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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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來精明的云大少大腦短路了,墨色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恨不得在她身上射出千百個洞來,好看穿她心里的想法。 “不吃飯么?”見他不接,沈雅顏先開口問。 云墨辰惶恐的接過,笑道,“我只是太高興了,今天吹了什么風(fēng)?!?/br> 沈雅顏不再做聲,總覺得就這樣找他說話太便宜云墨辰了。 “昨晚,對不起,我當(dāng)時氣糊涂了,以后不要再說惹我生氣的話?!彼贿吔o她碗里夾菜,一邊柔聲道歉。 可那張臉瞧在沈雅顏眼里并沒有道歉的意思。 什么叫做別說惹他生氣的話,她生氣呢,誰來遷就她? “寶貝兒,待會兒帶你去個地方?!?/br> 云墨辰心情很好,既然她都先找他開口說話了,姚景初的事兒也應(yīng)該給她辦了,不然,他還真怕她心里裝太多心事,得憂郁癥,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話一出,周邊幾個小丫頭忍不住紅了臉,如此曖昧的稱呼從云墨辰嘴里說出來又多了另一番味道,是個女人都會沉迷于他的柔情之中。 沈雅顏倒是一臉淡然,或許習(xí)慣的他的厚臉皮,她覺得沒什么所謂,輕輕應(yīng)承一聲,在心里斟酌著,該如何開口。 ☆、125 求我,我就幫你如何? 沈雅顏一直念叨沈曼珍的事,吃飯也食之無味,云墨辰剛才說一會兒帶她去個地方,她也沒放在心上。 她滿腹心事的樣子逃不過精明的云墨辰,男人左手輕輕扣在桌面上,墨色的眸子鎖住她頸脖上的那道口子,薄唇緊抿著。 他都放筷好一會兒了,她連看都不看一眼,究竟在想什么? “有心事?”終而,云墨辰沉不住氣問了出來。 沈雅顏這才抬起頭看他,他碗里的飯粒沒動兩下,訕訕然道,“嗯?你吃好了么?” 云墨辰的后背貼到座椅上,目光慵懶,心里卻在冷笑。 她雖然什么都沒說,但云墨辰已經(jīng)從她眼里看到了陪他吃這頓飯的意圖。罷了,不管因?yàn)槭裁?,他認(rèn)了。 “我問你是不是有心事!”語氣已然變成了肯定。 沈雅顏跟著放下碗筷,一臉局促,“聽說最近云家……”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么?”云墨辰嘴角裂開,俊朗的臉上滿是期待。 他希望她這丫頭不要那么誠實(shí),哪怕騙騙他也好,所以,在沈雅顏的話還未全部說出來之前,云墨辰適時的打斷了她的話。 沈雅顏喉間隨著吞咽的動作而起伏不斷,留下的傷痕也跟著崩開,看在男人眼里越發(fā)明顯,心里的疼痛和懊悔更甚,云墨辰別過頭盡量不去看她。 沈雅顏一陣心虛,在云墨辰回來之前她已經(jīng)告訴傭人,不要把云立博來過的事告訴云墨辰。 “我的意思是,云老夫人再怎么樣也是你祖母,外人會說閑話的?!?/br> 天知道,她比任何人都想云老巫婆受到懲罰,為了沈曼珍,沈雅顏只能暫且放過對云老夫人的仇恨。 云墨辰抽出紙巾,優(yōu)雅的擦了擦嘴角,冰冷的面容上閃過一抹訝異,爾后冷笑道,“她害死了我們的兒子,沈雅顏,這不像你有仇必報的性格?!?/br> 沈雅顏的性子云墨辰最清楚,外表看上去柔弱,骨子里卻是得理不饒人,更別說云老夫人是害死她孩子的兇手了,總之,以沈雅顏的個性絕對不會求情,除非不得已。 云墨辰眸色暗沉,單手支撐著下頜,朝站在一旁的傭人擺擺手示意他們過來。 沈雅顏慌忙低下頭,雙手放在餐桌下死死攥著,不知所措。 相較于云墨辰,傭人自是不敢得罪,云墨辰一問,他們?nèi)珨?shù)將今日的事抖出,越聽,男人臉色越發(fā)陰沉。 大手一揮,讓他們先離開。 沈雅顏倒抽一口氣,等待男人如暴風(fēng)雨般的咆哮聲。 云墨辰最討厭別人利用他,以他的聰明怎會不知道她突然轉(zhuǎn)變是為了什么。 