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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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嬈像是沒聽到男人后面那句話,紅著臉,小聲嘟囔:“大婚怎能不喝合巹酒?這樣不吉利的?!?/br> 容珺無奈又寵溺的笑了下,始終打消作亂的念頭,將人帶到桌邊,端起一碗餃子,喂到她嘴邊。 這生餃子是岑母特地吩咐云嬈,一定要讓人準(zhǔn)備的,自然知道寓意為何,卻還是故作不知,咬了一口后,裝傻道:“怎么沒熟?!?/br> 容珺也不拆穿她的明知故問,失笑道:“生不生?” 她其實(shí)覺得這餃子莫名的甜,卻還是抿了抿唇,說:“生?!?/br> “大婚吃生餃子,寓意團(tuán)圓,將來的生活定會(huì)安穩(wěn)幸福,如此,公主可覺得夠吉利了?” 她有些意外容珺居然會(huì)知道這些,甜滋滋的笑了起來,心中卻還惦記著合巹酒:“阿鈺說了,合巹酒那么小杯,大婚這日只喝一口沒有大礙的。” 容珺一定不知道,自己有多期待這場大婚,不是從賜婚才開始期待的,是從前世就開始,前世男人總哄著自己喊他夫君時(shí),就開始偷摸摸的幻想著,幻想著自己有一日,能成為公子明正言順的正妻。 哪怕明知那根本不可能,卻仍舊控制不住自己,在夜深人靜時(shí)做著永遠(yuǎn)不可能實(shí)現(xiàn)的美夢。 當(dāng)時(shí)她覺得永遠(yuǎn)也不可能發(fā)生的癡心妄想,如今終于實(shí)現(xiàn),她不想錯(cuò)過這杯等了兩世才等到的合巹酒。 這杯合巹酒,對她意義非凡。 容珺見她眼眶紅了起來,無奈又心疼將人抱進(jìn)懷中,在桌邊落了座:“只能喝一口,喝不完的,我?guī)湍愫??!?/br> 最后云嬈就著被他抱在腿上姿勢,與他交臂飲下合巹酒,清酒入腹,才發(fā)現(xiàn)這酒淡得幾乎要沒味道。 容珺亦是一怔,笑著問:“這合巹酒是誰人準(zhǔn)備的?” 云嬈想了下:“公主府的新房布置,都是舅舅親自監(jiān)工,東西也都是他親自吩咐的?!?/br> 心忽然就暖了起來。 恍惚之際,手中酒杯已被取下,兩人相視片刻,容珺驀地俯身,溫?zé)岬暮粑湓谒i側(cè)。 云嬈怕癢,下意識(shí)往后縮了下,腰肢卻被緊緊扣住。 脖頸間酥|嫩|的凝脂雪膚,泛起幾許不明的漂亮淺粉,美得令人怦然心動(dòng)。 懷中美人兒杏眸迷離,秋水盈盈,眼尾逐漸泛起好看至極的桃花意。 桌上一眾物什不知何時(shí)被掃落,獨(dú)留一對龍鳳紅燭,火紅熠熠。 他將她抱了起來,動(dòng)作輕柔,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身上的氣息卻是極為霸道,充滿侵略,不容拒絕。 云嬈坐在桌案上時(shí),還有些迷糊,氳著一層薄薄水霧的杏寫滿風(fēng)情,盡是嫵媚。 容珺捧起她的臉,再次垂首吻住她,呢喃低語,聲線微?。骸肮鳎寄苤焙裟拈|名了嗎?” 云嬈呼吸紊亂,完全沒想到他在這時(shí)居然會(huì)問這個(gè),心尖微|顫,柔聲道:“之前,不是就答應(yīng)你了──” 話未落,男人的唇又落了下來。 充滿珍視意味,仿若她是世間珍寶。 淺嘗輒止的一個(gè)吻,云嬈很快又被松開來。 她雙眼迷蒙的垂下眼睫,見到素日里儒雅清雋,宛若謫仙玉人的男人單膝跪地,用著最虔誠與絕對臣服的姿態(tài)跪在自己面前。 云嬈完全怔住。 “嬈兒,謝謝你。” 