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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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半個小時,他給的時間夠了。 阿成剛想勸說,云墨辰的聲線再次傳來,“就說我?guī)ド蜓跑降哪沟乜纯?,還有,云凌,她四年都沒有回來看過了,相信她會答應(yīng)的。” 阿成點了點頭關(guān)上門出去,不禁在心里感嘆,雖說少主有那么一點腹黑,但都是因為舍不得表小姐,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思,他是看得一清二楚,試問還有誰能對表小姐這般用心良苦。 阿成敲門進來時便聽到沈雅顏的咋呼聲,見她們二人聊得興致勃勃,他站在一旁不忍心打擾。 少主也太小氣了點兒,人家朋友好幾年沒見了,就給人家半個小時的敘舊時間? “是嗎?這么狠!” 姚景初一改往日的暴脾氣,眼中涌起一股悲傷,僵硬的扯了扯唇,“嗯,你都不知道,為了和他在一起我付出了多少?!?/br> “爸爸還有十年才能出來,前兩天鬧自殺,我成了姚家的罪人?!?/br> 話題說到這兒,沈雅顏也跟著傷感起來,正想用孩子出言安慰,阿成倒是個機靈的,不想沈雅顏為他人的事兒cao心,適時的開口,“表小姐,少主說要帶您去墓地?!?/br> 沈雅顏還沒回答,這邊姚景初已經(jīng)起了身,說是要去孕婦教室上課了。 一路上,倆人都沉默著,畢竟去的地方是一個令人悲痛的地方。 沈雅顏猶記得四年前,云凌下葬的那天,她被關(guān)在沈曼珍的臥室,云立博甚至連葬禮都不允許她參加,這便是她最遺憾的地方。 一走四年,這是她第一次來云凌的墓地,眼里隱瞞了痛楚與辛酸。 雨停了,被雨水洗刷過的墓地更加蒼涼了。 男人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罩住她的,那雙深邃的眸底含著nongnong的情深,還有嫉妒。 云墨辰清楚,以沈雅顏的性子,若是當(dāng)年云凌能活過來,她肯定會和云凌在一起。 “楊淑華她還好么?”悲傷過后,沈雅顏開口便是這句。 果然,這些年來云凌交代過的話,時隔這么久她都沒有忘記,可見云凌在她心里的地位很不一般。 云墨辰眸色越發(fā)深邃起來,雖然有著不悅的情緒卻沒有帶到面上來,寡薄的唇冷冷清清吐出三個字,“不會死?!?/br> 沈雅顏抬眸,正好望到他立體的側(cè)面輪廓,還未開口,他的手伸過來,拽住她的,一句話不說便已經(jīng)將她從墓地帶離。 看過沈雅芙,已經(jīng)臨近傍晚,天氣越發(fā)寒冷起來,車內(nèi)的暖氣怎么都溫暖不了沈雅顏的心,她心里記掛著兒子,眼看就天黑了,這個男人卻沒有帶她去見兒子的意圖,能不著急么? “想吃什么?”本來安心開車的男人突然出聲詢問,口氣很差。 一路上她都心不在焉的,他能有好臉色才怪。 云墨辰在想,他是哪里出了問題,怎么就讓她這么瞧不上呢? “云墨辰,孩子呢?”沈雅顏扭頭看他,心里的怒火在刷刷的往上竄。 云墨辰雙眸微微瞇了瞇,嘴里噙著一絲危險的笑意,“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飯,就算你不想吃,也得陪我。” “讓我見見阿哲?!鄙蜓蓬伣^美的面容上泛出一絲祈求,語氣也跟著軟了下來。 云墨辰將車停在路邊,大手忽而覆上她略微蒼白的臉,還是和以前一樣柔滑,摸起來讓人愛不釋手,年輕就是好啊,四年了,她才二十二,正是風(fēng)華正茂的年紀。 這張臉上并沒有多少成熟的因素,身上的稚嫩還未完全褪去,又或者說,這丫頭在他面前,永遠就是個嫩貨。 沈雅顏心急如焚,也搞不懂云墨辰究竟是什么意思,手扣住他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大手,怒聲問,“你究竟有沒有讓我見孩子的打算?” 如果沒有,她寧愿另想辦法也不愿這么耗下去。 