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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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玉碗器靈桀驁,難以馴服,果斷成為口糧。 七柄玉劍懾于靈珠威壓,不敢妄動,老實被黑色靈光包裹煉化。 靈珠顫動,探出一道紫氣,融入黑光,玉劍頓生血色,劍鋒血痕愈發(fā)醒目。 嗡! 祭煉中途,劍聲嗡鳴不絕。 “開!” 李攸手捏法訣,祭出靈傘,內(nèi)室為靈力包裹,與外界隔絕。 風(fēng)不動,聲不傳,氣不聞。 空氣似被凝固。 直至法器煉成,各宗門修士,趙橫兄妹,城主府披甲衛(wèi)士,無一人發(fā)現(xiàn)異常。 “收!” 收起靈傘,玉劍再鳴,靈氣擴散。 只是一剎那,門外木人如有所感,轉(zhuǎn)頭后望。 青衣侍者過時,木人仍面墻呆立。 “發(fā)生何事?” 侍者細查,靈氣早被收起,自無異樣。 “莫非此尊木人出了狀況?” 斟酌兩秒,侍者取出木人額心靈石,決定另換一尊傀儡守門。由此,李尊者祭煉法器之事,再無人知。 室內(nèi),李攸立在桌旁,七柄玉劍環(huán)狀浮在身周。 劍身無柄,只巴掌大小。 鋒刃無光,兩面分刻一枚血紅篆字,首尾相接,既成兩句法訣。 催動法力,七劍嗡鳴,依星位排列,自成劍陣。 此陣以器靈cao控,無修士作為陣眼,故只有死門,不見生路。 一旦入陣,非至元嬰境界,休想輕易脫身。 欲破劍陣,必須連碎七柄玉劍,否則將繼續(xù)困于陣中,至死方休。 “出來!” 李攸一聲令下,七劍器靈凝出實體,三個孩童,兩名壯漢,一名少女,一位老者,均做修士打扮。 器靈立于半空,斂袖躬身下拜,以示臣服。 雖同為器靈,卻是大有分別。 孩童清秀,少女嬌美,壯漢粗豪,老者枯瘦。 相似之處,唯有神情冰冷,雙眼血紅。 “見過尊者?!?/br> 生為逆主器靈,背主是為天性。 然多次目睹李攸“生吞”靈石,“活剝”靈玉,叛心再強也難敵恐懼。 生出二心? 開玩笑!七劍器靈恨不能腦刻“忠誠”二字,日日頂著走路,只為讓李攸相信,自己早摘腦后反骨,重新做靈。 歸根結(jié)底,背叛他人,頂多重新祭煉,還有機會復(fù)生靈智。敢逆反尊者……想起化成粉末的碧玉碗,七劍器靈齊齊打個哆嗦,唯恐落得同樣下場。 不想成為點心,唯有忠誠,必須忠誠! 誰敢不忠,先尊者將其滅殺,絕不留情! 器靈互瞪,劍身嗡鳴,殺意凜然。 見器靈順服,李攸滿意點頭,揮袖收起玉劍,推開槅窗,躍身飛出。 早一步行動,便少一分風(fēng)險。 眾修士酣睡,守山器靈不得反抗,此時動手,縱有變故,也能從容脫身。 以靈力掩去身形,在半空立定,單手虛握,猛然舉起,凌空虛化一只巨手,穿過浮空山石,直探山中。 靈力入山,不見守山器靈掙扎,內(nèi)城法陣未起任何變化。 “起!” 巨手收回,守山器靈已被抓至面前。 五短身材,禿發(fā)長眉,細眼圓耳包子臉,身著綠袍,活似一只矮胖西瓜。 李攸愕然。 據(jù)他所知,守山器靈多為古木所化,不能英俊出塵,也該修長挺拔。這只西瓜算怎么回事,品種突變?亦或舍棄樹干,煉化樹根? “爾乃此處守山器靈?”莫非抓錯了? “回尊者,小老兒正是此處山靈。”守山器靈彎腰下拜,潸然欲泣,“前時誤會,引得尊者動怒,實為小老兒之過。