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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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怎么說,這束花之后,對方?jīng)]有再試圖做出別的動作,而那張卡片上的血跡,后來當(dāng)然也由張衍帶去警局做了化驗,不出肅修然的預(yù)料,確實是他的血。 接下來的兩周頗為平靜,那個在暗處的無形大手似乎在等待新的時機(jī),暫時蟄伏了下來,而因為肅修然身體尚未恢復(fù),張衍也沒有再麻煩他。 他們好像得以恢復(fù)了之前平淡的生活,兩周后,因為肅修然恢復(fù)不錯,就出院在家休養(yǎng)。 對于看起來不怎么挑剔生活,卻實際上格外吹毛求疵的肅修然來說,回家當(dāng)然更讓他舒適。 尤其是林眉現(xiàn)在幾乎全天候在他身邊陪他,連周一編輯部的例會都不再參加,頗有些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讓他更加滿意。 也不怪林眉如此膽大妄為,杜宇文現(xiàn)在給她的任務(wù)就是好好照顧公司的搖錢樹,搖錢樹如果出了問題她干脆就辭職算了。 當(dāng)然她還是得抽空跟養(yǎng)病中格外清閑的肅修然討論下新書大綱的,要知道肅修然寫作的周期并不長,一本書二十萬字,他兩個月足以寫完,難的是之前大綱的磨合。 所以之前他大綱丟失的時候,林眉才會格外著急:那幾乎凝結(jié)著肅修然前幾個月工作的全部結(jié)晶。 由于《夕色》的大綱是在她接替劉涵工作之前就基本完成的,所以這還是她第一次真正地經(jīng)歷這個過程,而林眉也在覺得她在短短幾天里,就快要被肅修然逼瘋了。 他真的可以今天提出一個這樣的大綱,明天就完全推翻了重新來過,到了第三天,他又回到了第一天的主意……如是乘以五倍以上,并且循環(huán)往復(fù)。 要知道他本人是個思維敏捷,一天下來思考的信息量驚人的人,在破案的時候他往往自行處理了如此巨大的信息庫,得出的都是簡潔唯一的答案,讓人和他一起辦案的時候倍感輕松明晰。 但到了寫書的時候,他決定把這種壓力發(fā)泄出來。于是他要求林眉必須記住他每天提出來的思路,以供他必要的時候從她大腦里抽取“日志”來整理。 林眉覺得自己再也沒有資格說劉涵的工作好做了,而且她也完全理解為什么一旦進(jìn)入新書籌備期,劉涵就在辦公室里完全失去了蹤跡:光在肅修然家里腦袋就要被用得爆炸掉了,哪里還有命去辦公室。 杜宇文應(yīng)該對此是早有預(yù)料的,才格外寬容她吧? 更可恨的是,到了寫作狀態(tài)中的肅修然毒舌功能自動觸發(fā),完全沒了平時的溫柔體貼。 他倒是個公事公辦的人,就算她現(xiàn)在是他的女友,嘲諷起來也絲毫不講情面,看她卡殼的時候,他會露出一個帶著憐憫和俯視的笑容,淡淡說一句:“劉涵果然比你更有用一些?!?/br> 林眉忍住吐血的沖動,一遍遍告誡自己“要專業(yè)”,然后繼續(xù)努力跟上他的節(jié)奏。 結(jié)果到了晚上,她泄憤般的多喝了一碗粥,還看到他在旁邊涼涼地說:“就算努力加了體重,也加不了腦容量?!?/br> 當(dāng)時她手一抖,差點就把碗扣到他腦袋上去了——這時候鬼還記得他是自己親親好男友,她沒有這種男友! 不知道肅修然是不是也察覺到自己最近欺負(fù)林眉有點過分,再這樣下去遲早要自食惡果。 到了晚飯后,他不僅躺在臥室的床上對送水上來的林眉柔和微笑,還特地垂下眼睛來給她看自己長到逆天的睫毛。 可惜某人太自作孽,林眉對他的示好一點賬都不買,僅是把水杯放在床頭,又把飯后要吃的藥片堆到他手里,就不冷不熱地開口:“吃藥?!?