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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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頓了下,鼻息微重,昳麗絕倫的面龐已染上讓人面紅耳赤的桃花意。 他將人松開,手指撫上她甜軟的唇瓣,輕輕摩挲,聲音帶著幾分低啞,格外性-感:“什么事?” 云嬈臉頰發(fā)燙,撇開臉,想避開他的手指,卻被他牢牢捏住下顎,強硬地扳了回去,被迫與他對視,箍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圏緊了一些:“說。” 男人姿態(tài)十分強硬,與他在外人面前翩翩君子的模樣截然不同。 兩人之間的距離貼得很近,身上和手臂的溫度,透過單薄的衣料源源不斷的傳來。 上次容珺雖放過了她,云嬈卻清楚他的脾氣,早就知道自己躲得過一時,躲不了一世,早早做好心理準(zhǔn)備,想好對策。 少女微紅的眼尾透著幾分嬌意,嫵媚得都快滴出水來,蒙著一層水霧的杏眸瞅著他,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看得人的心都酥了。 “何事?”容珺又問了一遍,語氣明顯放緩。 “阿嬈今日去找阿鈺,其實不止是想親自買禮物給公子?!?/br> 他暗得嚇人的眸色,恢復(fù)幾分清明,安靜地看著她,沒有任何追問或不耐。 “阿嬈其實還想問阿鈺,除了避子湯以外,有沒有其他不傷身又能避孕的法子?!彼π叩卮瓜卵劢?,本就白里透紅的小臉爬滿羞澀的紅暈,“公子知道阿嬈從小就沒有親人,一直都渴望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云嬈自知身份低微,怕是這輩子都不能有你的孩子,但我還是、還是……” 她突然結(jié)巴起來:“還是想著、想著,想著也許公子以后會準(zhǔn)許阿嬈生養(yǎng),阿嬈想伺候公子,卻不想壞了身子,一輩子都無法擁有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小姑娘緊張地咬著嘴唇,說得情真意切,容珺低眸看她,始終微笑沉默,只是原本充滿念想的雙眸已清澈如水,似能將人看透一般。 云嬈最怕他這樣,一顆心被提得老高,呼吸微窒。 好半晌,男人的唇才又落了下來,大手扣住她的細腰,指腹摩挲,不容退怯。 “嗯,知道了?!彼f。 云嬈微微側(cè)著頭,忍著脖頸上的癢意,氣息紊亂得不成樣子:“公子,那公子再給阿嬈一點時間,阿嬈明日就去問鐘鈺,明日再──” “不必,我問了?!?/br> “什么?那可有別的法子?” 容珺笑而不答,反將人抱起,朝軟榻走去,啞聲調(diào)笑:“嬈兒想要孩子?再給我點時間?!?/br> 低下頭,在她耳畔輕聲細語地說了什么。 “我才不是這個意思!”男人的話太過放肆,她的思緒瞬間就被帶偏,羞恥的咬著下唇,臉上涌上一層層的熱。 容珺這個人,在某些時候,特別喜歡說風(fēng)流話調(diào)戲她,情到深處時,尤其酷愛咬著她的耳朵,壞心的在她耳邊綿綿低語,說一些與他外貌氣質(zhì)全然不符的“情話”。 那些吳歌艷詞,她起初聽不懂,他卻不厭其煩,一字一句耐心解釋,露骨而又深情,聽得人耳根發(fā)麻,心尖發(fā)熱。 若非云嬈早就知道這人的真面目,怕是永遠也想不到,小時候見到的神仙公子,長大后竟會是這般輕佻放肆。 淺色帳簾落了下來,少女青絲鋪散于榻,玉足微蜷:“公子,阿嬈不想喝避子湯,阿嬈──” 話未落,唇已被堵住,男人含糊的嗯了聲:“以后都不喝?!?/br> 守在外間的云笙和方mama聽到屋內(nèi)動靜,瞬間噤了聲,無聲對看。 方mama率先回過神來,笑容曖|昧的退了出去。 怔在原地,還有些摸不著頭緒的云笙隨后也被拽了出去。 “公子不是在生姑娘的氣?怎么會……” 方mama好笑地睨了他一眼:“生氣?