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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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霖當然不信肅修然已經(jīng)早就不記得自己,堅持要求他兌現(xiàn)。 然后肅修言就當著他的面,用免提打了電話給曲嫣,讓曲嫣打一個電話給肅修然并且把錄音傳給他。 那通電話肅修然已經(jīng)不是很記得了,最終錄音傳到肅修言的手機上,被他當場播放給杜霖聽。 錄音里曲嫣先是跟肅修然寒暄了一下,就問他在神越和s市這邊還有什么朋友和想托她照管的人沒有? 肅修然沉默了片刻就回答說:“沒有?!?/br> 聽完了錄音,當時杜霖沉默了許久,接著他就答應(yīng)了肅修言的要求,成了受雇與他私人的駭客,他被肅修言安排住在s市郊區(qū)的一棟小別墅里,每個月肅修言都會往他的賬戶上打上一筆為數(shù)不少的傭金。 然后就是到了今年初,肅修然認識了林眉,并和她開始了一段戀愛,肅修言確實是氣急敗壞,要不然也不至于兩次打電話sao擾林眉。 然而就如肅修然所堅持的一樣,只要肅修然自己不肯結(jié)束這段戀情,那么其他人也都無能為力。 于是氣急之下肅修言就去找了杜霖,兩個人指定了一個計劃:那就是通過擾亂肅修然私人生活,來達到讓林眉遠離他的目的。 肅修言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盡可能地讓肅修然不好過。 接下來的事情就容易解釋多了,肅修言和杜霖合演了一場戲,肅修言假裝是被他人蒙蔽,激起了對肅修然的前仇舊恨,沖動地跑到他的別墅里,用餐刀捅了他一刀。 接著肅修然住院期間,往靜脈注射液里加入抗凝劑就更好解釋了:肅修言當時就在醫(yī)院里,避開攝像頭將事先準備好的藥物加入其中對他來說再簡單不過。 而當時拍攝他們談話鏡頭的記者,也是肅修言讓杜霖安排下的。 所以一切時機才會趕得這么巧,恰好肅修言到醫(yī)院探望肅修然時,他就被下了藥,恰好肅修言帶著肅修然到樓下散步,就會被記者偷拍。 直到此時,杜霖和肅修言的配合都是默契的,而也是在此時,肅修言已經(jīng)萌生了退意。 一來是通過一系列的變故,他看得出林眉真的很愛肅修然,二來他捅傷肅修然后的悔恨愧疚也不完全是演出來的。 畢竟是親生哥哥的血,更何況肅修然還主動原諒他,替他開脫,他雖然偏執(zhí)于仇恨,也還是沒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所以想干脆就此罷手為好。 所以在肅修然轉(zhuǎn)院后,肅修言就告訴杜霖,不要再針對肅修然做什么小動作了,就此罷手,日后再說。 也是從這時,杜霖開始脫離了肅修言的控制。 那束花和那張用肅修然的血畫的卡片,就是杜霖自己私自行動的后果。其實那算是一個警告和提醒——畫上用了肅修然的血,意在提醒他傷害來自于他自己的血脈,也就是血親。 再然后肅修然開始懷疑起有人專門針對自己,委托肅修言調(diào)查,肅修言也告訴杜霖低調(diào)一陣子,卻沒想到他已經(jīng)開始了新的計劃——培養(yǎng)連環(huán)兇手。 他依靠嫻熟的駭客技能,在網(wǎng)絡(luò)上建立了一個聊天室,通過一系列苛刻的條件,專門挑選b市地區(qū)那種總是發(fā)表極端言論的網(wǎng)民,誘惑他們進入封閉的私人聊天室,然后通過心理暗示誘使他們進行犯罪。 不得不說他是成功的,迄今為止,他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一個,還將要培養(yǎng)出第二個,或者更多。 這時肅修言也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開始從事真正危險的犯罪活動,停止了給他的打款,并去郊區(qū)那棟別墅里尋找他,卻發(fā)現(xiàn)那里在幾天前已經(jīng)人去樓空。 杜霖不僅自己消失無蹤,還帶走了肅修言給他置辦的那些尖端的電腦設(shè)備,以及累年以來為神越集團搜集的資料,其中當然有相當大一部分都是通過違法手段獲得的。 ☆、第90章 ” 肅修言說到這里,抹了把臉說:“我知道他早晚要捅出更大的問題,但我卻不能通知你或者警方……他手里有太多秘密了,如果他將那些交給警方,不僅是我會面臨許多訴訟,公司也會被調(diào)查?!?