/br> 身為一個情商智商都爆表的人,肅修然相當(dāng)懂得察言觀色,很乖順地就吃了藥,哪怕大把的藥噎了喉嚨,也只是輕聲咳嗽了幾下,就對她繼續(xù)微笑:“小眉,我工作起來脾氣比較急躁,你不要放在心上?!?/br> 工作中毒舌她可以理解,她也不希望肅修然為了照顧她強(qiáng)制改掉自己的習(xí)慣,只是晚上吃飯的時候……那明明已經(jīng)在工作時間之外了好吧? 林眉挑著眼角看了他一陣,突然俯身過去咬住他還帶著水光的薄唇,一頓帶著發(fā)泄的啃咬,讓彼此的氣息混合到一起后,她才離開他。 抬起手去摸他的下巴,林眉強(qiáng)迫他抬起一點頭看自己,總算滿意了一點:“白天發(fā)脾氣可以啊,晚上補(bǔ)償給我就好?!?/br> 她只感覺到他眸色好像突然深了好多,當(dāng)她說到“補(bǔ)償”的時候,他身體也突然僵硬了一下,還以為是他不服氣,又輕哼了聲:“怎么,還有意見?” 她沒照鏡子,所以就沒看到自己臉上帶著激吻和氣憤過后的淡淡紅暈,一雙明媚的眼睛中更是盛滿了星辰一樣,熠熠閃光。 肅修然摟著她腰的手不由自主緊了緊,隔了一陣,他才又溫和地笑了笑,看著她低聲說:“我哪里敢?!?/br> 他的嗓音不知何時又染上了一絲嘶啞,低柔地透過來,林眉就算沒有理解他的目光為什么突然深邃起來,也本能地覺察到了什么,推開他的手臂坐起來,紅著臉借口放水杯跑開了。 肅修然帶著微笑注視著她匆忙逃走的背影,像是一頭誤撞入獵人陷阱的小鹿,毫無防備的無辜。 如果讓肅修言看到這一幕,他一定會諷刺他既然如此想得到,為什么又猶猶豫豫?完全不像是肅修然式的作風(fēng)。 只是肅修然也沒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會為了一個人患得患失到如此境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卻仍然覺得不夠。 有時他甚至都會想,如果林眉沒有勇氣跨出最后一步,也許他也會永遠(yuǎn)就這樣……心染蜜糖,身陷荊棘。 那么急躁難耐,仿佛每一天都需要極大的忍耐力來支撐度過,卻依舊不失為一種甜蜜的煎熬。 ☆、第61章 【】 林眉能感覺到肅修然最近幾天有些不對勁,說不對勁似乎也有些嚴(yán)重了,因為他似乎還是老樣子,除了工作時保持幾個小時的毒舌之外,每天帶著溫柔的微笑,仿佛是一個巨大的移動發(fā)光體。 但是林眉總覺得他眼睛里好像多了點什么,雖然被他極力克制了,卻仍然有一些灼熱的光芒偶爾遺漏出來,讓她本能地有點心跳加快。 這樣本來也沒什么,反正就是被多看幾眼,又不少塊rou,林眉覺得日子還湊活吧。 可是日復(fù)一日的平靜忙碌中,肅修然的身體倒又反反復(fù)復(fù)不能徹底康復(fù)了,他好像是有意讓自己忙碌起來。 新書、張衍丟過來的檔案、甚至還有關(guān)系緩和后肅修言堂而皇之丟過來的一些公司事務(wù)。 林眉??吹剿钜估镞€半躺在床上給張衍或者肅修言打電話,白天里的聯(lián)絡(luò)就更別提了。 本來這也沒什么,肅修然原本就是個精密度極高的超級電腦(至少林眉這么認(rèn)為),腦子多轉(zhuǎn)一轉(zhuǎn)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可關(guān)鍵是他剛出院還在恢復(fù)期,就這么連軸轉(zhuǎn)耽誤了康復(fù)。 而且他還有意折騰到讓自己身體疲憊的樣子,看到他又按著胃部靠在床頭上跟肅修言打電話,一邊說話一邊還抿緊了薄唇忍痛。 那樣子看得林眉一陣肝疼心疼,連忙過去抱著他的腰,替他用手捂著胃:“刀口又疼了?好點沒有?” 肅修然看著她露出個略顯蒼白的笑容,目光又閃動了一下,推開了她的手,才輕柔地開口說:“沒什么,可能還是有點積食。” 