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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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阿哲是唯一能救云墨辰的人,她也應(yīng)該忍痛舍棄。 她做不到看云墨辰死,實(shí)在做不到! —— 沈雅顏第二天主動約了云立博在咖啡館,這里離云中比較近,她也是故意約在這兒。 “想好了?”云立博什么都沒點(diǎn),在她對面落座徑直發(fā)問。 他從來都喝不慣這些洋玩意兒。 沈雅顏知道他的特殊嗜好,也沒強(qiáng)求,淺嘗口咖啡,苦澀的味道蔓延,她穩(wěn)定心神,抬眼睨向眼前鎮(zhèn)定如山的男人,心里的懷疑更甚,“什么都想明白了,不過有一點(diǎn)我很好奇?!?/br> 這是算答應(yīng)了么? “你說。”云立博心情不錯,難得開口這么爽快。 沈雅顏從上到下將他打量個透徹,也是第一次明目張膽的這樣看云立博,對面的男人瞇起眼,面對她審視的目光面露不悅。 爾后,沈雅顏放下手里的咖啡,視線聚焦在男人胸口,一字一句道,“我想劃開你的胸口看看,血是不是冷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為何可以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去死。 這丫頭在懷疑什么? 云立博微微愣了愣,而后笑開,“哈哈……” 沈雅顏水色的眸子緊緊鎖住他那張意氣風(fēng)發(fā)的臉,垂在身側(cè)的兩手緊緊攥著,連指甲嵌入rou里也沒覺得有多疼,或許,唯有這樣她才能感受到云墨辰的痛苦。 過后,云立博面露贊賞之色,毫不吝嗇的稱贊眼前的女人,“四年,成熟了,睿智了?!?/br> 沈雅顏冷哼,看著他的目光多了一絲仇視,心里的懷疑已經(jīng)變成肯定,只是,她不敢接受這個事實(shí),替云墨辰感到不值和心疼。 末了,她故作輕松的一笑,眼神卻無比生冷,“在云家的四年,看也看得多了,若不是被逼無奈,我也不想變成這樣?!?/br> 若是可以,她希望永遠(yuǎn)是跟著云墨辰后面沒心沒肺的小丫頭,什么都不用cao心,什么都不用考慮,無論做什么,云墨辰都幫她規(guī)劃好。 如今,云墨辰落難,她被迫成長,加上這四年的磨難,還有之前在云家見證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要做起來,其實(shí)也不難,只是偽裝得太辛苦。 云立博也不和她廢話,不管她心里又怎樣的懷疑,而他的目的只有一個,“怎么說你都叫我一聲姑父,阿哲在我這兒你該放心的,再不濟(jì),還有你姑媽在不是嗎?” 王牌到手,他要的只不過是云墨辰生不如死。 沈雅顏冷笑出聲,“你心里究竟愛云墨辰多一點(diǎn)呢,還是云凌多一點(diǎn)?” 云立博雙眸瞇起,略微探究的看向眼前的女人,那個曾經(jīng)見到他會畏畏縮縮的女人,在做錯事情之后都會選擇繞道走的女人。 見他不說話,沈雅顏又道,“一開始,我真的覺得你愛云墨辰多一點(diǎn)……” “你想說什么?”云立博終而控制不住起身,耐心也跟著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用盡,眼里迸射出一抹駭人的殺意。 她只不過是個沒頭沒腦的小丫頭,難道他們的事還能滲透么?這個,恐怕連云墨辰也沒想明白吧,畢竟,他對云墨辰是那樣的寄予厚望,給他的錯覺大于懷疑。 沈雅顏相較于他,目光很快柔和下來,朝四周三三兩兩的人群看眼,輕笑道,“千萬別在這兒動殺我的心思,國家的法律不容忽視?!?/br> 云立博跟著她的目光掃視咖啡廳里的眾人,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在他身上指指點(diǎn)點(diǎn),趕緊壓下心里的火氣坐下。 “沈雅顏,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彼а?,看著她的目光多了些防備。 