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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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眉有心想說生病了就怪天氣,天氣也很無辜啊你有沒有想過! 但想到生病的是他,難受的也是他,自己再罵他,似乎有點太殘酷,她只能嘆了口氣看著他:“好好吃藥,如果明天早上還燒著,我就叫程大夫過來?!?/br> 肅修然連忙點頭應(yīng)下來,無比配合:“明天早上一定就退燒了,我有經(jīng)驗?!?/br> 林眉側(cè)著頭看他,那目光分明是在說:你到底是病得有經(jīng)驗了?還是被程大夫嚇得有經(jīng)驗了?聽到他要來燒都能瞬間退了? 她這邊在腦內(nèi)瘋狂吐槽,肅修然又怎么會看不出來,他微笑著拉住她的手,還輕晃了晃:“放心吧,沒什么事的?!?/br> 應(yīng)對撒嬌的肅大神,林眉倒是也有點經(jīng)驗了,糾結(jié)地看了他片刻,最終無奈地湊過去吻了吻他有些發(fā)白的唇角:“乖啊。” 不知道什么時候跑到樓上來的春申君一個猛躥,從床位跑到床頭,然后用腳踩著肅修然的胸口沖他施恩般揚起下巴叫了一聲,接著就伸了個懶腰,在原地盤了個圈躺下了。 林眉看了看那個盤踞在肅修然胸前,并且還瞇著眼已經(jīng)開始打呼的大毛團,接著又去看肅修然:“你胸悶么?壓得慌么?” 肅修然還是笑得一派風(fēng)輕云淡,頷首矜持地說:“好重,悶的?!?/br> 那你還特地調(diào)整了下姿勢,躺平了給它壓?林眉覺得肅修然這個奴隸當(dāng)?shù)靡彩切U拼的。 肅修然笑了笑,被壓得有點喘不上氣,還是堅持著說:“它是安慰我,我知道……每當(dāng)我不舒服的時候它都會過來陪我睡?!?/br> 大神你確定之前沒有被它直接壓昏過去么?或者主上干脆是想這么脆弱又老生病的奴隸壓死了正好換一個? 林眉想了一下,突然覺得這一人一貓親密無間得有點礙眼,干脆心狠手辣地把春申君抱起來放回到床尾,自己則上床躺在了肅修然身邊,抱著他的腰說:“我決定今天晚上陪你睡,監(jiān)督你有沒有退燒?!?/br> 春申君倒是也淡然地維持了自己主人的氣勢,即使被移駕到床尾,也還是瞅了林眉一眼就接著躺下圈成團。 肅修然笑著摟住她的肩膀輕拍:“好,多謝監(jiān)督?!?/br> 這幾天倒春寒,外面又下了一場雨,陰冷潮濕的天氣沒有冷到需要開暖氣,但倒真是適合大家擠在一起睡個覺。 這一晚這個房子的所有活物默契地一張床上睡了個好覺。 也許是程昱的震懾力實在太大,也許是肅修然真的只是有點感冒癥狀,第二天一早,他倒是退燒了,精神看起來也好了許多。 林眉滿意地看著溫度計表揚他:“果然爭氣,我就不找程大夫告狀了。” 解除了被告狀的警報,肅修然就神定氣閑多了,彎了唇角笑得溫雅:“我早說過了。” 林眉還急著出門,就沒挖空心思吐槽他了,給了他個鼓勵的輕吻:“今天乖乖在家休息!” 送走了哼著小曲心情看起來很不錯的林眉,肅修然一個人在家時,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是肅家老宅的固定電話號碼,多年來保持不變,從他離開之后,也多年來保持著每個月月初一次的來電頻率。 今天并不是固定來電的那天,事實上距離上次禮節(jié)性的通話才過去十幾天,距離下個月月初也還有十幾天。 這個時候母親會選擇打電話過來,也很可能和昨天肅修言給林眉還有自己的電話有關(guān)系。 肅修然看著那個熟悉的號碼輕嘆了聲,停頓了片刻才接起來,低聲慣例的問好:“mama,最近身體怎樣?” 