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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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趙橫難免嘆息。 周文皇一念之差,與世家妥協(xié),代價不可謂不大。 天生靈體,百年難得一見。 若云霽不離周室,當今周太子十成十要換人。 山城地處齊國境內,同周國無甚干系,唏噓過也就罷了。況云霽投身山門,周國失一驚才皇子,于他國也是好事。 白云山超脫世外,甚少插手五國之事。 齊、燕、梁、周、秦,五國并立,五皇共尊。以國為鼎,世俗纏身,更兼征伐殺戮,論修為底蘊,不及白云山,更在凌霄觀、玄樓觀之下。 一山,兩觀,五皇,十八宗,千萬年輪換,真正穩(wěn)立不搖,唯有一山兩觀。 試探過后,趙橫心中有底,不再提及周室。 目送云霽趙橫走遠,粉衣女修方開口說道:“劉師姐為何攔我?你我與云師兄同行,早報知宗主,便是共入內城又有何妨。況以宗主之意……” “快些住口!”藍衣女修沉下臉色,“這是何地?齊國山城,不是五輪宗!你我言行皆代表宗門,怎可憑喜好行事,妄自任性!” 粉衣女修面現(xiàn)不愉。 “穆師妹聽我一次?!彼{衣女修正色道,“你我此來山城,是為荒川古境。師妹當分清主次。” “可……” “修為提高,還有何處去不得,何事行不得?” 粉衣女修沉默許久,不再爭辯。 五輪宗同天人宗關系緊密,穆長老一行正下榻天人宗客居。她二人前來,當即被召至跟前,詢問路上詳情。 天人宗聞聽消息,知她二人與云霽同舟,不免猜測,五輪宗何時有了這等面子。 “宗主,若五輪宗有附庸白云山之意,于我等也非壞事??蓪⒆陂T名額讓出一個,穆長老領宗主盛意,他日定會為宗主美言?!?/br> “此言有理?!?/br> 斟酌片刻,天人宗宗主采納門下意見,將本該分給附庸宗門的名額做了人情,讓給五輪宗。 滿懷期待的千機宗自是希望落空。 宗門長老捶胸頓足,卻是毫無辦法,只能興嘆,“機緣不佑,為之奈何?!弊源耍瑑扇藦氐讛嘟^其他心思,一心為馬宗主的“偉業(yè)”群策群力。 如此提升宗門凝聚力,閉關中的馬宗主不知作何感想。 得天人宗贈與名額,五輪宗自是感激。 “多謝徐宗主!” 放飛傳訊紙燕,穆長老召集門下子弟,安排十日后入荒川古境事宜。 山城外,山鹿蹄下踏云,寶車御風而行。 山虎石豹端坐車首,腰板挺止,面色嚴肅,很有幾分氣勢。 “尊者,再去五里即是山城。” 車亭內,李攸掃去幾上石粉,以靈力遠眺。 云層漸疏,一座巍峨城池昂然屹立。 磚石城墻,玄鐵城門,沉淀千年歲月,厚重、凝實。 城門之上,山城二字筆筆如鋒,氣勢恢宏。 欲探內城,卻如起白霧,一片朦朧。城中應有法陣,阻隔靈力探入。 李攸收回目光,不急,待到城內,大可細觀。 意隨心動,車亭檐角靈石陣陣輕響,兩頭山鹿昂首呦鳴,如兩道黑色旋風,拉動寶車,向山城飛馳而去。 行到中途,一道青色劍光突自下方直沖而上。 劍光暴漲,如長虹貫日,合成刺目光柱,空氣為之震蕩。 一頭山鹿被劍光所傷,退后兩步,不?;蝿娱L角,發(fā)出憤怒吼聲。 “怎么回事?” 李攸皺眉,循劍光探去,只見數(shù)名青衣修士組成劍陣,圍住兩名麻衣壯漢。 一名壯漢身負重傷,跌坐在地。另一名被劍陣所困,同樣支撐不了多久。 兩名壯漢都是武修,無門無派,修為卻著實不低。 青衣修士不得不擺出劍陣,方困住二人。 “魯川,快些將石牌交出,尚可留你兄弟二人一命,否則休怪我等劍下無情!” “呸!”