公子都交待我,以后姑娘出府,不用再過問,我直接幫她備妥馬車便是,不止如此,還給她備了許多衣裳首飾,配了丫鬟護衛(wèi),云嬈姑娘這是終于熬出頭,好日子要來了?!?/br> 容珺背上還有傷,動靜卻不小,喊了四、五次水,持續(xù)到下半夜,云笙心中焦急,一下?lián)闹髯觽诹验_,一下?lián)母羧諘鸩粊?,沒想到,翌日一大早,男人就穿戴整齊從房里出來,模樣容光煥發(fā),一如既往地溫潤如玉,彬彬有禮,絲毫看不出昨夜的荒唐。 臨走前,不忘交待方mama帶著丫鬟進屋收拾時,動作要小一點,不要將人吵醒。 云笙此時才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小看了云嬈這丫頭,公子的確對她過分偏寵。 云嬈被折騰得極狠,再睜眼已日上三竿,方mama聽見動靜,親自領(lǐng)著兩名丫鬟進來伺候洗漱。 “姑娘,以后這兩個丫鬟就負責(zé)伺候你,一個叫連翹,一個叫茯苓?!?/br> 待兩個丫鬟福身問安,方mama才將備好的湯藥端到她面前:“姑娘請用藥?!?/br> 云嬈盯著眼前黑乎乎的湯藥,眼間堆滿了漠然與失望。 床|笫之言,果然最是不可當(dāng)真。 見她遲遲未有動作,眸色微冷,方mama以為她不想喝,忍不住開口寬慰幾句:“姑娘應(yīng)當(dāng)清楚,公子成親前,通房是不能有孩子的,哪怕有了也得流掉,如今姑娘既得公子疼寵,且放寬心,待日后公子迎了正妻,依公子對你的上心程度,定會給你名份及孩子。這藥都是鐘大夫親備,是老身親眼盯著咱們飛羽苑的小廚房煎熬的,姑娘盡管放心喝?!?/br> 云嬈微微笑了下,伸手接過藥碗,仰頭一口飲盡。味道的確和鐘鈺那日親手熬的一樣,一點都不苦澀,反而帶了點淡淡的甜味。 前世她被騙著喝下絕子湯,沒喝過避子湯,不知滋味如何,只聽人說過,避子湯極苦,飲完得食蜜餞才緩得過來,如今真的喝了,云嬈才發(fā)現(xiàn),苦的并非湯藥本身。 丫鬟遞上蜜餞,她不緊不慢地吃了一顆,低眸淺笑:“還請方mama幫我備車,我要去一趟明暉堂?!?/br> 方mama見她面上帶笑,水嫩的芙蓉臉,嬌艷欲滴,眉眼顧盼間也全是小女兒的嬌態(tài),顯然剛才的遲鈍只是未完全清醒,是自己想岔了,這才放心下來。 容珺昨日說要讓云嬈自由出府,倒也不是嘴上哄哄,方mama很快就備好馬車。 云嬈來到明暉堂時,鐘鈺一開始沒認出她。 她戴著帷帽,梳著雙平髻,墨玉般的青絲垂落兩旁,身后跟著丫鬟及護衛(wèi),衣著華貴且不失端莊,端的是儀態(tài)萬方,國色天香。 云嬈不出聲,身邊的丫鬟也只說她們姑娘要看診,兩個護衛(wèi)還一本正經(jīng)的詢問鐘鈺,醫(yī)館后門在哪,問完之后,一個守在正門,另一個繞去了后門。 鐘鈺見來人如此慎重,起初以為是哪家的千金閨秀,不疑有他,沒想到搭完脈,正要開口,眼前人卻笑盈盈地揭開帽簾,沖著她眨眼,眼角眉梢盡是頑皮笑意。 “怎么是你!”鐘鈺眼底掩不住的驚訝。 她激動地站起身,越過案桌來到云嬈面前,繞著她轉(zhuǎn)了一圈,拉著她的手,臉上全是笑:“我早就知道阿嬈天生麗質(zhì),卻沒料到你打扮起來竟是這般……” 鐘鈺絞盡腦汁搜尋詞匯,卻覺得任何言詞都無法描述眼前人的美,最后只憋出一句:“驚為天人。” 云嬈被鐘鈺的夸張逗笑,忍不住抿嘴,撲抱住她。 果然這世間,就只有阿鈺待她最好、最真心。 “我們進去說?!彼阽娾暥呅÷暤溃凵耖W爍。 離開國公府,她勢在必行。 鐘鈺聞言,若有所思的抬了抬眉。 她還記得阿嬈進來時跟了兩個護衛(wèi),一個還守在后門,容珺做事果然滴水不漏,設(shè)想得十分周到,就算同意阿嬈出門,也將人看得牢牢。 第14章 把你賣掉,讓容珺知曉此…… 姐妹兩人很快就進了醫(yī)館內(nèi)間,云嬈以要和鐘鈺說體己話為由,將兩個丫鬟留在門外。 鐘鈺得知云嬈拿到出府令牌,從今往后可隨意出門,興奮的打了個響指,拉著云嬈的手,低聲道:“阿嬈你可太厲害了,你知道嗎,你已經(jīng)擺平了離府最大最難的障礙,接下來,只要──” 云嬈輕聲接道:“只要拿到我的賣身契?!?/br> “對!” 