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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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轉(zhuǎn)了下筆,拿出手機給陸遠珩發(fā)消息,不遠處的響起“叮”的一聲,她才發(fā)現(xiàn)他沒有帶手機。 正要悻悻放下手機時,她收到回復了。 季眠再一次看向手機,確定手機在這里,那回復她的是誰? 她再一次嘗試了,發(fā)現(xiàn)不到幾秒時間,都收到了回復,那一刻的心情,復雜到了極點。 原來她一直以為的秒回,不過是自動回復,不是把她放在心上,而是連回消息都需要敷衍。 季眠難過兩秒就讓自己不去想了,她拿了陸遠珩的手機解鎖,將剛才的消息刪掉,假裝無事發(fā)生,好像這樣就掩蓋掉了她發(fā)現(xiàn)了陸遠珩沒那么喜歡她的小證據(jù)。 粉飾太平而已,她一向擅長。 周末回家,喬語女士在她的身邊坐下,“眠眠,陪mama出去一趟?” “去做什么?”季眠視線落在電視上,事實上,連男女主都沒弄清楚。 “逛街,就我跟你,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mama出去了?!眴陶Z繞在她的眼前,遮擋她的視線,“好不好?!?/br> “好?!?/br> 季眠笑了下,起身去樓上臥室換衣服。 喬語說是逛街,帶著她來的地方卻不是商業(yè)街,而是一個稀松平常的地段,這里沒有她會穿的品牌。 “怎么來這里了?”季眠不解問。 喬語不緊不慢上了天橋,“帶你看風景。” 天橋下,一家?guī)灼矫撞坏降脑绮偷辏粋€身形高大的男人來回忙碌,男人面無表情,揭開蒸籠,冒出白色的熱氣,他熟練的拿出袋子,裝上包子跟饅頭,遞給來來往往的上班族。 季眠不清楚為什么喬語女士特意帶自己看這個。 喬語看她一眼,“這個人你應該不認識,但我們家有一個很熟,你姐。” 季眠渾身像是被電流穿過。 在季欣還沒有嫁人之前,有一個同校的戀人,訂婚時鬧過兩次,很快就平息,在人前大姐也是喜笑顏開看不出傷心,那位從來沒見過面的戀人連名字都沒出現(xiàn)在他們家里。 當時她還覺得大姐拿得起放得下。 “你姐每一天都會繞路來這里,只為看上一眼,她以為她的小心思沒人瞧見,其實也是心照不宣?!眴陶Z表情稱不上是難過還是滿意,“我查過他,也算是個不錯的優(yōu)秀青年,模樣跟學習成績樣樣都是不錯的。” 季眠咬著唇,臉上的血色漸漸褪去,她知道喬語女士想要說什么。 她一直以為隱瞞過去的小招數(shù),原來早就已經(jīng)被拆穿,喬語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說,就像是冷眼看著她的演出。 “但后來不巧,你大姐要訂婚了,他們家就跟著出事了,他母親本來就病著,突然父親也病了,一家子的重擔全落在他身上,學校里他又出現(xiàn)學術(shù)造假的丑聞,他半路輟學,大學都沒念完?!?/br> “后來就替父親接手了這家店,這一做,就是好幾年?!?/br> 喬語女士語氣不急不緩,甚至帶著一絲憐憫,“好好的青年才俊,可惜了?!?/br> 已經(jīng)入夏的天,季眠卻覺如墜冰窖,四周冰天雪地冷到了骨子里,眼淚毫無征兆的往下掉。 “哭什么?”喬語溫柔一笑,就像是小時候季眠摔倒扶她起來時輕拍膝蓋上的塵土一樣,“你是我最疼的小女兒,我也不忍心看你難過,讓你玩了許久?!?/br> 可陸遠珩不是她膝蓋上的塵土,他怎么能是她塵土。 