謝謝你愿意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jī)會(huì)。 云嬈朱唇微啟,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別、別這樣?!彼蝗换艁y。 容珺沒有回答她。 云嬈倏地屏住呼吸,心跳飛快地跳了起來,心中涌起一喻難以言喻的震驚與感動(dòng),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眼前一片模糊和茫然的光線交織。 貝齒緊扣紅唇,握在桌緣的指節(jié)用力到泛白。 她聽見自己耳邊嗡嗡地響,心中仿佛有煙花不停爆炸。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終于再次落回男人溫暖的懷抱之中。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眉眼,拉過她的手:“累了?” 容珺早就解開玉冠,一頭長發(fā)散落下來,與她的青絲錯(cuò)落在一塊,幾許落在她的臉龐。 云嬈臉上泛著淡淡的紅,淚盈于睫,長睫撲閃幾許。 掌心溫?zé)?,跳?dòng)的節(jié)奏陌生而又熟悉。 她有些茫然的收緊手指。 瞥見容珺那一道一道代表著功勛的傷疤,云嬈心里一疼,不由自主地湊近,柔軟的唇瓣不舍的捻過那道道疤痕,最后落在他好不容易終于養(yǎng)得漸有起色的傷疤上。 眷戀不舍的,小口小口,溫柔輕啄著。 半晌,來到喉結(jié),再到他的薄唇。 他口腔里都是她香甜的氣息。 容珺輕攬著她,眸色極深,略顯粗糲的指腹,來回在她臉頰上溫柔摩挲著。 不說話,只定定的看著她,眼底全是毫不掩飾的寵溺與溫柔,他一寸寸描摹她眉眼鼻唇的目光,仿佛在珍視屬于自己珍藏已久的寶貝那般。 - 到了下半夜,原本幽靜至極的夜空忽地下起滂沱大雨,雨淅瀝淅瀝的下著,打在盛開的海棠花上,綻出更加迷人的風(fēng)采。 云笙忽然打起傘,默默的離去。 “春梅姑娘,有事再喊我?!?/br> “啊?”春梅怔怔地看著云笙的背影,耳根微紅,不明白他怎么就走了。 心里卻開始胡思亂想:駙馬怎么都沒叫水?可是里頭動(dòng)靜明顯不小,不應(yīng)該不叫水才對??? 難道是因?yàn)轳€馬沒有接受試婚宮女的指導(dǎo),才會(huì)這么久都還不得其門?但不可能啊,聽說容大將軍以前是有過通房的,不可能不懂才對。 春梅的胡思亂想很快就在容珺終于響起的叫水中結(jié)束。 外頭下著大雨,抬水可說勞師動(dòng)眾,方mama和春梅兩人親自領(lǐng)著人自來收拾時(shí),容珺已經(jīng)套好長褲,披肩長發(fā)隨意地一攏,被他抱在懷中的美人兒的姣好身段,也全被薄被包得密不透風(fēng),只露出一雙已經(jīng)半闔的美眸及小巧鼻尖。 方mama怔了下,看著他懷中香汗淋漓一臉疲憊的云嬈,心想,公子對姑娘的獨(dú)占欲可真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 她知道容珺不喜歡別人看云嬈,很快就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 春梅見到散落一地的杯酒食物,倒是怔了好半晌,有些不明白為什么桌子及周圍地面能亂成這樣。 難不成公主和容將軍剛才吵架了?但好像沒聽到什么爭執(zhí)聲啊,怎么會(huì)這么亂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春梅看著桌上唯一幸存的龍鳳紅燭,百思不解,直到方mama意味不明的低咳幾聲,低聲道:“動(dòng)作快?!