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云少的私有寶貝、假千金被休后我穿來了[穿書]、全帝國都知道他被退婚了、穿到戰(zhàn)亂年代后、團寵乖寶之星際頂級煉丹師、好久不見,總裁咫尺已天涯、絕世斬神、[反穿]寫手妹子非人類、撼天、小貓咪就該被寵愛
但那一次找錯人,可說讓岑母完全陷入絕望。 她覺得女兒一定早就不在人世,她的丈夫與哥哥不過是怕她輕生,才會拼命找理由與借口,哄她說知知還活著,只是找不到。 岑煊見到父親哀痛的神色,不禁微微一怔。 自從云嬈假死出逃失敗之后,鐘鈺就被容珺接到私宅里陪伴云嬈。 岑煊可說一日比一日還要焦燥。 容珺就是個瘋子,他完全不放心鐘鈺待在他身邊,他原想將鐘鈺接走,沒想到鐘鈺卻如何也不愿,說她得陪在云嬈身邊才安心。 岑煊忍耐近半個月,直到剛剛,才終于等到從蘇州快馬加鞭傳回來的信息。 “父親,”岑煊低下頭,從懷里掏出玉佩,伸手遞到岑太傅面前,“玉佩已經(jīng)找到了?!?/br> 岑太傅猛地回過頭,死死地盯著近在咫尺的玉佩。 “確定這次不會有錯了?” 岑煊英俊的臉龐難得露出笑容,他將玉佩翻了過去,修長指尖停在最下端紋雕上。 “爹若不放心,可以自己看,上頭的確刻了‘知知’二字?!?/br> 岑煊與容珺同年,都大云嬈六歲,當(dāng)年他知知遭人擄走時,他已經(jīng)九歲,幾乎記得所有經(jīng)過。 自然也記得這溫家嫡系子弟才能擁有的玉佩,是如何刻上知知的小名,又是如何會隨身佩戴。 那玉佩正是知知自己求來的定情玉佩,小時候知知可喜歡她的二哥哥了,從小就說非他不嫁,還吵著要二哥哥的玉佩。 就連被擄那日,也是不肯給他這個親哥哥抱,非得她的二哥哥抱著她、牽著她才行。 溫延清大岑煊一歲,大云嬈七歲,小時候脾氣極好,斯文有禮,對這個表妹更是疼愛有加。 溫斯年夫婦也對她視如己出,非常樂意親上加親,與岑太傅夫婦商量過后,決定順著小娃娃的意,不止給了她溫家玉佩,還在玉佩上刻了她的名字,就此定下娃娃親。 當(dāng)然,溫家夫婦也知道知知當(dāng)年還小,也說了,要是知知長大后反悔,不想嫁了,到時也不會強迫她,定會解除婚約。 岑太傅手指微蜷,目光順著兒子指尖所在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極小的“知知”二字。 他眼瞳驟縮,卻很快就恢復(fù)平靜,搖頭道:“光有玉佩還是不夠?!?/br> 他比溫斯年還要害怕再次認錯,在不能完全確定之前,他絕對不會輕易相信。 岑太傅知妻子再也受不起打擊,他絕對不會再向之前那般,一時被喜悅沖昏頭就莽撞行事。 岑煊沉吟片刻,道:“這一次不止有年紀(jì)與外貌符合,最重要的是,她記得自己的小名叫知知,有三個哥哥、兩個jiejie,鎖|骨下方還有著神似下弦月的胎記,那玉佩,雖不是在蘇州尋到的,但擁有玉佩的夫婦以前曾在蘇州開過客棧?!?/br> 岑煊在知道云嬈和知知擁有一樣的胎記時,幾乎十分確定她就是知知,只是因為他前幾年的失誤,害了母親大病一場,舅舅與父親為此變得十分謹(jǐn)慎。 正因為十分確定,所以找起玉佩時,他更加地大膽,用了舅舅溫斯年一直都不同意的手段,才能這么快就尋到。 岑太傅聽見“三個哥哥、兩個jiejie”時微怔,卻很快就想通,但他還是搖頭。 “既便如此,還是不夠,明天你把人到你舅舅那,我親自與她滴血認親,一驗便知。” 