云墨辰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墨色的眸仁里是她炸毛的樣子,和以前一樣,脾氣是一點兒也沒改啊。 他這種態(tài)度,沈雅顏差點氣得硬生生的憋出內(nèi)傷,皺著眉咬唇不語。 “還是恢復(fù)之前的樣子比較好,我等你。”一句話出口,沈雅顏不敢怠慢,趕緊匆匆忙忙從包里拿出工具行動起來。 徒然間,慌亂的手被男人按住,四目相對,冰與火的碰撞,男人見她怒氣騰騰的樣子竟然笑出聲來,手順著她的臂膀漸漸往上,直到停留在她精致的輪廓上,搖了搖頭輕聲開口,“你說說你,這么不聽話,該用什么拴住你呢?” 沈雅顏一把將他的手揮開,水色的眸子瞪得老大,咬牙道,“云墨辰,四年了,你就一點沒改?!?/br> 一天不威脅她會死??!她就知道,一旦被云墨辰知道真實身份就別想過一天安靜日子。 “改了你會愛上我么?”男人冷笑,別過頭時,滿眼的傷,滿眼的痛漸漸浮現(xiàn)出來。 沈雅顏為他這句話差點嘔出一口鮮血。 他總算有那么多理由,狗屁!她不禁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實在難以忍受他時時刻刻對自己的算計。 “孩子是我的?”末了,他又問,想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沈雅顏想也不想的脫口而出,“不是!” 他就知道是這樣,她越說不是,云墨辰越懷疑,醫(yī)院那邊遲遲沒有消息,云墨辰的耐心被磨光了,在還未確定小哲哲的身份之前,他不能讓他們母子見面,否則,這丫的指不定抱著孩子偷偷溜掉,哪怕他在暗地里派了不少人手,也不想有任何疏漏。 只要阻止他們母子二人見面,沈雅顏就不能逃,等確定了小哲哲的身份,若是真的是他的兒子,一切就好辦得多了。 若不是,也沒關(guān)系,他有辦法讓小哲哲變得是,足以堵住眾人的嘴。 阿成的電話接進來,打破二人僵硬的氣氛。 “帥叔叔,你騙我,嗚嗚……”然而,電話接起,傳來的卻是小包子的脆弱的哭訴聲。 云墨辰臉色一黑,朝身旁的女人看眼,沈雅顏自然也聽到了,猛的伸手就要去搶奪云墨辰手里的電話,卻沒得逞。 “乖,你麻麻在我身邊呢,等我們辦完事兒就來找阿哲好么?”云墨辰一邊說著一邊嘚瑟的看著戀子心切的女人。 沈雅顏,我讓你和我橫?。〕悄阌斜臼履苋淌芎蛢鹤臃珠_的痛楚。 “阿哲,阿哲!”沈雅顏搶不過他,只能對著云墨辰呼喊,希望兒子能聽到她的聲音。 “怎樣,干爹沒騙你吧,你麻麻和我在一塊兒呢?!彼@樣叫,倒是讓云墨辰有了理由,相信電話那頭的小家伙也聽到了沈雅顏的呼叫聲,也更相信他了不是? “我要顏姐,要麻麻,嗚嗚……”小家伙聽到沈雅顏的聲音不僅沒收斂,反而叫的愈發(fā)厲害了。 沈雅顏聽得心都快碎了,想喊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哭出來。 云墨辰嘆了口氣,對著電話那頭的小人兒哄著,“我和你麻麻在有事呢。” “騙人,你們都是騙子,把阿哲一個人丟在這兒。” “阿哲,阿哲……”終而,沈雅顏還是沒能控制住,再次喊了出來,急得快哭了。 小家伙聽到沈雅顏的聲音也心酸得厲害,在電話那頭默不作聲,應(yīng)該是在偷偷抹眼淚吧。 云墨辰也是不忍心的,安慰道,“我和你麻麻真有事兒,乖,男子漢可不許哭鼻子?!?/br> “那你告訴我有什么事兒?!毙〖一锖吆?,明顯不信。 云墨辰將電話移了移,看了沈雅顏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壞笑,“我在和你麻麻生弟弟,打擾了就不靈了?!?/br> 這話一出,沈雅顏作勢就要打他,云墨辰朝電話指了指,她伸出的手又縮了回來,總不能讓兒子知道她和云墨辰在吵架吧。 哄了好一會兒小家伙才停止鬧騰,說是會乖乖的等他們一起回來,還要帶上小弟弟一起。 掛斷電話,云墨辰看向身旁的女人,嘴角的笑意依舊,“兒子說,讓你帶一個小弟弟回家?!?/br> 只要有她在身邊,什么都好! 沈雅顏一聽這話,什么也沒說,眸光朝他身下掃去。 