/br> 林眉一路聽著,神色早經(jīng)過幾番變化,身子也不由自主坐直,看那樣子一個不留神就要站起來打他。 肅修然則一直淡淡聽著,到這里時說了句:“還是你自己能力有限,做事不夠漂亮,才會留下把柄?!?/br> 肅修言下頜緊繃了片刻,跟他爭辯:“商場上總要有些見不得光的東西,我從來沒有過多連帶傷害,也沒有傷害過任何一個人的人身安全,已經(jīng)算克制?!?/br> 肅修然瞪了他一眼說:“我沒說不許你用這些手段,早說過了你識人不明,用起人來駕馭不了,早晚惹火燒身?!?/br> 肅修言還想跟他強辯,轉(zhuǎn)眼看到旁邊林眉虎視眈眈的眼神,頓時就偃旗息鼓了。 林眉斜視著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后就轉(zhuǎn)頭問肅修然:“也就是說,這些事兒都是你弟弟惹出來的?” 肅修然點了點頭:“也不能說都是他惹出來的,不過他有一定的責任?!?/br> 林眉接著問:“你是從什么時候看出來的?” 肅修然也不隱瞞,又看了看肅修言就說:“被偷拍的時候,我隱約猜到修言也有參與……我不相信世上有太過巧合的事情,而且這種巧合可以發(fā)生一次,卻不會發(fā)生第二次,所以在接連兩次巧合出現(xiàn)在修言身上的時候,我就懷疑他也參與在其中。” 他說著微頓了下,這句話卻是向著肅修言說的:“也許你們自己沒有察覺,你針對的是我本人,而杜霖針對的是我的價值——也就是我做的事,比如幫助警方辦案。” 也是,之前那些事情,林眉現(xiàn)在再回憶,確實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假如那些事情都是一個人cao作的,看起來確實仿佛反復(fù)無常,一會兒針對著肅修然本人,傷害他的身體,一會兒又在b市制造各種案件,卻不再試圖傷害肅修然本人。 如果說是因為那些多出來的保鏢,但其實再嚴密的保護都有機會下手,更何況肅修然自己本來就不是很在意這些事。 所以說這些前后的行為和目的都透著點違和感,直到肅修然說主謀有兩個人,林眉才略微找到了點感覺,只是沒想到,這其中一個主謀,就是一直在他們面前晃來晃去的肅修言。 肅修然看著肅修言,最后問了一個問題:“在老宅時,我和林眉要趕航班回來,卻突然有人出來鬧事,那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 肅修言眼角抽了一下,或許是覺得反正什么事都瞞不住肅修然,干脆就說了:“杜霖和我失去聯(lián)系后,我覺得他可能已經(jīng)到了b市。誰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來,我不想讓你和他直面交鋒?!?/br> 說到底他還是對肅修然存著兄弟之情的,這些天的相處,那些點點滴滴的別扭關(guān)心,也許是出于補償心理,也更多地是他還對肅修然的感情還未泯滅。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他聽說肅修然又住院了之后,才會丟下一切事情飛快趕來,他這種超出一般的關(guān)懷,顯然還有害怕杜霖針對肅修然做出什么事情來的因素。 林眉也總算想明白了他為什么如此行色匆匆地趕來,無言了一陣后就嘆了口氣說:“現(xiàn)在說再多也是白搭了,看看怎么想辦法把杜霖捉拿歸案吧,放著他實在太危險了?!?/br> 這點大家是都贊同的,肅修然看了看肅修言說:“小眉,去給張衍打個電話,讓他帶著小于過來,聽修言交待。” 肅修言知道自己現(xiàn)在是涉案人員,沒有被立刻扭送到派出所關(guān)起來已經(jīng)是很好了,就一言不發(fā)地坐著沒敢吭聲。 林眉過去打了電話,在等張衍和于其真過來的時間里,林眉就過去問他:“要是按照你原來的計劃,你打算怎么折騰你哥?” 肅修言這樣一個熊起來毫無壓力理直氣壯的人,聽到這句話后神色也微不可查地變得有些尷尬,然后他看了一眼肅修然,才開口說:“先過來捅他一刀,等他住院了再假裝悔過的好弟弟接近他,順便變著花樣折騰,折騰完了……”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才咬了下牙,接著說:“然后杜霖裝壞人來綁架我,引誘老大親自來救我,再設(shè)置一個機關(guān)——總之就是比較復(fù)雜那種,我親自設(shè)計的,有畫草紙。