對面果然是他的母親曲嫣,她也猶豫了一陣,才回答說:“都好,修然你呢?” 肅修然還是多年來一貫的答案,低笑了聲說:“我一切都好,讓您掛念了。” 他和母親保持多年聯(lián)系,從來都是客客套套的這幾句話翻來覆去,但講的人既然不厭煩,聽的人也只能從善如流。 他偶爾也會覺得有些無奈和疲倦,八年來彼此客氣地問好,曲嫣從來沒有提過要和他見面,更別提要他回家去看看。 哪怕中國人最重視的農(nóng)歷新年,這一天多少貌合心離的親人都要彼此放下隔閡,硬生生擠出點闔家團聚的喜慶,他在這世上僅剩的兩個親人,卻從未曾想起過他。 八年是多長的時光,母親和弟弟屬于公眾人物,他還可以從各種電視報道、雜志專訪里看到他們風(fēng)姿勃發(fā)的身影,他們卻再也不曾見過他。 或許有負(fù)責(zé)監(jiān)視他的人給他們的偷拍吧……這點他也不是很清楚,不知道母親和弟弟是厭惡到只肯勉為其難地得知一點他的動向,還是會順帶看一看他的照片。 今天這一通電話,還是多年來首次破例,肅修然問過好就沉默了,曲嫣不是那種有閑暇突然想起來找人聊天的人,她會打電話,一定有其目的。 果然曲嫣在沉默了一陣后,就開口說:“修然,我從修言那里知道,你交了女朋友?” 這點肅修然沒想過隱瞞,他輕聲回答,語氣里也帶了幾分柔和:“是,林眉是個很好的人?!?/br> 曲嫣又沉默了片刻,才接著說:“修然……你也知道,這么多年來修言一直是單身的,他還沒有放下當(dāng)年靜悅的那件事……” 她欲言又止,肅修然卻聽出了苗頭,輕聲說:“mama,您可以直說?!?/br> 曲嫣也像是嘆了口氣,有些難以啟齒地說:“修言對于這件事很生氣,我怕他情緒失控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最近澳洲分公司的事情也讓他很累了?!?/br> 肅修然覺得有些荒謬,可還是揉了揉眉心,努力維持著溫柔的聲音對曲嫣說:“所以mama您想讓我怎么做?” 曲嫣猶豫了一下,就接著說:“所以mama想請你再晚一些交女朋友,再過兩年?或者三四年……修言也不會一直陷在里面的,他這兩年本來已經(jīng)有些淡忘了,結(jié)果最近卻又開始在意……” 肅修然只覺得無法回答她,他可能是離開肅家太久了,已經(jīng)遠(yuǎn)離了那些肅家特有的邏輯。 而他本來年少時也很少和曲嫣有深談,這幾年例行公事的問好更加算不上。 他也反省了一下自己,看是不是自己出了什么問題,說過什么話,才讓曲嫣覺得戀愛這件事對他來說是可以如此折衷商量的。 他想了想,才低聲說:“對不起……mama,我沒辦法答應(yīng)你?!?/br> 他說到這里,想要解釋一下遇到一個人和愛上一個人,并不是可以控制的,而他既然已經(jīng)戀愛,就沒有道理為了弟弟的感受放棄林眉——那對他和林眉來說都太不公平。 最終他還是覺得解釋也是徒勞,就低聲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堅持:“mama,我不會放棄林眉,也希望您和修言能保持理智地看待這件事?!?/br> 接下來曲嫣沒再說什么,只是又說了些最近天氣不好,保重身體的話,就結(jié)束了通話。 雖然和曲嫣的通話只有短短幾分鐘,肅修然也有種筋疲力盡的錯覺,好在趴在他身側(cè)的春申君一直用暖暖的小身軀依偎著他,在寒涼中給他帶去了幾分暖意。 放下手機,肅修然用手輕撫了撫胸口,還好當(dāng)年他接受的心臟手術(shù)十分成功,這幾年來很少再有心臟絞痛的情況發(fā)生。 連程昱也說過,他的預(yù)后很好,只要注意保持,基本可以說是擺脫了心臟病的影響。 