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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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旗袍耗費了他太多的時間,以他對自己的要求,是不該花這么長時間的。 老板暗自抹了把汗,朝幾個員工怒斥,“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取下來給這位小姐試穿?!?/br> “老板,這件被人付了定金,明天人家會過來取?!鄙蜓蓬伈逶挘Z氣中帶著些許怒意。 沈雅顏一向不喜歡管閑事,今天她就是受不了莫凌靜那個樣子,還有那個男人的品位,四年來真是一點沒變,這樣的女人也入得了眼? 她就偏偏不給了怎么著? 老板你做生意這么不守信譽真的好么? “違約金我付十倍!”云墨辰咬牙,看向沈雅顏時,墨色的眸子冷冷沉沉。 這個女人還挺倔! 眾人聽后不禁倒抽一口氣,違約金幫他們付十倍,旗袍的價格提升十倍,很快,他們腦海里出現(xiàn)很多數(shù)字化的東西,冒著星星眼看向云墨辰。 這件旗袍真這么值錢,爾后又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云墨辰身旁的莫凌靜身上,值錢的是他的未婚妻吧。 沈雅顏面色淡如水,對于這個男人來說一千倍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不屑的神情恰好撞入云墨辰深邃的眸底,老板真要開口化解,云墨辰已經(jīng)先一步,云邁著尊貴的步伐朝前走了兩步,在離她一米的地方站定,雙手環(huán)胸,修長的手指在胳膊上輕點,一副慵懶的樣子,笑得很是溫柔。 呃,又是那副表情,沈雅顏清楚,這是他發(fā)怒的前奏,總是笑得這么欠扁。 四年了,似乎都沒變! “怎樣,還有問題么?”他可不希望被人說成是奪人所愛,更不是以此暴露自己的財富,炫富那種幼稚的事情他一向不屑做,目的只是純粹的想得到這件旗袍罷了。 這個女人的個性倒是和某個人很像,冥頑不靈,倔強(qiáng)得如同一頭牛,他倒是來了一點興趣,看看這個女人怎么得罪她的老板。 從她的穿著可以看出,應(yīng)該很需要這份工作吧! 這一看,云墨辰放在她身上的眼神越發(fā)高深莫測起來,身材倒是不錯,身高和他心底的那個女人差不多,心,猛的鈍痛,他彎下腰,雙手覆上胸口,臉色刷的一白。 每每想到沈雅顏,他的心就痛得不能自已。 莫凌靜也跟著慌亂起來,一直以來,云墨辰就有胃疼的毛病,見他臉色不正常還以為他胃疼犯了,殊不知,每一次都是心疼,那種撕裂般的疼痛,感受了四年,從來沒有減輕過。她急得快哭了,“姐夫,要不算了,我不要了。” 姐夫?沈雅顏的心咯噔一下,臉色微微變了變,眸光透過莫凌靜,好像看到了八年前的自己,在云家去的那一年,她喊云墨辰的第一聲‘姐夫’。 沈雅顏想過云墨辰會結(jié)婚,卻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有一個女人和她一樣,喚他一聲‘姐夫’。 “放心,沒事?!痹颇揭е篱_口,細(xì)密的汗水從額頭滲出。 過去四年算什么,云墨辰想,即便是過去一百年,不到死的那一刻,這種心痛就不會消失。 眾人也看出了不對勁,紛紛低頭不敢出聲,一旁的老板不禁著急起來,看這架勢,云少應(yīng)該是生病了。 沈雅顏聳聳肩,嘀咕道,“那我也要打個電話問問,這是尊重客戶。” 他生病了?難道是水土不服?記得她剛來的那會兒也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yīng),雖說這里一年四季如春,可病毒感染非常嚴(yán)重。 本來心下對他有些擔(dān)心,然而當(dāng)沈雅顏的眸光看到他身旁的莫凌靜后又冷了下來。 “沈顏!”老板怒喝。 這里貌似他才是老板吧,這個女人之所以這么張狂,都是顧小天慣的。 “老板,這樁生意是顧攝影師答應(yīng)下來的,您不和他說一聲么?”沈雅顏絲毫不畏懼他的眼神,一句話出口氣得老板差點吐出鮮血。 而云墨辰看著她的目光越發(fā)深沉起來,沈顏?這么巧,連名字都和顏兒的如此相似?不過,他也沒做過多的深思,畢竟名字相同的人多了去了。 誰都知道顧大攝影師對影樓而言意味著什么,差不多是半個老板,就連這個明面上的老板有些事情也不得不聽他的,這個影樓之所以在j市這么火,可以說,全都是顧攝影師的功勞。 