壯漢須發(fā)怒張,憤然道,“什么正山宗門,不過背后下手的小人!拼得我兄弟二人性命,爾等也休想如愿!” “不識好歹!” 青衣修士惱羞成怒,劍指長空,喝道:“坤陣,殺!” 八名修士催動法力,劍聲嗡鳴,光芒大熾,陣中兩名壯漢頓入險境。 恰在此時,山鹿吼聲傳來,青衣修士俱是一驚。 為首修士抬頭張望,愕然瞠目,不覺驚叫,“黑角犀鹿?!” 山鹿終于尋到傷它之人,擺動鹿角,掀起上唇,露出一口尖牙,吼叫升級。若無噬魂藤束住脖頸,定要沖去將人撕碎。 李攸不知雙方底細,不想貿然插手。 偏有人不識好歹,硬撞上來。 望著山鹿,青衣修士面露貪婪之色,“師尊結成元嬰,正需兩張鹿皮踏腳。吾觀那輛寶車亦非凡品,一并留下!” 出言修士乃金丹前期修為,余者都已筑基。憑宗門劍陣,除遇金丹后期修士,無往不利。兼之身懷法器,明知車中人未必好惹,也要將其留下。 壯漢手中石牌再無任何吸引力,金丹修士一聲令下,眾青衣修士催動法力,腳踏四方八位,持劍向天,喝道:“乾陣,困!” 劍氣沖霄,劍光成網(wǎng),光似靈蛇,嘶嘶吐著蛇信,直向山鹿寶車纏去。 劍光籠罩,山鹿吼聲愈發(fā)憤怒,車亭四柱藤蔓狂舞。 李攸安坐車中,敲了敲狂躁的噬魂藤,山鹿頸間的藤蔓同時松開,剎那間,寶車直升數(shù)米。 劍光未減,繩索已脫。 山鹿邁開四蹄,避開劍網(wǎng),如掙脫束縛的洪荒巨獸,昂起頭顱,直撲而至。 吼聲震耳,如巨鐘嗡鳴。 山鹿挺起尖角,無懼劍陣威壓,連將兩名青衣修士撞飛。 “??!” 修士只是筑基,未脫去凡體,慌忙之間祭出符篆,勉強保住一命。不想另一頭山鹿從背后襲來,鹿角洞穿胸腔,堪比巨劍劈下,氣海瞬間破碎。 血沫噴出,染紅長袍。雖然未死,一身修為已是廢了。 “孽畜安敢行兇!” 空氣中傳來一聲怒喝,一長須老者突自城中飛來。 山鹿不理老者斷喝,奮力再沖劍陣。 老者于半空祭出一只碧玉如意,轉眼增至銅錘大小,狠向一頭山鹿捶下。 知道老者不好惹,山鹿且戰(zhàn)且退,又將一名青衣修士挑飛,掉頭就跑。邊跑邊叫,仿佛在說:“老家伙不要臉,以大欺小,以人欺獸,尊者救命!” “給本座留下!” 老者氣急,眼見三名內門弟子重傷,不留下兩頭山鹿怎肯罷休。便是車中之人,也要一并留下! 毀氣海,滅修為,千刀萬剮,方解心頭之恨。 “找死!” 李攸怒了。 東西沒搶成,被胖揍一頓,不知悔改,反而家長出面找回場子? 究竟誰才是反派? 推開車門,對山虎二人道:“你二人留在此處!” 話落,縱身落下。 黑袍鼓風,似一只展翅大鵬,躍過兩頭山鹿,直向如意抓去。 見李攸露面,且如此莽行,老者不屑冷笑。 碧玉如意,元嬰法器,內有萬年寒冰,竟然用手去抓? “當真找死!” 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直接讓老者的冷笑僵在臉上。 黑色袍袖一卷,碧玉如意輕易被李攸握在掌心。 器靈暴怒,靈光爆漲,寒意驟生,層層厚冰覆上前臂,轉瞬已至肩頭。 被萬年寒冰所傷,元嬰修士也會血脈凍結。 李攸混不在意,石頭會被凍傷? 笑話! 手握如意,立刻有洶涌靈力融入體內。 李攸挑眉,是了,玉石、靈石都是“石”,自己都能吃。 糧食嘛,自然是越多越好。 如意器靈尚不知大禍臨頭,試圖以寒冰困住李攸。 老者大感不妙,不及上前,李攸周身黑光暴漲,手中如意發(fā)出脆聲,道道蛛紋皸裂,器靈悲鳴。 堂堂元嬰法器,竟被李攸吞光靈力,碎成齏粉。 器靈消失,血印不存。與之相連的神魂受到波及,一并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