這四年他有過別的女人么,和別的女人上過床么? 哪知,某人一看到她的眼神卻想歪了,單手猥瑣的扣住下頜,笑得極其妖孽,“沈雅顏,四年不見,流氓了啊,要不要試試?” 沈雅顏也懶得反駁,腦抽性的回了一句,“還不是跟你學(xué)的。” “功夫沒到家,本少再好好教教你?!痹颇降碾p眸驟然變得猩紅,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入腹中。 當(dāng)然了,他也確實沒克制住,作勢就要湊過去吻她,可當(dāng)對上沈雅顏那張淚眼朦朧的臉時,云墨辰又沒了底氣,心疼的要命。 這個時候還真不適合做那事兒,畢竟他抓了她的兒子,想要她心甘情愿才怪呢。 四年都忍過來了,還特么的急著今天這一天么? 好吧,他確實忍的有些難受,見到真人徹底把持不住了。 男人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聲音仿佛傾盡了一世柔情,哄著,“好了好了,逗你呢,我不會對她怎么樣?!?/br> “那你讓我見見他?!鄙蜓蓬伩刹怀运@一套,她現(xiàn)在只想見兒子。 云墨辰有些莫名的煩躁,心里憋著yuhuo,啞著嗓子開口,“現(xiàn)在不行?!?/br> tmd他都快yuhuo焚身了,她看不到??!再提兒子,小心我控制不住現(xiàn)在辦了你。 “云墨辰……”沈雅顏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討好的語氣,帶著些許嬌嗔,聽得人骨頭一陣酥麻。 云墨辰只覺得體內(nèi)被他好不容易壓下的那股火氣猛的躥了上來,口干舌燥不能自已。 他別過頭,冷漠的臉上閃過一絲灼熱,半晌,方才困難的朝她開口,“要不你叫的再深情點兒,或者考慮和我生個兒子?” 再叫得深情點兒,他保證直接辦了她。 “我偏要生女兒?!鄙蜓蓬佉矝]想那么多,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話落,某男邪肆一笑,極其陰險,“這么說你是答應(yīng)了,沈雅顏,說過的話不能反悔?!?/br> “云墨辰,我沒答應(yīng)?!鄙蜓蓬伜薏坏靡嘧约旱纳囝^,這男人故意的么? 生一個就差點丟掉半條命,還要生? “你就有!” “……” 車里的氣氛逐漸活躍起來,雖然爭吵聲不斷,但云墨辰臉上的笑意一直未曾衰減,仿佛一個死了的人,瞬間恢復(fù)了朝氣,四年了,他從沒有這般舒心過,連爭吵都成了一種奢望。 其實,生活不就是如此么,吵吵鬧鬧過一生才是最平凡的。 他愛她,所以愿意包容一切,就像四年前那樣,狠狠的寵愛,想把世間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她面前,無論她是嫌棄還是接受,他只要說明自己的心意就好,總比一個人,抱著她曾經(jīng)睡過的被子,呆呆的坐上幾天要好的多。 云墨辰覺得,老天對他還是很不錯的!能把顏兒還給他,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極大的奢求。 夢,終于醒了,變成了現(xiàn)實,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而一個小時之后,阿成再次給他帶來更好的消息,云墨辰和阿哲是親生父子關(guān)系。 接到這個電話,云墨辰和沈雅顏正往醫(yī)院的路上趕,猛的一個急剎車,大腦仿佛遭到強烈的重擊,空白了。 沈雅顏的身子慣性的往前傾斜,正想開口罵他,云墨辰突然扭過頭,用一種極為復(fù)雜的眼神望著她。 沈雅顏哽在喉間的話吞了下去,對上的是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里面涌動的情緒太過于多樣化。 在她的記憶里,云墨辰很少這樣,這丫的抽風(fēng)了么? 剛才不是好好的,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