好一會兒,沈雅顏都不敢睜開眼,身子僵硬的坐在男人對面,垂著頭惴惴不安。 濃烈的男性氣息逼近,沈雅顏的身子落入一個寬闊的懷抱,他的懷抱很溫暖,仿若一個令人安心的港灣。 確實(shí),男人接下來的話不僅讓沈雅顏意外也令她安心,可心里卻多了一絲歉疚。 “有事怎么不告訴我,記得我昨晚說過的話么?”他摟著她,輕言細(xì)語的訓(xùn)斥,滿臉的心疼。 沈雅顏睜開眼的瞬間正好對上男人完美的下頜,說話的時候,他的喉結(jié)輕輕滾動,性感極了。 她沒說話,只是呆呆看著,仿佛在欣賞一個完美的藝術(shù)品。 云墨辰低下頭吻著她的發(fā)絲,渾厚的嗓音令人心醉,“我說,除了不想那個人,不管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br> “顏兒,記住我說過的話!” 這是在告訴她,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他都幫她擺平。 每一個字他說得很輕,卻給了沈雅顏不小的沖擊力。 說實(shí)話,沈雅顏是有一點(diǎn)感動的,縱然他是四年前間接害死jiejie和父親的兇手,這四年,云墨辰對她確實(shí)不錯的,可都是她應(yīng)得的不是么? 如果不是云墨辰,她的jiejie和父親就不會死,吳慧藍(lán)也就不會嫌棄她的身份,而她,依然做著年少時的夢,順利的嫁給陸明浩。 沈雅顏犯難了,十年的感情不能說忘就忘,只能說隨著時間的推移,她會慢慢淡忘。 “我會讓人給沈曼珍安排,不過,她是我父親的小老婆,我父親沒說話,我是沒有資格讓她回云家的。” 即便云墨辰說的有道理,沈雅顏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人活一口氣,沈曼珍在云家數(shù)十年,雖然這么多年一直以小老婆的身份自居,但云家的大小事宜她還是能有權(quán)利做主的,如今落得被丈夫趕出云家的下場,姑媽的面子定是掛不住的。 沈雅顏相信,就算是云立博過去請,姑媽也不會再回到云家??伤辉腹脣屖苓@份罪,不管她還愿不愿意回去,至少讓南水市的人知道,云立博去看望過沈曼珍,那樣,一些落井下石的人還會礙于云家的勢力,不敢太造次。 不過,她眼下最關(guān)心的倒是夏心萍,話脫口而出,“那夏心萍呢,你準(zhǔn)備怎么辦?” 原來這才是她的心結(jié),云墨辰算是明白了,夏心萍不死這丫頭就不會對他有好臉色,可他認(rèn)為夏心萍已經(jīng)受了原有的懲罰。 夏心萍雖然沒有進(jìn)監(jiān)獄,四年的時間一個人在國外,對于一直在小山村生長的她,是多么艱難的一件事,別說語言溝通有問題,生活習(xí)慣都足以令她抓狂。 “廢了她一條腿,真的夠了?!彼沁@樣說的,畢竟夏心萍犯下的錯,云墨辰也有一半的責(zé)任。 沈雅顏氣得騰的從他懷里起身,他的話無疑點(diǎn)燃了她早已憋了許久的怒火,略帶媚色的眸子微瞇,冷冷勾唇,“腿?一條腿就可以抹去她殺人的罪行么,云墨辰,你那么殘忍,連祖母都可以送進(jìn)監(jiān)獄,唯獨(dú)對初戀情人下不了手,你對得起我jiejie么,還是舊情難忘?” 是錯覺嗎,他怎么覺得有一股酸味? 云墨辰略微探究的看向她,微微挑眉,“那個,你也要為我想想,我的命畢竟是她救的,沒有她,你就沒有這么優(yōu)秀的老公是不?” 沈雅顏擰眉,實(shí)在佩服男人的厚臉皮,八字還沒一撇呢,她可從來沒承認(rèn)過。 她還這么年輕,不想把自己的終身過早的托付,更何況他們之間存在著太多的問題,很多事沈雅顏無法接受。 “云墨辰,我不會和你結(jié)婚的,就憑你們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塞小老婆,我都不會和你在一起?!彼ゎ^,不愿去看他俊美如斯的容顏。 有時候,沈雅顏也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對他動了心,而結(jié)果,她總是在想到沈雅芙之后選擇逃避。 