沈雅顏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目光淡淡,“跟你們學(xué)的,傻子也看會了。” “我不想和你廢話,阿哲……”顯然,他不想再和她繼續(xù)說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 話還未說完,透過咖啡館里的玻璃,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沈雅顏心一橫,傾起身咬牙打斷他的話,“我想我不需要你幫忙,其實(shí)你不是在幫我,而是在幫你兒子,若是不行,我直接去找云凌,這些年,也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 她將“兒子”兩字故意加重,為的就是試探云立博,云墨辰究竟是不是他的兒子。 而這話也成功威脅到了云立博,他在意的,一直以來都是云凌這個兒子,只是被他隱藏得太好,整個世界都受了騙。 果然,只能云立博的怒喝聲響起,“沈雅顏!” 吼完,發(fā)現(xiàn)咖啡館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云立博又氣沖沖的坐回去。 干脆破罐子破摔,眉峰一挑,陰森森的笑道,“你猜對了,云墨辰不是我兒子?!?/br> 沈雅顏臉色刷的一白,有一種強(qiáng)烈的震撼重?fù)糁嗳醯男呐K,這個猜疑被云立博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翻心境。 話落之余,云凌已經(jīng)朝他們這邊走過來。 ☆、172 顏兒懷孕! 原來,云立博的血不是冷的,只不過,云墨辰不是他在意的人而已,說到云凌,云立博還是會繳械投降,還是會害怕。 這個殘忍的真相,沈雅顏不希望云墨辰知道。 所有的一切幾乎在云立博的這個真相曝光后明了,云立博的見死不救,這般淡然對待云墨辰的死,只是因為云墨辰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這么多年的父子情義原來只是一場早已謀劃好的折磨,這些年,云立博表面上看重云墨辰,不管做什么都以云墨辰的利益為目的,實(shí)則都是在為云凌謀劃一切,好在云墨辰升入云端時,狠狠讓他墜落。 沈雅顏的心一陣鈍痛,似乎她已經(jīng)看到了云墨辰知道真相后的反映。 往往外表最堅強(qiáng)的人內(nèi)心也是脆弱的,她多少了解云墨辰,他把某些情義看得太重,比如愛情,兄弟之情,還有雖然他平日里喜歡武逆云立博的意思,可沈雅顏知道,他對這個父親是極其在意的。 沈雅顏想不明白,云立博為何要這樣做,云墨辰不是他的兒子,又是誰的?既然選擇收養(yǎng),為何不一直將這個真相隱瞞下去,多一個人孝敬不好么? 若是為了自己的變態(tài)行為,云立博花的代價,付出的心血也太多了。 云家,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么? 思慮間,云凌已經(jīng)在她對面坐下,原本毫無生氣的眸子在看到沈雅顏后閃過一絲欣喜。他伸手招來服務(wù)員點(diǎn)單,爾后將視線再次落到沈雅顏蒼白的小臉上,那種病態(tài)里透著一股令人折服的堅毅,這個女人不簡單,云凌看著她的眼神多了些欣賞。 “原來,我們真的認(rèn)識?!痹屏栊χ_口,已經(jīng)是肯定。 而在這期間,他連一個眼神都沒甩給云立博。 沈雅顏僵硬的嘴角拉開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在回答時斜睨一眼云立博鐵青的臉,淡然道,“是啊,很早就認(rèn)識了?!?/br> 同樣都是做父母的人,云立博,你怕了么?知道別人用兒子威脅是什么樣的滋味么? 當(dāng)然,沈雅顏沒想過對云凌怎么樣,她不是忘恩負(fù)義之人,只想看看云立博究竟有多在乎這個兒子。結(jié)果是顯而易見的,云立博的在乎程度比沈雅顏想象中的還要激烈。 云凌這才扭頭看向云立博,“爸,她是——” 云立博則是抿唇不語,眸光定格在沈雅顏淡定的小臉上,那上面并沒有他所能看到的驚慌。 四年不見,這個女人他當(dāng)真要重新認(rèn)識了。 三個人的局面有點(diǎn)小局促,更何況,沈雅顏和云立博之間的氣氛充滿仇視和警告,云凌似乎也聞到了他們二人中間的火藥味,頗為好奇的瞧了云立博一眼,視線最終聚攏在沈雅顏身上。 想來,這個時候他是不便問沈雅顏的身份,就算問了,云立博也不會告訴他。 那么,云凌也不想云立博再留在這兒破壞美好的氣氛。 “爸,你不是喝不慣咖啡么,怎么……”他的意思很明顯,是想和沈雅顏獨(dú)處。 “公司還有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一起走吧。”云立博起身,顯然不想云凌和沈雅顏單獨(dú)相處。 沈雅顏垂下眼斂,唇角抿出一道高深莫測的弧度。 每個人都有軟肋,而當(dāng)前,她找到了云立博的死xue,還怕什么?只有在外人面前佯裝不在乎,在云家那種大染缸才能更好的保護(hù)云凌,所有的一切都讓云墨辰?jīng)_前鋒,等到時機(jī)成熟,再捅開一切。 果真夠陰險! 云凌和云立博低語幾句,等沈雅顏抬起眼,云凌那張溫和的面容映入水色的眸底,讓她軟了心,威脅云凌,她也是做不到的。 “爸,你先走吧?!痹屏柙捓锿钢荒?,好不容易在這兒遇上,他可不想放棄獨(dú)處的機(jī)會。 云立博側(cè)目,冷凝著沈雅顏。 沈雅顏也不傻,事情還沒有到撕破臉皮的時候,她也只想給云立博一個警告,誰也別想威脅誰。 “有時間我們再聊。”沈雅顏也跟著起身,一絲動人心魄的笑意就這樣綻放開來,目光看向眼前的云凌,臉上的笑意看得人移不開眼。 云凌愣愣的瞧著她,就像著了魔似的應(yīng)承下來,“我等著下次,這是我的名片。” 他不肯放棄這個機(jī)會,把沈雅顏下次約定當(dāng)了真。 沈雅顏伸手接過,頗為威脅性的掃了云立博一眼。 云立博氣得渾身發(fā)抖,微微瞇起眼,眸底凝聚的冷意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直擊沈雅顏的心臟,垂在身側(cè)的兩手捏得‘咯咯’作響卻也不敢阻攔。 沈雅顏望著父子二人離開的身影出神,直到他們消失不見,臉上偽裝的鎮(zhèn)定逐漸崩塌,握著咖啡杯的手久久松懈不下來。 她想到之前云墨辰說的一些事,以前為了訓(xùn)練,為了能讓云家所有人服眾,他從小便背負(fù)了常人無所背負(fù)的東西,幾次三番差點(diǎn)丟了性命。 心疼一陣高過一陣,那個位置是云墨辰用命換來的,憑什么云立博要收回,要奪走云墨辰的心血? 從咖啡館里出來已經(jīng)臨近中午,沈雅顏去了一趟姚景初所在的私人住所,秦濤選擇了相信,自然不會再禁她的足。 沈雅顏清楚,憑她一個人的力量難以讓云墨辰的那群兄弟服從,定然是云墨辰對秦濤說了什么,想來云墨辰也是相信她的,這樣一來,沈雅顏就更有信心了。 “不吃,不吃,我說了拿走!” 剛進(jìn)門就聽到姚景初爆破的怒吼聲。 沈雅顏頓了頓,輕聲走過去,手從身后按住姚景初的肩,在姚景初回頭之時,沈雅顏朝傭人使了個眼色,傭人感激的朝她看眼,端著吃食轉(zhuǎn)身去了廚房。 “聽說你在和秦濤鬧脾氣?”沈雅顏轉(zhuǎn)了個身,在她身旁落座。 姚景初掩不住臉上的吃驚與欣喜,嘴上功夫卻絲毫不減,“誰讓他不讓我出去,心情能好么?” 沈雅顏面露疲憊,柔和的眸光掃過她凸起的小腹,一絲愧疚從心里滋生,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心情再不好也不能拿孩子出氣啊,他也是為你好?!?/br> 若不是為了她的事,姚景初也不會和秦濤鬧,將來孩子生出來有什么不足,沈雅顏定然是自責(zé)的。 姚景初撇撇嘴沒好氣的哼哼,“沈雅顏,我為你抱不平,你倒好還訓(xùn)斥起我來了,不知道這些天我有多擔(dān)心你么?” 能見到她,姚景初也就放心了,有時候女人的朋友情義和男人一樣。 “那些個男人,就喜歡小瞧咱們?!鄙蜓蓬伒纳碜影c倒在沙發(fā)內(nèi),沉重的眼皮掀了掀,說的又是另外一個話題。 “……”姚景初總覺得沈雅顏有點(diǎn)不一樣了,扭頭看向她做深思狀。 沈雅顏被她看得很不自在,像是在給姚景初解釋,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不過,我們確實(shí)壞了事,安心養(yǎng)胎吧,我還等著媳婦出生呢?!闭f著,她的視線再次落在姚景初的小腹上。 姚景初不由嗤笑,手掌覆上小腹來回摩挲,“切,你家阿哲可嫌棄了。” 阿哲? 沈雅顏的眸光很快暗淡下去,她似乎看到了兩個孩子的未來,有很多人,從出生就注定了今后的命運(yùn)。若是阿哲是唯一救云墨辰的辦法,沈雅顏必須要舍棄,哪怕云立博不是阿哲的親爺爺,她相信云立博也不敢對他怎么樣。云立博要什么,她已經(jīng)清楚,所以,在云墨辰還沒死之前,阿哲不會有危險。 阿哲要是去了云家,將來肯定會成為云立博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