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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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嘉迎上她的目光,不避不閃。 “我不想與你成為陌路?!彼f,語氣堅定又執(zhí)著。 夏徽音怔忡片刻,這個回答完全在她預(yù)料之外。 “我不明白你的想法?!?/br> 無論是從劇情還是他們兩人的交集出發(fā),夏徽音一直都覺得她和顧錦嘉之間,最好的結(jié)局便是陌路。 可顧錦嘉卻突然一改常態(tài),還跟她說不想和她成為陌路。 她完全想不明白,為什么突然就變了。 顧錦嘉看著她,嘴唇抿動幾次,最終只道了一句,“日后你會明白的?!?/br> 話落,他放在盒子上的手不自覺地縮緊,繼而道,“盒子里面的東西,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你應(yīng)該會喜歡,希望你能收下它?!?/br> 夏徽音的視線隨著他的話落在盒子上,眉頭輕蹙,“我真的不要,你拿回去吧?!?/br> 一再被心儀之人拒絕心意,顧錦嘉的眉宇上不自覺攏了一股淺淡的郁氣。 他收回手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才抬步緩緩走近她,在夏徽音想退遠(yuǎn)之時,伸手直接抓住了夏徽音的手腕,讓她無法退遠(yuǎn)。 他一手掌控著夏徽音的手腕,觸之細(xì)滑,忍不住用拇指魔挲起掌下的肌膚,在夏徽音即將發(fā)怒之時,適時收了手,轉(zhuǎn)而隔著衣裳握住了她的小臂。 白皙而骨節(jié)分明的五指落在夏徽音的紅裳上,輕輕松松便將她的手臂連同紅裳一起圈住,而兩人的紅色衣袖也因此緊緊交疊在一起,密不可分。 也是這個時候,夏徽音才發(fā)現(xiàn),顧錦嘉的手掌很大,手指也很好看,白而修長。 顧錦嘉緊緊握著夏徽音的手臂,略略低頭,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薄唇輕言,“徽音,我送你的東西,不會再拿回去,你若不要,便丟了吧?!?/br> “你丟了,我會擇日再送你一份不一樣的禮物,總有一日,你會收下它們?!鳖欏\嘉說完,眉間郁氣仍舊未散。 看到夏徽音臉上漸漸染上怒意時,他竭力按下自己陰郁的情緒,抽回手放開了夏徽音,并自覺退開幾步。 “我回去了。” “改日再來找你。” 話落,顧錦嘉已經(jīng)轉(zhuǎn)身,紅色衣訣翻飛,很快消失在了院子里面。 夏徽音望著他消失的方向,抬手撫平被人捏皺的衣袖,皺眉走到石桌前,看著桌上做工精細(xì)的木匣子靜默不語。 “小姐,您要收下這個木匣子嗎?”春夏默默走到夏徽音身邊,低聲詢問。 夏徽音不語,半晌后才道,“不收,他愛放這里就放這里吧?!?/br> 春喜瞄了眼夏徽音的神色,“小姐,要不要奴婢打開木匣子看看里面是什么?” “不必,隨我回屋吧,我想歇息了?!闭f完,夏徽音便率先轉(zhuǎn)身回屋去了。 春夏和春喜停在原地面面相覷,一同看向桌上的木匣子,不約而同的嘆了聲氣。 “回屋吧。”春夏道。 春喜點頭,跟春夏一起追上夏徽音的步伐進(jìn)屋了。 一時間,院里只剩下一個方形的木匣子孤零零的躺在石桌上,無人理會。 * 夏徽音一覺睡醒后,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不少,灰蒙蒙的,烏云密布,她尋思著應(yīng)該是準(zhǔn)備下雨了。 果然,沒過多久,天上已經(jīng)開始飄下了毛毛細(xì)雨,細(xì)碎而縹緲。 春夏望著窗外細(xì)碎的小雨,再次詢問起來,“小姐,下雨了,外面那個木匣子真的不用收回來嗎?” 夏徽音的目光移到漸漸被雨滴浸濕的木匣子上,愁緒如麻,心情復(fù)雜。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手腕,靜默片刻后,才似乎有了決定,朱唇輕啟,還未有吩咐之時,院里卻突然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夏盛凡一進(jìn)青霜院,就看到了桌上的木匣子,木匣上還沾了不少雨跡。 “meimei,你這木匣子怎么放在外面?是不是忘記收了?!?/br> 夏盛凡揚聲喊完,也不待夏徽音回答,趕緊上前將木匣子抱起來,拿出錦帕將雨跡擦干,踏步便往夏徽音屋里走。 屋內(nèi)的春夏見狀,迅速走過去打開屋門,迎夏盛凡進(jìn)屋。 夏盛凡身后替他打傘的侍從亦步亦趨的跟上他,直至屋門才止步停下。 他一進(jìn)屋便直接將木匣子放到了桌上,同夏徽音道,“還好我過來了,不然你這木匣子鐵定要被雨淋透了?!?/br> 夏徽音抿唇,瞥了一眼潮濕的木匣子,這才看向夏盛凡,“哥哥,如今下著雨呢,你怎么過來了?” 夏盛凡擺手,沒有率先回答夏徽音的問題,反而先不滿的質(zhì)問起候在旁邊的春夏春喜二人。 “春夏春喜,你們兩個怎么做事的,下雨了還不記得把你們小姐的木匣子收回來,今日若不是我來這一遭,這個木匣子怕是就要毀了?!?/br> 春夏春喜聞言,連忙福身告罪,“奴婢知錯,還望少爺海涵?!?/br> 夏盛凡還待再說,夏徽音直接擺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哥哥,是我讓她們不用把木匣收回來的,你別怪她們?!?/br> “為何不收?是不想要了嗎?”夏盛凡問。 “嗯?!毕幕找纛h首,不欲多說,干脆轉(zhuǎn)移話題道,“哥哥,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呢,怎么冒著雨過來找我?” “哦對,我剛剛回到自個兒院里才想起來,忘記送你新年禮了,這不,我這趟就是專門來給你送新年禮的?!?/br> 夏盛凡說完,從寬袖里掏出了一個小小的扁形匣子。 “你不是一直很喜歡手鐲嗎,我專門去紫霄閣挑了一個手鐲來送你,你看看喜不喜歡。” 夏盛凡說著打開了匣子,匣子里安靜躺著一只碧綠通透的翡翠手鐲,很好看。 “戴上試試?!毕氖⒎矊⑾蛔油频较幕找裘媲埃疽馑魃?。 夏徽音取出手鐲,套到腕上晃了兩下,很合適,也很好看,當(dāng)即展顏一笑,“謝謝哥哥,我很喜歡這個手鐲?!?/br> 夏盛凡也笑,輕輕敲了一下夏徽音的腦門,“傻meimei,你喜歡就好,何需跟哥哥客氣?!?/br> 夏徽音捂上自己的腦門,不滿道,“哥哥,別敲我腦門,被你敲傻了怎么辦?!?/br> 夏盛凡一樂,忍笑道,“好,哥哥知道了,下次不敲了?!?/br> “這還差不多?!?/br> “徽音,哥哥還有要事處理,就先回去了,你自己注意身體,知道嗎?” “我知道的,哥哥去忙吧?!?/br> “好?!毕氖⒎矐?yīng)聲,不消片刻,便帶著侍從離去了。 夏盛凡離去之后,春夏重新掩上房門,看著近在眼前的木匣子,不由對夏徽音道,“小姐,既然少爺都把木匣子帶進(jìn)來了,不如打開匣子看看,也不枉費一番心意?!?