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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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又捏了捏橘貓胖乎乎的臉蛋,笑的明艷。 玩了會兒,季眠余光只是隨意一瞥,忽然看到了熟悉身影,有些驚喜的看過去。 陸遠珩在與她兩米之遙。 高大的身形隱在昏暗的光線里,眼廓深邃,是無法探尋的暗。 再往前一步,他就能踏入路燈下方圓的淡黃色光暈里。 不知道為什么,季眠感覺到眼前的陸遠珩跟以往都不一樣,他像是融入昏暗的底色。 季眠本能的想讓他心情好一點,她舉起橘貓,笑道:“這只貓應(yīng)該是被你們宿舍男生養(yǎng)的這么胖的?!?/br> 陸遠珩目光停在她帶光的星眸,那是有讓人靠近的致命吸引力,甚至讓他緩解了胃部空洞的灼燒感。 直到她開口,他僵硬的移開視線。 季眠見他毫無反應(yīng),放開了橘貓,站起身,注意到他沒什么血色的唇,問:“陸……你,看起來好像有些不舒服?” 陸遠珩忽視她,徑直往前。 步入亮光,季眠看的更清楚了。 她擋住了陸遠珩,注意到蒼白的臉以及額頭上的汗水,下意識伸手,“你生病了?!?/br> 沒等碰上,被陸遠珩避開,仿佛這是一種侮辱。 季眠的手在半空僵了僵,最終放下來。 她也知道自己過界了,但還是忍不住擔心,“你病的很嚴重,我送你去醫(yī)院好嗎?” “讓開?!标戇h珩并未看她。 “好,我知道,但你能告訴我你室友的聯(lián)系方式嗎?讓他們送你去醫(yī)務(wù)室,我就走。”這是她想到的最兩全的辦法了。 陸遠珩忽然直面看向她,眼里的寒意深入骨髓。 他掀唇,字句都帶著刀:“季小姐,麻煩你以后能不能不要煩我,我對你不感興趣?!?/br> 第7章 消失了 “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季眠語氣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輕,像是說出來就支零破碎的散開。 陸遠珩抿唇,一言不發(fā),從她身邊擦肩而過。 冷空氣席卷而來,深入五臟六腑。 有那么一刻,季眠都感覺到心臟停止跳動。 她垂著頭,跟還沒離開的橘貓對望,可憐巴巴的兩小只。 等季眠緩過神時,陸遠珩早已經(jīng)離開了。 長著大,她這只花瓶也是被捧著長大的,第一次受到冷遇。 但季眠難過三十秒不到,腦子里閃過陸遠珩很不舒服的樣子,他手摁著胃部的位置,像是未病發(fā)作。 喜歡不喜歡拋開一邊,她應(yīng)該先去買藥。 季眠問了路邊的同學去了醫(yī)務(wù)室,剛開始醫(yī)生不愿意沒有病人直接開藥,她求了好一會后醫(yī)生不情不愿的道:“藥是你要開的,出了問題可跟我沒什么關(guān)系。” “嗯嗯,好的?!?/br> 季眠拿了藥,原路返回。 “季眠?”趙羽衣陪室友買藥,早在醫(yī)務(wù)室就注意到了季眠,出來后率先出聲。 “趙羽衣?”季眠轉(zhuǎn)過頭,看清楚了來人。 兩個人從未正面交際過,此刻互相叫出對方的名字互相也不驚訝,畢竟女人在面對情敵時,往往是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 “你在這里干什么,”趙羽衣落到她一袋子的藥里,語氣里多少有些嘲諷,“你們學校都沒有醫(yī)務(wù)室嗎?” “醫(yī)務(wù)室你家開的嗎?”季眠懶得跟她廢話,提著藥就走。 趙羽衣想了下她剛才的方向,忽然明白過來,“給陸遠珩買的?” 季眠自顧自的走,沒準備搭理。 可走了兩步又記起那雙冰冷的眼睛,轉(zhuǎn)過來,退后兩步,將藥給了趙羽衣。 趙羽衣不解的看著她,“干什么?” “你給他吧?!标戇h珩本來就難受,見了她也只會加劇病情。 趙羽衣握著那袋藥,看了眼藥名,抬起頭問:“你怎么不自己送?” “你不想送?”季眠氣鼓鼓的,還有些不想給呢,但眼下她又沒有更好的法子。 趙羽衣堅持,“說個理由?!?