他想著就帶著自嘲地一笑,如果不是因為確實知道身體已經(jīng)基本康復(fù),不會隨時被死亡的陰影籠罩,他也不甘放開胸懷來愛上一個人——沒有明天的愛,哪里算得上愛呢?不過是另一種折磨而已。 接下來兩周的時間,生活都平靜而忙碌,肅修然的新書經(jīng)過日夜趕工的印刷,終于可以在網(wǎng)絡(luò)書店和實體書店上架了。 他聲名在外,質(zhì)量又一直有保障,之前的預(yù)售情況就很好,上市后自然不會更差,又引起了慣例的熱評。 看到這本書沒出什么岔子,外界也沒有注意到責(zé)編的更換,林眉也算松了口氣,有天下班回家后還破天荒地帶了瓶紅酒,說要跟肅修然一起慶祝。 肅修然由于身體的原因極少喝酒,家里也沒什么藏酒,但不代表他對于紅酒沒有研究,看到林眉手中的瓶子,他就揚了揚眉:“看來這次你下了血本了。” 林眉想到手中這瓶酒的價格,自然rou疼了一番,但她如今有了豪氣,拍拍胸脯說:“沒關(guān)系,書賣得好,我馬上就要領(lǐng)獎金了,區(qū)區(qū)一瓶酒,爺買得起!” 肅修然沒提醒她獎金是自己那本書的提成,微笑著舉起酒杯敬她:“為了我的金牌編輯,干杯。” 林眉開心地將杯中難得的紅酒一飲而盡,如此牛飲,倒是半點沒有品酒的優(yōu)雅。 ☆、第45章 【】 林眉本來滿打滿算,以為肅修然這個多愁多病,一年到頭都在生病的人,想必肯定酒量不好,多灌兩杯說不定就可以看到他雙頰染紅、醉眼迷離的誘人姿態(tài)了。 結(jié)果不成想她自己作死沒吃飯就先灌了一杯下去,率先沒撐住昏起了頭,還是比她多喝了一杯,仍舊面不改色的肅修然收拾了戰(zhàn)場,并且把她拉到樓上塞進(jìn)了她自己房間的浴室。 第二天她扶著額頭從自己床上爬起來,才想到有些人可以不常喝酒,但酒量也有天生的。 接著她又想到雖然肅修然傲嬌又難搞,但除了自己以外,別人似乎也沒機會撲倒他,于是就又釋然了:不急于一時慢慢來,興許也是種情趣呢? 等她做好了心理建設(shè),從樓上精神飽滿地下來,就看到了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的肅修然和張衍。 自從上次的事情結(jié)案后,林眉還沒再見過他,說起來也有兩三周了,見到她滿臉懵懂地從樓上走下來,張衍就笑了起來,轉(zhuǎn)頭帶些揶揄地對肅修然說:“這都幾個月了?你還沒拿下?” 肅修然也看了看林眉,對她笑笑后,又轉(zhuǎn)頭去看張衍,意有所指地說:“本來是打算的,但她有點醉了,不好趁人之危。” 林眉心想:你打算?昨天晚上我怎么沒看出來你有打算?這絕對是跟著狐朋狗友一起打趣我的吧? 張衍警官一不留神,就被打到“狐朋狗友”的行列里了,還毫無知覺地摸摸下巴:“說起來這次要過去,你和小林也有不少時間獨處呢,把握好機會啊?!?/br> 林眉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吐槽的機會,馬上毫不留情地甩了出來:“平時在家我們也很多獨處的機會呀?!?/br> 張衍自知失語被堵了個正著,倒是對她笑了起來:“你這丫頭到是一點虧都不肯吃。” 林眉笑笑:“那要看誰的虧。”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肅修然。 本來在一旁含笑看好戲的肅修然意識到自己被翻了牌子,對她溫和一笑:“那就多謝謙讓?” 林眉自覺徹底找回了場子,這才滿意地笑了笑:“不客氣?!?/br> 這次張衍過來,是交給了肅修然一個案子,地方不遠(yuǎn),就在b市郊區(qū)一個比較偏遠(yuǎn)的地方,本來這案子輪不到區(qū)刑警隊管,但報案人是在這里報的案,所以需要這邊的人過去和那邊協(xié)同調(diào)查。 