而沈雅顏就是顧小天的助理,不然她也不敢和老板叫板了。 攝影師最忌諱別人替他做決定,這事兒說到這兒還真有些不好辦。 “云少,您看不如這樣,這件旗袍過兩天會空運過來,要不到時候我再給您送去?”斟酌間,老板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們做這行的和云家沒什么交集,所以也不用害怕什么,之所以認(rèn)識云墨辰,還是當(dāng)年他過去南水市出差意外見了他一面,沒有過多的交集,也是在外人面前聽說了一些,現(xiàn)在j市也的產(chǎn)業(yè)差不多都被云家壟斷,他想不記起這號人都難。 “不用這么麻煩,我倒有一個法子解決。”說這話時,云墨辰的面色已然恢復(fù)過來,仿佛他剛才不舒服只是一個夢境。 男人面帶笑意的朝沈雅顏看眼,眸底的玩味涌起,冰封的唇瓣勾出一個沉冷的弧度。 這世界倔強(qiáng)的人還真不少,不過,論倔強(qiáng),誰能比得上沈雅顏? 縱使他恨不得把心都掏給她,她也不愿留在他身邊。 沈雅顏微微怔了怔,因為他身上的氣勢太過于強(qiáng)*入,她連拒絕的勇氣都沒有。 接著,云墨辰輕飄飄的聲線傳入耳,眉眼含笑,讓在場的女人醉了一地芳心,“讓我和那位客戶談,如何?” 他這樣說了,沈雅顏也不好拒絕。 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那位付了定金的客戶一聽到付他們十倍的賠償金,連連應(yīng)承下來。 一聽結(jié)果,沈雅顏不禁在心里感嘆,現(xiàn)在的人都怎么了,見錢眼開? 其實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誰又能抵抗得住呢? 是她太較真了吧! 呃,確實,貌似是她抽風(fēng)了,本來嘛,一件旗袍而已,如果真有人出這么高的價格,是個傻子也會讓出,畢竟沒人能和土豪的云墨辰相提并論,和他比財富不是找死么? 所以無論她怎么反駁都是輸。 等等,她為什么這么想贏呢,她究竟在不服氣什么,又在鬧什么別扭? “姐夫,那我去試試!”莫凌靜拿著旗袍一臉歡喜,進(jìn)去試衣間之前還朝沈雅顏狠狠瞪了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姐夫?”有人開始竊竊私語,原來不是未婚妻啊。 這個男人對小姨子都這么寵,對妻子應(yīng)該更不用說了,不過……他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 事情解決了,沈雅顏也沒有再留下來的道理,本來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這會兒她越發(fā)急了,小哲哲應(yīng)該急壞了吧。 正準(zhǔn)備離開,莫凌靜突然轉(zhuǎn)過身,手朝她的背影點了點,“你,幫我化妝。” 沈雅顏頓住,目光看向一旁的老板,公式化的口吻,“老板,我下班了?!?/br> 老板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今天已經(jīng)很丟臉了,怎么說他也不會低這個頭,呵斥道,“沒我的允許,誰說下下班了,顧客就是上帝,這些理念都忘了么?” 吼完,他又朝坐在一旁看報紙的男人賠笑,“讓云總見笑了?!?/br> 沈雅顏深吸一口氣,眸光不經(jīng)意間掃過某人,而好巧不巧的,正好和某人的眸光撞個正著! 沈雅顏當(dāng)下就紅了臉,很是尷尬的轉(zhuǎn)過頭,心想,他不是在看報紙么,怎么…… 窘迫中,一道清明的聲音插過來,現(xiàn)場的氣氛也跟著活躍起來,“喲,這么個大美人,今兒個可入了我的眼。” 調(diào)笑的語氣,額前深紫色的碎發(fā)散落下來,將這個男人本就妖孽的容顏襯托的越發(fā)邪魅張揚起來。 沈雅顏像看救星一樣的看向朝她走來的男人,男人肩上挎著一個黑色的大包,應(yīng)該是剛拍完外景回來,走到沈雅顏身前站定,唇角帶笑,“去吧,知道你等急了?!?/br> 云墨辰瞇了瞇眼,墨色的眸底滿是探究的神色。 隨后,男人又朝莫凌靜看眼,調(diào)笑道,“今天本攝影師心情好,親自給這位美人上妝拍攝怎么樣?” 饒是莫凌靜也有些愣住了,這不是鼎鼎有名的攝影師顧小天么? 他的名氣不光在j市,在全國都是出了名的,也不知道這位名家攝影師為何會來這座小城發(fā)展,這是很多人都不明白的。 