才見到過的。 “你到底是……誰?”白婆婆好不容易才別處這么一句話來,而在她問出這句話后,眾人屏息,等待何依云的回答。 何依云不語,視線落在安然和傅君皇相握的手上,面色近乎猙獰。 白初似笑非笑的看著何依云,眸低浸著一抹復(fù)雜的冷笑。 安然看到如此的何依云,還真是為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感到悲哀,“白夜”自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了父母,如果當(dāng)初不是因為被老帥哥從那個見鬼的地方抱走的話,這孩子早在那時候就死了吧? 安然對家人的觀念很淡漠,上一輩子,她甚至連自己的生命都可以看得極淡,而這輩子,除了自己手中握著的這個男人外,她在沒有任何牽掛。 因此,眼前的這一對父母算什么呢?他們不過是把白夜當(dāng)做一個可以延續(xù)白國繼承者的工具罷了,何依云不過是想讓她將白國發(fā)展的更加強大罷了。 但是,這個落后的國家,這個避世的族群,如若到時候問世了,定然會成為所有研究學(xué)者的第一研究對象。等到那時候,還談什么發(fā)揚光大? 安然覺得何依云一直都在做夢,夢想自己的國家可以繼續(xù)生存下去。 但是作為一個連自己都要拋棄的族群,怎么可能還會生存的下去? 安然勾了勾唇角,她算是想明白了,如果她想要盡快的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的話,那么就是說,這個國家必須得要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繼承人,那么除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外,還真是沒有比這更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