季眠眼淚洶涌,她握住了喬語的手,“可我是真的喜歡他,媽,我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他,有一個季欣還不行,還需要第二個嗎?” “只要你姓季?!?/br> 喬語拿出紙巾,替她擦掉臉上的眼淚,她始終優(yōu)雅,可到底也是一位母親,誰也看不出這虛假的殼子下,她的心也是會痛的。 這就是命。 以前她也不信,直到自己走過了,自己女兒走過了,她不得不信。 季眠全身已經(jīng)沒了力氣,緩緩的蹲下身來,半靠著喬語,雙眼都是紅的,“他真的是一個特別優(yōu)秀的人,不會比任何人差的,你相信他,他一定能取得很好很好的成績,總有一天,能跟季家比肩。” “他也可能是第二個他,跟季家比,他也不過是窮學生?!?/br> 季眠一直搖頭,她自己也知道兩邊有多大的懸殊,一旦父親知道,陸遠珩就什么也不是,她都知道,所以說出來的話蒼白無力,連她都覺得可笑。 喬語替她整理好頭發(fā),做好她季家小女兒的身份,她心疼的問:“你有沒有想過,你對他的喜歡,有可能只是一場無妄之災。” 從天橋回來后,季眠生了一場病。 她不愿意待在家里,家里只會像是一個籠子,四面都是銅墻鐵壁,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上早課時楚寶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爬上□□試探了下她額頭的溫度,“寶貝你這是在發(fā)燒,起來,我?guī)闳ヒ惶酸t(yī)務室?!?/br> “我不想去?!奔久呗曇艉茌p,喉嚨里大概時發(fā)炎了,聲音甕聲甕氣的。 “但是你病的這么嚴重,腦子燒壞了怎么辦?”楚寶像是哄孩子一樣,“乖眠眠,我們?nèi)ヒ幌戮秃?,看了醫(yī)生才能趕快好起來?!?/br> “不去,我有藥?!奔久呤冀K搖頭。 沒辦法,楚寶只能給她倒了水喝了退燒藥,然后才去上課。 喝了藥,季眠大腦昏昏沉沉更想睡覺。 她做了很多光怪陸離的夢,夢見很多人,但都是浮光掠影一般一閃而過,唯有陸遠珩,他就像是夢里的坐標,誰都會變,只有他一直沒變。 這只是她的執(zhí)念而已。 事實上,她生病幾天里他們一直沒有聯(lián)系。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季眠才清醒,她跟陸遠珩在一起,她永遠是主動的那一個,他更像是被動接受。永遠都是她主動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主動給他發(fā)消息,主動早晚安。 一旦沒了她的主動,他們兩個就像是徹底失聯(lián)了。 陸遠珩總是太忙了,忙到即使沒有她也沒有關(guān)系吧,或許更加清靜,想到這里,季眠不由的苦笑,她這個女朋友,著實做的太失敗。 最終,還是楚寶看不下去,去隔壁學校的實驗室找到了陸遠珩。 “你知道眠眠病了三天嗎?”楚寶走過去,開門見山的問。 這時候陸遠珩才從屏幕里抬起頭,一直漠然的情緒才有了些許波動,這幾天連軸轉(zhuǎn)吃飯的時間都沒有,除了手上的事情,他拳頭拋擲腦后。 楚寶見他完全不知情的樣子就來氣,“我從來沒見過眠眠這個樣子,幾乎像是死了一樣,如果你還知道她是你女朋友的話,我煩請你去看一看?!?/br> “謝謝?!?/br> 陸遠珩拿過桌上的衣服跟包,三兩步直接出了實驗室。 由于楚寶進來之前都是一肚子氣,等發(fā)完才注意到這間實驗室不止陸遠珩一個,還有很多學長學姐,頓時臉一紅,連連抱歉,“對不起對不起。” 陸遠珩進來時,季眠口渴正掙扎著從樓梯下來喝水,室友都去上課了,整間宿舍就只剩下他一個人。 她已經(jīng)幾天腳沒沾地,一起身頓時就天旋地轉(zhuǎn),她是勉強握住扶手才能掉下去,這時候一只手臂橫在腰間,直接將她從樓梯上抱下來。 