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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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眠將窗戶拉下來,自然風(fēng)灌進來,將腦子里帶著的那點醉意也仿佛一點點散開, 她伸手摁了摁眉心,比剛才清醒許多。 她在后座,往前看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幾年過去當(dāng)初單薄的少年,線條像是被時間重塑了一樣,變成了一個成熟男性。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不年輕了。 季眠也想到了擺在她眼前的責(zé)任,她坐正,道:“收購還有沒有可以談的余地?” “你倒越來越像是一個商人了?!标戇h珩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謝謝陸總的夸獎,證明我這幾年的確做的不錯?!奔久呒傺b聽不懂話里的其他意思。 陸遠珩喉嚨里溢出一聲笑,不再說話。 他的態(tài)度的已經(jīng)很明顯。 季眠低頭,想繼續(xù)說下去卻又覺得喉嚨里像是塞了東西一樣,艱澀的難以開口,她可以為了季家不要臉去求任何人,也不希望那個人是陸遠珩。 她想保持著那可悲的自尊,至少在他面前。 兩個人都沒有開口,車直接就開回了季眠住的公寓。 一個兩百平米的大平層,因為太空曠了,所以她養(yǎng)了兩只貓,一只叫不乖,一只叫不甜,都是從小奶貓,養(yǎng)成了煤氣罐罐。 這樣,至少還有貓能惦記著她。 陸遠珩下車,將鑰匙歸還給她,季眠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就像是跟一個普通代駕一樣,“謝謝?!?/br> 他沒說話,只是抬頭看著她,瞳孔是比周圍的夜色還要黑。 她握緊手心,轉(zhuǎn)身要走。 “季眠?!?/br> 銥驊 他忽然開口。 季眠站在原地,眼淚已經(jīng)不受控的往下掉。 這幾年的再怎么難她都沒有掉過眼淚,久到她都以為自己不會哭的時候,再這一刻眼淚卻又像是復(fù)蘇一樣。 她小聲的吸了口氣,佯裝著鎮(zhèn)定,“陸總還有什么事情嗎?是想跟我繼續(xù)談收購嗎?” “在你眼里,就只有這個了嗎?” “不然呢,如果不是公司里的事情,我們還有其他什么好談的嗎?”季眠反問。 陸遠珩收回視線,“的確沒有?!?/br> 他說完,人轉(zhuǎn)身便走了,季眠還留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她擦了下早已經(jīng)在臉頰上干掉的眼淚,走進了整棟大樓,一直搭乘電梯到了家。 門一打開,不乖跟不甜早早的就聞到了她的味道,在門邊守著了,當(dāng)門一打開,兩只就已經(jīng)開始翻出肚子撒嬌,求抱求摸摸。 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剛才還鋼鐵一樣的季眠不見了,她慢慢的滑倒下去坐在了地上,整個人都像是被抽了骨頭一樣,已經(jīng)脫力。 她伸手,揉了揉不乖跟不甜的肚子,兩個小家伙立刻發(fā)出喵喵喵的撒嬌聲。 沒關(guān)系的。 這都已經(jīng)幾年了。 他們之間,已經(jīng)很早就結(jié)束了。 * 季眠沒有被鬧鐘叫醒,是被喬語女士的叫醒的。 她進了臥室,刷的一下拉開窗簾,陽光頓時肆無忌憚的傾瀉進來,房間頓時通明。 “已經(jīng)十點了,你昨晚什么時候才睡?”喬語女士會不定期的過來,一是看冰箱里有什么,好讓鐘點工采購新鮮食物,二就是督促她早睡早起。 季眠從床上爬起來,眼睛迷迷糊糊的的還睜不開。 喬語女士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眼前,端詳了她的臉后,頗為嫌棄的皺眉,“你昨晚喝多少酒,臉都直接腫了,我跟你說過,二十五歲之后女人就開始走下坡路了,你這樣是要提前衰老的。” 季眠不知道她到底什么時候開始衰老,但她知道喬語女士已經(jīng)開始了,她比以前更能啰嗦了。 “知道了知道了?!眴陶Z應(yīng)付著,同時走進了浴室,關(guān)上了門,也隔絕了大部分的聲音。 喬語女士對著門看了眼,早已經(jīng)習(xí)慣,她從臥室出去到廚房,熬好的粥已經(jīng)發(fā)出了噗噗噗的聲音。 她給季眠盛了一碗,放涼,方便入口。 季眠洗過后直接過來。 她拉開椅子坐下,喬語女士在她的對面。 “公司出事了?”喬語女士問出來時,顯得格外平靜。 季眠剛吃完一口,抬起頭,問:“你怎么知道的?” 