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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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對阿成的不滿,哪怕再好的兄弟,也不能將自己的私事隨意曝光,況且小阿哲究竟是誰的孩子,在沒有證據(jù)之前,什么都是白搭。 秦濤艱難的吞了一口唾沫,正預(yù)備說什么,姚景初的聲音不知道什么時候插過來,一聲暴喝差點刺穿兩個男人的耳膜,“云墨辰!” 云墨辰朝她看眼,不甚在意,繼續(xù)品著茶水。 姚景初挺著凸起的肚子,面色紅潤,顯然是氣極了。 秦濤還未來的及阻攔,云墨辰冰封的唇瓣微微揚起,笑得極其溫柔,冷眼看向氣勢沖沖的女人,“想打架么?” 秦濤眼見著云墨辰臉色不對,上前哄著,“產(chǎn)檢完了就回去吧,別大吼大叫動了胎氣,孩子會嚇壞的?!?/br> 姚景初鄙夷的看了自家男人一眼,繼續(xù)吐槽云墨辰,聲音拉高,“你真卑鄙,虧我以前還喜歡過你?!?/br> “嗤!”云墨辰一口茶水噴出來,面色有些尷尬。 靠!什么女人,自家老公面前也敢毫不避諱的說這個。 秦濤的臉色也有些難看,放蕩不羈的面色浮現(xiàn)出一絲罕見的惱怒之色。 姚景初反映過來也覺得自己這話不妥,身上的怒火散去,捂唇輕咳兩聲以掩飾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回歸正題,“咳咳,那個,沈雅顏都急瘋了,你忍心么?” 云墨辰心口一緊,聲音里帶著些許脆弱,還有一絲不確定,“你覺得她是么?” 為了逼沈雅顏,他連姚景初都利用上了。 只因他太了解沈雅顏,不是同情心泛濫之人,別人摔倒了她可以裝作視而不見,不過若是那個人換做姚景初,還是一個孕婦,沈雅顏肯定做不到坐視不管。 果然,結(jié)果和他想象的一樣,他果真是最了解她的人。 云墨辰自然是趁著沈雅顏去找醫(yī)生的時間點將小哲哲帶離,也難怪姚景初會過來罵他了,只因他當(dāng)時姚景初說,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沈雅顏好,現(xiàn)在看到沈雅顏為了找兒子而發(fā)瘋,又后悔幫他了吧。 論心疼,誰能和他比,只是,他若不下點狠手,沈雅顏會乖乖就范么? 他再也不能忍受再次失去她的痛苦,所以,只能藏在這兒,故意躲著沈雅顏,就怕自己看了會忍不住心軟。 “問你話呢,你覺得她是么?”半天沒聽到某人的回答,云墨辰 “不是你告訴我,她是沈雅顏么?”姚景初一臉訝異,一向大大咧咧慣了,對于云墨辰這種心思深沉的男人還真捉摸不透。 云墨辰面露疲憊之色,淡淡道,“我想聽聽你的看法?!?/br> 姚景初和沈雅顏的關(guān)系極好,除了他應(yīng)該就是姚景初和她最親近了,云墨辰縱然確定沈顏就是沈雅顏,但曾經(jīng)的失去給他太大的打擊,現(xiàn)在他不想在失望,讓姚景初說說看法,無非是想有人鼓勵他。 “那個女人看外表確實丑,和以前的……” 話說到這兒,云墨辰完全沒了要聽下去的耐心,這個女人不懂他的心思,說再多都是白搭,朝她擺擺手,眸光落到一旁許久未曾出聲的秦濤身上,發(fā)現(xiàn)他低垂著頭,聲音也柔了些許,“秦濤,你也累了兩天了,陪你老婆回去吧,有結(jié)果了通知你?!?/br> 想必是姚景初剛才的一番話刺激到他了,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喜歡從自己女人嘴里聽到關(guān)于其他男人的話,還是一種變相性的表白,他理應(yīng)理解。 姚景初頓時不干了,“等等,我還沒說完呢,你,預(yù)備怎么辦,沈雅顏……” “回去!”沉沉的兩字從另一個男人嘴里發(fā)出,這會兒秦濤已經(jīng)徘徊在怒火爆發(fā)的邊緣,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 姚景初被他吼的一怔,委屈之色很快涌現(xiàn)出來,掄起拳頭作勢就要往秦濤身上錘去,“你又欺負(fù)我,說好不對我吼的?!?/br> 云墨辰則是轉(zhuǎn)了身,背對著他們品著茶水,想著他和沈雅顏曾經(jīng)也是這個樣子。只不過,那時他們還是姐夫與小姨子之間的關(guān)系,她整日粘著他,什么事都依賴他,對他尊重,相信,唯獨沒有那層意思。 