反正就是老大如果要把我身上的爆炸物取下來,就必須把自己的胸口送到刀刃上。” 林眉默默聽完,看他的目光已經(jīng)不是譴責了,而是相當無語,她就這么一直盯著肅修言,盯得熊如肅修言都覺得不自在了,動了下身子,沒好氣地說:“干嘛?” 林眉很認真地看著他:“這是我真心想問你的,肅修言先生,你中學(xué)二年級畢業(yè)了嗎?” 肅修言臉色微微泛青:“我只是設(shè)想一下而已,又沒有真的要實施,我大學(xué)學(xué)的是機械設(shè)計,這么多年沒用了有點技癢?!?/br> 病床上的肅修然掩住唇輕咳了咳,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掩飾唇邊的笑意。 肅修言倒是側(cè)目看了看他,突然問:“如果我真的這么做了,你會救我?” 他說的很含糊,肅修然是什么人,當然懂得很,他想了下說:“如果真的處在那種境地下,我自然會救你?!?/br> 他說著又輕聲重復(fù)了一句:“我說過我不會放棄你?!彼f完,卻又笑了笑,加了一句,“不過我不會容許事情發(fā)展到那個地步的,我們兩個人,從來都沒必要一定你死我活?!?/br> 張衍帶著于其真很快就過來了,他們倆對肅修言一直都沒好臉色,這次當然更不可能好,板著臉把他帶去會客室里“審訊”。 說起來肅修然一直為人正直公平,也從來沒有試圖干涉過警局執(zhí)法,但在自己弟弟身上,他卻執(zhí)拗地多方包庇。 林眉留在病房里陪他,看他在肅修言走出去后就溢出幾聲咳嗽,有些無力地靠在病床上,臉色也顯得有些蒼白。 雖然他身體狀況不算很差,但顯然這番和弟弟的對話,看似還算輕松,也耗去了他許多心力。 林眉扯了紙巾給他擦額頭滲出的冷汗,有些無奈地說:“你也真是的,關(guān)鍵時刻讓我出去干什么?萬一你弟弟又發(fā)起瘋來,連個攔著他的人都沒有?!?/br> 肅修然抿了微白的薄唇,沒告訴她讓她先避開,是因為比起肅修言傷害自己,他更怕肅修然會傷害到她……要是在半年前,他從來不懼生死,只不過到了現(xiàn)在,人一旦有了牽掛,就會變得軟弱。 林眉看著他,嘆了口氣問:“你弟弟說的……如果他真的把你逼到必須要犧牲自己才能夠救他的份兒上,你真的會把胸口送上去?” 知道她為何會提出這個問題,肅修然看她的目光就帶了些歉然,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修言性格激烈,即使是出自他自己的設(shè)計,他也不會給自己留后路……如果我不救他,他真的會死?!?/br> 他這么坦誠,林眉只能低頭把額頭跟他遞到一起,她輕聲說:“那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 近在咫尺,她能夠看到那雙深黑的眼眸中浮上分外心疼的神情,但他還是說:“我會希望你忘記我……無論時光如何悠長,失去的也總會回來。” 這是他上一本書里《夕色》結(jié)尾的那一句話,當年邁的老婦人送別了年輕的攝影師,她口中喃喃地說了一句話:“無論時光如何悠長,失去的也總會回來。” 林眉努力忍住眼眶中浮上來的濕意,欺身過去抱住他的肩膀,把頭放在他的肩上,她才開口說:“你這樣的人果然是不能嫁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把我丟下了?!?/br> 肅修然抱緊了她,輕吻了下她的發(fā)頂,而后才笑了笑說:“所以我選擇盡量避免落入那樣的境地……世事難料,我如果說我一定不會放棄我自己,那是為了安慰你而已,想必你也不會相信。但我可以向你保證,和你在一起白頭偕老,是我的終生所愿,為了兌現(xiàn)它,我會拼盡全力,哪怕身陷絕境,也絕不會放棄?!?/br> 肅修然的情話總是這樣,明明不多,卻每一次都格外驚心動魄,林眉緊抱著他,安靜得感受著他的體溫和胸腔里平穩(wěn)的心跳,隔了好一陣才說:“好吧,反正也答應(yīng)過你的求婚了,不好反悔。” 肅修然無聲地笑了,扳起她的頭,輕吻了她的唇,直吻到兩個人氣息纏綿,他才笑著說:“小眉,謝謝你?!?/br> 他們安靜地依偎在一起了一陣子,張衍才帶著肅修言一起進來,張衍先是說于其真已經(jīng)帶著剛才的筆錄和資料趕回局里去了,然后才說:“雖然現(xiàn)在多了很多線索,但杜霖還是下落不明,該怎么找到他,修然你有什么想法沒有?” 