喬語一般都不怎么關(guān)注公司里的事情,她也很少會主動提起。 “你爸最近幾天心情不好我就看出來了,”喬語女士道:“今天上午就出去了,說是談公司里的事情?!?/br> 季盛年身體越來越差,對公司也基本是三不管,他想要的解決掉眼前的季家的危機,他今天見的人,應(yīng)該是陸遠珩。 季眠忽然手一抖,勺子里的粥差點直接灑出來。 喬語看她一眼,“怎么了?” “沒事?!?/br> 她嘴上說著沒事,心里卻越來越著急,但越要平淡問:“他們?nèi)ツ昧???/br> “去打高爾夫了,他身體剛好一點,就想著多走走了?!?/br> “好?!?/br> 季眠三兩口就吃完了,吃完隨便化了個淡妝后,拿包過去了。 車還沒開過去,她已經(jīng)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老一個年輕,一個像是在沙漠里即將枯死樹干,另一個則強壯的像是風(fēng)頭正盛的蒼天大樹。 對比下來,季盛年顯得更羸弱。 車到了,她直接下車。 季盛年看見她,倒是有些意外,但還是先一步向陸遠珩介紹,“這一位是我的小女兒,季眠,眠眠,這是陸遠,我想我不介紹你們應(yīng)該認識?!?/br> 季眠眉心跳了下。 陸遠珩伸過手,就像是真只是見過一面的陌生人一樣,“我跟季小姐見過一面。” “你好?!?/br> 季眠皮笑rou不笑的伸手,禮節(jié)性的握了下手。 “眠眠你來的剛好,我現(xiàn)在是年紀大了越來越不中用了,才打這么一會人已經(jīng)累了,到底是年輕好,你來接替我打一會?!闭f著,季盛年將自己的高爾夫球桿遞過來。 “好,爸你先休息?!?/br> 季眠對高爾夫不熱衷,打的也很一般,也就是平時陪著的客戶以及合作對象玩一玩而已。 “這么緊張你父親,怕我欺負他?”陸遠珩已經(jīng)站穩(wěn),揮舞著高爾夫球桿試了試位置,然后一桿入洞。 教練在旁邊拍手。 的確是打的很漂亮。 季眠看他一眼,“我爸已經(jīng)很久不過問公司里的事情了,這件事也是我處理的不好,才導(dǎo)致他拖著一身的病還要出來?!?/br> “這一聽,倒顯得我十惡不赦了。” “是嗎,我說的時候倒沒有這個心思,但如果你覺得良心不安,那最好了。”季眠始終語氣平靜,幾句就直接將他的話原封不動的懟回去。 兩個人都很驕傲,都不想向?qū)Ψ降皖^。 打了近半個小時,收購案還是沒有任何進展。 最后以季眠惱羞成怒結(jié)束,她停下來,直接朝季盛年走過去。 “那今天就打到這里,今天很高興認識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年輕人,有機會下次再見。”季盛年主動伸出手去。 陸遠珩點頭,“會有機會的?!?/br> 他年紀輕輕便已經(jīng)一手打造了自己的商業(yè)帝國,在其他人眼里自然是意氣風(fēng)發(fā),且性格沉穩(wěn),又帶著篤定,像是對所有的事都十拿九穩(wěn)一樣。 等陸遠珩一走,季盛年剛才的笑臉就蕩然無存。 “不過是一個運氣好的年輕人,口氣倒是不小?!奔臼⒛曛苯映庳?zé)一聲,將剛才憋著的那口惡氣好似都要發(fā)泄出來。 季眠沒順著他的意思說下去,而是問:“您跟他談了收購,他說什么了?” 季盛年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我拿出了這張老臉跟他談了條件,他倒是恃才傲物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是怕的太快,忘記了自己姓什么的叫什么了!” 季眠眉眼動了下,“您也別生氣,不值得。” “整個季家都是你爺爺打拼下來的,落到我的手里,然后再到你的手里,在我有生之年就想看著他一代一代的傳下去,否則,我就這么死了,以后也沒臉見你爺爺了?!?/br> 季盛年是rou眼可見老了很多,受病痛的折磨,比實際年紀要老了十歲。 他也再提不起力氣。 季眠這些年跟他更多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彼此會說幾句,但是只浮于表面,就像是各自應(yīng)付一件差事。 今天,是他難得的服軟。 “他倒是給我開了一個條件?!奔臼⒛瓿烈髁税肷蔚?。 季眠皺眉,問:“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在整個圈子里沒有根基,更像是個外人,即使以他現(xiàn)在的地位也沒幾個人能真心服他,他缺的是名望,而這一點,恰好我們季家有?!?/br> 說起這句話時,季盛年是難掩得意。 季眠隱隱猜到,抬眼看著他。 季盛年也回看著她,“他想要跟咱們季家聯(lián)姻。” 第27章 生路死路由你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