岑煊忽然沉默。 岑太傅皺眉:“怎么了?” “兒子還沒跟您提過她的身份?!?/br> 岑太傅眉眼微沉:“不論她是什么身份,只要她是知知,她就永遠是我們溫岑兩家的女兒?!?/br> “她名叫云嬈,就是容珺傳聞中的那個外室。” “什么?!”岑太傅不自覺提高音量,眉眼浮現(xiàn)怒意。 岑煊耐心解釋:“她從小被榮國公大公子撿回府,原是容大公子身邊的丫鬟,后來容珺在太子的接風(fēng)宴上喝得酩酊大醉,將人強占收為通房。她并不想當(dāng)容珺通房,想方設(shè)法的逃了出去,沒想到又被容珺抓了回去。容珺怕她再逃,干脆在外頭置了間私宅,將她鎖在屋內(nèi),窗戶釘死,哪里也不讓她去?!?/br> 雖然還未真正確定這個叫云嬈的小姑娘是不是知知,但岑太傅光是聽見兒子的話就快氣炸! 國公府那位大公子,強占丫鬟當(dāng)通房便罷,人小姑娘都千方百計的逃了,他居然那么卑鄙無恥又將人抓了回去。 抓回去也罷,居然還將人當(dāng)成禁-臠。 說好聽點是金屋藏嬌,說難聽點就是私自將人囚-禁起來,這個容珺簡直混賬至極??! 岑太傅越聽眉頭皺得越緊,難得急躁地打斷岑煊:“你的意思是,容珺不會輕易放人?” 岑煊點頭:“是,他對云嬈有過分的獨占欲,完全就是個瘋子。之前兒子試過許多法子,想幫助她離開容珺,卻屢屢失敗?!?/br> 岑太傅差點被氣笑:“假死藥可試過了?” 岑煊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試過了。” “……”岑太傅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又找回聲音:“的確是個瘋子?!?/br> 岑煊:“兒子也能帶著人將人搶走,但如此一來,就會鬧得人盡皆知,舅舅的想法是,盡量在不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知知的身份下,將她帶回來,否則一旦被人知道知知曾是容珺的通房,還當(dāng)過她的外室,那──” 岑太傅厲聲打斷:“你舅舅此言有理,這些事,絕不能讓人知道!” 岑煊安靜半晌,終于說出最麻煩的一件事:“時卿她曾見過云嬈,也知道她就是容珺的通房?!?/br> 岑太傅低聲沉吟,似在思索琢磨什么。 “此事不用擔(dān)心,若是確定那名叫云嬈的姑娘就是知知,我和你舅舅自會想辦法解決?!?/br> 岑太傅:“現(xiàn)在最重要的,就是將她安靜的從容珺身邊帶走?!?/br> 岑煊垂眸:“其實兒子還有一個方法,只是一旦使了,容珺很可能瘋得更厲害,我不確定他之后會做出什么事?!?/br> 岑太傅聞言不禁皺眉:“什么法子?” 岑煊抬眸,眼里閃著薄戾:“放火燒屋,讓他以為云嬈徹底死了。” - 這一世,容珺原本一心只想帶著云嬈離開京城,遠走高飛。 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上輩子父親竟然背叛自己之后,他立刻改變了主意,他如何也無法原諒父親。 既然前世父親費盡心思,不肯讓他娶云嬈,那么這一世,他就要想辦法,將人光明正大娶進門才行。 這也是他為何愿意退讓,讓小姑娘的親人和鐘鈺與他一起分享她的愛。 容珺當(dāng)初的確沒騙云嬈,他也派人下江南蘇州一帶打聽云嬈親人的消息,但他畢竟什么都不知道,打聽起來,自然極為困難。 