說完就又繼續(xù)跟肅修言講話了,微垂的眼眸神色顯得專注無比。 林眉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肅修言最可惡,轉(zhuǎn)頭出來,等肅修然掛了電話,就打了肅修言的手機(jī),惡狠狠地開口:“你別煩你哥哥了好嗎?他現(xiàn)在是我的!” 肅修言有些懵:“我也沒說他是我的?!?/br> 林眉想了下自己的火氣撒得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只能咬牙切齒地說:“你又不給你哥哥發(fā)工資,拿那些事煩他干什么?” 肅修言思考片刻,才說:“其實哥哥手里一直有神越9%的股份,他把從父親那里繼承的部分轉(zhuǎn)給我了,但這個是他本來就持有的?!?/br> 這個林眉還真不知道,但神越集團(tuán)9%股份的年分紅有多少,她就算不知道具體數(shù)字,也知道那說不定是要超過肅修然的稿費收入的,即使他的稿酬已經(jīng)是很驚人了。 這么一想她就有些氣弱:“那又怎么樣!” 肅修言一得意起來就忘記了林眉那一巴掌帶來的恐懼,又恢復(fù)了那種帶著幾分嘲弄的冷酷語氣:“所以啊,身為大股東之一,卻多年缺席會議,拿著高額分紅卻從來不曾過問公司事務(wù),不需要補(bǔ)償回來嗎?” 義正詞嚴(yán)地說完,他還理直氣壯又來了一句:“更何況他是我哥哥,幫我工作難道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 說完不給林眉反應(yīng)的時間,肅總裁果斷切斷了通話,維護(hù)了自己身為一個霸道總裁應(yīng)有的尊嚴(yán)。 林眉覺得這日子有些過不下去了,不但工作壓力大,感情生活也不順?biāo)臁?/br> 好在終于有人肯救她水火之中,這周末她就接到了幾個死黨的邀請,叫她出來聚餐。 原來林眉還沒有住進(jìn)肅修然的家時,周末是有業(yè)余生活的,也是有幾個死黨好友,沒事輪流約著出去看電影啊玩桌游啊什么的。 自從她住進(jìn)肅修然家里,周末還得照顧嬌貴的男神后,就把那些活動都推了。 不過當(dāng)她說了是因為工作后,朋友們也都理解,畢竟大城市生存壓力大,工作什么的還是比玩樂重要許多的。 所以隔了一段時間后,朋友們也沒有因為她的缺席而疏遠(yuǎn)她,還是按慣例叫了她,問她周六下午要不要出來喝咖啡聊天。 林眉正在家里崩潰,連忙就答應(yīng)了下來,然后去跟肅修然請假。 肅修然對于她的私人生活一貫沒有太多過問,沒說什么就微笑著:“這本來就是你的業(yè)余時間,怎么安排隨你?!?/br> 林眉開心地過去抱了下他,還在他臉頰上響亮地親了一口:“好啊,你在家乖乖的,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哦?!?/br> 目前每天都在盡職盡責(zé)地“監(jiān)督”肅修然養(yǎng)病的春申君在旁邊給她一個大屁股,不屑地?fù)u了搖尾巴:反正自從兩個仆從關(guān)系親密以來,都沒怎么關(guān)注它了,好在它這個主上大度得很,不會跟忘恩負(fù)義的仆人一般見識的。 肅修然則摟著林眉的腰,目光中波瀾深斂,唇邊帶著一抹不變的溫柔笑意。 林眉在他形狀近乎完美的下頜上輕蹭了兩下,心情頗好地補(bǔ)充:“都是姑娘們哦,沒有男性友人?!?/br> 然后她失望地發(fā)現(xiàn)肅修然得神色并沒有太大變化,還是笑得一貫的柔和,似乎毫不介意她出去見的朋友是何性別。 不過她只要稍微多想一下,就會洞悉肅修然的心理:他不是沒有占有欲,而是他認(rèn)為林眉的異性好友里不可能有人能威脅到他的地位。 周六下午天氣晴好,林眉特地精心收拾了下才出門,走之前當(dāng)然不忘對肅修然千叮嚀萬囑咐,還不忘在他臉頰上輕吻一下。 