這邊分局事務(wù)本來就多,張衍有點走不開,但案情聽起來挺重大,單派警員過去他又不放心,所以就來麻煩肅修然了。 肅修然聽后也沒說什么就答應(yīng)下來,張衍安排跟他們一起去的,還是上次的于其真,沒過多久就開著特地保養(yǎng)一番加了油的車過來了。 說是b市郊區(qū),其實那里卻是遠(yuǎn)郊的山區(qū),開車也需要兩三個小時,再加上來回趕上市內(nèi)早晚高峰堵車,那就更不知道要多久了。 再加上山路在夜里很不安全,所以他們?nèi)フ{(diào)查,當(dāng)?shù)鼐志驮谛枰毫舻逆?zhèn)子上給他們安排了招待所。 于其真性格活潑,經(jīng)過上次的調(diào)查又和林眉算是熟了,一路上林眉坐在副駕駛和他你一言我一語說得倒是開心,也不覺得路上枯燥無聊。 半路上林眉抽空往后座上看,就看到肅修然用手支著頭,微合著雙眼在閉目養(yǎng)神。 仿佛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他還睜開眼睛,半抬下頜對她微微笑了下。 于其真的車是警局的公車,就是老舊的車款,在市里短距離開開還不覺得有什么跑起略長的里程,再加上是山路。 快到目的地時肅修然臉色已經(jīng)有些發(fā)白,林眉不由開始擔(dān)心他是否會暈車。好在經(jīng)過了九曲十八彎的盤山公路后,他們終于在午飯前到了那個鎮(zhèn)子。 小鎮(zhèn)上到處都是低矮的自建房,這里山清水秀,周邊有幾個熱門的旅游景點和度假村。 這個小鎮(zhèn)也曾想過要發(fā)展旅游業(yè),奈何資源和開發(fā)都跟不上,如今還是半封閉的狀態(tài),只有一條街道勉強可以稱得上主干道的道路,旁邊開著一些商業(yè)店面。 有陌生的警車到來,散在街上三三兩兩的居民目光中明顯帶著探究和好奇。 林眉到b市幾年,和上次的城中村一樣,這個偏遠(yuǎn)和其他山區(qū)沒有明顯差別的小鎮(zhèn)也是她沒見過的,不得不說跟著警方在基層查案,還是很增長見識的。 連區(qū)分局的于其真也是第一次來這里,按著導(dǎo)航將車開進(jìn)鎮(zhèn)派出所,就有兩個民警出來迎接他們。 這個派出所也是多年前建造的,典型的基層派出所式樣,一個二層的小樓坐北朝南,旁邊兩排二層建筑合圍,只有臨街的一面沒有建筑,用一個圍墻圈起來,中間一個不大的院子種著點冬青和花草,還有一株挺拔的塔松。 看到他們?nèi)齻€人下來,接待他們的兩個男警察,警銜高一些年紀(jì)也大點,看級別應(yīng)該是這里的所長,旁邊那個則是個青澀的小警察。 所長先介紹了自己姓龔,接著就對他們笑著說:“要不然吃頓便飯,再讓小李帶你們?nèi)フ写?,聽說你們是兩個男同志,一個女同志,我就訂了兩個房間,沒有不方便吧?!?/br> 基層派出所的經(jīng)費都緊張,于其真自然不好說不方便,忙說可以。 午飯自然是工作餐,派出所食堂師傅的手藝,林眉本想肅修然會挑剔一下,沒想到他從下車后沉默微笑著,看起來十分和善。 她想到今天他沒有再招惹特別關(guān)注的目光,就打量了下他身上的打扮:不但沒有帶墨鏡,而且穿的是看起來很普通的白色低領(lǐng)t恤,搭配同樣看起來很普通的淺色牛仔外套,下面則是深色一點的牛仔褲和球鞋。 這種穿著對于肅修然來說,實在已經(jīng)太過普通,要知道他平時就算在家的穿著,也是有一些小的搭配亮點的,簡直屬于不貴毛不臭美就不會死的典型。 想到他可能是意識到今天需要來這種地方,特地低調(diào)處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