自從云嬈假死醒來之后,再也不愿與他親近,容珺知道自己一定得趕在岑煊面前,早一步找到她的親人,才能得回小姑娘的信任。 是以這半個月以來,他不再像之前那么荒唐,已經(jīng)完全振作起來,將所有精力全都投入在尋找云嬈親人這件事上。 為了盡快找到她的親人,容珺甚至拜托了陸君平,為此經(jīng)常留宿皇子府。 自從云嬈有了鐘鈺陪伴之后,每晚都是和鐘鈺一塊睡,容珺忍耐已經(jīng)快到極限。 他不知有多想一刀殺了鐘鈺,每天都想。 但他不可能那么做。 容珺清楚,一旦他動了鐘鈺,云嬈也不會獨活。 云嬈對他而言,就像是一道緊箍咒,將他手腳完全束縛,死死地抑制住他想要瘋狂毀滅一切的心。 這日,容珺照樣留宿陸君平府邸,然而就在即將就寢時,外頭卻突然一陣躁動。 “何事?” 當(dāng)時容珺與陸君平還在書房商談一些事,聽見外頭有吵鬧聲,陸君平不禁將人叫進來問個清楚。 “西城那邊走水了,燒得很厲害,所有人都過去救火了?!?/br> “西城?”容珺幾乎立刻就站了起來,“文若,我得馬上回去才行。” 他幫云嬈置的那間宅子就在西城。 容珺心頭極度不安,他總覺得這次走水并不單純。 陸君平非常清楚摯友對那個叫云嬈的小姑娘有多瘋狂,微微頷首:“好?!?/br> 他原本想讓容珺自己回去,但不知為何,當(dāng)下忽然心頭一動,瞬間又改變了主意,決定陪容珺回去一趟。 陸君平事后每每回想起自己這個決定,都無比慶幸當(dāng)時他陪著容珺一起回去了。 第34章 晉江文學(xué)城首發(fā) “爹、姨丈,知知回來…… 馬車太慢,容珺等不及,直接騎馬趕往西城。 陸君平剛出府邸心頭就重重一沉。 火很大,連他們在東城這么遠都看得十分清楚,火光沖天,濃煙滾滾,幾乎所有人都趕往救火。 這怕是整座宅子都燒了,并且,宅子還不小。 容珺心中升起強烈的不安,握著韁繩的手青筋暴起,隱約可見修長的手指已經(jīng)緊攥到骨節(jié)青白,手腕微微顫抖。 其實他早在第一眼就看出起火的方位在哪。 但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會待到尋回親人時,她不可能再做傻事的。 盡管他非常嫉妒鐘鈺,卻也看得出來,這半個月來,小姑娘身邊多了鐘鈺陪伴之后,臉上笑容明顯多上許多。 她又變回記憶中那個開朗愛笑的小姑娘了。 她看起來是那么的單純快樂,偶爾在他面前跟鐘鈺提起親人時,臉上還會浮現(xiàn)幸福笑容。 容珺已經(jīng)不太記得自己是怎么趕回宅子的,他只記得,那個曾帶給他無數(shù)幸福的宅邸,如今一片巨焰沖天,濃煙和火球都在無情的翻滾,整座宅子都陷入大火之中。 宛若噩夢降臨人間。 管事和云笙灰頭土臉,滿身狼狽的站在門口。 容珺已經(jīng)有些喘不過氣,心臟疼得像要爆裂一般,面上卻不顯半分情緒,俊美無儔的臉龐甚至稍顯冷酷。 他向來細心,置宅時,宅子里里外外各個角落都放了太平缸,就是怕有意外發(fā)生。 所以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 怎么可能??! 容珺下馬之后毫不猶豫地朝自己淋了一桶冷水,想也不想就要往里頭沖,但就在這時,焰火中沖出一道頎長身影,明顯懷里還抱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