辈膨嚨鼗剡^神來,不再糾結(jié)。 屋內(nèi)很快就被收拾干凈,之前的凌亂不堪仿佛不曾存在一般,離開前,春梅忍不住笑了笑,心想,容將軍果面是個(gè)表里不一的人,果真人不可貌相。 兩人清洗完畢之后,容珺就直接將人抱榻上,一邊安靜地抱著她,一邊垂眸看著她入睡,眼中盡是濃郁的溫柔。 云嬈膝蓋跪得有點(diǎn)疼入睡前,忍不住窩在他懷中,小聲抱怨:“膝蓋好疼?!?/br> 容珺拍了拍她的背,低聲哄道:“等會(huì)兒就幫你上藥,腿可會(huì)疼?” 云嬈沒說話。 容珺起初以為她害羞,沒再追問,直到聽見耳邊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才垂下眼睫。 小姑娘已經(jīng)累得閉上眼,沉沉跌入夢鄉(xiāng)。 他又抱著人哄了一會(huì)兒,確定她熟睡,才將人松開,取來膏藥,仔細(xì)地在她膝蓋及大腿上藥。 云嬈肌膚比尋常人還要細(xì)膩,稍稍用力便會(huì)留痕,雖然看起來都不嚴(yán)重,依舊讓容珺眉頭直皺,心中懊悔。 擦完藥之后,他來到火光微弱的紅燭面前,拿著不知從哪里翻出來的剪刀,面色凝重地剪掉多余的燭芯。 紅燭很快又熠熠燃燒起來。 他滿意地勾了勾唇,這才又輕手輕腳的回到榻上。 他以前并不迷信,也不在乎吉不吉利,但云嬈似乎特別在乎,也特別注重儀式,要是醒來看到紅燭滅了,肯定又要悶悶不樂。 容珺小心翼翼地將溫香軟玉攬入懷中,時(shí)不時(shí)就回過頭,盯著紅燭。 - 云嬈并知道容珺一夜未眠,就只為了守著紅燭,使其徹夜長明。一睜眼便是容珺近在咫尺,似乎睡得極沉的睡顏。 入眼所即是男人過分漂亮的輪廓,線條凌厲優(yōu)美的下巴,挺直好看的鼻尖,再上去,是如烏羽般的長睫與緊閉的雙鳳眼。 干干凈凈的一張俊臉,看起來還像十七、八歲的少年郎。 云嬈身上已經(jīng)換上干凈的衣裳,肯定又是他幫她穿上的。 容珺從以前就不喜歡別人碰她,他霸道得很,就連丫鬟婆子也不許看她的身子。 云嬈瞬也不瞬的看著他,唇角不知不覺地勾了起來,稍稍地抬起頭,在他唇角碰了碰。 她抿著唇,無聲的偷笑起來,完全沒注意到剛才男人眼睫極輕的動(dòng)了下。 等云嬈注意到腰上的手扣得更緊時(shí),男人帶著nongnong困意的嗓音已經(jīng)從頭頂飄了下來。 “嬈兒。”容珺睜開眼,低眸笑睨著她,“怎么不再親一下?” 云嬈怔了怔,臉上全是偷親后被抓包的尷尬和羞澀:“你什么時(shí)候醒的?” 容珺怕她聽到自己沒睡會(huì)生氣,把頭低下來,碰了碰她的鼻尖,失笑道:“你醒來時(shí)?!?/br> 他的呼吸一下一下的落在她的臉上,兩人分明不是第一次這么親近,云嬈卻莫名的被他看得臉紅了起來。 他總有本事讓人害羞。 云嬈推開他,佯裝焦急道:“我、我去看看龍鳳燭火熄了沒?!?/br> 俗有“左燭盡新郎先亡,右燭盡新娘先亡”,云嬈見到燭火燒到近底,其中一燭就要熄滅,連忙拿起放在桌上的圓扇,用力扇了下。 兩燭齊滅。 云嬈心滿意足的笑了起來。 容珺從后抱住她,聲音里全是無可奈何的笑意:“嬈兒越來越迷信了?!?/br> 云嬈嗯了聲,撒嬌般地往后一靠,將自己全身重量都交給他:“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也沒想過自己居然還能重活一世?!?/br> 容珺抱著她,微微笑了起來,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說幾句話,云嬈很快就紅著臉,氣呼呼的搖頭說:“腿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