/br> 聞言,夏徽音坐在桌前,對著木匣子沉思片刻,最終還是緩緩抬手打開了緊閉的木匣子。 看到匣子里的東西時,不禁一愣。 與此同時,夏盛凡離去之后,一抹絳紅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院里的某處角落里。更多好文盡在舊時光 那抹絳紅色的身影,除了顧錦嘉還能是誰呢。 他身上的衣服被雨滴濺濕了好幾處,尤其是腳踝處的衣擺,已經(jīng)完全被雨淋濕了,也不知道他在院里躲了多久,是不是下雨之初便來到了這里。 他望著自夏盛凡離去后再無動靜的房門,捏緊了傘柄。 他想,以她的性格,應(yīng)當(dāng)是不會丟掉木匣了,哪怕將其塵封,也不會丟掉。 她依舊心軟。 顧錦嘉在屋外站了許久,直至雨越下越大,而屋內(nèi)的動靜也漸漸趨無時,他才抬步轉(zhuǎn)身,撐傘離去,漸漸消失在一片雨幕之中。 這時,他膝蓋以下的衣擺都被雨水濺濕了。 屋內(nèi),夏徽音望著木匣里色彩齊全的墨塊,一時沒有言語。 倒是春喜先出聲打破了屋內(nèi)的寂靜,“小姐,這個木匣里有好多種顏色的墨塊啊?!?/br> “您喜歡繪彩畫,這匣子里的墨塊,顏色齊全,倒是很方便您日后繪彩畫?!?/br> 春夏也在一旁附和,“這份禮物很適合小姐,顧公子確實用心了?!?/br> 匣子剛開之時,春夏就默默數(shù)了一下墨塊的顏色,數(shù)出十二種顏色之時,心內(nèi)訝異不已,她在扶城最多只見過七種顏色的墨塊,但顧公子送的墨塊卻足足有十二種,應(yīng)當(dāng)是費了許多心思。 夏徽音聽著春夏春喜的談?wù)摚裰篙p輕在質(zhì)量上乘的墨塊上劃過,最后停在一塊青色的墨塊上。 這個墨塊上,刻著一個小女孩,邊上還提著一個“音”字。 如果她猜得不錯,這個小女孩是她? 意識到這點的夏徽音,心情更是五味雜陣,她現(xiàn)在完全參不透顧錦嘉的想法。 很煩。 “小姐,奴婢替您將這些墨塊放到書案那邊吧,等繪畫之時磨墨也比較方便?!贝合才d奮道。 夏徽音聞言,啪的一下合上了木匣,冷聲道,“不用?!?/br> “春夏,你把這木匣收起來,沒我允許,不要擅自拿出來,明白嗎?” 春夏愣住,但還是應(yīng)聲道,“奴婢明白了。” 此時的春喜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捂上自己的嘴,諾諾不敢言,只在心內(nèi)告誡自己,以后有關(guān)顧公子的話題,一定要慎言。 夏徽音起身離開,踱步走至?xí)盖?,提起畫筆開始繪畫,意圖用繪畫來平復(fù)自己的心緒。 只是,大約是心緒過于雜亂,她畫著畫著,畫上卻漸漸出現(xiàn)了一個她從未畫過的人。 第11章 作畫 盡管只是簡單繪了幾筆臉部的輪廓,也依稀能瞧出畫上之人的五官極其清俊。 劍眉星目的少年,轉(zhuǎn)頭回眸,青絲傾斜,這般情景,赫然是夏徽音今日第一眼見到顧錦嘉時的模樣。 意識到自己所畫之人是顧錦嘉時,夏徽音畫筆一頓,本是意欲用來細(xì)細(xì)勾勒線條的筆尖止不住的下壓,在畫紙上留下一大團濃黑的墨跡。 她凝眸看著畫中人的雙眼,仿佛真的透過畫看到了他深邃的眼眸,不由讓她憶起了今日的場景。 顧錦嘉握著她的手腕,雙眸直直盯著自己說話時,眸中盡顯認(rèn)真,她毫不懷疑,他會做到他說的一切。 她不收,他就會一直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