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節(jié)
傅君雅在聽到安然的這話后,整個人都瘋了。 她歇斯底里的大聲的喊叫著,“傅安然!你個賤人!你個吃里扒外的賤人!你知不知道——” 砰的一聲響—— 傅君雅的話還沒說完,便是一聲槍響響起,子彈幾乎是擦著傅君雅的臉頰過去的,她剛才動作的幅度要是再大一點兒,那么那子彈便會對穿她的頭顱! 傅君雅頓時收聲,她所有的動作就好似在瞬間停頓了下來一樣。 凱撒的視線落在傅君雅身上,眸中浸著冰冷的笑,“你說,我要是現(xiàn)在就傻了你,怎么樣?” 冰冷的嗓音中甚至還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那眸子中嗜血的冷讓傅君雅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傅君皇的眸光倏地變得冰寒。 傅老爺子的身子也是不覺的一緊,就連眸子中都帶上了一絲冰冷的味道。 徐靜凝更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雖然她不怎么待見這個傅君雅,但是如若她在她傅家出了什么事情,到時候她也不好給小叔子交代。 “凱撒,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話,就找我們,不要拿孩子撒氣。”徐靜凝沉聲道。 傅君雅顯然是沒想到,徐靜凝會在這時候為她說話,眸子里面帶著不可置信,而更多的卻是驚訝。 在她的印象中,徐靜凝可是一直都不怎么喜歡她的。 凱撒收起槍來,唇角上的冰冷的弧度可是很是明顯的。 “她剛才可是侮辱了我喜歡的人呢?!眲P撒若無其事的說著,那眸子中卻是沒有絲毫的笑意,甚至還浸著一絲冰冷的味道。 傅君皇的表情倏然一冷,就連眸子深處都浸含著一絲冰寒的冷來。 “凱撒,你不要奢求你得不到的東西?!备稻噬钗丝跉?,冰冷冷的看著凱撒。 凱撒卻是不以為意的笑著,甚至就連眸子深處都浸著一絲冷來,“傅君皇,你這一生,都是過的如此順風水上,為什么同樣是兄弟,你卻是過的這么好,但是我卻要在這世界上苦苦掙扎?” 凱撒的話讓傅君皇頓時一愣,最后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因為命不同。”安然在這時候開口,“凱撒,你早就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你自然是過不好的,但是老帥哥不同,他雖然苦,但是這樣的日子最起碼,他過的開心,他心里舒坦。如若他和你一樣,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話,他哪里會有這樣的日子?” 凱撒幽幽的將視線落在安然身上,“你是說,我這都是活該,是嗎?” 安然點頭,甚至沒有絲毫的避諱,“自然,每個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你自己不顧及,自己不去疼愛,沒有人會去關愛你。” “因為真正關愛我的人,早就已經(jīng)死了?!眲P撒冷笑著,就連眸子中都是浸含著冰冷的冰。 “不,就算是他們沒有死,你也不可能真正的快樂?!卑踩焕淙坏溃澳阌X得路易斯,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你的母親并沒有死在傅文勝的手里,而是死在你父親的手里的吧?” 凱撒并不知道安然在說什么,他靜默的坐在一邊,孤冷的看著她。 安然見到他如此的表情,便是明白過來,這事情他并不知道。 “看來,你并不知道這事情,但是沒關系,我可以一點點的告訴你?!卑踩蝗绱苏f著,甚至就連表情都沒有動一下。 傅君皇也是不知道安然要說的事情的,他也是一臉的遲疑的看著安然。 安然卻是握著傅君皇的手,視線落在凱撒身上,淡淡的說著,“當年,我記得傅文勝趕過去的時候,其實你們路易斯家里已經(jīng)發(fā)生了內亂,但是內亂的主要原因,沒有人知道,因為在場的人,除了你和老帥哥,都沒有活下來的人。當時內亂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不少人了,其中包括你的母親,路易斯的老婆?!?/br> “你以為,你說這些,我會相信嗎?”凱撒冷然的笑著。 