還請尊者手下留情,饒小老兒一命!” 整整三日,堵嘴綁手,困在山中,半點動彈不得,險些喪命。見到李攸,怒氣早轉(zhuǎn)為恐懼。況李攸靈力特殊,不類人修,倒似巫修,更少幾分抵觸。 “所言確實?” “不敢欺瞞尊者,小老兒本為一株千年蒼松,后經(jīng)大能煉化,生出靈智,鎮(zhèn)守此山已有千載?!?/br> “那位大能,可是趙氏中人?” “非也?!笔厣狡黛`面露鄙夷,憤聲道,“趙氏小人,怎能祭煉于我!” “哦?” “尊者或許不知,人皇在時,其祖不過一守城裨將,聲名不顯,世家末流。趁五國逆亂,背主投靠齊國,攛取城主之位,更做下許多惡事,只不為外人所知。小老兒鄙其不忠,不屑與之為伍!” 李攸皺眉,道:“既如此,為何趙氏能在此建城?”看不上,還許趙氏長居? “小老兒也是無奈?!笔厣狡黛`嘆息一聲,苦笑道,“人皇隕落,夏國不存,五國自封,人界滄桑百年。趙氏借齊皇之力,挖出山中黑巖,祭煉法器,以符篆法陣封山,小老兒曾相抗百年,終是無能為力?!?/br> 李攸不語,如此看來,這守山器靈倒也可憐。 “不過,”守山器靈又道,“只是有小老兒在,浮空山必不能幻化真形,為趙氏所用。任憑他千般算計,終要落空!” 幻化真形? 李攸挑眉,難不成,這座山中另有蹊蹺? “不敢瞞尊者,此山同為元神大能煉化,實為一件元神法器?!笔厣狡黛`頓了頓,見李攸神情木然,咬牙繼續(xù)道,“山內(nèi)存有末代夏皇一滴真血,得之可擋一次雷劫?!?/br> 什么?! 李攸著實被驚了一下。 “元神法器不提,夏皇真血,你如何確定?” “指點小老兒的大能,亦是夏朝皇室中人?!笔厣狡黛`道,“據(jù)小老兒猜測,齊皇和趙氏老祖應(yīng)知此事,只未得實據(jù),又有小老兒阻礙,多年遍尋不得?!?/br> 李攸默然。 “再者,荒川古境本為夏朝宗室歷練之地,在山城開啟,蓋因此處存有夏皇真血。” 李攸仍是默然。 真相既是這般,計劃是否繼續(xù)實行? 這座山,他吃是不吃? 不吃,難受。 吃了,恐怕更難受。 見李攸遲遲不語,守山器靈小心道:“尊者可是對此山有意?” “你有辦法?” “尊者欲得此山,小老兒確有一策。” “說來聽聽。” “是?!笔厣狡黛`活動一下手腳,恭敬道,“歲過千載,屢經(jīng)消磨,便是元神法器,威力也只存一二。以小老兒之見,尊者不必耗費法力,搬運此山。惹來趙氏反撲,太不值得?!?/br> “你是說?” 守山器靈憨厚一笑,“尊者可先取夏皇真血,再挖空山中黑巖,進行祭煉。屆時,真髓皆為尊者所得,此處不過空山一座?!?/br> “……的確良策?!边@才是真正的反派,果斷需要學(xué)習(xí)。 不過,挖空此山,這株老松何處安身? “依此行事,爾當如何?” “小老兒自當跟隨尊者。”守山器靈笑得更加憨厚,“非法陣之故,小老兒早滅殺趙氏,離開此地。尊者愿意收留,小老兒必當竭誠以報?!?/br> “你要跟隨于我?” “小老兒雖境界不高,唯祭煉法器頗有心得,必能為尊者所用?!?/br> “法器?” “非是夸口,便是洞天福地,小老兒也略知一二。” “……” 該怎么說? 天上掉餡餅,彎腰去撿,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里面不是rou,是金子? 李攸默默轉(zhuǎn)頭,幸福來得太快,石頭也需要冷靜一下。 ☆、第二十七章