約會的地點在西區(qū)一家貓咪咖啡館,到場的人員除了林眉之外,還有兩個她的大學(xué)同學(xué)兼死黨。 說起來這還是林眉在和肅修然確定戀愛關(guān)系后,第一次跟好友見面,兩個察言觀色能力一流的人精幾乎是馬上就發(fā)現(xiàn)了她目含春光,開始逼問她是否有了桃花。 林眉也沒隱瞞,摸著身旁那個湊上來的喵星人,就笑著開口:“初戀對象已確定?!?/br> 肅修然確實是林眉的初戀對象,她其實算是相貌姣好的那一類女孩子,從小到大也不乏追求者,但真正動心開始的戀情,還是肅修然。 兩個好友果然一臉吃驚的表情,紛紛說:“何方神圣居然搞定了我們六妹,快交照片不殺。” 隨著新聞發(fā)布會的召開,肅修然的臉多多少少也有些知名度了,她當(dāng)然不敢拿正面的照片出來,只能把自己在家偷拍的照片拿出來。 那是肅修然正坐在書房的躺椅上看書,修長的雙腿輕搭在一起,鬢邊的碎發(fā)微微遮住了額頭,側(cè)臉的弧線可以扣下來去做剪影。 宿舍里當(dāng)年就最花癡的二姐果然忍不住了,拍了桌子說:“我就說六妹必須是比我還徹底的顏控,那時候連系籃球隊的王子她都看不上,這必須得是大美男才能降服她!” 一貫淡定的五姐湊過來看了看,嚴(yán)肅點頭說:“沒錯,還是禁欲系的?!?/br> 林眉跟肅修然戀愛的事都沒敢跟父母說,一直瞞著,這還是她第一次把他現(xiàn)出來給自己的親友看,看他被這么夸,有點小虛榮心被滿足的愉悅肯定是真的。 她也不假裝,彎了唇就笑:“確實是禁欲系啊,有時候有點猜不透他?!?/br> 還是二姐比較如狼似虎,看完肅修然的照片后,就目光灼灼地看著林眉:“就算是禁欲系,咱們這種年齡也必須得滿足,說吧,頻率大概是一周幾次?” 林眉一愣,明白過來她的意思后,神色就有點小糾結(jié):“一周……幾次?” 五姐目光如炬,冷靜地說:“你不會還沒有把他……辦了吧?” 按說大家都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又是關(guān)系如此親密的閨蜜,但說到這個,林眉到底還是經(jīng)驗缺乏,有點純情:“我還沒告訴父母,就……是不是不太好?” 二姐看她的眼神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我都有點不想認(rèn)你了,多大年紀(jì)了你還玩過家家?。]辦了的都不叫正式男友好嗎?你這個充其量是個預(yù)備的!” 連五姐都不贊同地看著她:“就算對待性的態(tài)度比較謹(jǐn)慎,也需要磨合適應(yīng)一下,不然你怎么知道你們到底合不合適?或者他功能有沒有問題?你簡直太天真了?!?/br> 于是被訓(xùn)斥了一通的林眉總算開竅,連忙開始詢問兩位高參,關(guān)于男友最近言行有點詭異的問題。 經(jīng)過三個女人透徹的分析,最終得出了嚴(yán)謹(jǐn)?shù)耐普摚哼@么自我折磨,可能大概是……憋著了? 接下來的時間可想而知,林眉又被兩個高參拎起來從頭到腳批評了一通:再禁欲系的男人,他也是個有正常功能的男人??!你把他憋壞了吃虧的不還是你嗎?天啊,太愚蠢了!無法直視我們居然有這么不成器的閨蜜。 林眉在晚上吃飯前帶著高參們的訓(xùn)誡,灰溜溜地趕回家里,看到正在廚房里悠然燉湯的肅修然的身影,就悄無聲息地靠近過去,試探著摟了摟他的腰,小聲說:“修然?” 肅修然的身體果然像之前一樣,微不可查地僵硬了片刻,而后他才半轉(zhuǎn)過身,還是帶笑地看著她:“今天玩得開心嗎?” 此刻夕陽半落,泛黃的日光映照在他的深瞳上,于是林眉就清晰地看到了,他目光中那隱忍無比的灼熱。 ☆、第62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