安然卻是不以為意,“沒關系,你現(xiàn)在不相信可以繼續(xù)聽著,我會一點點的告訴你,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 安然依舊是靠在傅君皇的懷里,就連眸中也都是帶著一抹笑意的。 “我想,就算是你現(xiàn)在去問傅文勝,當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我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至于原因,我想你也一定都知道?!卑踩豢粗嫔拥膭P撒,繼續(xù)笑著,“內亂的時候,路易斯為了活命,他拿出了你們的母親做人質,只是他那時候就根本沒有想過留下你母親的性命,或許你并不知道,你的母親是被路易斯搶回家里的,她并不愛路易斯,甚至……想要殺了他?!?/br> “你閉嘴?!眲P撒突然打斷安然。 安然怎么可能會閉嘴呢?她繼續(xù)說著,“你雖然是不想聽,但是我會繼續(xù)說下去。當年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當然,這得除了我以外。你母親的最終結果,想來你也是猜到了的,死亡,必定是死亡,但是這死亡并不是別人帶來的,而是路易斯親手做的,他親自殺了你的母親。” “胡說!” “我有沒有胡說,我想你現(xiàn)在一定都知道。”安然笑著,就連眸底深處都帶著笑意,“當年路易斯為了活命,他親手殺了你的母親,甚至,還將你母親的尸體都扔了出去?!?/br> “傅安然!”凱撒突然舉起槍來,槍口精準的落在安然的眉心上,“你要是再敢說一句話,我現(xiàn)在立馬就殺了你!” 安然卻是沒有絲毫的懼怕,她甚至就那么看著他,唇角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殺了我?就憑你還想要殺了我?”安然笑的很是肆意,“你覺得,在如此條件下,你如何殺的了我?” “就算今天殺不了你,這可并不代表,我日后,殺不了你!”嗓音中的冰冷泄露了他滿滿的殺意。 傅君皇一把將安然拉到自己的身后,眸光森然的落在凱撒身上。 “你要是敢動作一分,我立馬就殺了你?!备稻世淅涞目粗鴦P撒。 上頭的命令是讓他不能殺了凱撒,至少,凱撒是不能死在他們的國境之內的。 但是如若這個人觸碰到了他的底線,那么他不會顧及上面的命令了,他甚至會毫不顧忌的,直接動手殺了他! 凱撒卻是悠然的看著傅君皇,笑著,“你不會殺我,至少,現(xiàn)在你不會殺我?!?/br> “看來,你很確定,現(xiàn)在外面的人不敢動手殺了你啊?!卑踩坏男χ暗莿P撒,你似乎是忘記了一點,外面的人是不敢動手殺了你,但是這并不代表,我的人不敢動手弄死你!” 安然后面的話很冷,就連眸光也是森冷無比的。 安然可以確定,就算是現(xiàn)在外面沒有她無赦的人,秦門的人定然也是在外面的。 她不相信,閻子燁不會不知道,她傅家現(xiàn)在出了問題。 傅君皇握著安然冰涼的手,就連眸子深處都浸著一絲冰冷的涼意來。 凱撒幽幽的走回到自己的沙發(fā)前,他就那么愜意的坐了下來,他看著安然,唇角上掛著一抹邪肆的笑意來。 而這笑意,浮現(xiàn)在那么一張臉上,安然真心是覺得怎么看怎么怪異。 “你現(xiàn)在還是把面具給我戴上吧?!卑踩簧钗丝跉猓詈笕滩蛔∪绱送虏哿?。 凱撒卻是挑眉,“你難道不喜歡這張臉嗎?我可是和我親愛的弟弟長得一模一樣啊?!闭f著,還忍不住動手撫摸了下自己的臉頰。 安然忍不住惡寒了一把,“凱撒,你現(xiàn)在趕緊給我滾?!狈駝t,她真的是會忍不住動手殺了他,等到了那時候,傅家或許會受到牽連,要是等到了那時候,就真的是麻煩不斷了。 “難道我們就這樣生活,不好嗎?”凱撒突然深情款款的看著安然,“我覺得,我或許是真的喜歡上你了,甚至是愛的無法自拔,怎么辦?” “那就讓我殺了你吧?!备稻时淅涞恼f道。 凱撒卻是無所顧忌的笑著,“殺了我?不,你不會,不僅僅是因為我是唯一的親人,還有一個是,你上面的人有命令,是不能對我動手的,是嗎?” 凱撒正是因為清楚地知道這些事情,他方才會如此無所顧忌的動手。 就算是他真的是被抓起來了,但是他并不是帝國的國籍,就僅僅是這一點,他就不會受任何牽連,甚至,會被無罪釋放。 因為不管怎么說,他手下可是握著大把的財富,他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他想象不到,意大利那邊到底會出現(xiàn)多大的動蕩。 “你還真是夠聰明得?!