季眠回看,看到了突然出現(xiàn)的陸遠珩。 她覺得自己挺沒用的,這幾天再怎么難受都沒有掉眼淚,卻在此刻看見他的時候鼻子酸楚,有了掉眼淚的沖動。 “你怎么上來的?”季眠嗓子有些啞,一陣艱澀苦味蔓延到了舌尖。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陸遠珩抬手,手背貼著她,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道:“穿衣服,我送你去醫(yī)院?!?/br> 不是商量的語氣,而是陳述句,帶著命令式。 季眠還想搖頭,陸遠珩已經(jīng)不由分說的去她的柜子里找出衣服,他站著,頗有些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一看到她沒什么血色的小臉,本來冷硬的語氣突然被軟化,問:“還有沒有力氣自己穿?” 她只好緩慢的點了點頭。 等換好衣服,正要低頭時頭腦發(fā)暈,她握住了椅子。 陸遠珩蹲下身,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一手握住了鞋,一手握住了她的腳踝,略用了點力氣,替她將鞋子穿上了。 然后帶著她出了學校,打了車,直接去往醫(yī)院。 季眠此刻倒是乖巧,整個人靠在陸遠珩的身上,即使再難受也沒有吭一聲。 “我跟宿管阿姨說女朋友病了,宿舍沒人,我要帶她去醫(yī)院?!币彩窃谶@時候,陸遠珩才開口解釋他為什么能進女生宿舍,“門是你室友開的?!?/br> 她們學校的門鎖是手機遠程可開。 “嗯?!奔久邲]什么力氣,應了一聲,將自己完全靠在他身上,只是可惜鼻塞聞不到熟悉的氣息。 到了醫(yī)院,像她這樣有病不看醫(yī)生自己胡亂吃藥的行為肯定是要被數(shù)落一頓,但她病著醫(yī)生不好沖著她,將這一頓數(shù)落全用在了陸遠珩的身上。 陸遠珩一聲不吭,老實接受批評。 季眠病的很重,需要輸液,要老老實實在醫(yī)院待著。 “想吃點什么嗎?”陸遠珩剛握住她的時候心也抽疼了下,不過才幾天,手上本來就沒有二兩rou到現(xiàn)在只剩下骨頭了。 季眠搖搖頭,“我想睡覺?!?/br> “好,你靠著我。” “好?!?/br> 季眠再一次靠上去。 要換成平時她肯定不舍得,陸遠珩總是太忙了,她恨不得跟他在一起的時間全都掰成兩半花,睡覺這樣太浪費。但現(xiàn)在她太累了,想這樣也不錯。 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連著幾天,都是陸遠珩陪著季眠輸液。 季眠像是一只慵懶的貓,安靜的趴在他的肩膀上,沒平時那么多話。 對于生病三天沒有聯(lián)系她也一點沒有提起,恢復了點力氣就像是往常一樣說笑,一如既往的,是一個懂事的女朋友,只是再也沒有以前時不時出現(xiàn)那么粘人了。 這一點,連陸遠珩也意識到了,恰逢研發(fā)進入了第二階段,他無暇顧及,這件事就這么擱淺了。 第23章 分手 很快, 季眠到了大三的下半年。 這半年里,季家過的很不安穩(wěn),她時?;厝ツ苈牭礁赣H跟二哥的爭吵聲, 關(guān)于工作上的事情,她零星的聽出了是什么事情, 大抵是二哥貪大,什么事都想做什么事都想做最好,以至于資金鏈出現(xiàn)問題,季家陷入了的危機。 這已經(jīng)不是二哥第一次犯錯了, 說的直白些, 他那腦子不適合管理公司,但季盛年不這么認為, 這是他唯一的寶貝兒子, 再不成器都是。 為了這個兒子, 他的女兒都可以犧牲。 宋家叔叔六十壽辰時, 季家一家子出席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