肅修然點了下頭:“如果說修言的目的是傷害我,還有證明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那么杜霖的目的就是否定我現(xiàn)在的工作的價值,所以他不會選擇傷害我的身體,反倒當我的身體出現(xiàn)狀況的時候,他還會很緊張。所以我猜我入院的消息如果被他得知,他只怕會想辦法打探進一步的消息,甚至會親自現(xiàn)身。” 林眉想不愧是屢屢一語中的一針見血的大神,這個“證明他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一說出來,肅修言的臉都綠了,再也掛不住那種冷酷的表情了,轉(zhuǎn)而變得十分惱羞成怒。 張衍點頭表示贊同,立刻就打了電話,讓刑警隊在醫(yī)院附近和醫(yī)院里都布置上便衣,24小時輪班監(jiān)測,發(fā)現(xiàn)有杜霖的行蹤就立刻匯報。 肅修然說著,像是開玩笑一般:“也許他此刻就已經(jīng)在醫(yī)院里。” 他不說倒也罷了,這樣一說林眉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杜霖本人是否會親自動手現(xiàn)在還未得知,但他本人顯然已經(jīng)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物,起碼從他教唆他人行兇上來看,他根本不在乎一兩個人的生死。 肅修言似乎是呆了一下,然后突然飛快地說:“剛才離開的那個于其真……快給他打個電話!” 他神色不好,張衍也不敢耽誤,連忙就給于其真打了電話,然而就如肅修言所擔心的那樣,于其真的手機沒有人接聽。 要知道身為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警員,于其真從來不會漏接任何電話,更何況是來自張衍的。 張衍聽著對面的一片沉寂,臉色就沉了下來,肅修言的臉色也不好,開口說:“我突然想起來杜霖同我說過,只要讓他接觸到對方的手機,給他幾秒鐘,他就可以在手機里植入一個軟件,這樣隨時隨地可以通過對方手機的話筒來監(jiān)聽他和其他人的談話內(nèi)容?!?/br> 他說著將自己的手機從口袋里拿出來,而后關(guān)機丟進一旁的花瓶中。 肅修然看了他一眼,沒有再說話,而是撐著身體從病床上走了下來,張衍則早就打通了局里的電話,開始部署人去尋找于其真。 于其真開的是一輛警用車,從醫(yī)院到警局也有固定的路線,沒多久車輛就被定位在不遠處的一條街道上。 病房中一片沉默,于其真如果因此出了什么事,那么不僅是行事不夠謹慎,沒能及早想到自己的手機已經(jīng)被監(jiān)控的肅修言有責任,連肅修然都會自責自己過于托大。 好在死一樣的寂靜只持續(xù)了幾分鐘,很快在路面巡邏的交警就找到了于其真的警用車,他的車因為被其他車故意碰撞而栽進了路邊的綠化帶中,他本人則撞傷了額頭,意識不是很清晰。 在確認于其真?zhèn)麆莶粐乐兀瑧?yīng)該并沒有生命危險后,病房里的才略微送了口氣。 一片沉默中,肅修然突然說了一句:“張隊,你可以上級申請通緝杜霖了。” 聽到這句,張衍的目光就亮了,二話沒說,拿起電話就去了外面的會客室,看起來要跟領(lǐng)導(dǎo)有一番詳談。 警方需要通緝某個人,并非是件簡單隨意的事情,之前那么久,雖然肅修然早就懷疑到了杜霖,但他卻實在看起來和所有案件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連他本人在警方的記錄里也沒有任何犯罪記錄。 如果張衍向上級申請通緝他,那么就是濫用職權(quán),而現(xiàn)在就不同了,他涉嫌駕車故意撞擊警車,過后又駕車逃逸,這是很嚴重的違法行為,完全可以對他發(fā)布通緝。 林眉此時還有一個疑問:“你們還沒見到小于,萬一駕車撞傷他的不是杜霖本人呢?” 肅修然和肅修言都看了她一眼,目光很有些不約而同的意味,然后肅修言就代替肅修然將那句話說了出來:“到底是不是他,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反正只需要一個罪名來通緝他而已?!?/br> 他們的理由好充分,林眉竟然一時覺得無法反駁。 ☆、第91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