話落,云墨辰的臉色咻的沉下去,起身,他不急不躁的伸手,將她的臉扳過來,笑得如同鬼魅,“結(jié)不結(jié)婚不是你說了算,說好的明年,我告訴你沈雅顏,你最好別玩兒我,否則我綁也要把你綁過去?!?/br> 因?yàn)榻Y(jié)婚的事產(chǎn)生分歧,云墨辰也沒了救姚景初的心思,況且那是局長的家事,他確實(shí)沒理由插上一腳,不過,只要他想,姚局長也不會不給他這個面子。 天色漸暗,溫度驟降。 算算日子再過一個星期就滿月了,被困在房間里這么久,晚上她想出去走走,順便去看看沈曼珍。 云墨辰晚飯過后就上了樓,想必是為結(jié)婚的事生氣了,沈雅顏也懶得去哄他,發(fā)生了這么多事,兩個人想要回到過去恐怕不可能。 突然間,她很懷戀在云家的四年,她把云墨辰當(dāng)長輩的那些日子。 那樣多好,為什么他們之間要有這種關(guān)系? 還沒走出頤源居的大門,姚景初的電話就撥了過來。 “沈雅顏,你忙什么呢,姐,我等著你來救我,你該不是把我忘了吧?!彼曇艉苄?,不過不難聽出里面的急切。 沈雅顏站在寒風(fēng)中,姚景初的聲音通過聽筒傳來,風(fēng)一吹,不太連貫的語言傳入耳,更顯姚景初的脆弱無助。 姚景初就是一個十足的女漢子,哪里這么低聲下氣說過話,沈雅顏在這邊也跟著著急,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那是一種怎樣的煎熬呵。 “景初你別急,我再想想辦法?!鄙蜓蓬伡钡迷谠嘏腔玻滟暮L(fēng)毫不留情的往她頸脖里鉆,刮到她還未痊愈的傷口上,生生的疼。 “我不能和你說了,這是我好不容易借來的手機(jī),有人來了,我先掛了。” 二樓陽臺上,熟悉修長的身影宛如一個雕塑般站立著,沈雅顏沒抬頭也能感覺到那抹灼熱的視線放在自己身上。 即便沒接到姚景初的電話她也出去不了,整個頤源居沒有云墨辰的命令,誰敢放她出去,可她就是不信邪,非要和他作對,仿若只有這樣才能消除心頭之恨。 沈雅顏一咬牙,轉(zhuǎn)身往里走,樓上的男人在見到那抹嬌小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邪肆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 沒有他的允許,她以為能逃得掉么? 等沈雅顏回到如同春天一樣的臥室,云墨辰已經(jīng)安靜的坐在那張她常坐的搖椅上悠閑的品著紅酒,慵懶的眼神,似是能洞穿她心里的想法。 他朝她舉杯,淺嘗了一小口,動作優(yōu)雅嫻熟,閉眼輕磕了一會兒,爾后泛著紅色液體的唇角輕輕勾起,“過來,喝一口?!?/br> 男人朝她招手,看樣子心情還不錯。 沈雅顏站著沒動,“我不能喝酒!” “我是讓你喂我喝?!痹颇綇膿u椅上起身,徑直來到她面前,硬是將手里的酒杯塞到了沈雅顏手上。 “……” 沈雅顏不知所云的看著他,高腳杯里的紅色液體因?yàn)閯邮幎?,迷人而心醉,紅酒喝的是氣氛,就像此刻,沈雅顏覺得他們好像從沒發(fā)生過任何事,還和以前一樣真心對待彼此,哪怕她還沒有愛上他,但也是無條件的相信這個男人的。 云墨辰彎下身軀,手輕輕撥弄她墨黑的發(fā)絲,如綢緞般的細(xì)膩,纏繞在他好看的指甲上,情絲萬千,看著她的目光灼灼,勾唇邪笑,“滴水之恩理當(dāng)涌泉相報,忘記我當(dāng)初是怎么給你喂藥的了?” 沈雅顏大驚,蒼白的面容很快暈開一抹令人心癢難耐的緋紅。 “你,你又沒死,干嘛讓別人喂?!彼龥]好氣的憋他一眼,手里的紅酒強(qiáng)行塞到男人手中,直接繞過他在搖椅上落座。 男人也不惱,在她面前蹲了下來,輕抿一口酒,再次誘哄,“你不喂我,姚景初就別想出來,嗯?” “云墨辰,你偷聽我打電話?!鄙蜓蓬仛鈶嵉目聪蚩蓯旱哪腥?。 云墨辰?jīng)]了逗弄的心思,一口氣吞下杯里剩余的酒,還不忘解釋,“有么,忘了告訴你,我聽力比較好?!?/br> 他還用得著偷聽么,剛才沈雅顏在樓下的表情,云墨辰就知道她給誰在通電話。 既然這丫頭總是這么不聽話,用姚景初逗逗她也好,免得他覺得無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