這樣,她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謝謝你,那我先走了?!鄙蜓蓬佉娛虑榻鉀Q了,感激的朝他笑了笑,繼而離開。 臨走之前,顧小天在她耳旁輕聲說了句,“告訴小哲哲,我想他了?!?/br> 動作說不清的曖昧,特別是從云墨辰這個位置上看,那距離兩人就要吻上了,不過,也就一眨眼的功夫,等他回神,沈雅顏已經(jīng)跑得沒了蹤影。 那個女人果然很急,其貌不揚,倒是有一股能吸引人的特別氣質(zhì),他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總覺得她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 頃刻間,影樓恢復(fù)原有的寧靜,顧小天放下肩上的挎包,直接走向莫凌靜,櫻花瓣的唇瓣上揚著,而眉宇間卻透著些許疲憊。 這個男人竟然長得比女人還有妖媚三分,只是輕輕揚起唇角,已是傾國傾城色。 云墨辰抬腕看了眼時間,眉峰皺起,情緒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不耐煩。 莫凌靜看了看顧小天,目光在看向云墨辰的時候,心驚了一下,咬牙,只能作罷。 樂呵呵的上前,言語輕柔如水,“姐夫,要不我們還是走吧,明天你還要開會呢。” 她能看得出云墨辰的隱忍已經(jīng)到了極限,今天她似乎玩得有些過火了,沒有顧忌到云墨辰是個大忙人,根本沒多少時間陪她在這里鬧騰,如果她還不知道收斂,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她可不想在 云墨辰起身,沉聲道,“如果想拍的話,明天我讓人送你過來。” 顧小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臉放蕩不羈,唇角綻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明天?不好意思,明天就過期了哦,本攝影師做事一向看心情。” “那我就不拍了,姐夫,我們走?!边@次,莫凌靜倒是沒有猶豫,拽著云墨辰的胳膊就往外走。 云墨辰的臉色這才有所緩和,他向來沒什么興趣和無關(guān)緊要的人打交道,莫凌靜已經(jīng)浪費了他大量的時間,不過,也算這丫頭機(jī)靈,沒有再繼續(xù)折騰,如若不然,他很有可能連夜派人將這丫頭潛回南水市去。 顧小天在他們轉(zhuǎn)身的同時,臉上的笑意很快散去,狹長的鳳眸挑起做深思狀,整個人充滿了無限的誘惑力。 這個男人他怎么總覺得在哪里見過,哪里呢? “顧大攝影師,你是不是看人家長得漂亮,所以……”見他一直盯著人家背影發(fā)愣,有人過來和他打趣。 顧小天甩甩頭,擺擺手,懶散一笑,“去,一邊兒玩去?!?/br> 他雖然作為名攝影師,平常對人卻極其和藹,這些人也習(xí)慣了和他開玩笑。 “唉,誰不知道我們顧大攝影師重口啊,喜歡沈顏那個……”這話一出,顧小天的笑意僵在臉上,面色一冷,一掃方才紈绔的基調(diào),冷眼朝說這話的人看去。 那人收到他警告的眼神,趕緊出言附和,“咳咳,我是說,沈顏再怎么著也配不上您這樣的?!?/br> 雖然還是這樣的話,不過態(tài)度上明顯有所緩和。 “我不喜歡亂嚼舌根的人?!闭f完,朝一旁看好戲的老板看眼,冷哼一聲,直接上了二樓的工作室。 沈雅顏從影樓出來,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去,她趕緊掏出電話撥了過去。 “陳姨,我已經(jīng)在過來的路上了,麻煩你再等會兒?!?/br> 陳姨是她請的鐘點工,沈雅顏看一小時馬上就到點了趕緊向?qū)Ψ秸f明一下,而這一個小時如果坐公車的話她根本趕不回去,只能向?qū)Ψ角笾?/br> 人就是這樣,什么樣的環(huán)境選擇什么樣的生活方式,對于現(xiàn)在的沈雅顏來說,打車對她都是一種奢侈。 只是,沒一會兒,沈雅顏就尖叫了起來,“什么,發(fā)燒了?你幫我看會兒,我馬上打車過來。” 她來不及多想,很快攔了一輛的士去了醫(yī)院。 在過去醫(yī)院的路上她想了很多,她的兒子發(fā)著高燒在醫(yī)院,而那個男人為了討小姨子歡心,花十倍的價錢給別的女人買一件旗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