/br> “不去我自己去。”季眠作勢要將藥給拿回來。 趙羽衣往后退了一步,握緊了袋子,“我又沒說不去,時間不早了,季小姐還是早點回自己學校吧?!?/br> 季眠懨懨的,沒搭話,交代完就走了。 趙羽衣盯著她的背影,問室友,“她到底在搞什么?” 室友搖搖頭,想了想又道:“這么晚了還給陸神買藥,這位大小姐看來是真動了心?!?/br> 趙羽衣收回視線,“但陸遠珩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好了,陪我先去趟男宿舍樓吧?!?/br> 趙羽衣進不了男生宿舍,提前聯(lián)系了宋辭。 宋辭遠遠看見了人,小跑幾步過來,問:“趙大小姐,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 趙羽衣將藥提起來,塞進宋辭的懷里,“陸遠珩不是胃疼嗎,吃了藥再睡一覺應(yīng)該就沒事了。” “給阿珩的啊?!彼无o摸頭,“他回來的時候是看著不對勁,但他說沒事我們就沒管了……不過你怎么知道的?” “就路上遇見的,你趕緊將藥給他送上去。”趙羽衣含含糊糊,對季眠二字只字不提。 “好嘞,阿珩知道你送的藥,一定好的更快?!彼无o語氣挪揶,打了聲招呼后又小跑著進入了宿舍。 宋辭連跑了四樓,進宿舍時整個人還喘著氣。 王偉同看他這樣,打趣道:“怎么這么喘,還拿了東西,有妹子跟你表白了?” “屁,這是阿珩的藥?!彼无o見座位跟床上沒人,問:“阿珩,人呢?” 江意指向洗手間,“洗澡呢?!?/br> 王偉同慢半拍,問:“阿珩病了?” “胃病?!彼无o將藥放在了陸遠珩的桌子上。 三個人對看一眼,都有些沉默。 陸遠珩向來話少沉默,有什么事都選擇憋著,平時就一起上課打球,除此而言,他們其實從來不了解他。 陸遠珩潦草的沖了澡出來。 宋辭側(cè)著身靠著椅子,“阿珩,你胃痛?” 陸遠珩單手撐著桌面,手臂上青筋跳了跳,因為克制聲音喑啞,“老問題?!?/br> “桌上有藥,你快吃了。”宋辭又替陸遠珩倒了杯水,遞過去。 陸遠珩垂了垂眼皮,瞥見了桌面上藥盒,眉頭皺了皺,腦子里閃過凍紅的鼻尖,彌漫著水霧的眼睛。 他閉了閉眼,問:“哪來的?” 宋辭如實道:“趙羽衣買的,說是看見你不正常,捎帶的,但我看她這么緊張的樣子,應(yīng)該是專門為你買的?!?/br> “嗯。” 陸遠珩趕走煩人的虛影,只是接過宋辭的水喝了兩口。 “你不吃藥?”宋辭問。 “不嚴重,不用吃藥?!?/br> 陸遠珩踩上□□,躺下來,他以及習慣了這種痛感。 他一夜沒睡,痛到意識模糊時,腦子頻繁播放著幾個片段。 知道父母雙亡當天陸遠珩才五歲,他還不能很好的理解死亡的含義,然后他搬到了舅舅家,在舅舅罵罵咧咧的話里明白了。 死了,就是單撇下他,去了另一個地方。 日子爛到底,他不過是憑著本能活到現(xiàn)在。 那一袋藥孤零零的躺著,始終無人問津。 第二天,陸遠珩讓宋辭將藥還給了趙羽衣。 * 季眠消失了。 陸遠珩知道昨晚的話到底起了作用,他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 課鈴響起,左側(cè)的位置忽然坐下人。 陸遠珩幾乎下意識看過去,不是季眠,而是一張陌生的臉。 “為什么把藥退了回來,那藥就是給你買的?!壁w羽衣雙手撐著桌面,側(cè)著臉,為避免被其他人聽見聲音壓得很輕。 “什么?”陸遠珩收回視線。 趙羽衣咬了下唇,“你沒必要多想的,我們好歹是同學,給你送藥沒有別的意思。” 她的驕傲也不允許她像季眠那樣,不知廉恥的追求男生弄的這樣聲勢浩大,無論結(jié)果怎么樣,都很丟人。 陸遠珩想起宋辭提到的趙羽衣,他第一次將對方的臉跟姓名對上。 他垂眸,視線落在書上,“抱歉?!?/br> 趙羽衣深吸了一口氣,到底沒再繼續(xù)說下去。 不過她環(huán)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季眠,猜測她應(yīng)該像其他女生一樣,因為陸遠珩的冰冷態(tài)度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