越是往深處回憶心越痛。 等云墨辰的思緒回籠,走廊里早已沒了秦濤和姚景初的身影,生活不就是如此么,他倒是很羨慕。 或許,他該面對了,不管是什么結(jié)果,必須得承受,這些年他都已經(jīng)痛得麻木了,還能有什么比失去顏兒更痛苦的事么? 擱下茶盞,云墨辰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安靜的廊道內(nèi)。 外面的雨勢加強,落在地面噼里啪啦作響,醫(yī)院樓下幾乎看不到什么人。 偶爾一陣狂風(fēng)襲來,呼呼的聲音刮在人的耳邊,大雨如劍般落在沈雅顏身上,冰冷著她的心。 來來回回找遍了,一個上午很快過去,沈雅顏并未能發(fā)現(xiàn)小哲哲的身影。 姚景初出現(xiàn)的那么巧,這件事除了云墨辰還有誰?當(dāng)然了,她最怕的是自己的身份暴露,被云家其他人知曉,那么小阿哲就危險了。 云墨辰在逼她現(xiàn)身,可是,她能么? 一旦現(xiàn)身了,云家人會放過她和阿哲么,說不定,會拆散她們母子,如若面對是那樣的結(jié)果,沈雅顏會生不如死。 這些年能熬過來,都是因為她有了阿哲。 如果孩子真的在云墨辰手上很安全,這是沈雅顏唯一可以確定的。 這樣想著,沈雅顏全身緊繃的神經(jīng)也漸漸緩和下來,這兩天太過于勞累,此時她單薄的身影站在醫(yī)院的臺階上,手支撐著石柱,頭發(fā)凌亂的披散下來,水色的眸子透過鏡片望向眼前傾盆大雨,心瑟瑟的疼。 此時的她,整個人顯得有些狼狽,身上的衣服已然濕透,沈雅顏卻不覺得有多冷。 住院部對面,男人高大落寞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鷹一樣銳利的眸子一直看著不遠(yuǎn)處那道單薄的身影,從過來到現(xiàn)在,眸光沒移開過半分。 她淋了雨,再那樣下去會感冒的。 云墨辰深深吸了一口氣,垂在身側(cè)的兩手緊緊攥著,隱忍的情緒無處發(fā)泄,心口的疼痛一陣強過一陣,再次抬眸看向那道依然未曾離開的身影時,那種疼痛差點讓他支撐不住。 “少主,老爺?shù)碾娫挕!闭驹谏砗蟮陌⒊梢恢痹趲驮颇浇与娫挘@次,終于沒辦法再幫忙掩飾了。 云墨辰煩不勝煩,這個節(jié)骨眼上,就是天塌下來他都不可能離開。 “掛了!”冰冷的兩字從男人的唇角溢出,帶著nongnong的怒意。 阿成暗自抹了一把汗,他哪里敢掛老爺?shù)碾娫挵?,如果他沒記錯,這已經(jīng)是第十次了。 昨兒個少主說好了和莫大小姐商量婚事,關(guān)鍵時刻竟然開溜了,云立博滿世界找他的人,他一個跑腿兒的能有什么辦法,自然兩邊都不敢得罪。 “老爺說,若是您再不回去,就把頤源居拆了。” 云墨辰聞言,冷笑出聲,“你告訴他,他若是敢拆,我就把云家的祖宅拆了?!?/br> 沈雅顏走后,頤源居是云墨辰最珍視的地方,每天都有人像寶一樣的打理,仿佛料定了沈雅顏有一天會回來。 沒想到,他真的等到了! 阿成很識相的閉嘴,云墨辰都這樣說了,如果他在過去奉勸就是找死,關(guān)鍵時刻,怕是誰也勸不動云墨辰。 這期間,又有不少的電話接進(jìn)來,阿成接電話接到手軟,特別是莫家倆姐妹的電話,云墨辰連一個眼神都不給他,他回答得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 相較于莫凌薇,莫凌靜更難纏,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兒,又接了進(jìn)來,阿成嘴角都僵了,忍不住抽了幾下,耐心解釋,“呃……少主昨天晚上應(yīng)酬喝多了,這會兒正……” “少給我來這套,姐夫在你旁邊吧,你讓他聽電話?!彪娫捘穷^傳來莫凌靜滿腔的怒吼聲,饒是云墨辰隔著一段距離,也聽得個一清二楚。 阿成看向依然站在落地窗前雷打不動的男人,這點兒事弄得他滿頭大汗,女人的電話他真搞不定。 看樣子云墨辰并不打算搭理,阿成低聲回道,“少主不在,真不在。” 電話那頭傳來莫凌靜陰森森的冷笑聲,聽得人脊背發(fā)涼,“阿成,如果今天讓我知道你撒了謊,南水市我會讓你待不下去,你信么?” 確實,阿成被嚇著了,倒不是因為這句話,而是這女人的語氣太恐怖了些,也難怪少主不喜歡了。 還沒想好怎么應(yīng)付,手中的電話被人奪過,云墨辰冰冷的聲線透過電話傳出,“鬧夠了么,讓誰待不下去,嗯?”語氣里帶著明顯警告的意味。 他本不想搭理這對姐妹,但轉(zhuǎn)念一想,為了給沈雅顏一個清凈的未來,還是有必須應(yīng)付一下的。 “姐夫,我不這樣說,您肯接我電話么?”聽到云墨辰的聲音,某女頓時轉(zhuǎn)變了口氣,嬌滴滴的聲音聽得云墨辰一陣作嘔。 特別是那聲‘姐夫’狠狠雷了云墨辰一下,他以前怎么不覺得惡心,難道是真的小姨子回來,所有的次品都顯得一文不值? 怕莫凌靜再開口說什么惡心的話,云墨辰沉聲道,“既然接了電話,我就順便把話告訴你,姐夫這個稱呼,你從此以后不許再叫?!?/br> “……”莫凌靜竊喜得差點兒尖叫出聲,單手捂上唇,生怕在云墨辰面前失態(tài)。 不叫姐夫,應(yīng)該就意味著云墨辰不準(zhǔn)備和莫凌薇舉行婚禮了。 她料得很準(zhǔn),云墨辰下一句話很快透過電話傳來,“還有,告訴你jiejie莫凌薇,我得了絕癥,取消婚禮?!?/br> 這話一落,阿成的身子瞬間石化,差點沒噴出一口黑血。 絕癥?多么毒辣的詛咒。 云墨辰這是變相性的給莫家一個交代,允許他們莫家對外宣稱,是因為云墨辰得了絕癥,所以兩家的婚約取消了,這樣,莫家也不會承受外界的瘋言瘋語,算起來,他們并沒有什么損失。 “絕癥?” 這邊的莫凌靜還未回過神,握著手機(jī)的手僵在原地,默默念著這兩字,精致的嘴角忍不住狠狠抽了兩下。 傻子才信! 怎么可能!不過有一點倒是挺值的她高興的,姐夫和jiejie取消婚禮了,指不定就是姐夫想甩莫凌薇的借口呢,什么破絕癥,云墨辰那樣的身體是會得絕癥的人么? 這四年,他連感冒都很少犯,身體底子好著呢。 思緒還未回籠,莫凌薇突然奪過她手里的電話隨意查看起來,陰冷一笑,“莫凌靜,你知道自己現(xiàn)在什么身份么?” 莫凌靜也懶得去搶,她想看便讓她看吧,氣死她正好。 “jiejie說什么身份呢?” 通訊錄里,‘姐夫’二字像是一根刺扎進(jìn)莫凌薇心里,美眸瞇了瞇,“以后,不許你到處在云墨辰面前賣sao?!?/br> “你說什么,再說一次試試!”莫凌靜揚起手,就要往莫凌薇臉上揮去。 莫凌薇適時扣住她的手腕,挑了挑眉,眼里滿是nongnong的嫌惡之色,“我就說了怎樣,你母親勾引我爸爸,現(xiàn)在生了你試圖勾引未來的姐夫,不是賣sao是什么?” 莫家的教養(yǎng)一向很嚴(yán),作為莫家的長孫女,從小到大受到的都是被捧在手心里呵護(hù),能說出這番話,顯然是被氣急了。 她實在難以忍受莫凌靜這個狐貍精天天當(dāng)著她的面勾引云墨辰,這口氣她硬生生的忍了四年,現(xiàn)在馬上要和云墨辰共結(jié)連理,她的自尊心怎么允許。 無論外界怎么傳言都沒關(guān)系,最終能嫁給云墨辰的還是她,這就夠了。 莫凌靜氣得臉色發(fā)青,正想伸出另一只手對莫凌薇進(jìn)行攻擊,腦海里猛然涌出云墨辰剛才對她說的話,很快,怒火壓了下去,手也跟著垂了下來,鄙夷的看了她一眼,紅艷的唇瓣露出譏諷的冷意,“呵!是,那又怎樣,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等這么多年,云墨辰他愿意娶你么?” 這話戳到了莫凌薇的心病,昨天云墨辰說好會商量婚事的,可她等了一個下午連人影都沒看到,晚上一直再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 “年后我們就結(jié)婚了,這事兒整個南水市都傳遍了。”盡管如此,這是事實不是么,云墨辰再不愿意,也逃不了。 四年前莫家和云家就訂下婚約,這四年,她默默守著云墨辰一個男人,誰不念她一片癡心,若是云墨辰敢將她拋棄,不光云家不會放過他,更重要的是,他在南水市的形象和聲望將會大打折扣。 莫凌靜像是聽到最好笑的笑話吧,眼底的鄙視之意更甚,“是嗎?他剛才和我說,以后不讓我叫他姐夫呢。” “……”莫凌薇怔住,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咬了咬唇等待她的下一句。 “他還說自己得了絕癥,取消和你的婚約?!?/br> “什么,絕癥?”莫凌薇的身子一個踉蹌險些沒栽倒,臉色煞白一片。 目的達(dá)到了,莫凌靜也懶得和她繼續(xù)廢話下去,轉(zhuǎn)身上了樓。 在這場三人愛情的漩渦里,她,莫凌薇,還有云墨辰一個都逃不掉,三個人都會被傷害,不過她不怕,她只要最后的結(jié)果。 等緩過神,莫凌薇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開車前往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