卑踩焕淙坏目粗鴦P撒,“不過我還是那一句話,上面的人不敢動你,但是這并不表明,我的人不敢動你,懂嗎?” “但是如果你的人動了我,那么整個傅家都會受到牽連,不是嗎?”凱撒好笑的看著安然,那眸子深處浸著的嘲諷讓安然雙手不禁猛地收緊。 安然現(xiàn)在可真的是很想直接殺了他。 “老帥哥,我現(xiàn)在就殺了他,好不好?”安然沒有任何顧及的詢問身邊的傅君皇。 傅君皇淡淡的看著凱撒,隨后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說道,“好。” 只要是寶貝要求的一切,都是可以的。 他可以答應她的任何要求。 即便是動手殺了凱撒。 他也可以親手做到。 凱撒愕然的看著傅君皇,那眸子深處的冰冷可是讓傅君雅捂著臉頰,不斷的往傅君毅身后瑟縮著。 傅君雅覺得傅安然這是瘋了,她當自己是誰啊,說要殺凱撒就殺,她當這四周的保鏢們都是吃干飯的嗎? “傅安然,你要是想死的話,你不要拉著我們,我們不想跟著你一塊兒死?!备稻派恼f著。 安然卻是連一個目光都沒有落在傅君雅身上,她只是看著凱撒,繼續(xù)道,“你應該清楚的知道,你要是繼續(xù)留在這里,你只會越來越危險,甚至,很有可能會死?!?/br> “但是,這里有你們跟我一塊兒陪葬,不是嗎?”凱撒不以為意的說著,甚至就連眸子深處都浸著淡淡的笑意。 這笑意很真實,不是虛假的嘲諷,而是真實的笑意。 “這里沒有人會跟著你一塊兒陪葬的?!卑踩坏恼f著,“凱撒,每個人都有不同的人生,你何必為了上一輩的仇恨,而讓自己過的如此墮落?” “墮落?”凱撒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他墮落,“只要傅家一家人都死了,我自然也就不會墮落了。所以,你們都去死吧,怎么樣?” …… 一輛軍用越野快速的停了下來,車輛還沒有停穩(wěn),傅文勝便從上面下來了。 他在外地開會,在得到消息后,他第一時間就驅車跑了回來,只是沒想到,終究還是慢了那么一步。 “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傅文勝走到不斷布置著現(xiàn)場的于錚身邊,冷聲道。 于錚沒想到傅文勝竟然直接給跑回來了,他要是沒記錯的話,傅將軍現(xiàn)在應該在c市開會呢,這…… “情況怎么樣了!”傅文勝見于錚不答,聲音不由自主的便高了起來。 他現(xiàn)在很是緊張,他在來的路上得知了凱撒的真實身份。 他不知道凱撒對于當年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如若他對君皇說了什么,到時候君皇要是承受不住,那么里面所有的人都有可能會遇到危險。 章海頓時就給嚇傻了,也就在他吱吱嗚嗚的時候,于錚嘆了口氣,輕聲道,“現(xiàn)在里面的人暫時還都是安全的,但是,并不保證,之后的情況會怎么樣?!?/br> 聽到安全兩個字的瞬間,傅文勝好似虛脫了一般,他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晃動了下,一直緊跟在他身后的勤務兵快步跟上,扶住傅文勝,急聲道: “將軍!您要注意身體,您要是在這樣下去,到時候里面的人還沒有救出來,您自己倒是先倒下來了!現(xiàn)在里面的人可就指望將軍您了!” 傅文勝揮手推開勤務兵,他深吸了口氣,忍著頭疼不已的腦袋,繼續(xù)道,“把現(xiàn)在的不知情況告訴我下,我想要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br> 于錚拍了拍傅文勝的肩膀,他雖然是很想讓他去休息休息,但是他知道,在這種時候,他怎么會去休息? 就算只是在現(xiàn)場看著,等著,也好比在家里躺著舒心些。 于錚鋪開這里的平面圖,而后道,“我們的人……” 傅文勝認真的聽著,就連神色中都沒有變動一下。 勤務兵現(xiàn)在可是擔心的要命,一路上將軍的神經(jīng)都是高度緊繃的,甚至一路上都在接電話,他現(xiàn)在一定緊張的要死,雖然將軍心里沒有說什么,但是他緊握的拳頭上可是清楚的表現(xiàn)出了將軍此時的內心。 勤務兵很想讓傅文勝去休息,但是他知道他要是現(xiàn)在說出這話的話,將軍一定會毫不留情的,直接把他給扔走的。 “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各就各位了嗎?”待于錚都說完后,傅文勝如此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