兩人相視一笑,鐘鈺看起來竟比她還開心,整個人都喜滋滋的。 但很快的,鐘鈺臉上的笑又垮了下來:“糟了,高興得太早,這個也很難,而且我沒辦法幫你,要是你的賣身契是在長公主手里,那……” “我的賣身契在容珺手里。” “那就好,”鐘鈺這才安心下來,拿起茶杯,給她斟了一杯茶,“岑煊已經(jīng)答應(yīng)幫我,有他為你安排離京馬車,路線跟落腳的地方,可比我自己一個人弄好太多,你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只是安排這些需要時間,待一切就緒,我會再跟你說?!?/br> 云嬈點頭,表示沒問題,鐘鈺卻一副欲言又止,她覺得奇怪:“怎么了?” 鐘鈺垮下臉,語帶歉疚:“我暫時沒法陪你一塊下江南了。” “嗯?” 鐘鈺雙手合十:“岑煊他非堅持我得再等半年,才能下江南陪你,還說我要是不同意,就不幫你安排路線,不止不幫,還要把你賣掉,讓容珺知曉此事,阿嬈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岑煊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他平時不會這樣不講道理的?!?/br> 云嬈微微一怔,隨即明白過來,想來是阿鈺的這位青梅竹馬指揮使大人,舍不得放人,也擔(dān)心萬一容珺追上她們,鐘鈺會受委屈。 她還記得,前世阿鈺最后與岑煊成了親。 這位指揮使大人從來沒有任何表示,鐘鈺更是大大咧咧,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后來還要跟別人議親,再后來…… 云嬈意味深長的看了鐘鈺一眼,笑得耐人尋味:“你可別為了我跟他吵架?!?/br> “怎么可能,岑煊什么人?他就是個狠辣無情的鬼見愁,我哪敢跟他吵。”鐘鈺沒好氣的撇撇嘴,“不提他,想到就煩,君子不會趁人之危,他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br> 云嬈無奈的笑了起來。 這凌國,敢如此毫不避諱,罵那位權(quán)勢熏天,以手段狠戾毒辣為聞名的錦衣衛(wèi)都指揮使是小人的,大概也只有鐘鈺。 “鐘大夫,岑大人過來找您了。”外頭的伙計忽然敲門道。 鐘鈺呵了一聲,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剛說著呢,人就來了?!?/br> “你去吧,我在這等你?!痹茓撇幌氲谝惶炷茏杂沙龈鸵娡饽?。 鐘鈺卻一把拉起她:“終歸是他愿意出手,我們才不用自己亂忙一通,你跟他道個謝也好。” 岑煊確實幫了她大忙,的確該親自跟人道謝。 云嬈點了點頭:“那先讓我戴上帷帽?!?/br> 鐘鈺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我就說你沒事干嘛戴帷帽,又是容珺要求的?你真的是被他吃得死死。” 云嬈抱著她的手臂,附在她耳邊軟聲笑道:“我這不是怕離開前再生事端嗎?” 她太清楚容珺的脾氣,要是知道她頭一天出門,就私下見了岑煊,說不定再不許她出門。 少女嬌滴甜糯的撒嬌語氣,聽得鐘鈺渾身都酥了,只能恨鐵不成鋼的看了她一眼:“簡直像坐牢一樣,真不知道你喜歡他什么,還不快去戴好帷帽?!?/br> 鐘鈺帶著云嬈來到前廳時,柜臺后頭的兩個伙計正井然有序的抓藥,岑煊就站在柜臺不遠處,單手背在身后,垂眸跟身旁的人說著什么,神情冷肅,見到鐘鈺出來,擺了下手,身旁的人跟著退出醫(yī)館外。 “不知岑大人來找小的有什么事?”鐘鈺咧嘴笑笑,十分客氣,跟剛才在屋內(nèi)對云嬈說話的模樣全然不同。 云嬈不由得抿緊唇角,偷偷憋笑。 岑煊還是那張萬年冰山臉,一樣不茍言笑:“順路給你個東西?!?/br> 鐘鈺眼前多了一碗甜品。 “這是什么?” “凍奶酪,皇上打賞的,”岑煊言簡意賅,“吃,就快化?!?/br> 鐘鈺受寵若驚,滿臉狐疑:“你怎么不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